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劉玄突破武道六重後,林弄琴高興之極,一路蹦跳,遠遠瞧見幾人氣勢洶洶而來,是一直尋找劉玄晦氣的張天,她本欲避開,對方卻把她攔了下來。
張天手撫鬢發,眼眸肆意出一股婬褻之氣,淡淡說道︰「弄琴妹子,別跟隨你那廢材少爺了。我一天所學的東西,他卻至少需要四、五天方能領悟,資質忒過一般。跟隨我吃香的、喝辣的,豈不爽哉。你瞧小紅這丫鬟,多識時務,跟隨于我。」
小紅打扮分外妖嬈,前挺後突,粉紅色窄腰長裙,雪白酥胸微露,漆黑如墨青絲長至及腰,右手十指之上戴著兩枚碧玉戒子,右手不停在晃動,唯恐別人瞧不見似的,嬌聲嬌氣依偎在張天胸膛,道︰「張少爺家族甚巨,實力雄厚,然我前主人楊風給張少爺提鞋都不配。往日我粗茶淡飯,現今我錦衣玉食,然以前粗活都是我在干,而現今我一伸手錦衣玉食送入口中,往日做夢都不曾想到的,天大的造化落在我身上了。你若依附于張少爺門下,日後穿金戴銀,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嘖嘖,你瞧我十指間的碧玉戒子,你有嗎?你看看你,戴的是草制項鏈,能和我比麼?」
林弄琴臉色發青,眼眸間掠過一抹厭惡之色,氣的顫抖,道︰「不要臉!張天和我家少爺根本沒法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判若雲泥。我家少爺武道更上一籌突破至六重了。你們識相一點,在我家少爺趕來之前,夾著尾巴逃走,不然後果自負。你們應該知道我家少爺的倔強脾氣,定然會把你等打的狗血淋頭。」
張天嘿嘿笑道︰「嚇唬我麼!你雖進入宗派成為外門弟子,然你不過是個丫鬟,用甚麼和本少爺斗?本少爺昨日亦突破武道六重。今日就是去尋你少爺晦氣,連王凌兄都敢得罪,自找死路。王凌兄豈是他能得罪的。既然踫見你,嘿嘿,順便教訓你一下。」
林弄琴武道四重,張天內心齷蹉,當然他也不敢下殺手,他意圖染指林弄琴甚久了,不過一直沒機會。凌雲步黃階中階輕功施展而出,身軀猶如疾風掠影,罪惡之掌對著林弄琴胸口拍去。這一拍瞬間改掌為抓,不是武道四重能抵擋的,嚇的林弄琴驚慌失措,花容失色,也不顧形象,往後急滾,堪堪避過。
「嘶」
撕裂布帛之聲響起,林弄琴右邊袖子給撕裂一塊,又急又氣,又惱又恨。張天手持紅色斷袖,嗅了起來,陶醉道︰「好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身影一閃,手掌彌漫著淡淡的青光,口中發出桀桀的怪笑聲,顯然興奮之極,向林弄琴撲去。林弄琴發出一聲驚呼,但听。
「 !」
一聲悶哼響起,張天猶如斷線風箏般慘飛出去,鮮血自口中激射而出,撞在一顆銀杉樹上。 嚓一聲,銀杉樹斷為兩截。他摔落在地,全身骨折欲斷,鮮血不停溢出,臉色發青,眼眸之中充滿驚恐。抬眼望去,這一拳是劉玄發出的,旋即憤怒的蹦了起來,又是一聲悶哼。
跟隨張天身後,來的兩人是武道五重中期,見劉玄偷襲張天一舉得手,自然不以為劉玄實力高于他們,戟指罵道︰「劉玄,你女乃女乃的,本欲找你麻煩,你居然敢對王凌師兄動手,現下又對張天師兄動手,簡直自尋死路。」
劉玄眼眸一冷,森冷道︰「我武道四重初期之時你們兩狗腿子,沒有少欺負我,今日給我還回來。踩在胸口氣悶感覺讓你們也試試。」
張天極其憤怒,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嘴角溢出血絲,戟指吼道︰「殺了他,一切後果由我負責,我爺爺是外門長老,你們盡管出手,不用懼怕,我保你們無事。以劉玄的資質,突破武道六重至少要兩年時間,你們可別給他的丫鬟唬住。」
張宏身軀如離玄之箭,人如獵鷹般沖天而起,黃階中階武技開天掌,「開山破石」內勁自丹田涌入右手中,右手霎時青筋爆裂,一片赤紅。這完全是置劉玄于死地。
開山破石,威力極大,顧名思義,一掌下去巨石都會粉碎。
「莽牯朱蛤拳,萬影蔽天!」低沉的聲音自謝正龍口中迸出,這門武技對體質要求極高,極其難練,是黃階中階武技,比同一等階武技厲害甚多,相當于黃階高階武技。
漫天拳影,遮天蓋地,勁風吹塵,霎時把劉玄包裹。
「 」「砰砰砰」
灰塵飛揚之中,兩道人影倒飛而出,骨骼斷裂之聲,格外刺耳,劉玄在兩人眼瞳之中,化為一道殘影,穿過兩人的攻擊,拳頭之上青光閃動,轟在他們胸口。
兩人鮮血噴薄而出,肋骨斷裂七八根,慘飛出去,又撞在碎石之上,眼瞳充滿驚恐,劉玄突破武道六重,往後和他們就不是一個級別了。心中充滿驚恐,若劉玄以後報復,那麼兩人將會很不好過。
劉玄雙腳踏在兩人胸口,兩人只感快要窒息,發出痛苦的申吟,劉玄冷聲道︰「以前踏在我胸口,用力踩時,有沒想過有今天?」說著。身影一閃,雙腿劈下,張天身軀飛了起來,劉玄這一腳踢的極重,張天急怒攻心之下噴出一口鮮血,暈厥過去。
宗派內出手互毆實屬平常,只要出手有度,不打殘廢,事情不鬧大,一般都是私下解決。
兩旁觀看的弟子紛紛議論起來,輿論激烈︰「劉玄這次惹大麻煩了。張天他哥哥張霸,已修煉至武道八重。這次張天受傷,他焉能善罷甘休。」「誰叫劉玄不出銀兩找人庇護,不然豈會有如此多的麻煩。」「這也是沒辦法之事,五千兩對家族有地位的弟子來說是小意思。但劉玄在家族地位並不高,每月月例銀兩不過一萬二千兩而已。若每月交出五千兩,他自己就勉強夠修煉。」
林弄琴眼眶一紅,泫然欲泣,說道︰「少爺,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張霸實力很強,只怕」林弄琴的庇護錢就是劉玄幫她出的。
劉玄若要別人庇護,每月家族月例銀兩購買丹藥根本就不夠他修煉,然要旁人庇護更不是他性格,淡淡笑道︰「張霸不過武道八重,我有實力和他一決高下,無需擔憂,只管放心修煉。」
喧嘩人群之間陡然自兩旁分出一條路來,三男一女猶如眾星拱月般走了過來,楚劍星冷笑道︰「連張霸師兄你都想挑戰,別不自量力!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螞蟻挑戰大象,不是自取其辱麼。」
這三男一女中,男子皆是武道六重後期,只有那女子武道七重初期,居高臨下,一身紅色衣衫的楊艷,連正眼也沒看劉玄一眼,得罪王凌她知道劉玄不死就是殘廢,雖然宗派內不可能出事,但出了宗派只怕他性命堪憂。出去歷練外門弟子每年都有少許慘死在外面。況且根據消息王軍為劉玄之事給蘆如冰擊傷,怨氣自然聚集在劉玄身上,他豈能活命。武道六重若他沒得罪王軍師兄,或許我會拉攏他。但得罪王軍師兄,在外門弟子之中前途一片黑暗。
楊艷居高臨下,凝視著劉玄,面無表情,不悲不喜,不疾不徐道︰「劍星,去伸量下劉玄的實力,瞧他有何資格挑戰張師兄,連你都打不過,說出這樣大話,只怕要笑掉人大牙。」
楚劍星露出潔白森冷的牙齒,咧嘴一笑,嘿嘿道︰「別以為能突破至武道六重就目中無人,張師兄武道八重,是你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乾坤鎖喉!」
楚劍星腳猛地在地面一踏,人化為一道殘影,雙手交叉紅光涌動,猶如一把紅色蛟剪,欲勒斷劉玄的咽喉。
乾坤鎖喉掌,黃階高階掌法,中者咽喉給活活扭斷。
「龍嘯九天!」
楚劍星欲置自己于死地,龍吟拳法讓劉玄膚表覆蓋一層青光,猶如海嘯般的內勁源源不斷涌出,剛猛之極,一股憾山斷岳之勢,席卷出去。
「 」
全掌相交,楚劍星裂嘴一笑,露出森冷的寒意,道︰「你自己不知死活,須怪不得我。甫突破武道六重就想和我斗,妄想天開。」
「 」
空氣之中猶如爆出火花,楚劍星眼眸驚恐一閃而逝,只覺劉玄體內一股內勁猶如海嘯般轟然卷來。震的他體內氣血如沸,胸口如遭重擊,身軀如斷線風箏般慘飛起來,只覺眼前一黑,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劉玄擊敗楚劍星,騰騰後退七八步才站穩,心中沒有過多的驚訝。不過驚訝的是,那塊神秘玉佩,在自己運轉內勁之時,隱藏在丹田內,簡直是奇異之極。
楊艷身軀一閃,楚雲、橫離川瞬間把劉玄包裹其中,楚雲戟指怒道︰「劉玄,你打傷我堂弟,就算拼著給宗派責罰,也要把你打成殘廢。」
楊艷武道七重的修為,腰間紅光一閃,一把軟劍,吹毛斷發,直接對著劉玄胸口刺去。紅色劍氣比那深秋秋水還要陰寒,吹起一股冰冷勁風。
楚雲眼眸中掠過一抹冷芒,你突破至六重那又怎樣,今日你還不是會成為廢人。「碎空手」十指成爪,藍芒點點,對著劉玄背心抓去。若是劉玄中他這一招,只怕當場就能把心挖出來。
碎空手黃階高階武技,練到最高境界,能夠撕天裂地。因為武技會隨著人的境界而提升。
橫離川發出陰冷的笑聲,劉玄必死無疑,這是毋庸置疑的。
「凌空劍訣」黃階高階劍訣,絢麗的劍光,璀璨之極,劍氣縱橫,直刺劉玄小月復。
三人聯手一擊,空氣嗤嗤作響,劉玄一聲大喝︰「龍卷驚雲!」拳勁轟出。霎時內勁狂涌,剛猛無儔拳法,充斥著毀滅之力,這一拳足以轟碎山峰,全力攻出。
「砰砰砰」
飛沙走石,播土揚沙,勁風彌漫,兩人身軀如斷線風箏一般慘飛出去,楊艷騰騰後退,臉色煞白,心中極其震驚。
一陣勁風吹過,灰塵之中劉玄如戰神一般矗立在原地,不過衣衫之上,鮮血淋淋,左臂一道手指長的傷口,左胸一道兩寸傷口,背後衣衫給撕爛一片。紅韻的臉色霎時極其蒼白。眼眸寒光一閃,一腳踏在離他最近的楚雲胸口,森冷道︰「你不是想把我的心髒挖出來嗎?我今日看看你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
劉玄猙獰的面目,嚇的楚雲亡魂皆冒,顫聲道︰「劉玄,你如此做,刑罰堂豈會放過你,只怕你死的更慘。」說話之間牙關打顫,顯是害怕之極。
劉玄眼眸一冷︰「既然你動手時,沒害怕,我豈會害怕。」說著縴長的十指,對著楚雲胸口挖去。楚雲大叫道︰「求求你饒我一命,我在也不敢了。」他身軀陡然飛了起來,給劉玄踢在一邊,說道︰「這次就放你一條生路,下次若是在敢惹我,不管是誰殺無赦。」
他全身欲血,說出這話,殺氣凜然,猶如一尊戰神,長發飛揚,衣袂飄飄。冷冷望了楊艷一眼,人群中的林弄琴卻哭了出來,少爺全身是傷,她心中不知為何深深的刺痛,哭道︰「少爺,你怎樣了?」
林沉風急忙幫劉玄身上抹上療傷藥,動作熟練而麻利,說道︰「劉玄,好樣的,估計他們以後不會欺負我了。」
劉玄道︰「那倒未必,他們上面還有人,你莫要忘記了。除非我能突破至武道十重,進入真氣境,方能保你無事。」
劉玄從懷間掏出一踏銀票遞給林弄琴,說道︰「好好修煉,就因缺少丹藥,你的境界才停滯不前。這次我修為增漲不少,家族知道,銀兩自然會翻倍,到時也不用這麼拮據了。」
林弄琴知道少爺對她極好,眼眶一紅,泫然欲泣,只是點點頭。劉玄童年之時給家族子弟欺負,小丫頭沒有絲毫懼怕跟隨他身邊,哪怕被打傷也沒有哭過。劉玄並沒有當她是丫鬟,而是妹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