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吵。」赤紅色的衣裳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好像他一動就會全部落下來一樣。一頭長發半散落在背上,一張可以讓人噴血的臉,帶著魅惑的掃了眼這里的人,一句慵懶的話更加讓眾人掉下下巴。
「啪踫踫……。」就站在石棺前面舉劍的襲,看到近在咫尺的臉,手里武器啪的掉地上,鼻孔里滑出兩行紅色的液體。
「他、他們要盜墓,你不是什麼、什麼守護神靈嗎?快阻止他們!」擦擦鼻血,殤琴指著對面那伙人結結巴巴的講。
「是,皇後。」絕美男子應道就抬腳……「嘩。」衣裳滑下一大半,露出雪白的大腿,可他好像並不在意這些,不顧面前一個個直直盯著自己看的男人,就走出棺材然後伸手……衣袖又滑下大半,讓流著鼻血的眾人大有血流成河之勢。
「咚咚……」不一下就幾聲倒地聲,絕色男子看著倒在自己長袍下的四人,得意笑著便轉身看向擦得滿臉血跡的女子。「皇後,皇上還在等你。」
「你、你是誰?」死撐著沒昏倒的殤琴,看著這次居然叫自己皇後的妖孽,問道這個讓自己沒倒下的問題。那只粽子一見面就叫自己愛妃,她一直忍著沒問,想著可能是他認錯人了,但現在他居然叫自己皇後?誰的皇後?秦始皇好像沒有皇後的!
「朱雀。」朱雀說著就伸手順了下垂在臉側的青絲,聲音恭敬可又帶著絲惑人回答她的話。
嘩。古老服飾在他的動作下滑下許多,衣領松松往兩邊裂去,看到他雪白胸前兩點朱紅時,殤琴終于不負眾望的與其它人一同昏過去,而自己要問的事情還未開口。
皇後比那些人還要撐得久一些,難道我的美色開始對異性沒吸引力了嗎?叫朱雀的男子皺起美麗眉毛,想著這個問題。看來我要開始保養了……
當然不會讓他的皇後倒地上,嬴政閃身接住女子,然後鎮定看著出現自己地宮的妖孽。「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不愧是一代霸主,嬴政不受美色干擾的冷冷問道,語氣帶著絕對的冷酷威嚴。
「在下名朱雀,受神子之令特來此護皇上安危。」朱雀很配合的低頭,恭敬回答帝王的問題。
「神子?」那個妄想帶走殤之人,嬴政略微捏了下劍眉。
「這個問題皇上日後可以親自問神子,現在皇上可以將臣當你的武將蒙恬。」朱雀不回反答,男女皆可的傾世容顏上無一絲玩笑之意,似他現正講著何等重要事情一般。
……帝王黑眸上下打量的看著他,不知是被他美貌惑住,還是在看他何處像自己手下大將了,不過是人都會認為是後者的!
蒙恬?睡得太久,但他還是記得自己那位武將長得人高馬大、英氣逼人,跟眼前這位應該去當小倌的男子,有著天與地的差別。
「武將不是只管征戰殺人嗎?剛才皇上也看到,在下一招未用便將他們制服了。」似是看出帝王疑惑,朱雀攏了攏衣裳自信滿滿的講。「而且秦皇向來看事只看結果,所以不管我是為何而勝了他們都不重要吧?」
他講得沒錯,他是從不在意過程,可是如果過程這樣的……嗯,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自己初次醒來,外面已不再是大秦國土,有個「武將」也不錯,只是……
嬴政低頭看著手里昏迷過去的女子,劍眉往中間聚攏了一些。他的愛妃好像對他沒抵抗力?
「咳!」「剛才只不過是我睡太久,稍有些衣裳不整而已。」朱雀自是看出帝王在為難什麼,將衣領一提,整頓好自己快要掉來的衣服時,干咳一聲略為尷尬的講。
同樣睡了幾千年,帝王的衣服都沒亂過半分,而他卻能亂到這個程度?可見他本性也並不怎麼好!
嬴政沒再理會朱雀,看了眼地上的幾人,最後一語不發的越過他們往里面走去。朱雀瘙瘙頭發,便在青絲飛蕩中跟上前面的帝王。
一路暢通無阻,光明的大道不知是未再有機關,還是因為路過此處是這里的主人還是怎麼的,非常平靜的蔓延著。
「皇上,再前面便是玄武所在之處。」走了約半個時辰後,朱雀耐不了安靜的講。「玄武乃秦國旌旗,這些因無須在下多講了吧?他將會是皇上的文臣,同樣,皇上可將他當李斯。」
「皇上。」朱雀話才剛落音,便有一聲恭敬的呼喚聲。
嬴政看著面前一身黑色服飾,低頭拱手行禮男子沉默著,黑眸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朕未曾見過你們,你們也不曾忠于朕,而且你們口中的神子與朕毫無干系,若你們依令行事便在這里守護,不然便回你們的神子身邊。」
冷漠毫無感情的聲音,可見他對這兩位不識之人抱有多大的防心。也是,在這陌生的環境下,他更要小心謹慎,隨意信任人本就不是名智之舉,更何況他們還講明是受人指使,萬一那個與自己關系非淺的神子要在背捅他一刀,他不是無回手余地?
「神子早猜曉皇上不會信任我們,不過皇上現時需要我們。」被朱雀稱為玄武的黑衣男子聲音正直,也與秦帝國之主一樣有些嚴肅的回道。「神子講即使皇上不信任我們,但會因為需要我們而把我們留在身邊的,因為皇上你有足夠的能耐解決我們會叛變之事。」
「玄武是生門,如果想出地宮只有此路可行,現在正是朕需要你們之時,拿出你們的能耐來吧。」嬴政眼里依舊不見情緒,看著他們兩個冷冷講道,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
「諾。」朱雀、玄武同聲行禮應著,便走在前面帶路。
這里確實如那些學者所講,機關重重。也如帝王所自信之事,只會有進而無人能活著出去。不過卻在朱雀、玄武的帶路下,很輕松走出甬道,一行四人離開了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