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關押樓正門處故作悠閑的盯著不斷巡視的探照燈,左手上傳來的滴答聲,正告訴著我時間的流逝,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分鐘,距離換崗只有十五分鐘了,如果行動不能在這十五分鐘內完成,那等待我們的將是,兩百多名窮凶極惡的鬼子。
突然,頭頂上的白熾燈沒有預兆的閃了兩下,我知道這是總電力被截斷後,最後一絲微弱的電流,接下來將是接近三分鐘的黑暗,勝敗在此一舉!
「行動!」我喊出命令的同時,整個魔窟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實驗樓接近,貼著實驗樓的牆根,我慢慢模向兩個看守的身後,雖然時間緊迫,但是現在卻不是著急的時候,我屏住呼吸,放慢腳步,眯成縫隙的眼楮緊緊盯著我的獵物,右手握著已經涂上泥巴刺刀,對于這些鬼子,我心中沒有一絲憐憫,看著近在咫尺的魔鬼,我甚至生出一陣快意。
我貓著腰,頭部低到了鬼子的腰間,這是人視角的一個盲區,我和他不過兩米的距離,他們竟然依舊有說有笑。
「tmd,又停電!這些該死的支那人,真是偷懶!」
「是啊,支那這樣懶惰的民族真的是太低等了,他們不能稱作為人,應該叫支那豬,沒有一絲的危機感,難怪他們那麼大的國土,那麼大的人口,卻世世代代的都被外族侵略。」
「是啊,大日本民族才是優秀的民族,咱們的到來也許會慢慢的感化他們。」
「難啊!這是他們民族的劣根性,我看他們只配做奴隸!」
「或許吧,但是……!」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這個鬼子突然一軟,整個身子像一灘泥一樣的倒下了。他倒下,自然不是良心發現,或是急癥發作,而是我的匕首順著身側腰眼歇向上插了進去,專業偵察兵的手法,後腰被扎,不管對方多麼強壯都會立即軟下去,連喊的力氣都沒有,而且出血少,如果選擇劃脖子,我擔心巡邏隊會聞到血腥。
「你怎麼了?」這個家伙竟然去扶那個正在倒下的鬼子,順著倒下的身體,他的眼楮終于落到我的眼神上,四目相對,我明顯的看到了他的瞳孔瞬間放大,這是恐懼的表現,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我抽出刺刀,在他張嘴之前,便再次的扎進了他的腰間。
我從背後拖著兩個鬼子,進了實驗樓,拔下刺刀,然後利索的扭斷了他們的脖子。
「便宜你們了!」我啐了口唾液,以便帶走濺入我口中的血液,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血液濺入我口中,不過是心里作用罷了。在這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擔心細菌、病毒、跳蚤、毒氣等所有從實驗樓出來的東西,也包括鬼子,每餐之前我都必須要不斷的用清水漱口,不斷的洗手,雖然知道已經足夠了,但是依舊不肯離開洗漱間,我不會變成潔癖吧!
一樓、二樓,我快速而又謹慎的在樓道中穿行著,平時幾步就到的三樓,此時卻覺得遠了許多,終于看到了通向三樓的階梯,「上了樓,走到頭就到了,穩住,劉郎!」我對自己進行著心理暗示,目的無非是讓自己穩重,我能感覺出自己現在有些慌亂,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我幾乎每天都盼望著,猜測著,勾勒著此時此刻的情景,而現在成功已經近在眼前,心中的喜悅像是即將來臨的**一般無法阻擋,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已經裂開的嘴,甚至耳朵都能听到自己的笑聲。
我的腦袋快過身體先探出了三樓的拐口,月光灑在整潔的樓道內,照亮了白色的牆壁的同時也讓我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全身的寒毛像是過電一般的瞬間豎起,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寒戰,心髒就想被人一把握住然後抽離了身體一般,讓人感覺整個身體都空虛了,這就是恐懼,突然面對死亡時的恐懼感,它向是一只無形的針筒,瞬間便能抽走你所有的力量。
想要止住的腳步,但是慣性卻毫不猶豫的將我推了出去。
「踫!」子彈飛出槍膛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如果他不是斜視,那麼他肯定不會射偏。
「叮!」刺刀被金屬撞擊飛出了我的手心。
「舉起手,雙手張開,放到我能看得到的地方!」陰狠的聲音從槍口後傳來。
知道自己沒死,而且連傷也沒受,這個好消息卻讓我絲毫高興不起來。我舉起雙手,慢慢的站了起來,「你怎麼發現我的?」我提出問題,拖延時間,需找機會。
「呵呵,拖延時間嗎?不過拖延時間對你沒有好處,所以我可以告訴你,我從來不會忘記鎖門,所以那時候,我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但之後你卻沒有絲毫的行動,直到今天上午,你來找調換執勤時間,我便更加的懷疑你了,但是這僅僅是懷疑,因為你曾經親手砍下了那個支那人的頭。這點我佩服你,有點軍人的風範,但是正是那張讓我對你更加信任的照片卻徹底的暴露了你,軍部的電話剛剛打過,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山本一夫!」拿著槍的人向前走了兩步,皎潔的月光照在青灰色的臉上,讓我看清了這個家伙正是教授,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的槍法。
「你贏了,不過可惜了宮崎若伊!」我看到他的食指已經鉤緊了扳機,所以趕忙說道。
「宮崎若伊?你就是殺害她的那群支那特種小隊?哈哈,天皇保佑,我終于可以替女兒報仇了!」
「我們殺害他?我操!是你,是你自己殺了他,是你們的天皇殺了他?可憐她直到死,都為了保全你的意願,保全你的性命!」我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麼,但是求生的本能讓我快速的爭辯著。
「混蛋,你們殺害了她,竟然連具尸體都沒有給我留下!」
「你個老糊涂,混蛋的是你,她被安插到我們中做間諜,她做得很小心,使用了你們父女倆一起研制的香水,你還記得那香水吧。」我語速極快,直到說道香水,才看到他緊扣扳機的食指松了下來,或許是那香水勾起了他不少的回憶吧,我看到情勢稍緩,慢慢地換了口氣,接著說道︰「她做的很好,幾乎將我們逼上了絕路,但是還是被我們發現了,因為狗子,也就是你說的雪野君,我們決定放了她,可是她卻以死明志,為了就是保全你的清白,她說你是反戰的,她是多麼的崇拜你,多麼的愛你,她怕連累你,所以她選擇了死!」我把我所有的知道的日語詞匯都堆積了出來,繪聲繪色的說道。
「那……那……那你們為什麼要炸了她的尸體?」
前面斷斷續續的「那」字說明他的心已經亂了,「因為她太美麗了!」
「什麼?」他沒明白我的意思。
「狗子,也就是雪野君擔心她的尸體被侮辱,所以在她的腰間插了一顆手雷,如果有人對她進行猥褻,那麼就會引爆手雷,不幸的是,你們日本帝國的勇士,無恥到了連自己同胞的尸體都沒有放過!」此時此刻,我的氣勢明顯的強過對方。
「不可能!」教授無力的爭辯著。
「想想你的手下,我僅僅來了幾天就被我撞到,難道你會不知道你的下屬在停尸房的所作所為嗎?」我的一句話問的他啞口無言,眼中的光彩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迅速的暗淡下去,身體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般靜止在樓道中,但槍口卻依舊筆直的沖著我的心窩,寂靜的樓道內,只有的我手表不斷的轉動著,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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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終于,斷更了,堅持了60多天的連續更新,對于我來說真的不容易,寫到對鬼子魔窟的行動開始,我實在拿不出一個完整的思路,一個完整的計劃。第一次寫小說,大綱寫的很不具體,或者說太過泛泛了,所以請大家見諒,同時,我非常希望能看到各位的點評,或好或壞,都是鼓勵和支持,也讓我找到改進的方向,多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