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尖叫聲還在不斷持續,弄得通道里回聲陣陣,不過還好心急著去玄宮的那些人,並沒有回來讓她立馬永遠閉嘴!
地上的血觸目驚心。就趴在一個死人身邊看到他猙獰面孔的殤琴,尖叫完只覺肚里翻江倒海,捂住嘴連滾帶爬的飛快跑離。
「噫,那個女的去哪里了?」從繩子上跳下來的兩個小混混,看著空無一人的甬道惑問道。
「可能在前面吧,管她呢,進入地宮沒有教授他們是別想出去的,我們還是快點追上……」
這是……哪里?站在黑呼呼的空間里,想到剛才的亂箭與血流成河的尸體,毛骨悚然的殤琴睜大眼楮,想看清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目測是石室,很大,近身石壁上有雕花,上面雕著古代的戰馬、旌旗、將士、戰車,手工堪為精美。
「嘩嘩嘩……」石室有些陰涼與撲鼻而來的腐朽味道,殤琴搓著手臂移動幾步,四周突然有條不紊的亮起火炬,人魚膏燈火瞬間點亮整個空間,讓視線內所見到的場景驚呆了這個出師未捷的設計師。
殤琴張大口,疑似自己是不是來到了夢鏡,又或是去到了故宮。不!這里比故宮里面的建築更宏偉、更壯觀!
腳下是一塊塊青磚,一直蔓延到前面宏偉的黑色宮殿,兩棟聳立的眺望台,寬敞透著肅穆氣息的大道一直朝里面的宮牆延伸。視野很大,即使視力非常好的殤琴,踮起腳尖也只能看到宮門里面明亮昏色的燈光。
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地宮?不敢相信的殤琴抬頭望天……
「!」這一望仿佛被人點住穴道的人,更是睜大了本就很大的眼楮。
始皇初繼位,穿治驪山及並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藏滿之。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者輒射之。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天上是璀璨的星空,一顆一顆散發著幽綠色光芒。驀然腦海里想起司馬遷所描繪地宮的話,殤琴又看向與真實宮殿一般大小的建築物,蹌踉後退一步。
這就是那個神秘的地下皇陵?!歷經二千五百多年,被無數考古人員所探索想親眼見一見它風采的地宮?真的是以寶石當星空,且將地面上的宮殿搬到了地下?
激動的、緊張的,惶恐的,寒毛顫栗的站起來。殤琴吞吞口水握緊拳頭,躊躇半天才找回飛掉的神魂,抬腳走進前面燈火明亮的宮殿。
走進宮門,里面的布局與故宮有些差易,不過不是很大,想是時代所至,唯一不同的是……裝飾它們的是永不會腐朽的美玉、珠寶!
走過讓人眼花繚亂的寶物誘惑,殤琴一路不敢多動作,生怕隨便動一動就魂歸天外。
沿著富麗堂皇的宮殿一直走,走到一座氣壯山河的黑色調宮殿前,殤琴心跳加速的停下腳,頓了一下才大步跨進去。
奢華的大殿里與外面沒什麼特別之處,當然也有它與其它宮殿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正上方層層階梯之上,那象征王者與至高無尚權力的寶座!
「轟隆隆。」還沒等殤琴接受這些驚訝時,若大靜謐的空間就響起石門厚重開啟聲音,原本無路的龍椅後方開啟一扇石門。石門內光線更加明亮,也更加引誘殤琴走進去。
「!」這里,是玄宮吧?剛才外面是玄宮外圍……所以這里是玄宮?赫然看到呈放在空曠石室燭火下的棺槨,大腦短路的人反復想著這兩句話。所以……這有好幾個足球場大的若大空間,燈火通明的牆壁上盤龍雕石,室中層層石階上面放著的棺材就是……千古一帝嬴政?
我覺得他就存在于這里,無月之頂的星空下,申字型的墓室,黃腸題湊,七重棺。
走近刻著帝王身平事跡的題湊,殤琴恍然不顧危險走上高高台階,伸手模上繁瑣雕花的棺槨時胸口莫名透不過氣來。
「轟……」被心里那股悲傷左右思考的人,竟大力推開厚重的墓罩,一點也沒去想里面這個睡了幾千年的帝王,會不會只是一堆枯骨。不,更甚是時間過去這麼久,連骨頭都沒了。
「踫,啪啪……」七重千金重的墓罩被自己推開的殤琴沒覺有異,倒是看到里面的人時嚇得摔倒,從高高台階上滾下去。
「好痛。」到處都是石質堅硬的材質,摔得鼻青臉腫的殤琴撐著腰站起身,又爬上台階去看那個完好無損,好似只是在睡覺的帝王。
「是擦了什麼藥水嗎?竟然可以這麼久不壞掉。」知是知道新聞時常有播什麼千年不腐尸,可是那的不腐是指沒干掉啊,根本看不出原形的好不,哪會像他一樣完好如初?而且連一只蟲字旁的生物都沒起!
好奇的殤琴踮起腳尖,大膽模上安靜躺著的帝王的臉,想知道他是真是假,還是像電視上所演的一踫就會消失。
好冰……觸手是一片冰涼,好像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一樣。真的是死人嗎?他沒有消失,手下的觸感也告訴自己他是個人,在捏了他一下發現還有彈性的殤琴,想著這個很嚴肅的問題!
二千五百多年前,你是留下過很多奇跡,可是你也不用留下這麼個嚇人的奇跡給我們吧?!
什麼藥水也沒有,還保存的這麼好?不會是他真的長生不老不死了?想到這的殤琴,趴棺槨上努力踮腳伸長脖子靠近他,然後……吻下去?!
柔軟的唇瓣復上削薄冰冷的唇,只輕輕一踫,很伸士不帶一點**與侮辱。殤琴慢慢睜開眼楮,看著他一根根曲卷長長的睫毛,還有安詳閉著的眼楮,許久才直起身趴棺槨邊上,雙手抵著下巴眼楮一瞬不瞬的望著他,似是怕一眨就錯過什麼。
屏住呼吸,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睜開眼楮的殤琴,有些搓敗與失望。
他好像真的死了!舌頭還確認的舌忝過他冰涼毫無溫度的薄唇,也沒感到他氣息,殤琴在心里把寫童話故事的作者罵了個遍。為什麼公主就吻不醒王子!好吧,她不是公主,可是他是帝王吶,她借他一點身份不行嗎?!
沮喪的人還在自哀自憐,沒有發現棺槨里帝王已睜開眼簾,然後有些蒼白的手抬起……
「哇啊,尸變啦!」被拖進去的人放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