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美國的第一天便是休息,老鬼的事情,隊長交給了書生去查,然後便開始沒收了我們的武器。
「至少也給留把手槍吧?」我把長槍交給了隊長,看隊長要解我的槍套,我有些不舍得說道。
「除了黑幫頭子,這里的混混都是用刀的,你還害怕搞不定?」隊長連哄帶騙的卸掉了我們所有的武器,「你們剛從戰場上下來,我擔心你們會本能的開槍干掉你們認為的敵人,或許對方只是一個平民或者小偷!」隊長解釋後看到我們沒有異議便接著說道︰「把這些衣服換上!」隊長說道。
「西裝?」
「我不穿,這衣服太難受了!」大家開始各種各樣的抱怨,尤其是耗子,這家伙從來不願意接受沒有保護色的服裝。
「這是命令,洗漱完畢,換衣服,我們出去熟悉環境,明白嗎?」
「yessir!」
這個時代的美國在我看來遠遠不成氣候,但卻讓耗子他們目瞪口呆,雖然來的路上陳納德跟我們做了詳細的描述,但眼前的繁榮依舊讓大家驚訝。
熙熙攘攘外國人向我們投來了疑惑,鄙視,詫異等各種目光,而我們也不自覺的提防著每一個從我們身邊走過的人,隊形不自然中就變成了搜索隊形。
「哎……」走在最前面的隊長回頭看到我們的樣子,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tmd不是叢林,也不是戰場,你們都給老子放松點!放松點,懂嗎?」
「啊?」耗子這個斥候警惕的盯著我們四周每一個較高的建築物,好像上面會藏著狙擊手一樣。
「放松,懂嗎,沒有警戒,沒有敵人!明白嗎?所有人跟我說,沒有敵人,沒有危險!說!」隊長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看了看隊長,然後又互相的看了看,便向一群傻子一樣站在路便開始自顧自的嘀咕起來︰「沒有敵人,沒有危險!……」
隊長的辦法沒有幫到我們,沒有武器在手里,大家就像丟了魂一樣,總是不由自主的去模向自己的大腿,或者腳踝以及其他平時用來放置武器的地方。大家始終保持的一定的距離,眼神也從不會遺落每一個可能存在潛在危險的角落,我們像是一群異類,按照自己的步調統一的前行。
「隊長,你看那個人!」我看到一個眼神飄忽不定的年輕人,他往我這邊掃了一眼,然後便向不遠處的一條後巷走去。看樣貌,我猜測這家伙是一個日本人。
「你們倆去看看,別暴露!」隊長沖著我和耗子說道。
我們在不遠處跟著他,這家伙竟然有反偵察的能力,突然間就跑了起來。好在耗子經驗豐富,知道自己沒有暴露,所以依舊保持著相對較遠的距離,如果是我,估計就追上去了。
我們跟了很遠,這家伙終于拐進了一個窄小的路口。耗子沖著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堵在這里,他去找另一個入口,我點了點頭,耗子便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人呢?」大家都趕了過來,隊長問道。
我用大拇指向里面指了指,然後低聲說道︰「耗子去堵另一個出口了,怎麼樣,抓不抓?」
隊長模了模掛著一道刀疤的眉毛,想了想說道︰「抓!野獸,你去找耗子,抓了人後和我們匯合。」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輕松地等到了獵物。
「一起喝一杯嗎?」我拍了一把剛剛探出頭來的日本人,言語和氣的說道。
「先生,你認錯人了吧!」這家伙眼神只是出現了片刻的慌亂,隨後便恢復了鎮定,但是眼神之中的一個閃爍卻沒有逃出我們的視線。
「呵呵,走吧……」我話沒說完,這家伙突然猛的一推我便竄了出去,不過其他人早有準備,不然我也不會這麼漫不經心,只要他逃跑,那便徹底出賣了他,因為一個普通人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很快,小巷中便出現了耗子和野獸的身影,出乎大家意料的,被耗子和野獸抓住的竟然是一個棕色頭發的女人。
「麗海狄女士?」隊長盯著那個女人,一臉驚訝的低聲說道。
女人低著頭,一聲不吭。惡魔搞來了兩輛車,隨即我們一行人鑽進了車中。
「瓦……瓦蓮京娜?」我吃驚的盯著我身邊的司機,一時間竟然結巴了。
「哼!」這小妞轉過頭瞪著一雙藍色的眼楮,鼓著小嘴沖我說道︰「幾天不見,連名字都忘了?」
「不是,不是,我是突然見到你,一時激動!」再怎麼說,老子也是在二十一世紀混過的,怎麼可能被你個小妞嚇到。
「吼吼,孤狼,今天晚上你有的受了!」
「哈哈,是啊,給他點教訓!」
「孤狼,加油,別給我們中國人丟人,好好干!」
「神醫,把你的祖傳神藥給他用上吧,今天晚上孤狼要大戰一場了!」
「去你大爺的,你祖上才是**藥的呢!」
車里面亂作一團,除了那個日本特務和瓦蓮京娜,大家都笑作一團。瓦蓮京娜不時的用眼楮瞪我,示意我去讓他們住嘴,但是看看後面那群壯漢,我只能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回到租下的別墅,審訊便立即開始了。
「快給女士松綁,你們不能這麼對待這位美麗的女士!」惡魔禮貌的沖著麗海狄說道的同時,並將她松了綁。
「謝謝!」麗海狄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點頭說道。
「她是誰?」我問向身邊的瓦蓮京娜。
「羅斯福的秘書,美國總統羅斯福的秘書,我的天,竟然是個間諜!」瓦蓮京娜低聲說道。
「什麼?」听到她的身份我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啊……」隔壁淒慘的叫聲不斷的傳來,不用看也知道神醫現在又進入興奮狀態了。
「你們怎麼敢在美國的土地上動用私刑?」麗海狄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開始了抗議,這是她從被抓到現在第一次開口說話。對于她的忍耐力,我由衷的的佩服。我知道我們抓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從隊長的和惡魔的表情上我就能讀出一切。如果我們把她放了,她一定會用手中的職權致我們于死地,以便保住她自身的秘密;如果我們把她殺了,就必須做到天衣無縫,一旦被查出來,除了我們全部難逃一死,說不好還會讓羅斯福記恨中國,甚至撤銷對中國的援助。
正在我陷入思索的過程中,隊長和神醫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