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評如潮 第八章

作者 ︰ 連亞麗

「你還是不能從你母親的陰影里走出來嗎?或許有些人特別需要人關愛,就像你所說的,那根本不是愛,但他們只是需要一些關懷而已。」陸為霄皺著眉說道。

「我只是很討厭那些不在乎自己,只追求某種不切實際的東西的人。」

顧本安不否認母親在她的成長過程當中,的確是造成了自己心中的陰影,但家愉的事也很離譜啊!愛情哪會是這樣?只有懂得愛自己的人才有能力去愛別人,光只是想把自己的愛加到別人身上,就以為可以造就戀情,這根本太牽強。

「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事不會被你列入不切實際的項目。」

「還不夠實際嗎?」顧本安反問他,「對我來說,有地方住這事就已經夠實際了!」

陸為霄看了她一眼,警告的說道︰「我希望你不是為了要有個住的地方才跟我在一起。」

「當然不是!」她迅速的反駁,然後賊溜溜的多加了句︰「我是為了有好吃的咖哩飯才跟你在一起的。」

顧本安說完便大笑了起來,任由他將自己擁進懷里,感受他抱著自己的溫暖,還有從他身上傳遞到自己心里的安全感。

笑聲在熱吻中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熱情的喘息,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她喜歡這男人,同時也喜歡他踫觸自己,從他的手里感覺到自己像個女人,也從他手上感覺到他對自己懷有的熱切,這一些好像證明著她是個被疼愛的人。

在那吻結束之後,顧本安仍不急著離開他懷里,只是伸手環著他,遲遲都舍不得放開。

「其實……我可以了解到為什麼家愉會那樣放不開阿杰。」她的聲音從他胸口傳出。

「你不是說過那不是愛嗎?」

「那當然不是愛,但是我慢慢的了解,人有時候是很需要擁抱的。」

「那得看人吧?你難道會因為需要擁抱就隨便找個人抱嗎?」他可不希望這專屬於自己的權利由別的男人來行使。

「你在想什麼啊?我怎麼可能真的讓別人踫我?」顧本安瞪了他一眼,表示自己可是很認真的看待這段感情。

「知道就好!」陸為霄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我可不喜歡跟別人共享一個女友。」

「那你呢?你如果要求我得專情,那你也得給我一樣的保證啊!」既然她一定會是個專情的人,那陸為霄也得比照辦理才行。

「我從來不劈腿。」對於這點,他可是很有自信。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是真的?而且如果你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你也不會跟我說啊!」對於這點,即使顧本安是相信陸為霄的,但是難免表面上會裝出多疑。

「如果我真的有其他更喜歡的人出現,我會第一個讓你知道。」

陸為霄話一說完,反倒是顧本安愣了住,兩眼望著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覺得這樣不好嗎?」陸為霄還以為她真的喜歡把話說清楚,真當說了,顧本安又一副驚訝模樣。

「我怎麼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她有些為難的皺起眉。「我現在根本不想听到這種話。」

「那你還一直要找麻煩?先提出疑問的可是你啊!」陸為霄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沒事亂想一堆嚇自己干嘛?」

「我……」顧本安想辯解些什麼,可是想想他說的也沒錯,如果自己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的話,那這段感情又該怎麼走下去?「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認得你,而且大家都覺得你應該是個好對象……為什麼?她們又不像我這麼了解你。」

「既然你覺得你很了解我,那你更應該問問自己吧?難道你不覺得我是個好對象嗎?我為了你也做了不少事不是嗎?」陸為霄可不願意把自己的成名故事告訴她,那件事對他來說並不算光彩。

「那是因為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啊,你並沒有跟其他人在一起,為什麼大家也都認得你?尤其我並不認為你會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可是你卻出名得有點離奇。」

「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就好,別人怎麼想我,我並不在意就是了。」他聳著肩做出不關心的模樣。

「好吧!」顧本安給了他一個微笑,表示不再追問。

「還缺什麼再跟我說,這陣子我恐怕沒時間陪你去買,你如果急著用就先到我那里拿,反正我在家的時間不多也用不著。」踫上了旺季,他簡直忙得不可開交,連待在家里好好睡個覺的機會也不多。

「那你先回去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她的東西大致上都已經安頓好了,反正她的物品本來就不多,那屋子里的生活用品大都是家愉采買的,本安明白家愉一開始真的有心想對她好,只是很多時候人的選擇不見得能面面俱到。

還好自己還有陸為霄,如果沒有認識他,現在她可能還在忍氣吞聲的跟他們共處一室,她得隨時忍住要毆打阿杰的念頭,那不知道會過得多痛苦!

「你不打算收留我一晚嗎?就看在我抱著被子來幫你鋪床的份上?」陸為霄對她施展著迷人的男性魅力。

「好啊!」

沒想到顧本安回得肯定又快速,她躺上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陸為霄雖然有點訝異會這麼輕易的就爬上她的床,但還是很上道的立刻佔住了那個空位,免得她等一下反悔。

可惜他才躺上床,還來不及做出其他動作,她已經先翻過身趴在他身側,並甜蜜的閉上了雙眼,一副只想專心就寢的模樣……

「我一直在想像著電影里頭男主角抱著女主角睡覺的感覺是什麼,原來就是這樣啊……」她輕聲的說著。

「你是指哪一部電影啊?」每一部電影里的男女主角上了床之後,反應都不盡相同,而她腦海中現在播放的那部,跟自己所想的是不是一樣?

「你有看過『一見鍾情』嗎?最後密雪兒菲佛跟喬治克龍尼就是一起坐在沙發上,互相擁抱著睡著。」

一听她這麼說,陸為霄滿腔的熱血都涼了,果然這家伙仍是清純派的擁護者!

「但是他們是在沙發上啊,你怎麼知道他們後來在床上是不是就只有這麼抱著彼此而已?」他意興闌珊的接了句。

「我要的就只有擁抱而已,其他的並不在乎就是了。」

顧本安仰起頭給了他一個微笑,窩在他懷里臉上掛著一副幸福的表情。陸為霄看著她,就算有再多的不滿好像也沒辦法對她抗議,除了繼續抱著她,滿足她那相擁而眠的要求,其他的還是留給時間逐步改進吧!

「睡吧,明天我們還得早起呢!」

他願意退而求其次,只要能抱著她,感受她是屬於自己的,這樣他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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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友的感覺的確很好,顧本安愈來愈能了解為什麼家愉會割舍不下阿杰了,也許就為了晚上可以多個人擁抱,這理由對她來說已經夠充分了。

「家愉,我說過了,我真的沒事,我也過得很好,你不要再擔心我了。」

雖然搬出了家愉所提供的住所,但顧本安並沒有跟家愉撕破臉,她明白她所氣憤的對象是阿杰,對於家愉,顧本安還是當她是自己的朋友。而家愉對於她搬走的事顯然仍耿耿於懷,三天兩頭就打電話來道歉,但是顧本安明白她是不可能再搬回去了。

「本安,讓我把錢還你吧!我知道是阿杰拿了你的錢,你手頭也不是那麼方便,你不拿我的錢,我會一直很過意不去。」

「家愉,偷我錢的人是他又不是你!我沒去報警也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既然你都願意跟一個小偷在一起了,那你還要我怎麼樣?你如果給我錢的話,那不等於你間接把錢給他?

「而且我也早料到會有這種事發生,或許你只是不願意跟我說實話而已,我也不想再過問你跟他的事,只要你覺得快樂就好。」顧本安對於家愉已經有些灰心了,她仍當家愉是朋友,只是對於她選擇那樣錯誤的人,她一直沒辦法釋懷。

「他……他其實有時候沒有那麼壞。」

「別再跟我提到他了,我不想認識這個人,也不想听到任何跟他有關的一切。今天你跟我說他人很好,明天你可能又說他是個王八蛋,家愉……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還能相信哪一句,但是錢的事你就忘了吧!」

「我沒有忘記當初我回來台灣時你對我有多好,把房子裝修得那麼漂亮,處處都為我著想,貼心的為我把那個小窩布置得那麼美,這些我都記在心里。」

「可是你卻不肯搬回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家愉,你的感情讓你的雙眼看不見事實,但我還沒瞎啊!你如果真心為我想過,就應該知道他今天只是偷我的錢而已,改天如果你不在,他闖進我的房里對我做了什麼事,你到時候還能用這種口氣要求我搬回去嗎?

「搞不好你還會說是我誘拐他的,以你對他痴迷的程度,我真的不願意再用我們的友情去做那種愚蠢的考驗了,而且我現在是真的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了。」

「我知道你說得沒有錯!!我只是……」家愉被本安的話給說得啞口無言,本安確實了解自己,也許她的話語一點也不動听,卻句句屬實。「這幾天我的家人可能會來看我,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們你已經不住這里了,我——」

「家愉,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話我告訴你之後,你也許明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不會想真的做出正確的事。我真的沒辦法繼續幫你圓謊,如果你的選擇是阿杰,那你就要去承擔這項選擇的風險。

「你只要知道如果你有任何危險,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如果他敢再打你的話,你一定要懂得自救,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救得了你了。」

「他應該不會再打我了。」

其實家愉自己也沒有多大的自信,尤其阿杰住進自己的房子之後,整天就像個太上星似的要她伺候,動不動就對她大聲嚷嚷,她甚至沒有時間出外找新的工作,而阿杰更沒有工作的意願,如果家人知道她在外頭供養男人,憤而切斷她的經濟來源,到時候……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只能祝你好運,等這事件平息下來之後再找你出來,我一直說要介紹我朋友給你認識,結果你總是忙著處理阿杰的事,要不然現在你們早就認得了。」

早在阿杰出現之前,有好幾次本安都想正式將陸為霄介紹給好友,想當初家愉還主動開口要約陸為霄喝咖啡呢!本安還想著如果把陸為霄帶到家愉面前,她會有多驚喜,不過現在家愉心里就只有阿杰,應該也不會在乎認不認識陸為霄了。

「就是幫你找房子的朋友嗎?」

「對,不過他這陣子也很忙,所以沒辦法抽出空來,不過沒關系,總是可以見得到面的。」

「你跟他……已經開始發展了嗎?」

「算是吧!我已經可以了解你對於感情的渴望,所以才沒怪你選擇阿杰,雖然這對象是錯的,但情感本身沒有錯,家愉……我還是要提出朋友的良心建議,你真的要小心保護自己,其實我擔心的是你。」

「我知道。」家愉苦澀的點著頭,心里的茫然已經讓她分不清什麼才是她所要的了。

她希望能有個男人在乎自己,可是阿杰的表現根本不是在乎,而只是一種利用,雖然她老是說著愛是付出不是回饋,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要給阿杰的,但心里不免要傷心難過,阿杰不愛她好像真的快變成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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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只見顧本安已經換好了睡衣,在大床上睡得又香又甜,陸為霄所有的不耐和疲倦立刻一掃而空。洗過了澡跟著躺上床,柔軟的身子感應到了他的體溫,立刻附了上來。

陸為霄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輕聲的說著︰「我回來了。」只听見她咕噥了一聲像是回應,跟著只是抱著他繼續沉進夢鄉里。

陸為霄臉上出現了滿足的笑意,最近顧本安很識相的自動跑來他的住處,省得他還要洗完澡自己走過去報到。習慣了有她的陪伴,他竟然開始覺得睡覺時身邊有個人是種很踏實的感覺,隨時都知道有個人會等著自己、有個人在意自己,這種感覺應該就是愛了吧!

一早醒來,陸為霄仍躺在床上,顧本安已經做好了早餐擺在桌上等著他了。

「你還不起床啊?」

「再給我一分鐘。」

「你以前不會這麼愛賴床耶,最近是怎麼搞的?」

她記得第一次跟陸為霄一起過夜,忘了設定鬧鐘,還好隔天陸為霄準時起床才沒讓兩人都遲到,可是這幾天他明明已經醒了,就是不太想下床。

「這幾天覺得待在家里比較好。」

顧本安跟著坐到床邊關心的問︰「你是不是工作真的太累了?」

陸為霄已經連續好一陣子都沒有準時下過班了,她不在乎兩人是不是能外出一起共享晚餐,可是看他這麼累,她總是有些舍不得。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總是要趁年輕多努力一點。」他嘆了口氣,起身下床,牽著她的手走出房外到餐廳用餐。

雖然不是什麼豪華早餐,但是她為自己做的早餐就是比什麼都好吃。

「以前都是同事幫我買早餐,現在有女朋友做這件事也不錯。」

「你們公司的員工都這麼好啊?」

「我是單身漢,家里又不常開伙,其他的女性總是會多照顧我一些。」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才不是這樣吧?她們應該是對你別有居心。」顧本安發現自己竟然吃起飛醋來了。

「我不會試著去扭曲她們的好意,畢竟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啊!而且之前我的確出門總是沒時間去買早餐,還好有她們幫忙,要不然我可得天天餓肚子上班了。」

「你這麼說害我連吃醋的理由都沒了。」她嘟著嘴抱怨。

「你有什麼好吃醋的?我天天下了班就直接回家,所有時間都貢獻給你了,你還不滿足?」

「你下了班以後我都已經睡著了。」

「可是我有抱著你睡覺啊,難不成你連在夢里都沒有夢到我嗎?」他裝出受傷的表情問道,惹得顧本安忍不住笑場。

「夢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這麼說真令人失望,我真想連你的夢都能控制,這樣我不在的時候,你連作夢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神經!」顧本安笑著打了他一下。「我先回去換衣服了,你等一下過來接我。」

「好。」

陸為霄梳洗好,換上衣服到樓下開車,轉出停車場就是顧本安住的公寓,她已經等在樓下了。兩人就在同一棟大樓里工作,所以一起上班好像也是很自然的事,總沒必要還得分開走吧!

「最近大家好像都看到我們一起上班了,還有同事偷偷問我我們是不是在同居。」顧本安在車上告訴他這件事。

「那你怎麼說?」

「我說我們就住附近,所以我搭你的便車上班。」

「你不承認我們同床共枕的事實啊?」他並不反對顧本安這麼說,畢竟她是女孩子也得為自己留點顏面,但是陸為霄仍裝出了抗議的模樣。

「但我們沒有做那些同居的人做的事啊!」他們雖然睡在一塊,但也只限於擁抱和親吻,陸為霄一直都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從來不會強迫她做出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

「咦?這是種抱怨嗎?」他故意反問道。

「你別亂說,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顧本安的臉微微的紅了。

「你可以告訴他們我們確實有在交往,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妹有意,那談戀愛應該是很正常的吧?我們的人生又不是非得完全奉獻給工作不可,剩下的時間還是可以留給彼此。」

「嗯。」顧本安點了點頭,像是很贊同他的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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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一切都如往常般運作,顧本安的工作能力一直受到矚目,而自己跟陸為霄的事也從來沒讓她遇過麻煩,顧本安一直認為自己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就好,公私分明自然不會留人話柄,只不過這天終於有陸為霄的愛慕者對她發難了。

「你是不是跟陸為霄在一起?」在搭電梯下樓時,同電梯里的女子突然對顧本安問道。

顧本安看了對方一眼,認不出這人是誰,而對方那酸澀又帶著試探的語氣,讓她覺得這似乎有點來者不善。

「我有必要向你解釋嗎?」

她是很想告訴對方︰沒錯!我就是陸為霄的正牌女朋友。可是看到對方那副不確定的模樣,這令顧本安特別想逗逗她。

「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不用防心這麼強。」

「我也只是隨口說說,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猜啊!」

她顧本安可是基本型的遇強則強,如果客氣點的話,她也許還會語帶羞澀的承認自己正沉醉在愛情海當中,不過遇上這種根本就不認識,卻劈頭問這麼私人問題的人,她可不認為自己要對這種人客氣。

「你不必這麼-!跟陸為霄混過的女人又不只有你一個,你現在-,以後不見得可以繼續好過。」

或許是顧本安的態度激怒了對方,那女人竟然對她說了狠話。

「那又如何?那也是我家的事吧?你這麼激動干嘛?」顧本安仍不以為意的應道,連眼神都顯露出懶得跟你說的態勢。

「陸為霄在台灣可是出了名的,你以為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喜歡他就可以得到他嗎?喜歡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大家條件都比你好,我真想不透你怎麼會以為你可以當他的女人?難道你以為你能滿足得了他嗎?」

「就憑你這副德行,別以為跟他吃過幾頓飯,他貼心的問候了幾句,你就神氣了起來啊!看看你,穿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名牌貨,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已,竟然還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像你這種女人是滿足不了他的,少痴心妄想了。」

「我沒有神氣什麼,更不想當鳳凰,倒是你,全身都在發酸,你不服氣,去追他啊!干嘛得不到他就來向我發火?這麼做才是丟盡了女人的臉!」顧本安丟了話,也同時到了她公司的樓層,大步跨出電梯外,把那女人丟在里頭,但心里卻一直響著對方那尖酸的話語。

她承認自己的確在很多方面都配不上陸為霄,他太完美也太優秀,能跟他匹配的女人或許不該是自己這種初出社會又反應火爆的幼稚社會新鮮人,但令本安不滿的是,對自己說那些話的女人她自己條件也不怎麼樣啊!干嘛要唱衰自己跟陸為霄?更何況他們倆是真心交往,難道有什麼錯嗎?

陸為霄又不是她自己去倒追來的。

更何況……滿足不了他?誰說的!他們明明過得很幸福快樂,什麼滿足不滿足的,干嘛重復兩遍她滿足不了陸為霄的事?難道那女人會知道陸為霄的需要嗎?真是莫名其妙!

情緒被搗亂了之後,一整天上班顧本安總是心不在焉,她知道盧姊一直關心的注視著自己,但是面對盧姊的詢問,本安又不敢多說些什麼,只能撐到回家。

她直接沖到了陸為霄的屋子里,坐在這男人的客廳里頭不停的告訴自己,現在只有她才是陸為霄唯一在乎的女子,其他人說什麼都不能放在心上,她要證明她跟陸為霄之間的情感不是隨隨便便的決定,她一定要為自己的愛戰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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