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醫護兵,護士還活著嗎?」隊長纏著我和惡魔向著八路軍的部隊趕去。拉牛牛
「神醫呢?大家都好吧!」
「還可以,除了柱子,神醫給柱子取子彈呢,這個瘋子,竟然也沖上去了,真他媽的!」
「打哪了?快帶我去看看!」听到有人中槍我心里一揪。
「打中大腿了,沒有什麼危險。」
「你怎麼又受傷了,真是麻煩,下次是不是該輪到腦袋了啊!」準星好像和我有仇一樣,總是刺激我!
「草!你死我都不會死!我招惹你了嗎?」我忍著疼罵道。
「誰受傷了?」一個漂亮的護士跑了過來,怎麼看怎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啊。
「這兒,護士,他全身都是傷。」。
和護士進入一見病房,很多傷病在這里進行著抱扎,一路上我一直偷瞄著這個護士看,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你認識我?」護士看到我一直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
這小妞一張嘴,兩個淺淺的酒窩勾起了我的記憶——秦雪雁。
「對不起,沒有麻藥了,麻藥都給更重的傷員用了,你忍著點!」秦雪雁好像很自責的說。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沒有說話,心里卻打起了鬼主意︰「上次你讓人綁了老子,這次老子也要耍耍你。」
你忍著點啊,秦雪雁往我嘴里放了一塊木棍讓我咬著,然後開始一塊一塊的把石片從我肩膀夾出,雖然多次受傷已經有了經驗,但這鑽心的疼,還是讓汗水一下子便從毛孔中涌了出來。
隨著最後一塊石片被清理出身體,肩膀感覺輕松了不少,雖然疼,但是至少自己的肉里沒有別的東西了,咬著牙,看著這小妮子給我清洗傷口然後撒上白色的粉末,第一次看到這白色的粉末,「是什麼?雲南白藥?」心里胡思亂想著的同時我等待著縫合。
「一處傷口比較大,需要縫合,你忍著點啊!幾針就好了!」
這小妮子看我點了點頭便開始下手了,針還沒接觸我的身體我便大喊起來。
「啊!啊!疼死我拉,殺人啦,你給傷口撒的什麼東西,是不是拿錯了啊,疼死我拉,你往我的傷口撒鹽啊!疼!」我胡亂的喊著,嚇得這小妮子直接愣在了那里,眼淚撲打撲打的掉了下來。
「操,劉朗,別你媽的叫了!丟人!」耗子正好過來找我,看到我大聲喊疼便罵了一句,然後走到護士跟前說︰「別理他,快點縫,你要下不去手,我來!你是?怎麼這麼眼熟,你是南京大學的那個?」耗子一眼就認出了秦雪雁,但是耗子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也想起來了,上次多虧了你們,那他是?」秦雪雁邊說邊轉頭,當看到我一臉笑意的時候,便疵著牙說︰「我也想起來了,我會好好的給他縫合的!」
「呵呵,好的,我在外面等著!」耗子沖著我擠了擠眼,憋著笑走了出去。
「耗子,別走啊,你來縫!你來……」縫字還沒說出口,耗子已經走了出去,重新把眼楮的焦點調整到秦雪雁臉上,看見這個滿臉打擊報復的表情,我真是要欲哭無淚了。
「護士,好好給他治!這個小子,好樣的!哈哈,你們卡麼都是好樣的,好好養傷,回頭老子請你們喝酒!」陳瘋子過來看傷員,恰好看到我便走了過來,估計我和惡魔在這場戰斗中起到的作用,讓他有所感悟!
「呵呵,好了,縫吧!」就著這個陳瘋子在,我趕快讓秦雪雁縫合,省的一會這個小妮子動「私刑」。上次的上的縫合經歷,讓我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所以感覺稍微好一點,但是額頭上冒出的一層又一層汗珠,足以證明我有多疼。
「呼!」看著秦雪雁打完最後一個結,我急忙吐出嘴里的木棍,木棍混著我因疼痛而不自覺流出的大量口水,惡心巴拉的滾落在地上,一排整齊的牙齦印證了剛才究竟有多疼,不過看著滿屋的重傷號,我再也沒出一點聲音。
「謝謝!剛才……」看著同樣一頭汗的秦雪雁,我想說聲抱歉。
「沒關系,什麼卡麼卡麼的?」秦雪雁一邊給我包紗布一邊問道。
「camel!c、a、m、e、l。」我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讀給她听,希望她懂英文。
「駱駝?什麼意思?你不是八路軍麼?」
「不是,我們是支~~~~~恩~~~~雇佣軍,camel是我們的名字!」我想說匪,這個她肯定明白,但是我卻說不出口,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雇佣軍這個听上去好些的詞,希望她能明白雇佣軍的意思。
「黑人兵團?外籍軍團?廓爾喀部隊?」秦雪雁說出了幾個雇佣軍,黑人兵團是中國歷史上鄭成功組建的,外籍軍團是法國的,尼泊爾的廓爾喀部隊是世界上最強悍的雇佣軍,這幾個兵團都是雇佣軍的性質,真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知道這麼多。
「為什麼不加入軍隊?」。
「不想當炮灰,怕死,更怕白白送死!」我心里這麼想著,但是嘴上卻說道︰「機緣巧合吧!好了我先歸隊了。」看著紗布已經包好,我剛忙穿好衣服離開了這里,如果她接著追問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直接說出我怕死吧!
跟著耗子找到了隊長他們,camel的所有人都在外面等著柱子的手術,雖然知道沒什麼事情,但是依然擔心。過了一會而神醫滿臉疲憊的探出頭來,沖著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可以進去了。
「柱子,沒事吧?」老鬼第一個走了過去拍了拍柱子的肩膀。
「沒事,鬼哥!」柱子聲音有些虛弱。
「你他媽的怎麼又沖上去了啊?」
「呵呵,我當時就想著,就想著,替四……四喜,二狗他們……多宰幾個小鬼子,就把你和隊長的話給……給忘了!對不住啊!」柱子的話一出口,我和老鬼的眼淚刷的涌了出來,身旁的耗子仰著頭,盡量不讓眼淚流出,但是看那抽動喉結估計這家伙也哭了。
「柱子,你那東西不冷嗎?」小貓的話比興奮劑都管用,話剛說完,我就看到柱子眼楮中煥發出不一樣的神采。
「啊!」柱子大喊一聲,因為自己是大腿中彈,所以醫生剛才做手術的時候直接給柱子褲子給撕了。
「鬼哥,快!給我蓋上!」
「哈哈,別管他,我們看看小柱子張多大了?」
「美女,柱子的大,還是你們家野獸的大啊?」
「草,廢話嗎,你自己看看他那個小果仁。」
「哈哈,小果仁,還真是形象啊!」房間冷,再加上疼痛,柱子的小弟弟已經急劇的收縮了。
「草!老子這是凍得!老子的比惡魔的都大!」
「開玩笑,不服咱比比!」惡魔倚在門上笑呵呵的說。
小貓的一句話,打破了屋子里尷尬的氣氛,溫馨僅僅存在了片刻,混亂又回到了我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