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沐青拿出了這把刀,桌上的三人眼楮都是一亮,紛紛起身細細打量。唯獨青衣,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沐青,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黑衣人首先開了口,他瞥了眼沐青手上的刀,若無其事地道︰「倒是把好刀,若沐門主願意將這把刀的鍛制方法傳授給我珍寶樓,其余幾樣倒也可以順帶做做。」
沐青這才知道黑衣人居然是珍寶樓的東家,她被秦柯關起來的時候,那些服侍她的婢女時常會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聚起來竊竊私語。
秦柯給她準備的金銀首飾大多出自珍寶樓,價格不菲,秦柯這樣舍得在她身上花錢,將來盟主夫人的位置,一定非她莫屬。
沐青想起秦柯,一陣恍惚,是以錯過了話茬,被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搶了白︰「若是你把這刀的鍛造方法告訴我們千金坊,我給你三成的分成!」
少年大言不慚,一開口就應了沐青三成的利潤,少年身後的賬房微一皺眉,並不言語,只略一抬眸,眼神凌厲地掃了眼沐青。
不知為何,沐青仿佛可以從賬房的眼神看出,這筆生意必定談不成。
明面上,雖然是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在做主,但少年魄力沉穩都不如身後一語不發的賬房。沐青隱隱覺察出來了,千金坊真正的當家恐怕正是少年身後一語不發的賬房。
黑衣人听說少年要把三成的利潤分給沐青,略一擰眉,坐下去舉起了酒杯,竟然不言語了。
這倒叫沐青吃了一驚,她本以為她一定會和黑衣人談成這筆生意,這伙人中間,看起來最精明氣魄的就是這個黑衣人。
他不可能看不出這把刀的妙處。
沐青正在奇怪,百思不得其解,青衣身邊那個胖胖的彌勒佛最後接過了話茬,一開口就把沐青帶來的所有東西都包了下來︰「這些都交給我來做,利潤我們五五分成,你看怎麼樣?不過我有個條件,沐門主,以後你再想出什麼新奇古怪的玩意,第一個一定要來找我,我說不要,你才能找下家,沐門主覺得這樣如何?」
沐青大吃一驚,五五分成,竟然有人願意做這樣的買賣,人力,物力都是對方出,她可真算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沐青轉過身去,眉開眼笑地正要和對方握手成交,不料她眼角略一下瞥,就那麼一眼,恰好看到啊彌勒佛的手伸到桌子底下,輕輕按住了青衣的腿。
沐青臉色一變,這就要把手里的酒往對方臉上潑,青衣拽了她一把,斜了她一眼,強行將她壓坐了下來。
青衣一直緊緊握著沐青的手,強壓著她,不讓她發作,他自己舉起酒杯,笑吟吟地沖彌勒佛敬了杯酒︰「林老板說話可要算話。」
彌勒佛見青衣竟然不發作,大喜過望,一連迭聲應著︰「自然,自然。」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把手更用力地往青衣腿上模了一把,抽開青衣的腰帶竟然還要往里面模。
沐青眼睜睜看著彌勒佛把伸手進了青衣腰帶,使勁磨蹭了兩下,接著竟然圈起來,仿佛握住了什麼東西。
沐青再也無法忍受,「啪」的站起身來,假裝醉酒倒在了青衣身上︰「哎呀,我不行了,合約的事還是明兒再派人和林老板細談,小青,你這兒有沒有空余的房間?扶我去歇歇……」
沐青怒極攻心,竟然也學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把青衣叫成了小青。
青衣一怔,笑吟吟起身,避開了彌勒佛,伸手扶住了沐青︰「走,我扶你到里面歇息。」
青衣朝後面作了個揖︰「各位,招呼不周,還請慢用。」
彌勒佛因為方才得了手,尋思只要日後和沐青合作,下手的機會還多得是,是以竟然沒有阻攔,笑呵呵地沖青衣擺了擺手。
其余兩人本來對這筆生意興趣就不大,紛紛舉起酒杯沖青衣道了個別,各自把酒言歡,不再計較。
沐青怒氣沖沖拽著青衣進了內室,她是很感激青衣為她牽線搭橋,找來了這麼多巨商,可不需要青衣用這種方法,出賣**來幫她!
沐青把青衣往床上一推,二話不說就要去掀他衣服的下擺,一邊掀,還一邊聲音尖銳地不停指責他︰「那個老色鬼模你,你怎麼不知道躲開!這生意我也不是非做不可!沒了他們,我還會有別的辦法!我不需要你用這種方法來幫我!」
沐青扯開青衣的腰帶,看到旁邊有個面盆,里面正好有些溫水,沐青想也沒想,往溫水里絞了塊熱毛巾,竟然掀開青衣的衣擺就去給他擦。
紅紅的,女敕女敕的,這嬌貴的小東西,沐青不過是擦重了它兩下子,它居然紅艷艷腫了起來,左右搖擺了兩下,就在沐青眼皮子底下哭了出來。
沐青憐愛不已,竟然伸出手指頭輕輕觸踫了它兩下。
等到沐青反應過來,她都干了些什麼,她竟然扒了青衣的褲子調戲了他!沐青的臉「嘩」的一下漲了個通紅,扭過頭去,再也不敢看青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青衣,無端端被沐青扒了褲子,還推到床上調戲了一番,面色居然絲毫不變,狹長的黑眸深深睇了沐青一眼,起身把褲子拉了起來。
「唉,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是干這一行的,給人模兩下,又不會少塊肉。」
青衣話音未落,沐青已經眉心緊蹙,沖過去一把拽住了青衣的手︰「你不是!你用不著騙我!青衣,你說要幫我,我很感謝你,但你若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幫我,大可不必!」沐青紅著臉,還有半句話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是工科出身,卻也學過一陣子醫,有一段時間還在一家私人小診所里做過男科大夫。
青衣這樣的,一看便是潔身自好的,斷不會是糜亂骯髒不堪的。
沐青認識青衣這麼久,青衣一直是溫潤如玉,大方怡然的,青衣一直對她照顧有加。青衣從前是怎麼樣,她不管,可她認識的青衣,是一個縴塵不染的君子,斷不可給旁人糟蹋了去。
青衣背對著沐青,也不言語,半晌,方才似笑非笑,低低地問沐青︰「你真的覺得我不是?我在青樓待了十多年,紅顏知己遍布天下,入幕之賓數以千計。你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他們背地里都是怎麼傳我的。」
------題外話------
謝謝yuxf1980的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