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輕薄
那香萍見了,忙上前一福道︰
「王爺安!」
「你下去吧。」
香萍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那王爺來到夢溪的床前,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目光炯炯的看著夢溪,眼里透著一絲玩味,夢溪下意識地向後依了依身子,側過臉,躲開他的目光,開口問道︰
「您是誰?掠小女子來做什麼?」
見夢溪側過臉,那王爺伸手捏住她的下吧,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咄咄逼人的說道︰
「蕭府的二女乃女乃,傳說中的藥神,是吧?」
听了這話,夢溪身子一震,心不由的噗噗亂跳,雖說她的欺君之罪已經平息,但真把她抓回去坐實了這事兒,不僅蕭家,怕是頤春堂也跟著滅了。
這事兒,死也不能承認!
心里已是驚濤駭浪。但臉上依然波瀾不驚,深吸了一口氣,坦然地和王爺對視著,朱唇輕啟,淡淡地說道︰
「不知您又是朝中哪位王爺,怎麼也像燕王一樣,是非不分,僅憑一個賤婢的說辭,就認定夢溪是傳說中的藥神,夢溪自小養在深閨,連私塾都沒進過,只和母親識過幾天大字,怎會學得那麼高深的醫術,又師承何處?王爺竟也相信這些市井傳言?」
見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夢溪索性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的名字,並趁機把燕王貶了一番,想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燕王。
只見那王爺听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隨即又平息下來,開口問道︰
「既然不是藥神,那蕭府為何要休你下堂?」
「平陽城里早已傳遍,想是王爺也听說了,夢溪本是庶女代嫁進入蕭家,因身份有違蕭家祖訓,才被休下堂。」
這話雖和秀兒及翠平的說法大相庭徑,卻和蕭俊在公堂之上的說辭出奇的一致,到底誰在說慌?
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夢溪的眼楮。但見她目光清澈,神態自然,全不是說慌的模樣,沉吟片刻,猛射出兩道寒光,厲聲問道:
「既然不是藥神,那你為何要隨太子南下!」
「這……」
听了這話,夢溪遲疑起來,一時之間,還真不好回答,對上王爺那雙寒氣逼人的眼楮,果真他是燕王,秀兒對自己了如指掌,怕是隨便編個理由是混不過去的,正猶豫間,只見王爺手上加了力氣,喝道︰
「說!」
夢溪的身子一震,下意識的想躲開,可惜身子動不了,頭向後仰了仰,開口說道︰
「王爺。您弄疼了夢溪,請您把手拿開,讓夢溪慢慢說。」
那王爺一怔,注視著夢溪的眼楮,緩緩松開了手,月兌離了王爺的掌控,夢溪松了口氣說道︰
「王爺,夢溪本是下堂之人,實在無顏面對娘家父母兄弟,本想賃一小屋,終老此生,不想卻被二爺的愛妾構陷,致使平陽城里四處張貼告示,捉拿夢溪,不得不逃出平陽,不想屋漏偏逢連陰雨,一出平陽,隨身的包裹就被賊人搶走,走投無路之下,本想一死了此殘生,意外竟被太子救起,太子憐惜夢溪身世可憐,又無處容身,這才帶著夢溪南下……」
听了這話,那王爺把玩著手里的玉琉璃,玩味地看著她,猛然間臉色一變,怒聲喝道︰
「胡說!太子此次南下,乃身負重命。怎會為一個女人耽誤了行程!」
听了王爺的話,夢溪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細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的躲開了王爺的逼視,諾諾的說道︰
「夢溪,夢溪實在不知太子身負重命,只因太子答應夢溪,答應夢溪……」
「答應你什麼?」
見夢溪語氣遲疑,燕王又逼問了一句,夢溪身子一震,驚的臉色發白,忙開口回道︰
「太子答應夢溪,南下辦完差回平陽,就稟明萬歲,冊封夢溪為良媛……」
繞是夢溪一個現代人,讓她說這種謊言,也不覺臉上陣陣發熱,臉色一陣蒼白之後,又慢慢地紅了起來,竟是別有一番風情。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如此佳人,別說太子。就是他一見之下,也是傾心。
如能得此佳人相伴,即使下堂婦又如何,可笑那蕭家迂腐不堪,只為了一個死人立的規矩,竟如此枉顧佳人,看著貌若天仙,嬌羞無比的夢溪,王爺一陣心神激蕩,想起自己也曾派人去李府查過,夢溪出嫁前。一直深居閨中,並沒什麼奇遇,根本沒機會學醫術,竟真信了太子是看上了夢溪的美色,才將她帶在身邊。
收起玉琉璃,抬手伸向了夢溪,指肚輕輕劃過嬌唇,沿著下巴,向雪白的脖頸劃去……
夢溪瞬間起了一層雞皮,身子動不了,頭盡力向後躲去,邊躲邊說︰
「王爺,請你自重,夢溪是太子的女人!」
「太子!哈!哈!哈……」
「太子的儲位,本王要,他的女人,本王一樣也要,這天下,就是本王的,本王就要是看到他跪在本王的腳下稱臣,要他親眼看著他的女人在本王懷里承歡!」
王爺說著,手上不覺加重了力氣。
「您,您是……」
「本王便是四皇子,封號燕王」
听了王爺的話,夢溪臉色一陣蒼白,雖早有預感,但真正面,還是禁不住一陣心慌意亂,听說這燕王生性多疑,心狠手辣,落到他手里,怕是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原來,自太子南下,燕王便調集了大量的暗探,一路跟蹤太子,準備太子一旦和藥神踫面,便下手搶了藥神。南方的瘟疫,絕不能讓太子立了首功,否則太後一旦駕崩,怕是他多年的經營便會付諸東流。
好在他心血沒白花,太子南下的第三天,他就打探出,太子的隊伍里藏著一個女人,雖然平常很少接觸,但每每打尖時,太子對她禮遇有加,這讓燕王心一動,想起翠平的話,南方的奏折會不會是太子和藥神合力演出的一幕障眼法,實際上二女乃女乃就是藥神,一念至此,燕王沒顧其他,立即帶著秀妃秘密離開平陽,在秀妃的辨認下,確認太子隊伍中的女人就是蕭家的下堂妻——李夢溪。
燕王一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除了藥神,以太子之尊,怎會對一個女人如此!
果真夢溪是藥神,他劫了夢溪直接北上,引著太子一路追回來,他便可以上奏父皇,彈劾太子違旨,貽誤了南方的瘟疫,藥神在他手里,到時他再請旨南下,一旦控制了南方的瘟疫,又有太子祭天遭天譴的先兆,這一次,太子想不被廢也難,想通了這些,這才不惜血本,謀劃了劫持夢溪的行動。
將夢溪劫持到手後,直接點了穴道,將她迷暈了扔到馬車里,每日里只喚醒兩次,喂水喂飯,晝夜不停地趕路,不到四天便到了晉陽,一路上留下了許多假線索,想誤導太子並吸引他北上。
哪知天不從人願,快五天了,據探子密報,太子根本不為所動,依然一路南下,而且每天走的很逍遙,根本看不出一點焦急。
探子的密報讓燕王心里七上八下的,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太子這樣做,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夢溪的確不是藥神,二是夢溪是藥神,太子這麼做,只是為了麻痹他。
夢溪到底是不是藥神?
果真是藥神,太子不急,一定是另派了人救她,會是誰?
據探子報,他一路留下的假線索,根本沒人跟蹤。
等不急回到平陽,燕王直接把夢溪帶到晉陽的別院,喂了解藥,想等她清醒了親自審問。
雖還有疑惑,但夢溪的一番話和她的絕色,還是讓燕王更相信太子是被她的美色所迷。
如意的算盤又一次落空,讓燕王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意,看著眼前美艷絕倫的夢溪,讓他生出一種瘋狂的怨念。
猛一把撕開了夢溪的衣領,手向下探去,俯身粗暴的吻上了她的唇,開始了瘋狂的掠奪……
一陣劇痛,讓瘋狂的燕王清醒了許多,嗖的放開了夢溪,伸出舌頭,添了添被她咬破的嘴唇,血腥的刺激讓燕王的眼楮變的殷紅,點點頭說道︰
「好!好!夠辣,野味難尋,本王喜歡!」
燕王說著,又俯來,只听夢溪說道︰
「夢溪是太子的女人,太子一定會來救夢溪,王爺當真想只為一個女人和太子反目!」
听了夢溪的話,燕王不覺哈哈大笑,好半天,停住了笑,看著夢溪說道︰
「別妄想了,太子不過是貪戀你的美色,他根本不會為了你,放棄南下重命……實話告訴你,太子已過了膠州,再幾日就到揚州了」
見夢溪眼里閃過一絲失望,燕王心情空前的好了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
「听說本王喜歡你,太子把你送給本王都來不及,又怎會為你和本王反目呢?本王勸你別痴心妄想了,乖乖的順了本王,本王會好好的疼你,讓你知道什麼叫yu仙yu死……」
眼見燕王再一次欺身過來,夢溪也冷靜下來,不再躲閃,目光卻變得絕然,燕王不由得停住的了身子,耐人尋味地看著她,只听夢溪說道︰
「王爺,夢溪雖然身份卑微,但也知聖人的禮法,怎能與王爺這樣無名無份的苟合,王爺如此強迫,夢溪寧願一死。」
夢溪說完,就要咬舌自盡。
她不了解燕王,也拿不準他的想法,雖然貼身藏著毒藥,但她現在動不了,一切都是枉然,目前的形勢,她也只能拿命賭一下,賭燕王貪戀她的美色,並想用她來刺激太子,不會讓她死。
如果她輸了,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