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們,殤琴也是滿肚子疑惑。為什麼他們都沒有收到自己的簡歷?她肯定她是發了,不是做夢也不是不會發郵件,那到底是為什麼?搭車回到「皇宮」,殤琴就跑上房間去看自己的電腦。
玄武看著跑上樓的皇後,立馬打電話給還在外面的皇上。「主上,東窗事發,速回。」
網絡連接正常,網頁瀏覽正常,就連郵箱都沒有一絲異樣,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沒有找到原由,殤琴坐在椅子上想著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沒發成功?想到這個可能殤琴立即給熊貓發了封郵件,在上面顯示成功後就給熊貓打電話,問她有沒有收到自己給她的郵件,但結果還是跟那些一人樣,沒有收到。不是發不出郵件,那又會是什麼?
「琴,會不會是被什麼人攔截了?或者是電腦中毒?」听完好友講的情況,熊貓猜測的講。
中毒?不可能,其它遠作一切正常,而且自己這電腦裝有防毒系統,一般的黑客進不來,大黑客又怎麼會挑她這種私人電腦下手?「我再看看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熊貓你安心養胎,我這里只是幾封郵件的事,你別擔心。」
「嗯,有事隨時找我,我現在有空的很。」
自己就這一個朋友不找她找誰?殤琴點頭掛了電話,就繼續看著自己郵箱想著原因。收件箱無……郵件是沒什麼異常,只是她的未讀箱居然一封未讀郵件都沒有?她有訂閱時尚雜志的,怎麼可能會沒有?!
一想到這個疑點,殤琴點開自己已讀的,看到最後一封雜志是在兩個月前,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自己搬來的時候。被攔截?猛然想到熊貓的話,殤琴嘩的跑進書房,打開里面的電腦時指尖忍不住顫抖。
「主上。」
「皇後在哪里?」本就在回來路上,嬴政接到電話就讓青龍連闖數盞紅燈,並在十分鐘內回到「皇宮」,走進大廳不理會玄武的問候直接問道後皇下落。
「皇後在書房,這時恐怕已經發現。」玄武恭敬的回道。
劍眉一蹙,嬴政衣服也不換,直接走向樓上書房。
外面傳來有些匆忙的腳步聲,殤琴從電腦前抬頭看向走來的帝王。
「殤……」見她太過平靜,嬴政反而不放心的喚道。
「好,很好。」殤琴站起來笑著咬牙連連點頭。「皇上的防御工作做得可真好,在這棟房子里恐怕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吧?」
「除了這件事,殤在這里絕對擁有私人領域。」看著她少有的冷笑,嬴政解釋性的講道。呵……他在她面前解釋的還真是越來越多了,應該是自己真的老了吧,老到怕她主動想要離開自己。
「呵呵……皇上你緊張什麼?做為皇上,你為自己做安全措施是再正常不過了。」走近他殤琴無所謂的講。「但你也可以將安全郵件發出去,對吧?」說完,殤琴抬頭直視他。
「我討厭被人當金絲雀一樣養著,更討厭別人把我當白痴!」隱忍的怒意瞬間浮現,咬牙切齒的講完,殤琴推開帝王跑回房便收拾東西。
被推開的嬴政站在房中沒有追上去,緊抿著唇低垂著眼簾。他是男人,養個他愛的女人又如何?難道這也不可以?她既然想起來了,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嗎?想起以前她的話,她說皇宮又供她吃、供她喝、供她住、供她所有,她怎麼可能會離開?
「皇後,你要去哪里?!」
樓下響起的話驚醒了書房中的帝王。嬴政轉身走出房間一個翻身直接從樓上落到大門前,擋住拉著行李要離開的女子。「回去。」
「我是要回去,不過是回我自己的家!」殤琴冷冷講著就要開推開他,可無倫她怎麼推也推不動他半分。
「你的家只有一個,那就是有朕的地方便是你家。」
很猖狂狂傲的語氣,殤琴听完不屑一顧︰「皇上,你知道家的意義嗎?是猜疑?不信任?還是欺騙?這就是你對家的定義?這里不是你的皇宮,也不是秦朝,請你知道如何尊重一個人時再來談家這個詞!」
「殤……」
「哧!」「別再跟上來。唰的轉身,殤琴拿劍抵著他胸膛絕決的講。」當你的獨佔成為禁錮時就該知道結果,我現在不再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也不是身在陌生的秦朝,這里有我追求的一切,我努力十幾年才得到的東西。你曾讓我動搖過,但現在我終于可以選擇了。「
有些悲愴與自嘲,出現的四個漂亮保鏢听到這話靜默站著,沒有一人擔心她手里的利劍是否會穿透他們主子身體。皇後這世似乎更加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即使是她想起以前所有的一切。是她那時退無可退的選擇?還是工作對于她來講真這麼真要?
嬴政薄唇抿得更緊,嚴俊的臉上與深邃黑眸還是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只覺從他身體散出的沉默讓人喘不過氣來。殤琴胸口一緊,怕再在這里會窒息過去,劍一收調頭就走。」愛妃,你欠朕的並未還清,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
從背後傳來的冷酷聲音讓殤琴停下腳步,不過沒有轉身。好惡劣的借口。想著他這句讓自己栽了無數次的話,察覺好笑。」十年,十年後我會還清皇上的債。「
十年,好久,不過就算以她一年千萬薪資來計,不吃不喝也要十年。然後向公司預支吧,總會還清你的。
十年,還要等十年?不!不可能的。他已經等得夠久了,不可能繼續等下去,他也不會等到她還清自己所有的那天。
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帝王買的,殤琴只拿了自己的手提電腦與幾件帶過去的衣服,在打開自己公寓里的門時,看著里面的場景恍如隔世。十年,她還清帝王的債,再一個十年她就可以擁一棟屬于自己的別墅,到時自己也有四十多歲了吧?可以享受了。」喂,艾爾弗總裁,我想去北京的公司可以嗎?……「
二零一三年,世界未日已經過去,殤琴來到這個發展非常快的北京,已經有六個月零九天了,一切安好。
為什麼說非常快呢,這里有必要說明下。是真的很快,因為殤琴換手機時,那台新手機高達上萬元,等她好不容易狠心買下來沒半個月,那個型號就嘩嘩往下掉,最後掉到只要五六千,而另一個新款出世價就兩萬八,所以這個城市節湊真是快得離譜。不過還好她不是喜歡奢侈的人,換手機只是必要之事。」熊貓,你什麼生產?我請假回去陪你。「一棟位于北京首都最繁華地段的大廈里,鳳凰金融公司的形像設計師辦公室里,正忙完一本發行五百萬冊金融方面書集,總價格高達上千萬小案子的設計師,正忙里偷閑的打電話向唯一好友問候。
她其實只是換了手機,手機號沒換,也是最近才換的,因為她快要回去看望熊貓了,不想撞到熟人,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手里與他一對的情侶手機,所以她才會在省吃簡用的情況下,還花大價格換手機的。但……沒有換號碼,心底還是希望他打電話來的吧?可是他一次也沒打過……」听醫生說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琴你回來打電話給楓宸吧,讓他去機場接你。「好友的事她當然知道一些,而對于她表哥的獨點欲她一點也不意外,看得出來都是因為愛,但她已經選擇事業,她這個感情分析師與心里醫生的身份對峙下,最後也決定尊重她的選擇。」好,那我今天就交請假單,星期五……「」啊!「還未等殤琴講完,手機那頭就傳來尖叫聲,嚇得這邊的人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熊貓熊貓,你怎麼了?!「在辦公室團團轉的設計師急切問道,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琴……我想可能是……要生了!「手機里虛弱急促的喘息聲,述說著她正受著怎樣的折磨。
一听要生了,殤琴頓時嚇得魂都飛了。」快去醫院,熊貓你快叫楓宸!「焦急的人兒說著就往外沖,直接沖電梯里。」啊……宸……宸不在,琴……啊!「」你別急別急,我幫你打電話。「因為慌亂,沖進電梯里的殤琴按了一串紅燈,在听到楓宸竟然不在她身邊時,干脆懶得去按自己要的層樓,又怕她一個人害怕也不掛斷電話,直接用另外一條線拔出去。
這就是這手機的強大功能,有兩條線,可以同時給兩個人打電話……現在不是說手機的時候!
殤琴打電話給楓氏少爺,告訴他熊貓要生了,讓他立馬、即刻回去後又陪熊貓聊著天,當然只是她一個人在說,熊貓喘息著的听著。直接那邊響起腳步聲,然後大隊人馬走動聲,殤琴才松口氣跌坐電梯里。」熊貓沒事,醫生已經在為她接生了。「一陣後地上的手機被撿起,楓宸隱約克制不住的激動講道,好讓她放心。」嗯,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剛她還在擔心要去那麼遠的醫院,熊貓怎麼撐得住,現在听他這麼一講才想起,楓氏名下可是有家醫療機構,而熊貓當然會在家里待產。」小依?「電梯門又在一個紅鍵處開啟,這時一個高大男子與助理走進來,看到一身虛汗坐在地上的設計師,疑惑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硬的聲音帶著外國口音,殤琴驚醒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總裁立即站起來。」我朋友早產,我想向總裁請幾天假回去陪她。「她剛才本來就是要去找他的,現在在這里見到他便提前說吧。雖然知道熊貓沒事,但她現在還是恨不得快點到她身邊。」哦?那替我恭喜她。「艾爾弗&8226;雷德,按上電梯門看到亮起的一排紅燈笑著講︰」現在你可以下班了,我想你應該沒心情寫休假條。「
殤琴看著那些紅燈有些窘迫,但听到他的話驚訝抬頭看著高自己快兩個頭的總裁。」休、休假?「」嗯,小依總是在我預定時間之前交出方案,我想我不會預算多時間,所以放你假也是應該的。「艾爾弗點頭說著他觀察來的事情。」快去吧,我可是個很開明的總裁。「按住開啟的電梯門,艾爾弗輕松說著看了看大堂示意她快回去。」是,謝總裁!「殤琴霍然走出電梯,向電梯里的開明總裁低頭行禮,便不等他關上門直往外沖。」呵……很活躍的一個女孩。「艾爾弗看著真的是跑出大堂的設計師,笑著向身後的助理講道。」工作起來可是比總裁你還瘋狂。「助理按上電梯門,搖頭答道。」東方確實是個神秘的國家,就連女人也是,我來這里這麼久還是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反正她簽約的是十年契約,總裁您可以慢慢了解……「
匆忙回到出租房里,殤琴只拿了一張卡,又取了些現金就直奔機場。也許是她今天運氣很好,剛好有個游客要退機票,她趕巧一分鐘也沒停留,直接辦好手續就登機。
現在四點,坐差不多兩小時飛機到咸陽機場才六點,時間還早,楓宸肯定要陪熊貓,還是自己搭車去吧。殤琴看了下時間,激動之余又細心的為那個初為人父的人著想。
咸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應該不會那麼踫巧吧?看著像棉花的雲彩,殤琴想到那座皇宮里的帝王,不想跟他打照面。她這次回去純粹是看望熊貓,同他還沒做好見面的準備,她怕自己又陷入那時的困境,更怕自己會留下,所以不見才是最好的選擇。」小姐,也是第一次坐飛機嗎?我也是第一次耶,啊,外面的雲好漂亮。「見旁邊的客人總是望著窗外,同座的男子興奮得主動跟她搭話。」不,我不是第一次坐。「殤琴回神看向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笑著禮貌回道。年青真好,能夠激情的對待一切,傷心就大聲咆哮,高興時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嗯……她老了嗎?還未過二十二歲的生日,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已經很蒼老了?」是、是嗎?「應該還只是學生的男子有些燦然,模著後腦勺有些靦腆的笑著。」那個,我叫上官白竹,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白竹!靠在椅背上的殤琴听到這名字有些驚訝。白竹的父親是名非常著名的畫家,是美術界人士都膜拜的一個當代畫家,他的一幅畫在兩年前拍到五千八百萬的高價,成為當代一個神話,也是不可超越的存在。而上官白竹也是子繼父業,在國中的一場國際美術大賽中月兌穎而出,被預寓師聲稱他將來比父親只會有過之而不及!」您、您好,我叫依殤琴。「緊張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殤琴激動的害怕給他留下不好印象。他可是自己從小一直追逐的偶像,可以說是她知曉美術這個存在就崇拜的人,他面世的畫自己在校時幾乎都臨摹過,如果按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她是他的粉絲!」啊,你就是依殤琴吶?父親在世時總是跟我提起你,說你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但那時你好像並不想踏入畫界,就沒有打擾你,直到他過世時還在嘆息這件事。「」啊?「相比他的驚訝,殤琴更是驚訝中的驚訝。他、他、他父親見過自己?上官孤雲見過自己?她怎麼不知道?而且還有幸讓他記住自己的名字,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伯父見過我?「」嗯!那是五年前,他答應替一位病重的好友代課,但是在前往第一學府時出了些意外,就讓助理前去,後來助理將那些學生的畫帶回來,他看之後就執意要親自去看看你,不過我想你肯定沒見過他。「白竹肯定的講。」真是我的榮幸。「殤琴不知什麼滋味的低頭。五年前,那時她剛進入第一學府,幾乎將所有心思都花的設計上,孤雲先生應該是見自己對畫沒有足夠的興趣吧,不然自己可能又會有另條不一樣的路。不過……錯過便是錯過,她現在也很好,沒太大遺憾。」對了,依小姐這是去咸陽做什麼?我是去見一個故人……「
白竹非常有禮貌,每次問別人時都將自己的講出來。而本來非常不喜歡坐飛機的殤琴,竟在他的聒噪下跟他聊得甚歡。于是這兩位相見恨晚的初次見面之人,就連下機還是沒停止話題。」依小姐不用去拿行李嗎?「下機時白竹看著直接往外走的女子好奇問道。」我的行李就是我,白竹也不去拿嗎?「跟偶像聊天那是相當的快樂,殤琴等他走到自己身邊時也笑著反問。
白竹模模後腦勺有些窘迫,然後才吞吞土土的道︰」我是背著媽媽出來的,所以……「說著他攤攤白皙非常漂亮的雙手,意思不言而喻。
原來這個全國學生楷模的對像,也有逃家的一面吶!真是意外,大大的意外!殤琴揚唇露出個明白神情,便與他一同過檢道往外面走去。
機場大廳里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個個拉著行李行事匆匆,就他們兩人有說有笑兩手空空,走在人群中像極了年少什麼都不知就一起私奔的戀人。很和諧,也很突兀,讓人一眼便能找到他們的存在。」主上。「站在皇上身後的四保鏢擔心的喚了聲,好讓他收斂一點怒氣,不然這個熱鬧的大廳就要被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