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絮一行人非常淡定地趕路,可是連過了幾個城鎮之後,就連沐青絮都不淡定了。她是柯南轉世嗎?怎麼走哪哪死人?還都是因為中毒而死。要說這是巧合,她絕對不信,可若不是巧合,誰會這麼無聊?一邊調查她的行蹤,一邊在她即將出現的城鎮中下點毒什麼的。難道是想讓她去解毒?為什麼?沐青絮頭一次模不著頭腦了。
「喂,青絮,怎麼看……都是針對你的啊。」在離開了上一個落腳的城鎮之後,江銘終于忍不住說了。
「原因?」沐青絮挑眉。
「每次咱們投宿的地方總會有人中毒,你總不會告訴我這是巧合吧?踫巧每次中毒的人都會跑到咱們面前?」江銘才不信沐青絮會看不出來呢。
「我問的是為什麼要針對我。」沐青絮黑線。江銘真的適合當將軍嗎?怎麼瞅都沒腦子啊。
「不會是你得罪什麼人了吧?」江銘狐疑地看著沐青絮。
「哈,青絮會很明顯地去得罪一個人嗎?她只會表面上友好,背地里陰人的好不好。」亓官希就是被她陰了無數次了。
「嘖,今天晚上露宿野外,我就不信他還能給我弄出個中毒的人來。」沐青絮不喜歡這種被人監視、算計的感覺,非常不喜歡。她寧願自己辛苦點,也不會如了對方的願。
「啊?露宿?」亓官希和江銘都沒反應,倒是百曉生,一听見露宿就苦著臉哀嚎。
「嚎什麼嚎,沒露宿過嗎?」江銘揉揉耳朵,翻了個白眼。
「你當我是你啊!皮糙肉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輕哼一聲,百曉生一甩頭,明顯地鄙視江銘。
「你!」江銘怒,瞪著百曉生的後腦勺。
「瞪什麼瞪!」像是感覺到了江銘的視線,百曉生倏地回頭,狠狠剜了江銘一眼。
「你……我……」這人到底哪里像女人啊?動不動就跟他吹胡子瞪眼的,他之前又不是故意打她的,這女人還沒完了是不?
「你猜江銘還能忍多久?」听見身後的爭吵聲,沐青絮打馬靠近即墨雲帝,笑嘻嘻地問道。
「不超過兩天。」即墨雲帝往身後瞄了一眼,看見江銘臉紅脖子粗卻嘴笨得反駁不了的樣子,眼中全是笑意。
這大將軍自從知道百曉生是個女人之後,就因為自己打了人家的事情而處處讓著百曉生,可百曉生這丫頭,氣焰倒是越來越高了,對著江銘的時候囂張得不得了。江銘那暴脾氣,也超不多要到極限了。
「這麼肯定?」沐青絮挑眉看著即墨雲帝。
「嗯?」即墨雲帝不解,側頭看著沐青絮。
「要不要打賭?」沐青絮賊賊一笑,雙眼中亮晶晶的,全都是狡黠的笑意。
即墨雲帝心一動,伸手抱住沐青絮的腰,一提一拉,將人拐到自己馬上,圈在身前。
「啊!」沐青絮輕呼一聲,下意識地圈住即墨雲帝的脖子,「你干嗎?」坐穩之後,沐青絮嬌嗔地瞪了即墨雲帝一眼。
「抱抱你。」
亓官希嘴角抽了抽。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情況?為什麼她的周圍都是成雙成對的?為什麼她有種孤家寡人的感覺?
「站住!什麼人?」突然想起的冷硬的聲音打破了五個人之間溫馨的氣氛。
沐青絮眨著眼楮打量了一下攔在他們面前的四個人,然後抱著即墨雲帝的腰,把腦袋埋進了他胸口。
即墨雲帝挑眉,瞄了她一眼,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商人。麻煩借過。」即墨雲帝一手抱著沐青絮,一手拉著韁繩,坐在馬上,背脊挺得筆直,面色如霜,冷眼睨著擋在前面的兩個人。
「我們家主子在這里休息,勞煩各位繞路了。」這話是用了謙辭,但這語氣,可沒有半分禮貌,反而有種高傲和蔑視。
「趕時間。」
江銘、亓官希和百曉生紛紛向即墨雲帝靠攏。
「繞路繞路!莫要擾了我們家主子休息,不然要了你們的命!」
「哈,好大的口氣!」江銘忍不住了。向來只有他在別人面前囂張,哪輪得到別人在他面前囂張。江銘面色一寒,由暴躁書生變成了殘暴的將軍。
攔在馬前的兩個人一愣。這幾個人是誰?尤其是那兩個男人,絕不是一般的商人。不過那又如何?在魔宮面前,什麼身份都沒用。
「本姑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魔宮的兩大護法當起了攔路狗?」亓官希冷哼一聲,也是面色不豫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你是什麼人?」魔宮的左右護法看著亓官希皺眉。魔宮的宮主是人人都認識的,但左右護法可不是誰都能見的,目前為止,除了曇殿殿主、武林盟主、佛生門門主,其余見過他們兩個的都已經去閻王殿報到了。那麼眼前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本姑娘路人甲!」
亓官希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她,而沐青絮則窩在即墨雲帝懷里悶笑。
「總之請幾位繞路,若真是打擾了我們宮主,幾位後悔也來不及了。」左右護法依然是一臉的高傲。
「爺我今天還就要從這過了!」見沐青絮沒有阻止,江銘的火氣立刻無限制增長。從來沒人敢攔他的路,攔路的人都被他截成兩半了!魔教又怎麼樣?早就想滅了這群白痴了!
江銘直接從馬背上躍了出去。
「找死!」左護法輕蔑一笑,抽出腰間的兩把彎刀,迎了上去。
江銘的劍,是經過戰場的淬煉的,帶著冷凝的肅殺,劍氣逼人,猶如千斤壓頂,招式大開大合,有一掃千軍的氣勢。
而左護法身形靈活,兩把彎刀相互配合,雙腳不停交錯,一看就是魔獨創的幻影步,穿梭如風,身形如魅。
「喂,學著點。」沐青絮在即墨雲帝的胸膛上拍了一下,小聲說道。即墨雲帝的學習能力超強,只要讓他看一遍,就能記住形,自己練習幾遍,就連神韻都有了。這種天賦曾讓沐青絮嫉妒得惡整了他兩天。
「嗯。」對沐青絮言听計從,即墨雲帝表情不變,只是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左護法的腳上。
「小生啊,你過來。」沐青絮趴在即墨雲帝的肩膀上,對百曉生招了招手。
「干嗎?」正在欣賞江銘和左護法對戰的百曉生移動到即墨雲帝身邊,但是眼楮卻一直沒離開對戰的兩人。沒想到啊,那笨將軍竟然能跟魔宮的左護法對上百招以上,還挺厲害的啊。
「趁現在沒事做,給你主子科普一下魔宮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說一遍。」沐青絮強調了一下「主子」這個詞,因為百曉生對于自己的身份似乎是沒什麼自覺,所以沐青絮決定潛移默化一下。
「啊?」這女人也太會使喚人了吧?
「有意見?」沐青絮挑眉。
「不是,我怎麼敢。」百曉生立刻狗腿地笑笑,「那麼,主子?勞煩您听一下?」
「你說吧,他听得見。」
真的假的?看著全神貫注地盯著左護法腳下看的即墨雲帝,百曉生持懷疑的態度。不過沐青絮都說沒問題了,那就沒問題吧。
「魔宮,始建于十五年前,之所以被稱為魔宮是因為第一代魔宮宮主第一次出手就滅了一家二百多口人,連兩個月的小嬰兒都沒放過,那件事情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也讓朝廷震驚,所以那些武林正道認為自己有責任為天下除魔,便大舉進攻魔宮,結果慘敗而歸。從那以後,就很少有人會去招惹魔宮,即使有人去找茬,也是有去無回,而魔宮也再沒有在江湖上興風作浪,一直比較安穩。直到這一屆的魔宮宮主魔,此人亦正亦邪,與他交過手的武林老前輩都說這個人的武功是魔宮歷屆宮主中最強的,但是他一直都很安分,還是該說他不安分?反正就是沒有濫殺無辜,卻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魔宮地位最高的當然是宮主,然後是左右護法,再往下是六堂堂主。魔宮的人在入宮之前都會服用魔宮秘藥,就是主子之前吃的那種,每個月都要服用抑制性解藥,不然就會毒發,毒發三次之後就必死無疑。不過這秘藥竟然被研制出了解藥,不得不說魔宮似乎遇到了不到不小的危機。而魔宮人的武功,最特別的就應該是這個幻影步了。」
「你是什麼人?」百曉生並沒有控制自己的音量,所以她說的話,左右護法都听見了。右護法皺眉看著百曉生。
「我是……路人乙。」百曉生借用了一下亓官希的自我介紹。
「該死的!」右護法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頓時大怒,赤手空拳地向百曉生飛撲過去。
沐青絮表情一凜,伸腳勾住百曉生的韁繩,往後一拉,馬匹得到了訊號,便後退了幾步。這剛好給了亓官希擋住右護法的空檔。
「素問魔宮右護法的拳法聊得,本姑娘就來請教一下!」做了這麼久的觀眾,亓官希早就心癢難耐了,現在有機會,怎麼能不上前比劃兩下。
「魔教右護法,沉默寡言,最擅長的是劍法,但是卻常用拳法,目前為止能必他出劍的人不超過五個。他現在用的是最擅長的龍形拳。人體龍形,龍形造拳,取其輕靈沉靜,升飛降伏,千百態,變化之靈,實屬輕重、剛柔虛實奇正之術,龍身就是形與性。其動作輕靈奇巧,體態綿軟,內剛外柔,意動氣行,而後形動。龍形練神,決不是傳眼神,或以目傳神,而是以智覺和理智為主與蛇形練氣相輔而成,以使神思敏,神氣足。」百曉生像是說書一樣,霹靂巴拉地說個不停,還聲情並茂,「再說左護法,左護法擅長使用雙彎刀,別看那雙彎刀在他手上威力無窮,這到了別人手上,可都是累贅。」
「這位姑娘對魔宮的事情倒是很了解啊。」邪魅的聲音從樹後傳來,百曉生抬頭一看,竟然是魔。
「呃……」百曉生身子縮了縮,讓馬向後退了退,用即墨雲帝擋住自己。
「不如也來說說本座如何?」魔的聲音十分慵懶性感,但表情卻十分危險。
「怎麼?宮主大人因為被人忽略了而在鬧脾氣嗎?」沐青絮終于是從即墨雲帝懷里探出頭來,笑嘻嘻地看著魔。
「……沐青絮?」因為這個女人在比武大會上的表現太過于讓人難忘,所以魔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就想起沐青絮來了。
「呵呵,宮主大人竟然還記得我啊,真是我的榮幸呢。」沐青絮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魔微微挑眉。抱著她的那個男人,是她上次帶著的那個夫君吧?怎麼感覺不太一樣了?听說她是嫁給昭日國的傻王爺了,怪不得上次就覺得那男人怪怪的,不過這次的感覺又不一樣了。難道治好了?微微抬手,左右護法立刻停止攻擊,退回到他身邊。
「宮主,屬下失職,打擾宮主休息了。」一回到他身邊,左右護法就單膝跪地,向魔請罪。
「起來吧。」總有種感覺,若這個女人真的想惹事,他的左右護法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你是百曉生?」魔又看向百曉生。
「啊?」百曉生一愣,然後看向沐青絮,得到沐青絮的同意,才點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正是小爺。」可是話一出口,百曉生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剪了。
「呵呵,倒是個有趣的女人。」魔突兀地笑了。
「你怎麼跟誰都認識?」退回沐青絮他們旁邊的江銘瞪了沐青絮一眼。
沐青絮聳肩,頗為無辜地眨眨眼。
「你們不是要過去嗎?」魔看著沐青絮。
「剛剛確實是想過去,不過現在不太想了。」她比較想知道,要是她跟魔宮的宮主和左右護法在一起的話,這三個人之中會不會有人中毒呢?
魔挑眉,不解地看著沐青絮。
沐青絮咧嘴一笑,不解釋。
「江銘,今天晚上就跟魔宮的宮主大人搭個伙吧。」
「嗯。」
于是幾個人忙道起來,即墨雲帝也抱著沐青絮下馬,往旁邊的林子里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像樣的晚餐。
「宮主,這幾個人……」左護法覺得不妥。不過這幾個人的組合也太奇怪了吧,昭日國的絕王、絕王妃和簫王妃,江湖百曉生,還有陰月國的大將軍,什麼事情能把這樣的幾個人湊到一起?顯然,左護法想多了。
「無妨。」中了魔教秘藥的就是那個男人吧?魔輕輕一笑。
不過很快,魔就有些後悔同意沐青絮他們在同一個地方夜宿了。這群家伙,竟然抓到野豬了,而且沐青絮和江銘烤肉的技術超高,即使中間隔了一段距離,他們也能聞到陣陣香味。
「啊,那位宮主大人,你們吃過晚飯了嗎?」沐青絮伸著腦袋看著魔,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表情。
「嗯。」魔輕輕點頭。但是左護法卻不太給他長臉,竟然在這個時候肚子咕咕叫。
魔冰冷的眼神輕輕掃過他親愛的左護法。
那左護法渾身一抖,老老實實地垂頭站好。
「哎呀,宮主大人不要那麼凶嘛,肚子餓是人之常情嘛。」沐青絮哈哈一笑,「宮主大人要不要加入啊?很香呢。」
江銘等人不知道沐青絮要做什麼,都乖乖地不說話,老老實實地啃肉。
「我們……」
魔的話才剛開頭,右護法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
 
魔眼角抽了抽。
「那麼,多謝招待。」魔帶著他的左右護法加入了沐青絮一行。別說,這肉烤的還真不錯,外酥里女敕的,又不會很膩。
「宮主大人,青絮有個問題想問。」看魔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沐青絮又笑嘻嘻地開口。
「什麼?」魔看了看手上的肉。他就說這個女人不會平白無故地請他們吃東西。
「魔宮秘藥是被誰盜的?」沐青絮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本座……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事涉及到魔宮的臉面問題,怎麼可能輕易讓人知道。看來這個女人就是知道這點,才會先請他們吃東西的吧。吃人的嘴短。
「魔宮秘藥被盜,這事要是宣揚出去,魔宮會十分丟臉,這我清楚,所以不是已經給宮主補償了嗎?」沐青絮笑嘻嘻地看著魔手上殘留的烤肉,「而且,這事不僅跟宮主有關,畢竟將毒藥吃到肚子里的,可是我的相公,不好好回禮怎麼行?」沐青絮的笑容突然變得十分危險。
「本座不會告訴你的。」淡定地放下手中的肉,從懷里掏出條手帕,仔細地擦干淨嘴上的油漬,魔起身,悠然地回到自己的地盤。
「喂!」江銘傻眼。
「那就沒辦法啊,希望宮主大人到了明天早上還能如此堅定。」不介意地笑笑,沐青絮跟江銘等人又聊了一會,五個人便休息了。
「宮主,您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妥嗎?」右護法一直很在意沐青絮說的最後一句話,怎麼听潛台詞都好像是在說她對他們做了什麼一樣。
「沒有。」魔搖搖頭。至少現在沒有。他也不認為沐青絮只是嘴上說說嚇唬他們而已,但是就目前來看,他的身體確實沒有任何不適。
「宮主,若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請跟屬下說。」
「嗯。」
一夜安穩,正當魔和他的左右護法以為沒有事情了的時候,終于是開始不對勁了。幾乎從同一時刻開始,三個人渾身上下瘙癢難耐,本以為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之類的,可是突然想起沐青絮臨睡前說的話,便越想越覺得這事跟她月兌不了干系。
「喂!死女人!給本護法起來!」還是第一次被人暗算,左護法大怒,氣沖沖地走向沐青絮他們那個方向。
「呵呵,看來是藥效發作了啊。」左護法距離沐青絮還有兩丈多遠的時候,沐青絮帶著笑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人也慢慢坐了起來。緊接著,即墨雲帝、江銘和亓官希先後起身,都是一臉奸笑,雖然即墨雲帝臉上的表情並不明顯,而遲鈍的百曉生依然在睡。
「舀解藥來!」左護法還想繼續往前走,卻被一道劍氣逼開,仔細一看,舀著劍的,竟然是即墨雲帝。
「總要舀什麼來交換吧?」沐青絮趴在即墨雲帝的背上咯咯笑著,「昨天晚上的烤肉沒能換來情報,今天你們舀什麼來跟我換解藥呢?」
「不怕本座殺了你們?」魔有些生氣了,說真的,從出生到現在,這是他第一次生氣,因為第一次被人耍了,還被人威脅了,對方要他說的事情還是丟臉的事情,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呵呵,要是能跟宮主大人同行,也不錯哦。」
「我會陪著你。」所以他怎樣都無所謂。即墨雲帝突然冒出來的話讓沐青絮心情大好。
「哼!不過是些癢癢粉之類的,以為能瞞得過本座?」魔冷哼一聲。
「癢癢粉?哈哈,到底是不是呢?宮主大人覺得我會用那種三歲開始就不玩的東西嗎?」沐青絮一副嫌棄的表情。
「你到底給我們下了什麼毒?你這個卑鄙的女人!」左護法忍無可忍,揮著雙彎刀沖了上來。
「唔,好凶好凶。」感覺到即墨雲帝肌肉瞬間繃緊,沐青絮趕緊松手,果然,她一松手即墨雲帝就迎了上去。
「喂,青絮,讓帝去沒問題吧?」亓官希有些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啊?男人嘛,挨兩劍就會迅速成長了。」江銘輕嗤一聲。
「鏘」的一聲,沐青絮拔出了亓官希腰間的佩劍,舀在手里擺弄來擺弄去的,還和藹可親地看著江銘。
「咳……」江銘被口水嗆到了,哀怨地看著沐青絮。干嗎啊?他說說都不行啊?真是差別待遇,他好傷心啊。
沐青絮挽了個劍花,將劍又送回了劍鞘。
「喂喂,主子的學習能力也太強了吧!」一直關注戰局的百曉生瞪著眼楮感嘆道。
我的老天!她敢肯定,這即墨雲帝之前完全不會魔宮的武功的,可是現在,只是昨天觀戰了一會,他竟然已經將幻影步學到八分了,就連左護法的雙彎刀招式,他都能用到劍法上,這簡直就是奇跡啊!那幻影步,即使是在魔宮內部,會的人也不超過五個,更別說這五個人都至少練了三年,就連魔宮的宮主魔學幻影步都用了兩個月的時間,而即墨雲帝呢?就一晚上?奇才,真是奇才啊!
「你可以不用刻意喊他主子。」怎麼這個稱呼從百曉生嘴里出來就怪怪的。沐青絮覺得頭皮發麻,「暫時喊公子就行了。」
「哦。」百曉生點點頭。真是的,要她喊又不要她喊,這個女人的要求真多。
「嘖,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嘛。」半個時辰之後,即墨雲帝挨了三腳兩刀,雖然幻影步有了點進步,但是再挨打情況可就糟糕了。由此可見,即墨雲帝的功力還差得遠呢,連渾身癢的難受的左護法都抵不過。
「我可不會去救他。」他死掉算了!江銘嫉妒了,紅果果的嫉妒了。青絮嫁他就算了,竟然還有這種過目不忘的本事,這要是接觸的武學高手多一點,加上青絮的培養,即墨雲帝早晚成為一流高手。
「沒讓你救!」翻了個白眼,沐青絮由坐變蹲,調整成起跑勢之後,雙腳用力,人就竄了出去。
「喂!」江銘愣了一下,想喊住沐青絮已經來不及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說一句他就會去了,干嘛要自己去啊。煩死了!
「現在才來擔心啊?」百曉生鄙視江銘一眼,「會擔心剛才就不要裝啊。」
「你!」江銘伸手,想在百曉生腦袋上敲一下,但手還是停在了半空,悻悻地收回。
「喂,只是問問你們是誰偷了秘藥而已,我們又不會宣揚出去,干嘛這麼大費周章啊?」亓官希撇撇嘴。
「哼!」魔冷哼一聲,就不再說話。
右護法也是瞪了亓官希一眼。他們第一次被人暗算,算是暗算吧,怎麼能不找回場子?雖然身上癢的難受,但是,再忍一下吧。
可是,右護法和魔這一等,卻沒等出什麼好結果。
戰局有沐青絮的加入,那簡直就是一邊倒。沐青絮和即墨雲帝兩個人配合無間,即墨雲帝用的是幻影步,而沐青絮用的則是現代武學里的十全組合步,兩個人身形詭異地在左護法身邊繞來繞去、纏來纏去,纏得左護法頭都暈了。
即墨雲帝和沐青絮對視一眼,即墨雲帝先出手,一拳砸在左護法的肚子上,然後迅速貓著腰滑開,左護法吃痛彎腰,沐青絮從即墨雲帝身後躍起,曲腿用膝蓋撞擊左護法的胸部。
「 嚓」一聲,是某根骨頭斷裂的聲音,左護法也應聲倒地。
魔挑眉。他還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了,她剛才的那是什麼步法?從來都沒見過,但是如果發揮到極致的話,速度說不定比他的幻影步還要快。身上好癢,而且似乎開始有點刺痛的感覺了。難道真的不是普通的癢癢粉?
「不知道。」魔突然開口。
「總有點信息吧?」沐青絮迅速反應過來,撇撇嘴。早晚都是要說的,害他們費那麼大力氣。
「本座只知道那人現在在燦星國的西南部,是毒醫的徒弟。」
西南部?沐青絮挑眉,那不是他們要去的地方嗎?
「你是要去找他的?」
「是。」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沐青絮不了了之了,秘藥被盜之事一旦傳出,魔宮要丟多大的一個人啊?而且這秘藥現在還別制出了解藥,那人可是給魔宮添了不少麻煩呢,不找到人狠狠教訓一下,不符合魔宮的一貫作風啊。
「哦。」沐青絮點點頭,開始查看即墨雲帝身上的傷口。
「你們呢?要去找他嗎?」只是一句「哦」就沒了?難道不應該提議同行嗎?
「不啊。」沐青絮笑著搖頭。
「解藥。」右護法冷著臉看著沐青絮。難受死了,又覺得現在撓癢扭來扭去的太丟人了,不過他已經快忍不下去了。
「沒解藥啊。」沐青絮一臉無辜的表情,很遺憾地說道。
「什麼?你耍我們!」連向來冷靜的右護法都被沐青絮熱火了。
「癢癢粉要什麼解藥啊。」沐青絮非常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說這不是癢癢粉嗎?」右護法咬牙。
「我有說過嗎?」沐青絮眨眨眼,一臉愉悅的表情,隨即立刻板起臉來,「魔宮看守不利,弄丟了秘藥,害我夫君去靈雪山上呆了三年,這賬我當初沒跟魔宮算,可不代表就這麼算了,一點癢癢粉,算是泄憤好了。」
「歡迎來報仇。」魔看向沐青絮的目光帶有絲絲不屑。
「呵呵,那魔宮可要做好準備了,昭日國、凰城、佛生門,啊,我想陰月國也會很樂意提供幫助的。現在燦星國也算是欠我一份人情了吧,我跟南宮七焰也挺熟的。」沐青絮依然笑得人畜無害,但是那話卻著實讓魔和他的左右護法震驚了。魔沒想到沐青絮竟然有這麼多關系可以動用,作為昭日國的王妃,可以動用昭日國的武裝,畢竟即墨雲皇現在很受寵,她跟江銘關系好,想要說服陰月國參與也無可厚非,可為什麼連凰城和佛生門都可以調動?看來,他還是得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人啊。
------題外話------
沒辦法集中精神……/(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