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五百。」近乎無情的嬴政看到老者如此模樣,不見一點難過,冷酷向像錯事低頭站著的女子講。
殤琴不解抬頭看了他半天,才知道他說的五百是什麼意思。這五百塊就是這一億贗品的賠償。殤琴飛快掏出錢放茶幾上,就轉身跟著往外走的帝王身後。
「等等,請問這位先生的名字是?」精神壯碩的老宋,伸手喚住一身與漢服極為相似的男子,請問他尊姓大名。
「宋伯伯,他叫秦煌。」斯文男扶他爸爸坐下後,就為他們做介紹。
嬴政听到秦煌二字轉身看著他們,應是想听這個鑒定師有什麼事吧。
「我是清華師大古文系首任文物辨認師,這是我的名片,如果秦先生對研究古物有興趣,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我很希望像秦先生這樣的人才能加入鑒定師行業。」
老宋說著向他遞出一張名片。嬴政看了他一眼,又看著名片良久,在旁邊女子的輕語中才接過那張金色的卡片。
清華師大古文系首任文物辨認師,這職位該有多高級啊,光這個懂事長與他關系就知道他不是小人物。殤琴見帝王接過名片就不給面子的沉默,悄悄用手肘撞了他兩下,嬴政才冷淡的吐出個「嗯」字,然後轉身就走。
殤琴尷尬的連忙向他們點頭告退,才像小跟班一樣跟在帝王身後。奇怪,為什麼來時自己走在前面,現在自己卻走在後面?前面的帝王高得就像堵牆,大步跟著的人超不過他,便鼓起臉頰不滿意的想道。
「喂,你走慢點。」穿著他給自己買的長袖,本來就怕熱的人在太陽下哪經得起這樣的急速?還沒一會兒已是滿頭大汗的殤琴,看著離自己有點距離的帝王大喊,希望他停下來等等自己。
前面的帝王沒有停,也沒有緩下速度,後面的殤琴只得咬牙追上去。
好熱。汗流浹背的殤琴抬頭看看熱情的太陽,算著現在應該有十二點了,正是太陽最大的時刻。前面的帝王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不放心讓他一個人的殤琴,擦擦汗又快步跟上。
唔……她不會中暑了吧?就這樣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眼前突然像壞掉的燈泡一黑又酥麻亮起,大口喘息的殤琴撐在一家店面的櫥窗上,想讓自己歇息恢復一力。
「有人暈倒了!有人暈倒了!快叫救護……車?」路人剛驚叫著大喊,可還沒叫完就覺眼前一花,然後前面怪異男子早已將那個暈倒的女子扶起,便驚訝大張著嘴,呆愣愣看著男子將女子抱進旁邊那家咖啡館。
「水……」汗出得太多,已經輕度月兌水的殤琴讓帝王帶自己進去一家店後,有氣無力向服務員講道。
這是一家裝潢非常好的咖啡館,服務也是最上乘的。男服務員見客人臉色不太好,就連忙將他們領進包箱,並讓女子躺在沙發上才出去倒水。
喝了好幾杯水殤琴才緩過勁來,暗道這睡一年體質變差了許久。
「秦皇大人,你好端端的鬧什麼脾氣啊!」一臉倦容窩沙發里的殤琴,看向端坐在旁邊一臉我沒做錯的帝王慍怒問道。
「殤剛才想將朕丟于那里。」絕對的冷漠,不是被人丟棄的哀怨,而是陳述、冷酷、指責。
呃……她只是想想,他這也能知道?啞口無言。她確實是想看他被一大群女子翻牌子,然後臨幸他……唔,她只是想想!
「唰!」一陣竹片撞擊聲,殤琴疑惑抬頭就看到頭上一卷打開的竹簡。
「朕本不想這麼做,現在朕再不將它拿出來,恐怕愛妃就要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那身放了二千五百多年還沒壞的衣裳在空中飄蕩,嬴政拿著一冊竹簡看著一臉莫名的人冷冷講道。
「愛妃,一億白銀,外加一世靈魂,還有你曾答應過朕,這世要多生幾個王子與公主。」
一億?一世靈魂?還要生小孩?!大腦太過驚異而一時間短路,殤琴呆看著上面的小篆字,一字一字默讀著它的意思。自己什麼時候簽過這不平等條約了?明顯就是玩具條約嘛!驚愕後的人也不愧是一代設計師,怔一下便笑著奪過他手里的古老竹簡。
「這竹簡真的是秦朝時期的嗎?」模模嗅嗅,一股淡淡的竹香與墨香頓時撲鼻而來。這個東西買古懂行應該直個幾十萬。確認它是真的的人,說著就將它完全打開,想數數有多少條竹片。
這可是二千多年前的東西呢,不知是分開賣值錢,還是一整冊賣值錢……嗯?倒數第三個竹片上面只有三個字,殤琴頓了一下仔細看寫的是什麼,這麼縴細又難看……「!」本來將帝王不放眼里的人,似猛的被人點住穴道。
「愛妃,這可是靈魂契約,若你想毀約,我們之間須要一人離開這個世界才行。」嬴政鬼魅般湊近怔住的女子,難得輕揚起聲音帶著情感的講。
一億一億一億……懵住的人,大腦里無限回蕩這兩個字。
「愛妃?」帝王耐心等待她的回應,也等著她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有讓她徹底打消想將自己遣走的念頭。
殤琴機械的抬起小腦袋看著近在咫尺的帝王,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更加慘白,朱唇抖了抖。「不是我簽的!」握緊竹簡,柳足力氣吼完就「啪」的將竹簡甩他身上,然後自我安慰的人兒跑不動,就窩沙發角落當鴕鳥。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自己又不認識他,這鬼契約絕對不是自己簽的!自己毛筆字有些爛,對小篆又不熟悉,那三個歪歪扭扭的字,殤琴其實一開始就認出那是自己筆跡,可是她真的沒有見過他!更不可能在二千多年前簽下這該死的契約!
他皇後要耍賴,嬴政也不急,氣定神穩的坐著,似料定她一定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