「嗚——嗚——」
遠處傳來了警笛響,警示長的速度很快,原本我預計至少要二十分鐘的。我撿起地上的空彈夾,跳下了集裝箱,但沒有把槍收起來,便向美和子她們走去。
「呯!」
又是一槍,隱藏在集裝箱夾縫內的人抱著手倒下了。我等的就是你,剛才危險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原來就是他嗎?
「星!」看到我走了過來,美和子笑了笑,不過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惡狠狠」地說道︰「還沒看夠嗎?給我轉過去!」
好吧,美和子,你天然呆了,要是你不提這茬的話,我也就裝作沒看見,那兩個女人也會裝作我沒看見,但你現在一提……
「誒?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看著那兩個女人狼狽的拖著剛才被當成人質的女人跑回倉庫,美和子茫然地說道。
「冰室!美和子!你們沒受傷吧?」
目暮警示長的喊聲解除了美和子的茫然與我的尷尬,我回頭一看,霍!不至于吧?雖然我說歹徒有槍,但也不至于刑警、交警、防暴警還有巡警都來吧?看看眾人的樣子,我想如果不是權限不夠的話,想來自衛隊都可能出動了吧……
不過,能有這麼多兄弟過來支援,我倒是蠻感動的,但問題是,這幫家伙第一句話是對美和子噓寒問暖,第二句話確實對我興師問罪,比如防暴隊長如是說道︰「小子!你竟然敢讓美和子面臨這樣的危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我︰「……」
亂哄哄將近十分鐘,還是松本警示廳長來鎮住了場子,還活著的幾個犯人被直接送上了防爆裝甲車——沒辦法,基本人手一槍,這絕對是一起驚天大案,不過與此同時,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變了,整個碼頭倉庫大概有近五十名匪徒,雖然當時情況緊急,但被我殺掉了一半還多,雖然是刑警,但一次殺這麼多人,這絕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過松本警示廳長還有目暮警示長倒是很高興,其中松本警示廳長還拍著我的肩膀大笑,但我卻笑不出來,雖然當時的情況不由我多想,但現在想起來,這次的報告絕對會很可怕……
這次事件的另外幾個主角卻跟著美和子先離開了,雖然她們在倉庫中找到了幾條毛毯把自己裹了起來,不過終究還是比較尷尬,況且這次刑警交警防暴警還有巡警都來了,但就是沒有女警,想找身換的衣服都沒有。
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不論是清理現場還是押走犯人——我相信兄弟們一定會給那些「劫後余生」的犯人們好好的「歡迎」一番的——都不是我要做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家,然後第二天作匯報,並且在這之後把匯報變成書面報告。
「你怎麼來了?」當我走出警戒線,正想攔一輛出租車回去的時候,卻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紅色馬自達——當然,這不是美和子那一輛,美和子早就帶著另外三個女人回去了,靠在車門旁邊的是另一個國際刑警,乙部沙琴。
「我總不能讓今天的大英雄走回去吧?」沙琴笑著說道。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開車的是沙琴,我們誰也沒有說話,至少我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但走了一段路後,沙琴突然說道︰「我承認,我小看你了,或者說,我小看了日本警察,所以,我道歉。」
我沒有說話,因為現在說什麼都不對。
對于我沒有說話,沙琴並沒有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南希是和我一起從警校畢業的,然後一起成為了國際刑警,我們國際刑警有很多的臥底任務,我們也對這些任務的危險有所覺悟,但當我收到那盤錄像帶後,我突然感覺非常痛恨日本警察。」
「我也知道,這種怨恨其實一點道理都沒有,但我就是恨,恨你們為什麼作為本地警察,卻讓南希遭受這種……痛苦,我也恨日本的男人,日本的男人正是這種痛苦的施加者,所以,我在開始的時候會用那種態度對你。」
「但是現在,我的心里只有感謝,如果沒有你,菊乃和千羽也會向南希一樣吧?那樣的話,我就會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甚至,因此而瘋狂的我也會落入這個地獄,然後在這個地獄中絕望的死去……不過,還好有你。謝謝。」
「不客氣。」我只是淡淡的回答,也只能這樣回答。
剩下的時間我們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馬自達在警察公寓樓下停下,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直到走上樓梯,馬自達的燈光一直沒有動。
「回來了,星。」打開門,一身家居服的美和子坐在客廳的矮桌前,笑著對我說道。清爽的笑容,浴液的香味,以及沒有完全干透的頭發,這根本不像剛剛經過激烈槍戰的人。
「你啊……」有些沒轍的搖了搖頭,月兌下外衣,解開袖口,拉高袖子,從浴室里拿出毛巾,走到美和子的身後,為她擦起了頭發,一邊擦一遍說道︰「都好幾次了,洗完澡要把頭發擦干,不然會感冒的。」
「我不是等著你為我擦嗎?」美和子抬起臉,露出了一個調皮的微笑,我突然把手上的毛巾一扔,俯身吻了下去……
第二天,菊乃和千羽在家里照顧南希,沙琴和我們一起去警視廳參與案件的審理。關于南希的情況,早上的時候我問過過來吃飯的菊乃她們,不過她們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我也就有再細問。
經過昨天晚上的突擊審訊,矢倉麻吉已經招了,但因為昨天晚上我們的行動,矢倉麻吉提供信息的價值大打折扣,當然,這只是相對而言,麻藥科那些人已經很高興了,至于另外一個叫做「東」的男子卻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不管問什麼,就是一聲不出。
不過這並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事,因為就在今天早上,國際刑警組織已經發來了引渡申請,他會交由沙琴他們帶回國際刑警總部,如果將來和我們有關的信息,國際刑警組織會及時通知我們的。
幾天之後,成田機場。
國際刑警組織真的是很重視,竟然派專機和專人來了,而合作了這麼長時間,至少我和美和子要到機場送行。
「再見,希望下次再合作。」沙琴微笑著說道。
「恩。」我點了點頭。
忽然,沙琴做了一個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動作,她突然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接著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登機口。
「那個女人,她說了什麼?」好陰森的口氣!美和子的手已經放在了我的腰上。
「那個戴眼鏡的外國人,他是FBI。」我沒有動,小聲說道。
美和子一驚,但是立刻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少給我找理由!說!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路人側目,不過被美和子凶狠的眼神嚇跑了。
我嘆了口氣,立刻抱住了美和子,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似乎在安慰,而我的安慰似乎也起到了效果,美和子的表情慢慢舒緩了下來,推開了我,直視我的眼楮,很嚴肅的說道︰「解釋還算合理,這次就信你一次,但是下次……」
一場很經典的小情人鬧別扭,但我們卻借此觀察著個沙琴說的FBI。美和子不知道,但我卻很清楚,沙琴說的沒錯,那個的確是FBI,詹姆斯•布萊克。你終于到了嗎?再想想今天小哀去看蘭迪•霍克舉辦的馬戲團的馬戲,也許,我該做些準備?
回到車上,我們當然不會閑的跟蹤一個「疑似FBI」,這段時間為了對付這個販毒組織,一科堆積了不少的案子。我一直沒有說話,因為我一直在想剛才那件事到底應不應該管,不過美和子卻突然來了一句︰「星,你真的和那個女人沒什麼嗎?」
「美和子——」我拉長了聲調,表示我的不滿。
「好吧,也許是我多想了。」美和子聳了聳肩,然後轉過頭,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
什麼叫也許,本來就是你多想了好不好!
從成田機場開車回警視廳可不是一段很短的距離,由于剛才的話,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不過沒過多久,車上的電台突然響了,是由美的呼叫,看來那個小子已經解開了那個暗號,正要執行那個計劃,也好,這也算是適逢其會。
計劃很成功,被四輛真正的警車夾住的「警車」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這幾個家伙,敢假冒警察,膽子不小!不過我的注意力卻沒有在他們的身上,那個詹姆斯•布萊克在還回偵探徽章後便悄然離開了,我卻看到了在另一邊等著他的赤井秀一,而赤井秀一則正在偷偷觀察小哀。
「今天那個外國男人,他是FBI。」吃晚飯的時候,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小哀,听到我的話,小哀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就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怎麼確定的?」也許是「消息來源」的問題,美和子多問了一句。
「我看著他上了赤井秀一的車。」我瞥了美和子一眼,接著說道。恩,美和子心虛了。
「那個赤井秀一,他發現我了嗎?」小哀問。
「發現了,不過只是在觀察你,而那個外國男人似乎還不知道你是誰。」我回答道。
PS︰由于某些原因,可能沒按原劇情的順序走,不過,這畢竟是同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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