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夫齊門 68 四人混戰

作者 ︰ 貓十六

青衣其實早就醒了,沐青在馬車里把他翻來覆去地擺弄,他只當不知,眼也沒睜,由得她去。

沐青那點的小心思青衣哪里不知道?一見到他就化身為了惡狼,每次和他在一起,總要找各種借口,要不就是來剝他的衣服,要不就是上下其手,對他肆意輕薄。

這不是,沐青雖然急匆匆把他抱進了屋,說是要照顧他,手卻放的不是地方,壓在他的腰帶上,時不時都會往下按一按。

下面是什麼?那自然就是沐青最喜愛寶貝的小青衣。

青衣眯眼一笑,那眉眼彎彎的樣子,真的像極了一只心懷叵測的大狐狸。

沐青蹲在床頭翻箱倒櫃地找衣物給他保暖,他卻咳嗽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對沐青道︰「你過來,我尿急,你去給我找個夜壺來,幫我一把。」

沐青正在給青衣找貼身的里衣。這件不好,太厚了,穿上去下面什麼也看不到,這件挺好,薄薄的,隔著衣服什麼也能看得到,模起來也像沒穿一樣,最適合青衣。

正在胡思亂想,卻听到青衣突然咳嗽了一聲,低沉沙啞的嗓音像極了環繞男低音,悠揚而又魅惑。

沐青心里一跳,急急忙忙回頭一看,青衣果然已經醒了,正半倚在床頭,風情萬種地沖她似笑非笑。

他身下又恰好墊著一張沐青剛剛翻出來的雪白狐皮,那雍容華貴,媚態萬千的模樣,看得沐青全身的血直往頭頂沖,呼吸都快停止了。說起勾引魅惑人的手段,青衣自認第二,沒有人可以當第一。

沐青立即松了手,也不找什麼衣物了,就像被什麼東西勾走了心魂,神不守舍地去了。

到了青衣床邊,沐青什麼話也沒跟他說,一頭扎進了他懷里,手一下模進了他的腰帶,還怪腔怪調地不停用手指戳他的胸口︰「咦,你下面怎麼腫起來了?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我給你拔個膿怎麼樣?」

一面說,一面人已經酥了,像個水蛇一樣扭進了青衣懷里。

青衣笑而不語,掀起沐青的裙擺一把把她摟進了懷里。

兩個人從房里出來的時候,青衣神態自若,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一只手就把沐青抱在了懷里。

沐青就不一樣了,滿面暈紅,氣喘吁吁,兩條腿合都合不攏,不停地打顫。

青衣是什麼人?風月場里的老手,他手口並用,又親自上陣,不到一個時辰就把沐青整得連聲求饒,面泛桃花,口不能言,看著他的眼神更是閃閃爍爍,充滿了欽佩,好像掛滿了無數顆小星星。

十二早就見慣了沐青對青衣的黏糊勁,也沒覺得怎麼樣,只往旁邊讓了讓,讓青衣和沐青坐到主位。

龍贏天是習武之人,早就覺察出青衣的氣息不對,仿佛提著一口氣勉強支撐著。

他看了看面泛桃花,一臉幸福地癱軟在青衣懷里的沐青,又看看青衣強自振作,仿若無事的笑靨,心中便也漸漸生出一股對青衣的崇敬來,同樣沒說什麼,往沐青右手邊坐下了。

只有林浩,面色鐵青,食不下咽,全身僵硬。

青衣一行人出逃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最為憤恨和不可思議的人自然是二王爺龍震天。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青衣怎麼會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天晚上還柔情萬千,和他山盟海誓,你儂我儂,第二天卻突然翻臉,居然去行刺了太子,還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他身上。

不僅如此,青衣還從他那里偷走了一樣重要的物件——他私下與青國人倒賣軍火的往來密信。

這件東西若是被聖上發現,他即便貴為皇裔,也一定會被砍頭。

龍震天思來想去,總覺得事情不大對勁,他雖然每天晚上都和青衣顛鸞倒鳳,**親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卻從來也不見青衣睡在他旁邊。

青衣的行走也從不見異常,照說他和他晚上的戰況那麼激烈,青衣第二天不應該像個沒事人一樣。

思來想去,龍震天得出了一個結論︰青衣根本從來沒讓他踫過他,他一定是對他使了窯子里的秘藥,讓他誤以為自己已經得手。他的心始終在千機門那個小丫頭身上。

龍震天氣填滿胸,幾乎嘔血。他這一輩子,活了四十六個年頭,從來沒對任何人動過心,唯一的一次,便只是對青衣。

為了青衣,他甚至不惜和他的王妃鬧翻,失去了她娘家的襄助,孤身一人在和太子一黨斗。

沒想到青衣居然背地里插了他一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這麼些年花在青衣身上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不行,無論如何他也要找到千機門那個小丫頭,親手將她斬殺!

青衣既然醒了,沐青一行人便沒有在山上耽擱,官兵也已經開始搜山了,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沐青便和十二收拾了馬車,在車尾裝滿了打來的野兔 子,還有許多摘來的野果。

車上空間不大,位置不夠,沐青本來不想帶上林浩,但林浩始終是青衣的救命恩人,她就是再怎麼看他不順眼,看在青衣面上,不得不帶上他。

林浩也不和他們說話,甚至也不和他們坐在一起,一個人往馬車後面坐到了那堆野果雜物里。

車里再沒有外人,沐青喜不自勝。

她就像個地主婆一樣,臉埋在青衣腿上,腿擱在十二腰上,龍贏天本來坐得遠遠的,不打算湊合,被沐青硬抓了過來像抱枕一樣摟在了懷里。

如此急行了一夜,始終人算不如天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沐青就算跑得再快,又能躲到哪里去?

第三日中午便被一隊巡邏的士兵逮了個正著,要把他們關進牢房里去。

十二和龍贏天便要對官兵動手,卻被青衣攔下了︰「如非必要,不可與朝廷交惡。」

青衣早已看出那些人並不是太子的手下,而是龍震天府上的侍衛,當下一行人誰也沒有抵抗,被衛兵抓進了牢房里。

龍震天得了青衣的消息,手下都沒帶,一個人快馬加鞭拼命往邊關趕,到了牢房,匆匆忙忙要提審沐青。

等進了牢房一看,卻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氣填滿胸。

龍震天手下的人沒一個不認識龍贏天,哪一個敢對他動手?因此便都恭恭敬敬,甚至還把牢房打掃了個干淨,里面鋪上被褥,點起了火爐,沐青依舊像個地主婆一樣靠在青衣懷里。

青衣則低著頭,雙眼迷蒙,含情脈脈地望著沐青。

龍震天尚不死心,他對青衣情根深種,兀自掙扎,不願意放手。

當下只走到青衣身邊,朝他伸出了手︰「快點過來!」

青衣卻只淡淡一笑,連頭也不抬,看也不看他一眼。

龍震天一陣心酸。他為了保青衣,不惜與太子交惡,抓到青衣的消息他誰都沒有告訴,連聖上也隱瞞了,一個人巴巴地趕來這里,無非是為了保住他的性命。

可青衣竟然如此絕情——

龍震天心中一惱,便要翻臉,招呼獄卒︰「給我用刑,所有人都往死里打,柳青衣,把你從我府上偷走的密信交出來!」

十二立時起身,擋在了沐青面前。

龍贏天橫眉豎目,擋在了十二身前。

林浩也要起身,卻被青衣拉了一把,他自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懶洋洋站起身來,擋在了所有人面前︰「你若是敢動她,我立時咬舌自盡。只要我一死,自然會有人把這封信交到聖上手上。」

青衣吃準了龍震天不願對他下手,龍震天緊張他,他卻反而以此為把柄,要挾龍震天。

兩幫人正在僵持不下,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還伴隨著某人畢恭畢敬的說話聲︰「白大少爺,還有小少爺,地牢路黑,你們小心……」

話音還未落,只見得一個一身白衣,十四五歲的少年哭紅了雙眼,一聲尖叫撲進了沐青懷里。

竟然是許久未見的白凌霄和白凌雲。

白凌霄一進牢房,便要鬧騰,嫌這里又冷又黑,不是人呆的地方,拉著沐青就要往外走︰「走,你怎麼會被他們關在這兒?」

言下之意,大有救沐青出去之後就要把這里鏟平的架勢。

龍震天哪里肯放沐青走,帶著刀斧手圍了上來︰「慢,你要帶她走,還要先問過我!」

白凌霄的少爺脾氣立時發作了起來,一拍胸脯擋在了沐青身前︰「我是右相府的白凌霄!誰敢攔我!」

龍震天卻只是仰頭一笑︰「莫說是右相,便是天王老子,今日也別想從這牢里出去。」

兩方人馬又開始僵持,沐青也著起急來,不知道青衣在打什麼鬼主意,她想出手,又怕讓青衣為難,只好僵在這里,動彈不得。

倒是白凌霄和白凌雲的到來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白凌霄更是挺身擋在了她面前,任憑龍震天的刀斧手怎樣威脅他,他始終都不肯往後退一步。

沐青沒想到白凌霄竟然對她情深至此,連性命都不要了,心里也有些感動,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白凌霄,要把他往自己身後拉︰「你別胡鬧了,快跟你哥回家!」

正在拉拉扯扯,白凌霄卻突然哭出來聲來︰「你不在,我也不活了,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就要你!」

白凌霄「哇」的一聲撲進了沐青懷里。

龍震天卻也呆了,他哪里知道沐青和右相還有這麼一層關系?滿朝文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白凌霄是白慕則的心頭肉?

他若是真在這里動了白凌霄,白慕則永遠也不會放過他,定會和他斗個你死我活。

如此,他的敵人就不止太子,又多了個白慕則。

不,龍震天往沐青身後看了看,龍贏天已經全身緊繃,怒發沖冠,眼看就要朝他撲了過來。他的仇人又多了一個掌管京城十萬禁軍的龍贏天。

龍震天正在滿頭大汗,無計可施,白凌雲又在旁邊陰測測地加了一句︰「她不走,今日我們誰都不走,都陪她一起死在這里!只不知這個罪名龍二王爺可擔當得起?」

龍震天心中痛恨莫名,他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那麼多人,一個個都幫著沐青,他又看了眼白凌雲,白凌雲的臉色陰晴不定,狡詐莫名,他一定事先早已準備好了後招。

對了,他可是京城大名鼎鼎,殺人不見血,每每用各種陰險毒辣的伎倆逼得別人家破人亡的白家大少爺!

龍震天最後一絲心理防線也崩潰了,心不甘情不願命令手下放下了刀劍︰「就算你們逃得過我,也逃不過太子,逃不了聖上那一關!」

白凌雲卻只皮笑肉不笑瞥了他一眼︰「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

白凌雲往後讓了讓,他身後竟然並排躺了四具尸體,每一具都打扮成了沐青等人的模樣,從頭到腳,一絲不差。

「你把這個帶回去,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往後井水不犯河水。」

龍震天無法,終是應了,低下頭咬牙切齒地去了。

卻還是不肯死心,走到青衣旁邊的時候,還試圖伸手去拉他。嘴里一連迭聲央求青衣︰「跟我回去!我可以把王妃休了,把什麼都給你,跟我回去!」

青衣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人緊緊靠著沐青,與她十指相扣,相偎相依,一副生死不離,情深似海的模樣。

龍震天心中大恨,卻又無計可施,長嘆可一口氣,竟然硬生生被這一幕逼出了幾滴男兒淚,帶著手下憤憤然去了。

白凌雲難得地展露了笑靨,沖沐青身邊劍拔弩張的龍贏天看看,又往她右邊緊握著她雙手,含情脈脈望著她的青衣瞥了一眼。

最後,才把視線停留到了沐青身上,抬手給她拍了拍頭頂沾染的灰塵。

白凌霄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喳喳呼呼,早就一頭扎進沐青懷里哭了起來。

沐青感動莫名,她沒想到自己出了事,會有那麼多人來幫她,關心她。

從前呱噪吵鬧的白凌霄此刻也變得乖巧可愛了起來,沐青一彎腰就把他抱在了手上,前面白凌雲已經開始給眾人帶路︰「勞煩大家,先去相府稍作歇息,改日我再給你們安排別的住處。」

沐青感激不盡,如果白凌雲是她的男人,她早就已經撲上去親他了。

當下左手擁著青衣,右手抱著十二,後面跟著個老大不樂意的龍贏天,再往後是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林浩,一行人浩浩蕩蕩跟著白凌雲去了丞相府。

一家人在相府圍著圓桌開開心心吃了頓晚飯。等到白凌雲和白凌霄都去了,林浩也徑自回屋了,沐青把青衣,十二,龍贏天拉到一個屋子里,放聲便哭。

一邊哭,還一邊不停地嚷嚷︰「青衣,你讓我擔心死了!我還以為這一次再也保不住你了!」

又或是︰「十二,你以後再不可嚇我,出了事,我自己有辦法,你不要老是擋在我面前,你有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最後才想起龍贏天,可一看到龍贏天,沐青事先醞釀了老半天的悲傷、團圓氣氛全都不見了。

龍贏天在干嘛?

他手里捧著個碟子,上面堆滿了沐青做的土豆片,土豆片上灑滿了番茄醬,他正吃得嘴角嫣紅,不亦樂乎。

沐青在傷心什麼,哭鬧什麼,他一概不關心,他滿腦子想的只有這盤鮮紅的土豆片,自從離了家,他已經快一個月沒吃到了。

屋子里哭聲驟停,只剩下了龍贏天吃東西時候發出的嘎 嘎 聲。

龍贏天隔了老久才反應過來,咦,怎麼沐青突然不鬧了?他剛才在門口眼睜睜看著沐青往眼角抹辣椒水,真假。他根本不屑去理會她那些騙人眼淚的小伎倆。

嗯?為什麼突然間所有人都盯住了他?莫非是想搶他手里的土豆片?

龍贏天神色一凜,站起身來,高高把土豆片舉到了頭頂。

他用眼神警告青衣和十二,誰也不準跟他搶,土豆片是他的。

才剛剛掃了十二一眼,人已經被沐青撲倒在了地上,四個人瘋成一團,你撕一件我的衣服,我扯一條你的腰帶,沐青下面壓著青衣,上面卻在和龍贏天親嘴,十二在後面牢牢壓著她。

竟然混戰了起來。

沐青手上擁著龍贏天,背後壓著十二,身子下面牢牢壓著青衣,哪一個也不願意松手,哪一個也不肯放開。

只好喂飽了第一個,再喂第二個,喂飽了第二個,再喂第三個。

幸好沐青練了那門邪功,天賦異秉,三個男人誰也不是她的對手,倒一個個都被她榨干了,到頭來一個都直不起腰來,都眯著眼楮昏睡在了她身下。

沐青對這三個男人都是喜愛之極,哪一個都不肯松手,這便左手擁著十二,右手擁著龍贏天,身子底下牢牢壓著青衣,一個也不放手,全都攬在懷里擁著一起睡。

大清早沐青一醒過來就覺得身子里暖融融的,說不出的舒服愜意,好像徜徉在了溫暖的大海中,陶醉而又怡然。

好像有人在親她。這個感覺,香香甜甜的,一定是青衣。

她便也卯足了勁回了青衣一個吻。

跟著她便是一個激靈,身子里面一暖,說不出的舒適愜意。

她右手邊好像壓著一個十分沉重的東西,死沉死沉的,怎麼也推不開,還滴滴答答往下流著冰涼的水,哎呀,是龍贏天在流口水,好惡心!

沐青便要伸手去推龍贏天,可掌心剛剛觸踫到龍贏天結實溫暖的胸膛,就好象有了自己的意識般,不推反拉,把龍贏天更緊地擁進了懷里。

左手邊那個怎麼越滾越往外了?不行,她不許!

沐青一個用力,又把十二抱回了懷里。

十二的臉頰早已燒得滾燙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和沐青做出了這樣荒唐的事。

若是青衣和龍贏天同時和沐青上了床,還好理解,青衣本就是妓院出身,這方面的事向來比較放得開,龍贏天又是個木頭,什麼也不懂的。

可他怎麼也和他們廝混到了一起?

不可,不可,他一定是瘋了!

十二紅著臉還要往外掙,可沐青的胳膊把他摟得死緊,旁邊青衣又眯著眼楮,似笑非笑沖他瞥來一眼。

最後沐青摟過十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半夢半醒地嘀咕了一句︰「好十二,你得永遠跟我在一起。」

十二顫了一下,突然間紋絲不動了,像塊石頭一樣僵在了沐青懷里。

的事情做一次是,做得久了,就變成習慣了。

就好象青衣,龍贏天,十二和沐青。

日子一久,四個人同床便養成了習慣,每天晚上都是一場惡戰,每天早上起來,沐青都是身子底下壓著一個,左右手各抱著一個。

現在在明面上,她,十二,青衣都已經死了。只剩下龍贏天還在京城掌兵。

三王爺如果薨斃了,可不是一件小事,青衣的事情非但不能壓下去,反而又要鬧得沸沸揚揚了。

因此當初白凌雲準備尸體,便只準備了十二,青衣,沐青和林浩四個人的。

現在四個人都出不了門,只剩下沐青還在和白凌雲做生意,青衣和十二真正是被沐青金屋藏嬌了。

沐青本也不喜歡青衣在外頭拋頭露面,他實在太會招蜂引蝶了,現在他被關在了家里,她十二萬分的樂意。

她是一點也不在乎賺錢養家的,只要十二和青衣都給她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再被人勾走,不要再惹事,賺錢養家什麼的,她來就行!

青衣如何會不知道沐青心里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她不喜歡別人踫他,不喜歡別人見他,不喜歡他和任何人有親密的關系。

青衣自己是無所謂的,只要不給沐青再惹來麻煩,他怎麼樣都可以。

這便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只暗地里托著白凌雲在照看他妓院里的生意,賺來的錢都給白凌雲混在帳本里一發送給沐青了。

他自己只在白府听听戲,遛遛鳥,偶爾出去辦事,也一定是瞞著沐青,易了容才去。

把沐青高興得不行。

青衣就像她的寶,她一定要把他貼心藏著,誰也踫不到,誰也夠不著才安心。

如今總算讓她辦到,青衣自己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如何叫她不開心?

這便整天頭頂著一張平凡無奇的大媽面孔,喜笑顏開地去找白凌雲做生意。

卻從來不做正經事,白凌雲在那里算帳,她就趴在一邊,要不給青衣縫制里衣,要不給十二做腰帶,再不然就是給龍贏天做劍穗。

白凌雲罵她胸無大志,她卻每次都只回白凌雲一句︰「我只要家里人都過得平安,開心。」

說起來也怪,沐青用這句話對付白凌雲,屢試不爽,白凌雲每次听到她這句話,總是再不言語,低下頭去專心算帳,再也不來找她的茬了。

沐青哪里知道,白凌雲暗地里分給她的帳早已不是四分,而成了五分,六分甚至他自己一分不得。

白凌雲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每次一看到沐青喜笑顏開,滿面紅暈地坐在他面前縫衣,心里就克制不住涌上了層層的暖意。

他並不是一出生就沒有娘親,他的娘親是二姑娘死了之後才被白慕則活活杖斃的。

白凌雲至今仍然依稀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也曾有個女子這般溫柔婉約地坐在他身邊,帶著一臉甜美的笑意給他縫制里衣。

那個人笑起來的樣子溫柔而又甜美,依稀就是他如今日日都可以看到,沐青溫柔甜美的笑靨。

只有內心溫暖的人才會露出如此的笑靨,難怪沐青家里那麼多男人,卻都可以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他們所有的希冀不過是找一個家,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有人打從心底里關心,呵護他們。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沐青家里人多,她又總是要給家里人最好的,開銷巨大,白凌雲便暗中補貼,為此不知被白慕則斥責了多少次,說他越活越回去了,生意做得一年不如一年。

再這麼下去,他便要撤銷白凌雲白府主事的地位,把他趕出府去,任由他自生自滅。

白凌雲也不吭氣,任由白慕則打罵,暗地里卻把生意擴張了無數倍,只等白慕則一把他趕出家門,他就以賠償的名義把自己暗中擴張的生意都交給沐青打點。

這可是數百萬兩的銀子,沐青一生都衣食無憂了。

就算沐青不會打點,難免虧本,可還有青衣,青衣一定會好好幫襯她。

至于他自己,自生自滅也罷,化為塵土亦可,他在這世上本就是無牽無掛的。

白凌雲想著,手指動了動,他剛才走神,撥錯了一顆算盤,帳算錯了。

旁邊沐青縫衣服縫得昏昏沉沉,腦門都磕到了桌面上,不一會兒就趴在桌上沉沉昏睡了過去。

白凌雲月兌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仔細給沐青披上。沐青還是冷,蜷在桌上瑟瑟發抖。

白凌雲想了想,他手指一動,心思未到,人卻先到,不知怎麼就把沐青抱了起來,緊緊擁進了懷里。

沐青全身一顫,其實白凌雲剛剛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她就已經醒了過來,她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白凌雲,這才故意裝作陷入了沉睡。

白凌雲把她抱在了懷里,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難受抗拒。

其實白凌雲為她付出了多少,沐青如何不知?她每次來找白凌雲,總是什麼事都不做,要麼就是縫衣,要麼就是到廚房里去做點心。

她從來也沒幫到過白凌雲。

白凌雲分給她的錢卻越來越多了,沐青也會算帳,這恐怕早已不是四六分成,而是把所有的錢都分給了她。

白凌雲這麼做,就不怕白慕則會怪他?

沐青正在替白凌雲擔心,心里惴惴不安,白凌雲卻突然間緊緊扣住了她的下巴。

沐青還沒反應過來,白凌雲溫熱的嘴唇已經緊緊貼上了她的冰冷的雙唇。

輕觸,吮吸,跟著是試探性把舌尖伸進去,輕輕挑動。

沐青心里一動,條件反射般一把推開了白凌雲︰「不可!」

白凌雲身子顫了一下,低下頭去,垂下的青絲遮擋住了眼簾,沐青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白凌雲僵立良久,方才低著頭,聲音嘶啞地對沐青道︰「對不起。」

他閃身而出,瘦削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外頭茫茫的大霧中。

------題外話------

對林某人一點愛都沒有,一寫到就卡殼,無論如何也繼續不下去。還是先白老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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