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不等我喘一口氣,就輪到我了,戰戰兢兢地走過去,有些局促的說著。
媽呀,居然還有忘詞這一說,本身人就緊張的不行,現在還給我來這一套。完了,要是我因為忘詞而死在這兒,誰給我收尸啊?元芳啊,你還忙不?
算了,管它呢,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
不知到底怎麼了,總覺得有人一直盯著我,那個眼神就像力量之源一樣,居然讓我有條不紊的把演講稿給即興編完了。呵呵,元芳啊,你一定是不想給我收尸。
好不容易算是把演講稿給編完了,眨巴著眼楮往台下走惚。
「都說了讓你好好看稿的,現在忘了吧?」林殤澈看見我下來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一怔,這句話不像林殤澈會說的啊,這幾個月我們都變了好多,林殤澈也一樣,不再那樣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也不會繼續他的惜字如金了,雖然還是有那麼一點點。
「哦,我也不想忘啊,你以為誰都想要出丑嗎?」我無語,他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有多懶一樣溫。
「但願如此。」林殤澈沒好氣的說完,便上台了。
此刻,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威嚴,就行一個王者一樣君臨天下,而我們只是俯首稱臣而已。紫發紫眸,在耀眼的聚光燈下,熠熠生輝。
他面無表情的說著每一句話,但他的眉眼不再緊蹙,而是緩緩地舒展了,雖然沒見到他笑,但我知道,他這樣真的很難得。
「老大真的是很棒哦!」弋允痕在一旁一個勁的夸著林殤澈。
「澈一直都很棒,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溟憂淡淡的笑了,轉頭淺淺的說。正撞上我看向他的眼楮,稍頓了一下,便轉過頭,我似乎看到他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片片紅暈,這樣的顧溟憂真可愛。
「我說嫂子啊,你的稿可是老大給的,怎麼听著讓人有些不舒服呢,你看老大多帥啊。」弋允痕突然把話題轉到我身上,看得我渾身發顫。
「是又怎麼樣?」我白了他一眼。
「我就說嘛,不過後面的部分怎麼覺得怪怪的,一點都不想老大平時的作風。他該不會是幫你趕稿趕到腦袋秀逗吧?」弋允痕繼續疑惑的問。
「我,我後來忘詞了,後面的是我自己即興發揮的。」我沒底氣的說道,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忘詞?嫂子,你也太對不起我們老大了吧,要知道他從不會為這些無聊的東西熬夜的,為了給你趕稿,他一晚沒睡好不好。」弋允痕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一臉的惋惜。
林殤澈為我熬夜?還一晚沒睡?
「為我?怎麼會啊。他不是也要給自己準備嗎?」我為自己辯解道,可是看著林殤澈的眼楮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移開了,這樣的林殤澈,讓我有些著迷。
「我說你也太」弋允痕結言。
「太什麼啊?」
「你以為老大和你一樣笨啊?他可從來都不會寫這些東西的。」弋允痕由起初的恨鐵不成鋼,變成了略帶鄙夷的眼神。
「什麼嘛,我再笨也比你強。不過你剛剛的意思是說林殤澈沒有給自己寫演講稿?」
「我說你腦子還真是秀逗了,老大哪有那麼笨啊?還不是害怕你給忘了。」弋允痕抱怨。
「痕,你有點太婆媽了,澈都下來了,你是想被關禁閉啊?」顧溟憂依然是淡淡的笑,但是我還是瞥見了他手里的一份很厚的演講稿,可以看出來,他很精心的準備了。
可是更令我迷茫的是,他居然沒有用這篇,這讓我更加疑惑了,他是為誰準備的呢?又為什麼不給那個人呢?
「顧溟憂,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啊?」我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演講稿。」顧溟憂有些掩飾的說道。
「哦,演講稿啊,那你為什麼剛剛沒有用啊?是幫誰準備的啊?」我狐疑,眼楮死死的盯著那份稿件。
「沒有,只是覺得這個準備的不好,剛剛就改了一下。」顧溟憂有些逃避的說道,忙把稿件卷了起來。
「你十萬個為什麼啊?問那麼多干嘛啊?」林殤澈意味深長的看著顧溟憂,卻是非常不悅的對我說,他是在幫顧溟憂解圍嗎?看來我是真的多嘴了。
「我說丫頭啊,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演講完之後居然都不往我這邊走,直直的就扎在了帥哥堆里,還整天說我重色輕友,好像你不是一樣?」背後傳來沫溪的聲音,脊背一涼,這丫的是給我裝了定位掃描器了?
「沒有,在你身上用那種高科技真的很浪費的。」沫溪依然是訕訕地笑。
「我說你你不拆我後台不行啊?」我無奈了,還是走吧,不然老底都要被沫溪給揭出來了。
跟著沫溪走出了會議室,卻還是心不在焉的想著顧溟憂手里的那份稿件是怎麼回事,怎麼老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我說你能別在我面前犯相思病嗎?肉麻死了。」沫溪見我走神,笑著說道。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嗎?我是在想顧溟憂今天好怪啊,為什麼他會多出一份稿件,卻又不用。」我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講給沫溪听。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他心有所屬了唄。」沫溪不假思索道。
「可是,他卻又沒有給別人,只是自己拿著,他今天說話的時候好不自然啊。」我繼續質問道。
「丫頭,說不定你桃花運又泛濫了,那個顧溟憂說不準是看上你了。」沫溪笑道,一臉的曖昧樣,真是讓我受不了啊。
「怎麼可能啊?我現在也算是明白了,那些所謂的愛不過就是一章空頭支票而已,何必當真,還不如在夢里滿滿臆想,這樣會更實在些,更不會被傷的體無完膚。」我抬頭望了望天空,今天的天很藍,很美,就響我的心一樣,早已釋然了,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的掛念。
「虧我還說你長大了呢,我看是更像小孩子了,軒轅夜是軒轅夜,你也不要物以類聚好不好,說不定人家顧溟憂就不錯呢?要我看,你還是放不下。」沫溪一臉無奈的搖頭,她真的拿我沒辦法了。
「也許吧,即使真的忘了,心里照樣有個結。」我淡笑。的「真拿你沒辦法。」
「我曾一度的質問自己,到底有沒有愛過軒轅夜,可是答案確是不一定,也許是他扎住在我心里太久了,我無法再去釋懷,也許是我真的不想去忘記,又或者是我不敢再去愛了,我真的怕被傷害,那種痛我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沒錯,真的不想了,我只想安安心心的過完已經不再平靜的高中生活,考上C大,忘掉這一切本不該屬于我的記憶,僅此而已,我真的別無他求了。
「傻丫頭,我不都釋然了嗎?前幾天還一個勁的開導我,怎麼現在自己又淪陷進去了?」沫溪眼里隱約有些心疼的看著我。
「什麼叫淪陷啊?沫溪,你是該好好學學語文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一時有些多愁善感了而已。」我悄然一笑,自己真的是有些太懷舊了。
「嫂子,一起出去轉轉吧,這兒太悶了啊。」本來還在自我悲傷,就听到弋允痕在後面叫我。
「你眼楮瞎了啊?沒看到還沒到放學的時間嗎?」現在剛到早上十點,離放學時間還差一個小時,懷疑他腦子是秀逗了。
「你不懂什麼叫逃課嗎?走啦,不然老大一會兒可就來了哦。」弋允痕白了我一眼,說道。
「走吧,有帥哥看,又有人請客,老師逮到也有人替你頂罪,何樂而不為呢?」沫溪一听到要出去,高興的找不到方向了,在一旁唆使著我。(雖然我知道這個詞不怎麼恰當O(∩0∩)O~)
「要去你去,我不去。」當我尹琉夏什麼人啊?怎麼能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呢?要去也得等我權衡好了再做定奪。
「費什麼話,跟我走。」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林殤澈就拉著我的手走了。本想掙月兌的,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雖然周圍只有我們幾個),公然拉著我的手,這算哪門子,可是林殤澈把我的手握得很緊,我再多的努力也無濟于事。最後,手自動投降了,癱軟的躺在他的手上,享受著他特有的溫度。
「喂,你放手啦。」
「丫頭,乖乖投降吧,我還等著吃你的喜糖、和你的喜酒呢。」沫溪在後面開玩笑的說道,我的心里那叫一個桑啊,沫溪這丫什麼時候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吃里扒外的家伙,不把我吃干抹淨不罷休是吧?
天,我受不了了,沒看那門衛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搶銀行被曝光了一樣,看得我那叫一個渾身不自在。今天的事情怎麼看都覺得我挺o(╯□╰)o的,我到底得罪了誰?要握手這樣的苦。
突然,一輛車子停在了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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