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泰落入重圍,博洛被擊潰,額克親那里也非常危的洪承疇因為沒有接到田羽的通知,又加上風雪這麼大,松山城兵士都窩在了帳篷里,或者尋找背風處避寒。城頭上的守軍不少人也都窩在了城樓或者背風的城牆之下,擠在一起取暖。這些天因為有了糧食,松山城的兵士生活改善了不少,吃了幾天純糧的饃饃,兵士的戰力有所恢復,士氣也是大漲,洪承疇看到這個情況心中也不由大喜,開始整頓軍備,隨時準備作戰。
當阿巴泰集結人馬的時候,洪承疇就得到了消息,洪承疇覺得在這麼大的風雪中,韃子一定不會攻擊松山城,難道韃子要解圍而去?難道山東鎮已經打敗了皇太極?洪承疇一肚子的問號,著曹變蛟、王庭臣、祖大樂三位總兵,還有遼東巡撫邱民仰等一眾文武大臣登上了西城樓。
洪承疇他們登上西城樓後不久,山東鎮就趕到了。當松山城城頭的將領、官員、士兵看到山東鎮大軍不由發出了驚天動地一般的歡呼聲。山東鎮大軍一眼望不見盡頭,只是在風雪之中能夠看到後邊一片片灰色的影子。不過能夠看清的人馬就已經超過了兩三萬的樣子,如何不能使得松山城兵將歡喜。洪承疇看到山東鎮這麼多人,心中更是驚訝,山東鎮大軍在松山出現,那皇太極呢?沒有見到韃子的敗兵啊,難道田羽派來了一部分兵士?洪承疇眯著眼楮,在山東鎮大軍中仔細的搜索著大。
田羽的大很好找,雖然風很大,但舉著田羽大的兵士卻沒有像其他人一般將旗卷起來,而是頂著風努力地將大高高舉起,因為大所向,無不披靡,舉旗的士兵早就將他的工作看的高尚無比,大簡直比他的命還要重要,風很大,吹得大獵作響,一個兵士已經無法舉旗,因此四五名兵士一起持著大前進,大膊粗細的旗桿被大風吹得弓了起來。大上斗大的「田」數里遠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洪承疇當看到「田」字大,心中一緊,然後一松,看來是山東鎮地主力到了,雖然不知道皇太極的下落,但是從山東鎮大軍的數目上來看,應該沒有受到多大地損失。曹變蛟等三員總兵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些自慚,同樣是總兵,山東鎮屢戰屢勝,而他們則損兵折將,坐困松山一隅。緊接著山東鎮和阿巴泰的大軍就交手了。
雙方騎兵的對看得松山城守軍目眩神馳,這些人有不少久居遼東或者遼西,也算見過大場面,看到過騎兵大規模接戰,但是從來沒有如此熱血沸騰過。雖然天氣很寒冷,朔風呼嘯,但是松山城的守軍卻一點也不感覺到寒冷,一個個抻長了脖子看著城下的大戰。
洪承疇雖然見到過田羽,至田羽之所以發跡,就是拜洪承疇的舉薦,但是洪承疇從來沒有見識過山東鎮的強大,雖然前些日子經常接到山東鎮戰勝韃子地塘報,但那些都是紙面上的一些數字而已,沒有像今天這樣驚心動魄。洪承疇今天才算真正的見識到了山東鎮的強大,山東鎮人數上雖然比阿巴泰~軍多了近三倍,但是騎兵數目要略少于阿巴泰,最開始的騎兵對戰,人數上可以說旗鼓相當,但是結果卻出乎洪承疇等將領所料,按照他們的想法,如果想法,要想野戰戰勝韃子的騎兵,大明地騎兵數目最少要超過對方一倍甚至更多,沒有想到山東鎮憑著和韃子數目差不多的騎兵,竟然佔了上風,就連最精銳的關寧鐵騎也不敢一對一與韃子野戰。
祖大樂在口上看到對方騎兵沖殺,己的手不由有些癢癢,朝著洪承疇說︰「洪大人,末將願助田都督一臂之力。」
曹變蛟听到祖大樂開口求戰,也連忙︰「大人,末將也願助田都督一力。」緊接著,城頭上的所有將領都紛紛開口求戰。
邱民仰看到洪承疇似乎猶豫,說道︰「督師大人,我們何不來個里外夾擊?」
洪承看了邱民仰等人一眼。輕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松山城士兵剛剛有所恢復。而且缺少馬匹。出兵地話用處也不太大。何況阿巴泰不可能不防備我們出兵相助。我怕咱們出兵難以達到預期地效果。甚至會影響到山東鎮地作戰。」
祖大樂明白洪承擔憂。原本松山城守軍有不少都是騎兵。但是後來缺糧。
下。只好殺馬救急。因此城中地馬匹所剩不多。原都成了步兵。現在以步兵攻擊騎兵當然不會是明智地選擇。祖大樂想到這里。大聲朝著洪承疇說︰「督師大人。末將手下還有五百標營騎兵。願意孤軍前去助田都督一臂之力。」
曹變蛟點了點頭。朝著洪承疇說︰「現在城中各位將領地標營騎兵集合起來。差不多也能有一千六七百人地樣子。現在雙方鏖戰正酣。勝分。這一千多騎兵正好能夠用得上。也許還會影響到整個戰局。」
洪承疇看了一眼曹變蛟和祖大樂。然後沉聲說︰「田都督杏山遠來解救咱們松山之圍。如果咱們不出兵有些說地不過去。那好吧。就有勞曹將軍和祖將軍。你們除了騎兵外。每人我再給二千步兵。」
祖大樂到洪承疇同意。興奮地說︰「太好了。早就想著有一天能夠和山東鎮並肩作戰。今天終于如願以償。」
洪承疇讓曹變蛟和祖大樂下去準備,而他則和邱民仰組織剩下的兵士和協守松山的青壯將堵在西門的巨木大石搬開,不到三炷香的功夫,巨木大石就被興奮的兵士和青壯清理干淨,這時候曹變蛟和祖大樂已經率領人馬趕到西門附近,洪承疇站上高台,激勵了一下曹變蛟和祖大樂所帶兵馬,就讓放下吊橋,出兵松山。
額克親一面焦的看著山東鎮和阿巴泰的對戰,一面小心翼翼的監視著松山的動靜,阿巴泰和山東鎮開戰之初,松山城的西城樓上面滿是歡呼的兵士,不過過了不久,西城樓上的兵士突然一下子少了很多,額克親意識到松山城這是要出兵了,讓所有兵士上馬,目不轉楮的盯著松山城西門。
松山城西門經過一小段間的響動後,吊橋緩緩的放了下來,看到吊橋放下,額克親心中松了一口氣,當然這不是說額克親有信心擊敗松山城守軍而松氣,而是去面對總比未卜的等待強的多得。阿巴泰那邊情況不是很妙,而他卻不敢去援阿巴泰,怕一旦援助阿巴泰,松山守軍會趁勢出擊,看著阿巴泰在那里苦戰而自己卻使不上勁,要是再這麼等待下去,額克親一定會崩潰的。幸好,松山城的守軍終于耐不住,出兵相助。
額克親趁山守軍剛剛出城的功夫率領騎兵沖了過去,祖樂首先沖了出來,不過由于城門狹窄,只有大約一百多人及時跟隨祖大樂沖了出來,這時候額克親的二千騎兵就沖了過來。
由于風雪天氣,城上的弓箭手根本就法支援祖大樂,只有少數火鐃手冒著炸膛的危險了幾槍,算是支援祖大樂。但是面對兩千韃子騎兵,無異揚湯止沸。
曹變蛟看到祖大樂被對方阻于城口,想到前些日子祖大樂的方法,讓人趕緊去尋找繩子,讓所有步兵城而下。額克親看到大量的松山守軍從城上城而下,連忙分出一千人去擊殺這些人。步兵剛開始的時候損失很多,不過這些兵士如同忘記了死亡一般,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後來的兵士爭取著時間,步兵聚攏在一起,抵抗著一千騎兵的沖擊,這些步兵由于貼近城牆,韃子的騎兵要想擊殺他們必須要靠近城牆,一旦靠近城牆,城上的守軍就會用石頭、瓦塊襲擊下邊的騎兵,使得這些騎兵攻擊受阻。隨著城上的步兵下來的越來越多,形勢朝著有利于松山城守軍的方向轉變。
祖大帶著一百多騎兵死命的朝外面沖擊,為後面的騎兵騰出空地,額克親騎兵也不敢太靠近城牆,因此祖大樂利用這個優勢,將自己的五百人都帶出城去,緊接著曹變蛟帶著的一千多人也從松山城沖了出來,祖大樂帶著的都是關寧鐵騎的精銳,曹變蛟帶著的也是各個將領的親兵,在各營也都是最精銳的一部分,因此額克親這一千人漸漸有些抵擋不住祖大樂和曹變蛟的攻擊了。
阿巴泰執意要留來與山東鎮死戰,本來他還打算擊退山東鎮,沒有想到現在三處戰場兩處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一處完全被擊潰,甚至連阿巴泰的兒子博洛也喪命在這場戰役中,阿巴泰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听取眾將的意見,放不下太祖子孫的驕傲,最後落得兵敗兒子陣亡的下場。真是應了名為招禍之本這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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