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那個年輕的士兵便扔掉了他心愛的狙擊槍,而改行做起了火力手,呵呵!」隊長咧著嘴,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艱難的說道︰「而這個膽小鬼……就是我,你們的隊長!」我們都知道那個年輕的士兵便是隊長自己,而那個上級應該就是惡魔,既然隊長沒有直說,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但沒想到的是,隊長竟然自己說了出來,他的坦誠讓我敬佩。
我剛要說些什麼,以便安慰隊長,因為我自己也深知那種痛苦,沒想到隊長卻搶先說到︰「所以,孤狼,你很厲害!」隊長沖著我伸出了大拇指,並露出潔白的牙齒。
「隊長,其實,那個情況下,我也是怕的要死,我也……」我可不想充當什麼英雄,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讓隊長難堪。
「沒錯,隊長,我們都一樣,實話實說,我也怕的要命,褲子我都尿過!」三哥模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這家伙也常干這種潛伏的事情,只是我沒想到他也知道害怕。
隊長沖著我們笑了笑,「你們不用安慰我,我並沒覺得那是件多麼可恥的事情,好了,我們來商量一下怎麼將這個墮天使扔進火湖中吧!」
隊長的釋然讓我們大家都輕松了不少,「老三,你還尿褲子啊,那上次火車站你還敢笑話老子,老子第一次搞這種事情,嘿嘿,雖然抖了兩下,但是至少爺們沒尿啊!」柱子突然想起了上次偵查火車站被三哥取消的事情,趕忙說道。
「去,去,去!我說著玩的,誰尿褲子啊,你看我像會尿褲子的嗎,皇宮老子都三進三出的,尿褲子?哼!笑話!」三哥紅著老臉擺著手,慌亂的沖著我們解釋道。
「哈哈哈哈哈!」我們大家都笑了起來,連愛因斯坦都笑得直捂肚子。
「愛因斯坦先生,我希望您能提前把送給羅斯福總統的信寫好,因為……因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確保您的安全!」隊長止住笑容沖著愛因斯坦嚴肅的說道。
「呵呵,好吧,不過,我猜想我不會死的。」這老家伙說道這里竟然轉頭看向我道「對嗎?」我沖著他呲了呲牙,沒有理他,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為按照我和他講的歷史,他不應該死在這樣的暗殺中,後面等著他干的事情還多著呢。
愛因斯坦知趣的走向書房去寫那封像是遺書一般的信件,門還沒有關上,野獸就走到隊長身邊說道︰「我們會輸嗎?我看不出他的勝算在哪里,一對六,就算他真的是天使,咱們也能把他打下來!何況他還是一個已經掉地上的混蛋!」野獸對于這個拋棄自己戰友而求生的家伙一臉的不屑。
「沒錯,就算我們躲在這間屋子里不出去,我想他也找不到絲毫的辦法,他總不可能在美國境內開炮吧!」我輕松地說道,在美國境內開炮,我想他應該沒這個膽子。
「哦,對了,不好意思,我忘記說了!」野獸一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
「什麼?」
「這個墮天使的目標不是愛因斯坦!」
「啊?」我們大家同時表示了驚訝。
「他說的那個老頭是……是隊長!」野獸話音未落,自己幾乎笑出聲。
我看著隊長說道︰「你不是說,你還要年輕他兩歲嗎?」
「隊長啊,看來你真的蒼老了!」耗子譏笑著說道。
「是啊,你應該用點珍珠霜什麼的了,不然以後泡不到婆娘的!」柱子模著自己的粗糙的大臉像是擔心自己的未來一般。
「都給我滾,你們這群混蛋,那是老子在軍隊時因為處事沉穩而得到的外號!」隊長怒吼的指著我們罵道,然後突然聲音低沉的說︰「為了忘記那個回憶,我才放棄了oldman這個有力的名字!」
我們大家互相看看了,然後突然一笑,沖著隊長默契的一起說道︰「不信!」
「混蛋!一群沒有良心混蛋,知道有人要殺你們的隊長,你們竟然一點都不難過,想想我對你們的好!」
「你們說話啊!」隊長看我們大家一起突然沉默不理他,便開口說道。
「在想你對我們的好啊!」我回答道。
「哦!」隊長應了一聲。
「可惜,沒想到!」三哥壞笑著接了我沒說完的話。
「一群混蛋!」
「哈哈哈哈!」
「踫!小心!」耗子喊聲幾乎與槍聲同時鑽進我的耳中,「唔!」緊隨其後的便是野獸痛苦的一聲低吼。
「隱蔽,隱蔽!狙擊手,正東方向!」隊長大聲的喊著,同時拉著受傷的野獸向沙發側後方移動過去。
「tmd,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呢,這個混蛋,難道他用的是非洲時間嗎?」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然後罵道。
「草,你以為你在和什麼君子下棋嗎,這家伙就是一個混蛋!野獸的傷怎麼樣!」听聲音是耗子在說話,槍響的一瞬間,大家已經熄滅了屋內所有的光源。
「小腿中槍,子彈留在了肉里,**!這個混蛋明顯是故意的!他沒想要野獸的命!」隊長叼著微光手電一邊為野獸檢查傷口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為什麼?」柱子問道。
「白痴,如果咱們像現在這樣躲在屋子里三天,那麼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懂嗎,他要咱們沖出去,所以打傷了野獸,這樣咱們必須將野獸送出去!明白嗎?」三哥快速的解釋道。
「不用冒險,野獸的傷,問題不大,子彈擊中了小腿的佩刀,呵呵,真他媽的幸運,不然這條腿穩掛了!」隊長已經從醫護包里拿出了鑷子,然後借著微光慢慢的深入彈孔,「抓到它了!」隊長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
「呼!」我們大家同時呼出了一口氣,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我靠,你直接拔出來不就得了!」隊長慢慢的將鑷子拔出,整個過程讓野獸疼的抓狂!
「草,安靜,我就夾住了一點,要是掉了,你tmd就更爽了!」隊長全神貫注的盯著鑷子,「出來了!要不要做個紀念!」隊長拿著沾滿鮮血的彈頭,沖著野獸晃了晃說道。
「給我,我非把它塞進那個混蛋的**里,然後再狠狠的踢上一腳!唔,輕點,隊長!」
「給他吃下這個!」愛因斯坦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