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俺取名無能,取章節名無能,無視俺的這種無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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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杉以袖掩唇,大咳幾聲後卻是笑了,澀著嗓音說道︰「好,很好啊現在的你沒有得到任何提示就能想到這些,這麼分析事情,師父也放心于帶你回京都了。」
莫葉勉強干笑一聲,心里則是清晰的記住了一個字——回。
回京都啊
難道那里就是我的家?
「看來那個偷竊的賊書生還算有些良心,對你下的**不算多,不然你也不會比我們家那另外兩位提前這麼多醒來。」林杉緩緩松開了抓著胸口衣襟的手,側目又對莫葉微笑著說道︰「雛春才過,寒氣猶在,你匆匆忙忙就從臥房跑了出來,快回去加件衣服吧,免得著涼了。」
莫葉恍然明了,怪不得自己日上三竿才睡醒,還沒人打攪,原來是全家被下了**。而師父比她又要早一些醒來,應該是他從昨晚開始就已經心生防備,不過似乎也只是驚醒得比自己早一點而已。
感嘆于那個賊書生手段厲害的莫葉突然又是臉上一窘,她想到,貼身放的信筒被人拿出又放回,那自己的胸脯不是被那賊人模過了?
雖然她現在勉強才算十歲,胸脯的女性特征才剛剛有萌發現象,並不是很突顯,但想到此節的莫葉還是禁不住的臉上一臊,捏著拳頭走到門外後又是暗暗啐了一口,罵了兩聲。
莫葉前腳才出了書房,進了自己的房間,馬安就出現在了大門口。
正用力搓揉著臉來提神的馬安慢慢走進來,當他看到林杉那一片狼藉的書房時,他的手忽然滯在了臉上。很快他腦中的睡意立即如遭遇了驟風的薄雲,消散一空,失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林杉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很明顯,家里進賊了。」
馬安聞言走到書房門口時頓住了腳,他伸手在房門鎖孔處模了模,神色微驚的說道︰「這還是個高手,竟把你做的機簧鎖都打開了。」
林杉突然又笑了,只是這次是真笑了,他笑罷後說道︰「你未免高抬那位梁上君子了,即便是我自己撬開這道門,至少也要讓這門刮下些木屑來。多想一下就會明白,那賊人是從窗戶爬進來的,偷完東西再從後面把門打開走掉了。」
馬安听林杉這麼一解釋,臉上不禁尷尬之色大作,想了想後說道︰「是那個瘦得跟猴子一樣的落難書生吧?其實他既然想到了爬窗戶,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設局混進來呢?」
林杉攤了攤手,語氣清淡的說道︰「因為他要偷的東西不是一拿出去就能換物的銀兩,所以最好在偷到東西之前套點話出來,例如這東西應該怎麼用之類的信息。」
馬安這才明了的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你都有什麼東西被他偷了?」
「一些不完整的初稿,被他偷走了也沒什麼用處,都是些支離破碎的東西罷了。如果是不明其理的人強行將那些初稿拼湊在一起,多半也是自尋煩惱。」
林杉聳動了一下雙眉,似乎是在為那位賊人費了好大心思,連苦肉計都用上才混進來,卻只得了他的一些準備銷毀的廢紙團而替他覺得可惜︰「很不巧,這幾天正是我的非常時期,因為鴿子的事我的精神也繃得很緊,所以所有真正有用的圖紙我每天都會十分仔細的收起來。」
長長的舒了口氣,一連說了幾個「幸好」的馬安不禁調侃了一句︰「懂行的賊應該知道‘安遠府上,只有金銀好偷’這句話呀」
馬安的精神是放松下來,但林杉的神情卻是又凝重起來,忽然問道︰「馬安,問你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告訴我。」
「你說吧。」看見林杉的神情有異,馬安在心里也覺察到一絲怪異,忐忑的補充了一句︰「什麼事要你用這個語氣問我?」
林杉溫言說道︰「你先確定的回答我,昨天你去方便的那會兒功夫里,是不是去會你的那位嬌妻了?」
馬安聞言一怔後臉色又是一窘,聲音低了一分的說道︰「莫葉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為何還要我重復回答?快別賣關子了,能讓你賣關子的問題不會這麼簡單。」
「原來葉兒也已經知道這些,不過現在你誤會葉兒了,從你剛才說的話中我突然發覺,其實她還沒有你多舌。她並未對我說起你的這些事,這些其實都是我猜的。」林杉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上個茅廁都能一去不回,八成是有事。但你在第一次去的西風莊園里能有什麼事?除非這莊園里有人物跟你有關系,而我能想到的那個人物就是你的那位商界女高人的妻子。」
林杉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馬安只得假裝嘆了口氣,然後叫苦道︰「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些,是她突然叫人綁了我去的。」
顯然,林杉想要問的問題並不是馬安是怎麼被他的妻子突然叫人綁走的。得到了馬安的確定答復,林杉這才微笑著將他真正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
「你可知道,西風莊園的幕後大老板是你妻子一人,還是她與人合伙所為?」
「听她說是合伙。」馬安的回答很干脆,但在回答之後他卻是神色敏感的看了林杉一眼,疑惑道︰「你為什麼問這個?」
林杉淡淡說道︰「我只是在猜測那個賊書生的幕後主使者時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馬安皺起了眉,半晌無語。如果事情真的往林杉隱晦未言明的那個方向出發,那真是太可怕了。
這時卻听林杉反過來安慰他道︰「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去猜忌她,這些還不成形的推測,目前看來跟她有的關系幾乎是不存在的。她既然在商界打拼那麼多年,留在天下各處的痕跡太多,這樣的人是不可能這麼明白的做那種陰晦的事的。我最懷疑的倒是與她合作修建西風莊園的另外一位,他到底是什麼來路,著實有些古怪。」
馬安的思路漸漸與林杉的想法合到一處,他沉吟著輕輕一點頭。想到西風莊園內部建設的宏大,想到了莊園‘五谷堂’中那幾口巨大的火鍋,雖然在細節處理上有他的妻子一貫智慧顯于細膩中的處事痕跡,但能支撐起這樣大的建設,還是要某種實力來撐起大場面。
這就如一座高樓,外表內飾再華麗精致,如果夾于牆壁間的支撐體不夠強悍,樓成危樓,那麼一切的華麗就都沒了依附的基礎,浮華難久存。
然而,西風莊園的開建者並不會是這麼無聊的人,拿著銀子玩過家家,花這麼大的價錢竟造一座渣樓。珍貴的寶石在漆黑的夜里也能抓住一絲微的光線進行反射,真正雄渾的實力即便故意隱藏,在有心人心里,還是不難察覺到其端倪。
此刻林杉看出西風莊園幕後團隊可能的可怕實力,而他躲在邢家村幾年,也終于是被他躲的人嗅到了行跡,彼此之間,莫不是此理。
馬安沉吟片刻後忽然眉峰一動,神色警惕的說道︰「如果她跟今天的這件事無關,那她現在的處境幾乎等于陪伴虎獅,不是很危險?」
「那要看她處在什麼位置。」林杉知道馬安擔心的是什麼,溫言分析道︰「如果她沒有參與到事件中,那麼她在這種伴虎行的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就跟一棵樹差不多了。老虎只會撲獸而不會啃樹,那位西風莊園的另外一位老板之所以找上你的妻子合作,估計是需要利用她在商界的名聲實力來遮掩他的真實身份。何況那人現在的目的很明顯了,是沖著我來的,你不必太擔心。」
馬安听明白了林杉的話,心下剛剛稍微安穩了些,但當他听到後面那句話時,他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握拳捶桌道︰「你開什麼玩笑難道你覺得你若出事,我就不會擔心麼?我可不會娶了老婆就忘了兄弟。」
馬安正激憤著,黎氏忽然從外面走進來了。剛看見屋內的情形,她亦是驚訝不已,月兌口就說道︰「這是怎麼了?」
馬安看見黎氏進來了,勉強壓抑住情緒閉上了嘴,但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將他內心的起伏表露無余。
面對黎氏,林杉不想讓這個性格柔順善良、為了這個家奉獻了太多的女人再擔負一些不該她來擔負的負面情緒,所以林杉對她用誠實的語氣說了一句虛實概括的話。
「家里遭賊了,沒想到昨天收留的那位落難書生竟是位梁上君子。」
黎氏听著林杉說話時語氣中沒有一點不愉快的味道,她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悶了半晌才有些憤然的說道︰「這次真是我太愚善了,真後悔昨天沒听你的叮囑。」
「可恨」馬安忽然又拍了一下桌子,只是他這如拋石砸地的兩個字包含的意思遠沒有黎氏此時心中所想的那麼純粹。馬安砸完桌子泄憤後又對黎氏說道︰「大姐,這事都怪我,如果我昨天沒喝酒,沒回來得那麼晚,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