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錯……嘛。」即墨雲皇看著烈日中依然在堅持的即墨雲帝,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雖然他是你弟弟,但卻不是你的責任。」半個時辰有那麼久嗎?時間快點過去吧,「或者該說,他現在是我的責任。畢竟,跟他一起共度余生的人,可是我啊。」
「這個責任,是我強加給你的。」
「我倒覺得是我搶過來的。」
即墨雲皇側頭看向沐青絮。
沐青絮也不躲閃,坦然地跟即墨雲皇對視。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片刻之後,即墨雲皇笑了。這個女人,是真的在乎即墨雲帝。正因為這樣,才讓他更加不解。
「喂,你們兩個是在干嗎?突然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亓官希不滿地撇嘴,沒辦法啦,她這種粗神經的女人就是不適合去思考這種深刻的情感問題,「過去誰對誰錯都無所謂,即墨雲帝是誰的責任也無所謂,關鍵是是否能讓現在的即墨雲帝幸福,只要他幸福你們兩個就開心了吧?」
「真難得,希希也能說出派的上用場的話。」沐青絮笑笑,打趣道。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亓官希不滿。
「呵呵。」即墨雲皇笑著揉揉亓官希的腦袋,「時間差不多了吧?」帝好像馬上就會失去意識的樣子。
「還差一點點。」
「青絮還真是嚴格呢。」亓官希咋舌。明明那麼疼愛即墨雲帝,她還真狠得下心啊。
「王妃。」戰虎端著個盤子出現在沐青絮身邊。
「時間掐的很準啊。」沐青絮笑笑。
「王妃的訓練手法,屬下豈會不熟悉。」看著已經快要昏厥的即墨雲帝,戰虎心中還是有些不滿,「不過王妃手下留情了呢。」
「嗯。」的確。當初她訓練戰虎他們的時候,可比現在要狠多了,「東西放著吧,你去背王爺過來。」
「是,王妃。」放下托盤,戰虎大步走向即墨雲帝,「王爺,可以了。」
「嗯?」即墨雲帝的意識已經月兌離了弱體,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戰虎。
「得罪了,王爺。」戰虎微微皺眉,索性直接將即墨雲帝背在了背上,大步走向沐青絮他們所在的陰涼處。
「絮。」即墨雲帝整個人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臉上的皮膚被曬得通紅,嘴唇也有些干,整個人虛弱得不得了。
「嗯,帝真棒。」沐青絮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坐在地上,讓即墨雲帝枕著自己的大腿躺好。從托盤上拿出一塊沾過藥水的毛巾,敷在即墨雲帝的臉上。
另一邊,戰虎蹲下來,幫即墨雲帝按摩雙腿。
「疼。」戰虎的手剛踫到即墨雲帝的腿,即墨雲帝就忍不住哼唧一聲。
「帝乖乖的,一會就不疼了哈。」沐青絮一邊梳理著即墨雲帝的長發,一邊輕聲哄著。養了一段時間,即墨雲帝的發質比以前好多了,又黑又亮,柔順得像是上等的絲綢,模起來舒服極了。
「嗯。」感覺到沐青絮的溫柔,即墨雲帝乖乖地應了一聲,腦袋在沐青絮小月復處拱了拱。
「喂,很癢。」沐青絮按住了即墨雲帝不老實的腦袋。
即墨雲帝嘿嘿笑了兩聲,便再沒有動靜了。
「怎麼沒聲音了?」亓官希挑眉。
「睡著了。」
「青絮。」
「怎麼了?」看著即墨雲皇欲言又止的樣子,沐青絮挑眉。
「太子,想要往絕王府送女人。」
「什麼?即墨雲琉那廝又想干什麼?」說起來,從她嫁給皇之後,那個即墨雲琉也沒少往簫王府送女人,不過瘋的瘋,傻的傻,當然,是她做的,在皇的默許下做的。
「是嘛。」與亓官希的激動相對比,沐青絮要淡定得多,似乎絲毫都不介意。
「你不擔心?」即墨雲皇挑眉。
「我為什麼要擔心?」沐青絮也挑眉,反問,「如果無害,就想辦法送出去,若是有害,除掉就是了,有什麼可擔心的?」
還真是直接。即墨雲皇搖頭笑了笑。
「不過,做決定的還是帝。」
沐青絮一句話,又讓亓官希和即墨雲皇迷糊了。讓帝決定?她不是說真的吧?
「既然是送給帝的女人,那麼是去是留,當然由帝決定了。」拿下即墨雲帝臉上的毛巾,見到那紅暈已經消了下去,沐青絮才算是放下心來。
「那,要是帝決定留下呢?」亓官希好奇地問道。
「我走。」沐青絮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干脆而果斷。
即墨雲皇一愣。沐青絮是認真的,或者說她絕對做得到,即使她對帝上了心,也一定會在那個時候離開。即墨雲皇第一次看不懂一個女人,一個心軟卻又心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