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著,這院子看上去頗大,走在里面卻發現,並非如此,因為這院子里的一切都好像是經過人精心安排,只有一條路可以前行的,而且除了那一處處拱門外,別無它路,雖然走了一個又一個的拱門,但是唐芸卻並沒感覺到自己有轉過彎,甚至連稍微一點的弧度都沒有,就像是筆直的走在前面一般。
越走越感覺前面的路有些迷蒙,就好像不知不覺中被罩上了一層霧氣一般,見狀,唐芸立時警惕起來,看樣子,這院子還真是不一般。
手下意識地攏進袖中,模到那早就藏好的銀針之上,唐芸一邊不著痕跡的繼續向前進,一邊以余光打量著附近的一切,正當她馬上要越過前面的拱門之時,異象突生,只見那原本迷蒙的霧氣中突然寒光一閃,一柄長劍竟然直直地刺向唐芸,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讓唐芸很是驚訝,她眉頭微蹙,眸光一冷,手中銀針便已經激射而出。
銀針被射出去的力度雖大,但怎麼也沒有辦法與一柄長劍相提並論,唐芸見銀針被輕輕松松地撞落在地,心中一緊,不待思量,那長劍便已經來到面前,她下意識的向後一彎腰,就像跳舞的人下腰一般,雙手直直地撐地,待長劍自身前劃過,這才一個鯉魚打挺,利落的起身,不待她做出反應,那長劍便再度自她身後刺來。
唐芸看著這沒完沒了的長劍,突然有些煩了,她被魅請來做客,難不成就是為了要試探自己的實力麼?
可是自從進了這院子,魅的聲音便消失不見,而且整個院子都有股似正亦邪的氣息在飄蕩,這讓她很是不解,在魅的身上她從來沒感覺到這股氣息過,難道,她被人算計了,進入魅的院子之前,踏入了什麼別的陷阱中?
她現如今的功夫都是做特工時練的防身術之類的,近身博斗是沒問題,但是與這兵器單打獨斗,而且這兵器還是個有靈性的,根本沒見有人控制,便可以獨自與自己打斗,這樣的奇事,她可沒經歷過,這讓她如何應對才好?!
思索的空當,那長劍已經連續攻擊了她好多次了,這讓唐芸心中的無名火燒得更旺,再這樣下去,她非把這劍給熔了不可!
這想法一出,那長劍竟出奇的安靜了下來,但是劍身還是奇怪的抖動著,似乎想要停下,但被什麼力量控制住了,所以沒辦法完全安靜下來!
見狀,唐芸心下狐疑,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眼楮一轉,計上心來,她突然抽出一根銀針來,在自己的掌心劃下一道血痕,不多時便有鮮血流了出來,既然是邪物,那肯定怕血,雖然她已非處子,但這人血估計也有些作用,于是,某女便直接將手中的血一甩,正中那飄浮在半空中的長劍。
鮮血順利的沾上了長劍,而那柄長劍卻像是得到了解月兌一般的突然長嘯一聲,劍嘯之聲清遠而悅耳,讓唐芸感覺到一股久違的清涼之氣在體內竄行,而與此同時,自己的身體與長劍竟同時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來,隨著身體周圍的光芒閃爍的越發光亮,自己竟奇跡般的飄到了半空中,而那長劍則像是見到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圍著自己打轉,最後,竟突然沖進了自己的身體中,唐芸只感覺到身體一涼,身周的銀白光芒大盛,長劍便與她順利的合而為一了!
等唐芸飄飄蕩蕩的落到地面後,她便感覺眼前一亮,那豪華奢侈的院子里,眾多家奴奇怪的看著她,原來她竟然還以雙臂伸展著的姿態站立著,並且方才因為感覺太過舒服,所以閉上了雙眼,也難怪這些人會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唐芸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大步走向前去,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道,「敢問,你家主子現在何處?!」
「敢問這位貴客可是唐家二小姐?」那位生得白淨的丫頭聞言,便恭敬地福了福身子,淺笑著問道。
唐芸見狀,便知道自己方才真的是走進了什麼迷霧之中去了,不然這些人早就看到了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了,她嘆息一聲,抬起頭來再看了看那萬里無雲的天空,平靜了下方才激動的心情,這才笑著道,「正是,你家主子何在?」
「二小姐請隨奴婢前來,主子等二小姐多時了。」丫頭一听這話,並不置疑,竟率先領著唐芸向著院中走去。
這次,唐芸仔細的觀察起了這富麗堂皇的院子,發現那幾進幾出的拱門都是有弧度的,自己方才走進去的,肯定就是一層迷障,所以自己才會認為這院子只有一條路可以進出,哎,只是不知道那迷障到底是何人所下,而那進入自己身體中的長劍又是何物?!
待到二人來到一處廂房之時,丫頭便停下來,恭敬地站在門前,伸手為唐芸指路道,「主子的房間一般不讓人隨意進出,所以還請二小姐自行進去,有事只管喚奴婢便可。」
「謝謝。」唐芸一時改不了現代的習慣,竟跟那丫頭道了謝,這下子輪到那丫頭怔住了,待到唐芸進了廂房,丫頭這才緩過神來,驚得合不攏嘴。
「對個丫頭都這麼有禮貌,為何為我卻總是不耐煩。」魅懶懶地聲音在唐芸的耳邊回響,卻仍舊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唐芸緩步在廂房中慢慢行走著,打量著這古色古香,卻被人刻意布置過的房間,竟讓她感覺有些熟悉,卻是沒來由的熟悉。
眉頭微蹙,她轉頭看向屏風後,果不其然看到了那慵懶至極的某人正半躺在軟榻上,那長長的絲綢袖子滑落下來,露出潔白無暇的手臂,而那如玉般的修長手指間則捏著一只小小的團扇,正悠悠閑閑的輕搖著。
「因為人家對我有禮貌,而你……」唐芸懶懶地瞟了他一眼,長得如此妖孽真是個禍害,若是個女子估計又會禍國殃民。
「在心里如此損我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魅猛地抬眸盯著她,那略帶著寒芒的眸光像是刺透人心的劍一般,直直地看著她,仿佛他隨時隨地就能看穿她的想法一般,而事實上,他真的可以隨時隨地看穿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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