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鋒景給柯忻把被子掖好後,抬頭看了一下點滴瓶里,知道一時半會沒事,拿起手機走出病房,撥電話給好友︰「翔,你幫我重點查一下柯晨,我覺得她有很大的嫌疑。」
作為刑警,他什麼沒見過?親人什麼的,刀刃相見的事情見得太多。二話沒說,親自盯著開始著手調查柯晨的情況。有了目標,事情很快有了眉目,如他想猜想的那樣,柯晨並沒有像她自己所說的,先于柯忻離開了游樂場。柯晨很快被帶到西門翔面前。
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古鋒景,請了護士在看護柯忻,幾乎跟柯晨前後腳趕到警察局。站在隔壁的古鋒景,通過玻璃窗,看到柯晨正低著頭坐在里面,在古鋒景的要求下,由西門翔親自出面跟柯晨談話。一開始,他就站在外面,想听听柯晨怎麼說。畢竟是柯忻的妹妹,對這唯一的親人,柯忻有多在乎,作為在生活中最親密的古鋒景是知道的。他不想把這位十九歲的小女孩太往壞處想。
「柯晨,你知道你怎麼會坐在這里嗎?」西門翔故意像正規審問一樣,例行問話之後,突然單刀直入地問。
「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嗎?听說我姐受傷出事了,有事快說,我要去看我姐了。溴」
明明知道柯晨在強作鎮定,跟形形色色的壞人打過無數次招道的西門翔,還是被她的鎮定給愣住了,畢竟這個人跟自己好友息息相關,而且他也明白好友的心思。而她……,他只能心里默默搖頭嘆息了。
又談了一會,見柯晨一直堅持說她不在現場,沒有古鋒景的明確表示,西門翔也不好像對待別的犯人一樣。最後只得讓在游樂上的工作人員當面辨認,證實她確實跟柯忻一同上的雲宵飛車,她才沒有說話了。
「說吧?你們明明是姐妹,你為什麼要坐到柯忻後面的位置上去?禱」
「我排在後面,上去的時候她旁邊的位置已經被人坐了。」柯晨還在狡辯。
「你說謊,柯忻旁邊的位置坐的那位男性,在你後面坐上去的。」西門翔厲聲指出。
到底小,被西門翔的氣勢一嚇,柯晨不也再那麼強硬了,突然大聲嚎哭起來︰「我要找我姐姐,你們欺負我小,她是我姐姐,難道我還會殺了她嗎?殺了她怎麼辦?我還要讀書,哪有錢?」
「你心虛什麼?我有說你殺人了嗎」西門翔反問。
到底是小,經歷也少,被西門翔這麼一反問,柯晨傻眼了。
西門翔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站起來走到外面古鋒景身邊︰「還好詢問下去嗎?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
古鋒景沉沉地著看著里面的柯忻︰「給我關起來,起訴她。」
「你的女人會同意嗎?這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西門雙手抱胸,也看著里面的柯晨問。
「哼,那個傻女人,傻傻的還在擔心著她妹妹的安全,當听到她沒事後,直說不要讓她來探望她,好讓她安心好好學習。」
正在這時,里面的柯晨卻在打電話。
「看樣子,她可能自己意識到情況不利了,在搬救兵了。」因為听了古鋒景的,沒有正式立案,只是利用公安局調查一下柯晨,所以,沒有把她的手機繳下來。
「不要讓她打電話。」他決定不听柯忻的,在她知道之前把這件事情處理清楚,自己的女人,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哪怕那個人是她親妹妹也不行。以那個傻女人,對這個唯一的親人的重視程度,只要她知道,她絕對不會起訴。
柯晨剛撥通柯忻的電話,正醞釀著要哭時,電話卻突然不翼而飛,她抬頭看到西門翔,突然張嘴就嚎啕大哭起來︰「姐,救我……」
那邊的柯忻剛睡醒,正想喝水,卻看到病房里沒人,她只好側身想倒水,卻扯動了傷口,痛得她直裂嘴,正在這里,卻听到電話鈴聲響,她沒有再去倒水,順手扯過自己的包包,忍著剛剛的扯痛,費力地把包里的手機拿出來︰「喂……」
可是,她剛「喂」了一聲,就听到里面傳來妹妹哭喊救命的聲音,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她心里一咯 ,也顧不得痛了,趕緊慌慌張張地回撥,響了好久也沒听到人接听,終于接通了,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喂,你是誰?麻煩你把電話給機主好嗎?」由于著急,柯忻只覺得里面傳過來的聲音有點熟悉,她沒有時間去作他想,只是焦急地要求。
那邊的西門翔看了一眼古鋒景,見古鋒景搖了一下頭,他只好說︰「等一會機主回來,我跟她說。」
「喂,你是誰?在哪里?」一听對方敷衍的話,柯忻急了,大聲詢問著。
西門翔不知道怎麼回答,急急忙忙地掛了電話後,對古鋒景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避逃問題有用嗎?」
「我準備先斬後湊,絕不姑息養奸。」古鋒景說完,轉身準備離開,離開前丟下一句話,「交給你們了。」
在醫院的柯忻,全身都動不了,拼命地打柯晨的電話,一直關機,這讓她急得不行,翻看著手里的手機,翻來覆去,就只有找小霞了。
「小霞,麻煩你抽個時間去N大附中,幫我去看一下我妹妹是什麼情況。」一接通,柯忻不等小霞說話, 哩啪啦就出了自己的來意。
「我是黃文華。」那邊傳來黃文華幽幽的聲音。
「哦……」柯忻答應一聲,又說了一遍自己的話。
交待完事情。可忻盡管很累、很虛弱,她的眼楮雖然是閉上的,但是由于擔心,她一直睡不著,又不能翻身。她正嘆氣,听到開門聲,她睜開疲憊的眼楮,剛好看到古鋒景提著飯盒進來。
古鋒景看到床上柯忻本來眼楮就大,現在更是蒼白的臉上,兩顆黑葡萄一般的大眼里迎接自己,若無其事地筆著問︰「怎麼沒睡?是不是很痛?特護呢?」
他說著還四處張望,見房間里沒有別人,他皺著眉。「我沒事,吃飯點了,我讓她吃飯去了。」柯忻說著,又動了動身體,身體上清晰的痛楚,她皺了皺清秀的眉頭。
在柯忻面前,一直以來,古鋒景是完全發揮了大男子主義的,見柯忻的樣子,他緊走幾步,責備道︰「剛動完手術,你這是要干什麼?吱一聲唄。」
「我睡累了。」其實麻藥早已經過了,她感覺全身都像是有針在一下一下地扎一樣的痛,讓她躺得極不舒服。
古鋒景走過去,把手上的飯盒放到櫃子上,掀開她的被子。
「你……你要干嘛?」
听到柯忻驚恐的聲音,古鋒景好笑地說︰「你說我要干嘛?就是我想干嘛,你這個樣子我也沒性致。」
很少听到古鋒景說出這樣帶顏色的話,只覺「轟」的一下,全身血液倒流,柯忻紅了臉。這不能怪她,因為他們在一起,溝通少得可憐,他靠近往往就是為了……
古鋒景幫她微微翻了一體,拿一個枕頭塞在她的一側。
終于舒服一點了,柯忻吐了一下氣,疲憊地閉上了眼楮。
「先吃飯。」
听到古鋒景的聲音,柯忻睜開眼楮,看到面前勺子上的飯,她一下紅了臉,微微掙了掙,伸出手去接古鋒景手上的勺子︰「我……我自己來。」
古鋒景沒有把勺子遞給她,倆人這一下又對峙上了,柯忻倔強地不張嘴,古鋒景手上捏著勺子不遞過去,互相對峙著。最後,古鋒景只好認輸了,把飯擺到她床上的台子上,又把床搖起來,見到她眉頭皺了一下,他冷聲說︰「讓你倔。」
對于古鋒景這種親密的語言,從來沒有享受過,更沒有想到過跟古鋒景還會有這種互動的柯忻臉紅了。她抬起受傷比較輕的左手,雖然還是很痛,由于怕古鋒景發現,她還是盡量從容地拿起勺子慢慢地吃著。
古鋒景拿著筷子,定定地鎖住面前的柯忻。這個小女人,應該從來沒想過他們的將來吧,他以為他不知道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三年前,他到S市出差,那一天,他剛見完客戶出來,正準備去提車,遇到一場大雨,他剛好走到了一家快餐廳門口,他緊走幾步,準備進去避雨。海濱城市的夏天就是這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躲了二十多分鐘,雨慢慢小了,他正準備離開。
「瑋,等久了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邊響起,「對不起,我剛去宿舍拿給你煲的湯,所以來晚了。」
這個速食年代,一個女人居然還自己帶湯來餐廳,這麼好笑的一幕,讓已經處理完了所有的什麼事情古鋒景鬼使神差地收回了要邁的腿。
卻見那個女人笑意瑩瑩地把懷里的保溫瓶放到桌上,絲毫沒覺察到她的男伴正尷尬地偷瞄周圍的人。當她把保溫瓶放到桌上打開蓋子里,一股聞到都會讓人食指大動的濃湯的醇聲,頓時彌滿了整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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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只能說開坑了我不會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