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茶,吃著一些上海的小吃,看著遠處上海日本軍部進進出出的士兵和車輛,心中暗暗的盤算著。
「你看看那些鬼子,這才多長的時間,安樂已經讓他們慵懶了!」準星用日語和我說道。話剛一出口,便遭到周圍一圈的白眼,很快,我們所在的二樓就只剩下我們幾個了。現在隊伍里有小狗子的幫忙,大家的日語水平都在突飛猛進的增長,除了蝮蛇,對于她來說,日語的發音就是潛藏在她靈魂深處的夢魘,每次讓她說日文,都會導致她情緒激動。
「你干什麼非要說日語?」我白了準星一眼。
「這樣安全些,而且安靜些!」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二層,準星沖著我笑了笑說道。
無奈的撇著嘴沖他挑了挑大拇指,表示算你狠。
「可是,日本人是不會和美國佬在坐在一起吃飯的吧?」三哥的話指出了準型的考慮不周。
「還是用英語吧!」惡魔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恩,準星說的不錯,那些兵確實不行,或者這些都是新兵,老兵都在主力戰場呢!」三哥改用英語說道。
「惡魔,你說日本沒有屠殺上海是因為租借,可是南京也有很多租借啊,但是這些租借並沒有阻止屠殺的前進啊?」我無聊的把話題扯回到惡魔之前說過的內容上,真沒想到四級都沒能通過的我,現在用英語對話已經輕松異常了。
「震懾,你看看!」惡魔指了指街上的人,接著說道︰「中國這樣的大國,不是一個小小的日本就能佔領的,及時沒有國民黨數百萬軍隊的抵抗,即使日本能快速的佔領中國,結局永遠只有一個,就是被中國人慢慢的趕出去,或者通化掉,就像一泡屎倒進一條大河,一開始你會看到一片惡心,但過不了多久便會消失不見的,或是被沖到其他流域,或是被分解的無蹤可循。」
「這比喻可真他媽的惡心!」準星正拿起一塊黃色的糕點,听著惡魔一泡屎的理論說道。
「**和國民黨你更看好哪一個?」看著哲學家一樣的惡魔,我不禁把這個問題拋給了他。
「就兵力來說,你們的執政黨有著難以想象的優勢,如果沒有日本人的侵入,我相信**的發展將難以想象的艱難。幾萬人的隊伍和幾百萬人的隊伍作戰,這根本就是一見不可能的事情!」惡魔喝了口茶慢悠悠的接著說道︰「不過日本人的侵入卻給了**一個好機會,作為執政黨的國民黨不得不抗起抗日救國的大旗,正面的阻擊讓他們既丟掉了軍隊又失掉了士氣,你要知道對于一只軍隊來說,士氣有時候比武器還要重要。」
「是啊,游擊游擊游而不擊!打一槍走了,然後留下老板姓遭殃,你看看,抗日至今,**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軍官,再看看共軍呢,死了多少人咱就不說了,你看看高級軍官死了幾個,好像一個都還沒有吧?抗日,抗他女乃女乃哪門子日!」準星是國民黨軍隊出來的,雖然對于**的**昏庸痛恨無比,但是依然對**有著極大的成見,整個視角都是不同的。
「也不能這麼一概而論,**所謂的化整為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就好像上次小王莊的戰斗,那麼快速的召集齊分散在四面八方的士兵可不是**能做到的,如果**的士兵都派到敵後搞武工隊,吼吼!」三哥做了個夸張的假笑,然接著說,「那我估計一個都回不來了,全都放羊了,或者派出一個武工隊,後面再跟著一個連的督軍,呵呵!」三哥對于**的印象還是比較好的,都是窮苦的出身,所以大家有種說不出的親近。
「八路軍打完游記有時候雖然會造成老百姓遭殃,但是這並沒有讓當地的老百姓將憤怒轉嫁到八路軍身上,反而是把憤怒轉變成了更加積極的參軍,擁軍上,而在敵後,老百姓能參加的能擁護的只有八路軍,**的報紙和電台可沒辦法送到山溝溝中去。」惡魔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估計抗戰結束,共軍和**也許會發展到平起平坐,甚至超過**!」
「怎麼可能?」準星瞪大了眼楮看著惡魔說道︰「難道**會輸給土匪嗎?」
「你不知道歷史上有個朱元璋嗎?」三哥有些針鋒相對的說道。
「美國肯定不希望**執政,必然會給國民黨巨大的支持,但是離中國更近的蘇聯可是和**穿一個顏色衣服的馬克思主義啊!所以形式旗鼓相當!」惡魔做了最後的發言,把一切又回歸到了謎團。
「切,和沒說一樣!」我擺了擺手。
「你們干什麼不能包容一些,難道非要一黨執政嗎?兩黨輪流執政或者競選不行嗎?為什麼非要你死我活?難道打跑了鬼子,你們還希望再搞個幾年的內戰?」惡魔有些不解的看著我,看來他的想法是,趕跑了鬼子中國兩黨實力旗鼓相當,通過談判走向和平這是最好的結局。
「怎麼可能?那些泥腿子也知道執政?」準星略帶氣憤的將杯子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總比貪污**民不聊生強百倍啊!」三哥出身貧苦,更願意**來執政。看著一臉憧憬的三哥,我猜想他腦海中的未來是正義的陽光普照在中國的領土之上,人民得到了充分的權益,真正成為了主人,當官的把人民放在心中,放在首位,人人安居樂業,少有所養,老有所依。
「呵呵,到那個時候,中國這些當官的可都開始抓你了啊!」惡魔笑嘻嘻的說道。
「你當老子願意偷啊,老子偷的也都是那些貪官的銀子,到時候吃得飽住的暖,我干什麼還偷啊,誰不願意老婆孩子熱炕頭啊!再說,你看看咱們接觸的這些**,有一個貪污的嗎?」陽光從窗口斜射入我們的小桌上,看著一臉溫暖的三哥,我的心不禁一顫,這一絲的顫抖將我的思緒竟然拉回到前世,不知道爹娘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已經拆遷的父母現在住上了什麼樣的房子?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養老院?能不能付的起那高昂的費用?不知道我們那群開車的窮哥們有誰先湊夠首付了?有誰取道媳婦了?不知道那個貪官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抓?有沒有被判死刑?還是僅僅給了一個不解氣的死緩!又或者那個家伙依然穩穩的坐在人民賜給他的寶座上!
「蹬蹬蹬蹬!」樓梯傳來的一串腳步聲將我的回憶來回到了現實,有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