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尷尬,羽環還是打電話托小安替她請假,她決定和魯仲澤一塊到南部去。
想起小安的笑聲,她到現在心里還是很忐忑。
高速公路上的風景實在單調,好不容易離開國道,車子駛進鄉野,總算有了些度假的氣氛。
可是坐在車上,羽環還是幾度想尖叫著要下車,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丟下工作請了好幾天假和魯仲澤跑到南部,而且是去度假!
這不是她啊,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她進公司三年,連公司的員工旅游她都沒參加過,可是她卻像發了瘋似的跟著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跑到南部度假?
「放輕松好不好?我們是要去度假的。」魯仲澤早已經察覺她的不安,她不時嘆氣,凝望遠方發呆,或是偷瞧他的表情,這都代表她的確很不習慣這種事。
「我沒有度假過。」
「那-更應該試試。」
「你常度假嗎?」雖然她這麼問,但心里十足肯定,像魯仲澤這樣的人,他喜歡享受人生,工作甚至不固定,想上班就去,多半時間他都閑著,根本像是天天在度假。老天真不公平,為什麼他就可以過這種生活?
「是啊,工作並不代表一切,人生苦短,不應該把所有時間花在煩惱上頭,本來就應該常常出外走走。」
「那是你啊,你的時間比別人多。」像她這種上班族,哪有可能三天兩頭就往郊外跑?
「我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小時而已,並沒有比-多。」
「你命比較好。」每個人都得天天按時上班,但他並不需要。
「這麼說不公平,我也有認真工作的時侯。」魯仲澤為自己喊冤,但看來並不太認真。
「是嗎?」羽環一點也不信。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以為我的副業是搶銀行啊?」魯仲澤沒好氣的說。
羽環只是看了他半晌,沒說話。
「怎麼了?」
「我在想象你在頭上套絲襪的模樣。」
「席羽環!」他還以為她在想重要的事,真不曉得她腦袋里都裝了什麼。
「是你叫我輕松點的。」羽環忍著笑,把錯推到他頭上。
「那好,我看-今晚是不是還輕松得起來。」
「什麼意思?」
「我們只有一間房。」
「什麼!」
度假村感覺還不錯,但人潮不夠多也是事實,因此負責人請來經營之神魯仲澤,想听听專家的意見。
他跟著接待人員在附近走了一圈,和其它的投資者談談開發的相關事宜,然後開簡報會議,因此當他回到房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羽環正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晚上他們一起吃過晚餐,但因為還有會得開,魯仲澤只得先丟下她一個人去辦公事。
「結果怎麼樣?」羽環見他回來,開口問道。
「還好,明天還要仔細看看。」因為他們抵達時已經是黃昏了,所以他並沒有辦法看到度假村全景,也許白天時會有另一番風貌。
「所以我白天可以自由活動-?」吃完晚餐後,她便一個人跑到購物商場買了一大堆夏日活動的物品。
「-有帶防曬油嗎?」魯仲澤跟著坐進她身邊的空位里。
「我剛剛買了。」羽環指了指櫃子上那一大袋的戰利品。「還有帽子、鞋子、小陽傘……」
看來她的確買了不少。「泳衣呢?」
「這倒沒買。」
「那-有帶嗎?」
「也沒帶。」
「為什麼?」都已經來到這地方了,不游泳很可惜。
「那很容易曬傷啊!」穿得那麼少,曬傷的面積只會增加而已。
「擦防曬油就好啦。」
「我又不是你。」羽環搖頭否定他的提議。「我要是曬成小黑人還能看嗎?」
「我喜歡就好了!」魯仲澤倒不覺得皮膚黑一些有什麼不妥,她是個漂亮的女人,不管是什麼膚色都無損于她的美麗。
「問題是我不喜歡啊。」她並不認為自己曬黑了會好看。
「-不是那種容易曬黑的人吧?」魯仲澤捏捏她的臉頰笑道。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羽環堅持己見。「我不喜歡的事情很多,我以為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看吧,魯仲澤總有一天會發現她有多難伺候,就不會覺得和她在一起有趣了。
「沒關系,我可以配合。」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好說話。羽環看了他一眼,臉上有著懷疑。「配合我什麼?」
「-不喜歡出去曬太陽,那我們可以等日照弱了些再出去。」
「那不是很無聊嗎?」
「我們可以做一些室內活動啊。」
「我已經逛過這里的商場,該買的東西也都買了。」她今晚沒有他的陪伴,可自在多了,只可惜她的荷包已經因為在外租屋花了大半,由不得她狂買,要不然她平常可沒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慢慢逛街。「逗里其實比我想象的好得多,我以為可能只有幾樣小東西可以買,想不到他們的商場還挺大的。」
「-是不是不懂我說的室內活動是什麼?」魯仲澤連忙打斷她的話。他有時候會覺得快被她的不解風情給打敗,非得他每回都講得那麼白嗎?
「我知道這里還有球場跟健身房。」
羽環看著他起身,接著朝她彎下腰,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抱了起來。
「你要抱我去哪里?」
「上床!」
「才十點耶!我不要這麼早睡。」她可以再混一小時再睡也不遲啊,哪有人度假這麼早睡的?
「我沒有說要睡覺啊。」魯仲澤臉上有著邪氣的笑。
看見他臉上的笑,要是她還不了解他想干嘛,她席羽環就真的白活了!羽環連忙開口道︰「我說過我還沒準備好,我們還沒有發展到那種……」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被扔上柔軟的大床,身上多了另一個重量將她往床面壓去,她滔滔不絕的話語也在下一秒被封住。
魯仲澤大手一伸,將床邊的燈光調暗,整個房間的氣氛跟著曖昧了起來,加上親吻的喘息聲,更是將迷情擴散到最高點。
「我覺得這樣太快了……」
她感覺到身上的衣物不停的減少,她的心幾乎要跳出她的胸口,但是她的身體卻違背她的意志不停的向魯仲澤提出邀請,當他親吻著她敏感的身軀時,她甚至听見自己隱約發出的呢喃聲。
「我等了-一輩子,這一點都不快。」魯仲澤在她耳邊低語。
「你怎麼知道你等的人是我?也許我等的人不是你啊!」她需要的是一個理由,一個可以讓她放心接納他的理由。
她承認她是喜歡魯仲澤的,可是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只知道在他身邊很安心,她可以因為他而變成一個完整的女人,但是如果真要發生更親密的行為,他該給她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不是在等-的超人來救-嗎?」
「你自己說你不是超人的。」她的聲音听起來有些哀怨。她還記得魯仲澤對她說過,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凡人,沒有超人存在。
「可是我在-眼里是啊。」
不是嗎?羽環是這樣的需要他!也許這世界上需要他幫助的人很多,但是他只想無條件的為她消災解惑,這已經證明了羽環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難道這樣就夠了嗎?」羽環望著他。也許房里的燈是迷蒙的,也充滿令人動情的氣氛,但她的心還是得有所取舍。
魯仲澤嘆了口氣,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揉揉她的頭發,愛憐盡在不言中。既然她真的還不能確定,那他也只能忍著點了。
從她身上退開,他仰躺在床的另一邊,看似有些無奈。
「你會生我的氣嗎?」
「倒還好。」魯仲澤側過身,一手撐起上半身凝望著她。
見她小心的拉起被子覆著自己,咬著唇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期望他可以原諒,他不禁苦笑。
「我們可以蓋棉被純聊天。」
「聊什麼?」她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話題來,尤其剛剛兩人還糾纏在一起,現在要說什麼好?
「閑蕩的問題,-覺得怎麼樣?」
「我沒有閑蕩的問題,是你才有吧。」
魯仲澤是她見過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一開始她還覺得他總是閑得發慌,後來才慢慢知道他也有工作,只是他的工作量不大,但卻很賺錢。
「我也不是這麼閑啊,-誤會我了,我想,那只是我的步調和一般人不太一樣而已。」
「我听小安說過一些你的事。」听說他光是靠買賣公司的錢就已經夠他不愁吃穿了,所以干脆過著優閑的生活。
「她沒有提過我妹妹吧?」
「沒有。」羽環搖搖頭,跟著側了身子和他面對面交談。
「我妹妹年紀比-大一些,跟我一樣都是工作狂,她很聰明也很好強,拿了兩個碩士學位以後就留在美國工作,然後就把身體給搞壞了。」
「哦……」她記得魯仲澤說過照胃鏡很痛昔,那時他也提起他妹妹。
「她的情況很糟,但是她不認為小病痛會影響她的生活,或許是自恃年輕不可能染上什麼重病,當醫生宣告她必須洗腎的時候,她也是連提都沒跟我提過。洗腎需要常去醫院接受血液透析,她的工作很忙,沒時間耗在醫院里,所以她嘗試了一些新的治療方式,只為了節省一些時間。
「那是自己可以在家中進行的,從睡覺的時候開始,醒了就關掉機器。時間是節省了,但是她不幸受到細菌感染,接著有半年的時間,她都在醫院里度過。工作沒辦法進行了,她才告訴我出了事,等我到了美國,甚至來不及跟她多說些什麼,她便並發了敗血癥,接著呈現昏迷,到她離開人世的那天,她都沒再醒過來。」
羽環很驚訝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除了惋惜之外,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當然只是個個案,並不見得所有人都會發生這種事,但是我開始了解了人生不是只有工作而已,既然我已經有了足夠的錢可以過生活,那我應該減少我的工作量,發掘其它我不曾踫觸過的事。比如住在我對門的老夫妻,或是他們的房客……」
說到這兒,魯仲澤的手跟著伸向她,輕撫她柔女敕的臉頰。
「這世界上的確沒有所謂的『超人』,但是我們可以活得不平凡。」
羽環感受著他的手在她臉上撫觸,看著眼前這個不平凡的男子,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告訴他,他已經夠與眾不同了。
「你以後還是會這樣陪我聊天嗎?」
她一直把情人跟朋友兩者的角色分開,如果當情人也可以是朋友,那她並不會太排斥情人的出現,或許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交談的對象。
「-喜歡我陪-聊天,我當然奉陪。」魯仲澤給了她一個允諾的笑,伸出手臂讓她躺進自己的懷里,听見她依偎在他懷抱里嘆了口氣。
「你這樣會害我很難拒絕你。」羽環聞著他身上的男人味,剛才那情動的氛圍已然退去,留下的是全然的信任和安心。
他輕吻著她的額間回道︰「我知道。」
「羽環,你們在哪里?回台北了嗎?」
小安打電話來,聲音听起來像是快急得跳腳了。
「是啊,怎麼了?」他們才剛到家,正準備去吃晚餐。
「-爸媽帶了人來公司找-,我跟他們說-請假沒來,他們便逼我帶他們到-那兒去,還說要告-男朋友誘拐。」
「什麼?」有沒有搞錯?她老早就成年了啊!「怎麼告?」
「我跟他們說-已經成年了,可是他們就是不肯听,還嚷得很大聲,公司里的人後來沒辦法,只好請警方來。」
「怎麼會搞成這樣?」
「我跟警方說-是和男友去度假,但是-媽硬要報-失蹤,我還跟她跑了一趟警察局呢!」小安的聲音听起來有點無力。
「小安,我很抱歉,沒想到會連累到。」羽環心里充滿歉意,她可以想象今天小安過得有多慘。
「沒關系啦!警察也覺得他們是瘋子,只是備了案,-都已經成年了也搬出家里是事實啊。」
「那公司那邊呢?」
「可能不是很樂觀,老總希望-自己看著辦,言下之意是……」
「要我自己請辭?」羽環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連小安都被找去警局,公司一定更不能諒解。「我知道了。」
「那-怎麼辦?他們打算明天還要再去公司鬧一次,除非我把-供出來,所以我現在也很為難……」
「-帶他們來吧。」
「啊?-確定嗎?」
「仲澤在,他知道該怎麼做。」羽環望了身邊的男子一眼,她知道他會替她擋下一切。
「好,我馬上帶他們過去。」
掛斷電話,羽環從魯仲澤那兒得到一個安慰的擁抱。
「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讓羽環覺得像是吃了顆定心九。
是啊!她該相信魯仲澤的,她一直都是這麼的相信他。
羽環的小屋同時涌進了一群人,小安灰頭土臉的現身,一旁還有個在大熱天穿了全套西裝的男子,而除了席家兩老和羽環的兄嫂外,還有一位被逼來的管區警察。
事實上這種家務事根本沒必要由他們警方來處理,何況對方還是個已成年的未婚女子,誘拐不能成立,現在人好端端的現了身,更不可能失蹤啊。警察一臉無奈。
「-究竟想怎樣?非得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把所有的人臉都丟光-才甘心是不是?」席父一見到羽環就火氣上升。「周先生也親自來了,-可不可以不要再鬧下去了?」
「-還沒嫁人就已經搞出這種事來,不丟人嗎?-要我們怎麼跟周家的人交代?」席母罵起人來更是不留余地。「要不是周先生人好不計較,-看-以後嫁過去怎麼在人家家里立足。」
「我想,她不可能嫁給別人了。」魯仲澤只覺得好笑,臉上也沒有太憂心的表情,站在羽環身邊,他們兩個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席家的父母會如此堅持那件婚事。
「你又是誰?」
「他是……」羽環看了小安一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不管他是誰,他誘拐-就不對!」羽環的哥哥急著要把妹妹和周先生送作堆,怎麼講周家都是大戶家人,而且周先生還是留學回來的,即使長得不如這位先生體面,但是男人只有一張臉能看又怎樣?沒有經濟實力是不會讓女人幸福的。
「我不會跟你們走,而且我也不可能跟你們走,我已經成年了,本來就可以選擇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更何況……」羽環搖著頭求救的看了魯仲澤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成年了就無法無天了是嗎?」席父怒瞪女兒一眼。「-以為-成年了,就可以連我的話都不听了是不是?」
「她選擇跟她愛的人在一起,這算什麼無法無天?」小安實在有些受不了,直接說了出來。「羽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管就哪方面,你們都站不住腳啊!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難看嘛?你們硬要逼她嫁給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難道這樣就合情合理嗎?」
「-怎麼這麼說?我們當父母的絕對不可能害自己的小孩!」
「我想,現在不需要爭論這種問題。」魯仲澤雙手一攤,然後一手攬著羽環向眾人宣布,「我們今天已經結婚了。」
「什麼!」所有人跟著大叫一聲。
「今天我們一早回台北,就先去公證結婚了。」羽環點頭道。還好她听了魯仲澤的話,既然他說先結婚也沒什麼不好,所以她就同意了。
「真的嗎?恭喜-了,魯太太!」小安一臉狂喜,比自己結婚還高興。
「既然她已經結婚了,這件事應該可以解決了吧?」警察也有些頭大,像這種家庭糾紛實在很難調解,尤其是這家人完全不懂法律又一直吵鬧不休,而且看起來眼前這對男女一點都不像是被強迫的,只有家人在鬧事,而且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非得奉父母之命成婚的事,還找警察來,逼人來看戲也不該這樣。
「魯仲澤,你動作真快!」小安忍不住贊道。
「什麼?」一直站在旁邊,不知道要怎麼插嘴的周先生,突然爆了一句,「你是魯仲澤?」
「是啊,他就是魯仲澤!」小安這下可得意了,率先回答。
「冠洋開發的魯仲澤?」那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對象啊!周先生突然覺得冷汗直冒,他的公司正打算和魯仲澤合作一個案子,他怎麼能惹這種人?
「沒錯。」魯仲澤點點頭,看著眼前這位穿著西裝的男人,他都快替他熱出一身痱子了!
「席先生,席太太,我有事得先走了。」周先生一確定了眼前的人正是魯仲澤,馬上轉身告退。「這件婚事就當我沒提過吧,再說您家小姐也沒答應過,我想就這樣算了吧。」
「啊!周先生,你不是很中意我們家羽環嗎?她是被這姓魯的逼的啊!她本來不是這樣的女孩……」席母連忙道。
「我惹不起魯先生啊!」周先生一臉苦瓜。他的確是中意席羽環,但是時勢比人強。「再說他們都已經結婚了……說真的,我也不想壞人好事。」
說完,他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反正我沒有答應過,你們的婚事不算數!」席父仍然堅持。
「我想,結婚是我們兩個的事,也不需要別人同意,如果你們還有其它的問題,可以去請教律師。雖然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但若是有必要為這種完全沒有道理的事對簿公堂,我也不反對。」魯仲澤撂下話。他並不想和羽環的父母鬧翻,但是他們若真如此不講道理,他也不客氣。
「你有沒有搞錯!我們養了她二十幾年,把她栽培到這麼大,今天你說娶就娶,連個聘金都沒有……」
「我不是在買老婆,除非你們是在賣女兒?」魯仲澤料想得到席家父母會獅子大開口,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懂不懂人情世故?結婚嫁娶本來就該有這段過程。」席母索性大大方方的要談個清楚,如果眼前這個男的真想娶她的女見,就得過這關。
「人情世故和用女兒來勒索是兩碼子事,我娶她是因為我們想在一起生活,如果你們想因此跟我要錢,我們就上律師事務所談。」
魯仲澤既然是個商人,當然懂得怎麼抓住別人的弱點。
「但是,你們最好想清楚,你們拿什麼名目跟我要錢?在法律上你們怎麼站得住腳?而且你們得知道,我並不想花錢買老婆,用錢買來的女人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也不希望娶個老婆還得受她的家人勒索或恐嚇,為了避免讓我有不舒服的感覺,明天我會請律師先到府上走一趟,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一听到律師,再想到他們在法律上的確是站不住腳,席家人不禁面面相覷。面對忠厚老實的周先生什麼都好談,可是眼前這個目光如鷹,說話井井有條,而且動不動就搬出法律來的男人,他們的確講不過人家。雖然有些不甘心,他們也只好模模鼻子走人。
看著魯仲澤和席家難纏的長輩對話,小安真是爽呆了。她頂了頂羽環的手,兩人在一旁竊竊私語。
「-的超人挺會談判的嘛!」
「要不然-以為我怎麼會被他騙到法院去公證結婚?」羽環苦笑著,但是望著新婚丈夫的時候,她的臉上只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