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她住處的窗子二十四小時開啟,可是對面的窗子卻是二十四小時的拉上窗簾。
他已經有一星期沒見到荷珊了,她公司的同事說她已經辭職,而他清楚她的財務狀況,如果少了那份收入,她不可能有足夠的錢繳貸款,這幾天他心急如焚,但任他怎麼按電鈴就是沒有回應,管理員還勸他給荷珊一些時間靜一靜。
但要怎麼給?再給下去荷珊很可能就這麼消失了。
周休的早上他坐在窗前,痴望著對面能出現一些動靜,可是等了許久卻一無所獲。
他甚至連作夢都可以夢見荷珊躲在屋子里哭泣,這叫他怎麼沉得住氣,所有的通訊她全斷了,她就躲在屋子里,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
她至少可以打通電話來興師問罪,可是她卻連罵他一聲也沒有,只是躲回自己的窩里。幾次跑到她住處敲門,卻不見她有任何回應,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甚至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要是胃又痛了,誰來照顧她?
她根本不懂得怎麼照顧自己,他應該在她身邊陪著她的!
越想越火大,他知道荷珊的個性,一旦她再也不相信他,她便會跟剛開始時那樣固執。
煩歸煩,見對面的窗簾一有點動靜,嚴立衡還是趕緊站到窗邊,如果真是荷珊,她一定可以看得見他,他就在這里等著她啊!
白色的窗簾動了動,一個白色的小毛球突然冒出窗簾外……是嚴小白。
只見它用頭頂著窗簾,一副好奇的模樣。
「嚴小白!」嚴立衡大聲喊道。
狗的听力應該很好,雖然他不清楚小白算不算是聰明的狗,但它認得他的味道,也愛死了他的衣服,所以它應該知道他姓嚴,家就在對面這件事吧?
小白的耳朵突然豎起,停在原處不動了幾秒。
「嚴小白!」他再喊了一聲。
小白果真望了過來,看見他就站在對面的窗內,興奮的對他搖著尾巴吠叫。
只見小白趴在玻璃上,一副想沖出來的樣子,雖然那樣子很蠢,卻讓嚴立衡感到十分窩心,也不枉費他那幾件名牌T恤的犧牲,至少他的狗兒子還認得自己,但荷珊呢?
狗兒興奮的拍打顯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嚴立衡看見窗後有些騷動,接著一雙小手出現在窗簾下,將狗給抱離了窗台。
荷珊連拉起窗簾讓他看她一眼都不肯,她甚至也不想看這里一眼,那現在該怎麼辦?
☆☆☆
房子賣了,反正她也繳不起貸款,直接賣了就算,她可以到鄉下去買便宜的房子,找份穩定的工作,繼續她當初的夢想。
至少她還有一只忠心的狗兒,已經夠了。
「鞏小白,我們以後要相依為命了。」她自行更改了狗兒的姓氏。
不過小白似乎知道嚴立衡就住在對面,所以老是喜歡趴在窗口,看著對面的屋子汪汪叫,荷珊不得不狠下心來拆散他們父子倆,誰教嚴立衡是個王八蛋,怎麼說她也不能讓小白認賊作父!
那個人偷走了她的心,偷走了她的驕傲和自尊,偷走了她的一切!
她原本乎靜的生活因為他全部完了,嚴立衡已經從完美男人變成負分了!
雖然房屋仲介公司告訴她買主姓嚴,照著她當初買下房子的原價買下這屋子,解決了她的經濟危機。如果他要以此證明他的財大氣粗就由他去吧,反正這一切不會改變,她永遠都不會原諒那家伙。
更何況她今天就要搬走了,嚴立衡不用擔心她會繼續住在他對面,她很識相的,她不會纏著他,而且他還有懷孕的女友得照顧,犯不著現在才來假好心,她一點都不會領情。
「汪!汪汪!」
荷珊正在整理行李,回頭看見小白又在對著窗口叫。
「小白,過來。」這幾天雖然都在屋子里,可是心情沉重的壓力讓她感到極度疲倦,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尤其她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自己嚴立衡就住在對面。
這多傷人,她愛的人距離她這麼近,她只要拉開窗簾就可以看見他。
可是她卻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可以那麼做,那個人傷害了她,她不能再對嚴立衡有任何的軟弱和退讓,新聞已經鬧得那麼大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難道他真以為他做了什麼都會神不知鬼不覺嗎?
如果她還對他懷有期望,那她還有什麼原則可言!
盡管她喊了兩三聲,小白依舊不停的拍打著落地窗,不停的吠叫著。
大門傳來的敲打聲,外頭的人大概也听見小白的叫聲,所以確定屋里有人。
荷珊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她可不希望一開門就看見嚴立衡那張可恨的臉,從小洞望出去看見錢太太那張腫脹的臉,荷珊心里覺得又失望又奇怪。
雖然一再制止自己去想念他,但發現來的不是嚴立衡她還是難掩失落。
不過錢太太怎麼會突然想來找她呢?她一向跟錢太太沒什麼交集的啊!
「鞏小姐,你在不在啊?我有很重要的事得跟你說。」
錢太太的聲音似乎很急,荷珊考慮了一下,反正她今天就要搬走了,就听听她想說什麼好了,以後也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就算錢太太想再去跟人八卦什麼也無所謂。
門一開,錢太太化著大濃妝出現在她眼前,看見屋里的幾個紙箱馬上露出一臉的慌張。
「鞏小姐……啊!你真的要搬走啊?」
看來錢太太已經听見了風聲。荷珊點點頭。她搬走對風雲社區里的女性住戶是一大福音吧!這兒的女人每個看著嚴立衡時總是口水流不停,若是她走了,她們應該很高興才對,至少以後嚴立衡穿著泳褲出現在泳池畔時,身邊不會再帶著礙手礙腳的旱鴨子。
「你知道嗎?我本來還在考慮要不要來跟你招認,但是……你知道這種事實在很難啟齒,我一向不是那麼八卦的人,我不但定期捐錢給慈濟,還常到佛光山和中台禪寺走動……」
荷珊听得一頭霧水,難不成錢太太要推薦她去哪里出家嗎?
「這樣啦!我可不可以進去跟你好好講?站在這里很難說。」錢太太才說完就推著她進門,動作迅速的一把將門給關上,一臉驚慌的說著話,雙手還不停的舞動著。
「我昨天走在街上時,竟然有個人對我說我有大災,我本來是不信的,可是那個人說我一定是破壞了人家的姻緣,所以近日內會有大災!」
「啊?」荷珊還是不懂她到底想說什麼,就算她有大災又關自己什麼事,她的災才多咧!
「我回來想了很久,後來听到嚴先生跟管理員說話,我才知道你要搬走了,想了想,終於想出了原因。」錢太太一臉憂愁。「這都是誤會啊!我那天在電梯里看見你和嚴先生高高興興的,又听見你們說什麼小孩的事,接著我上林太太家,就跟林太太報了這個喜訊,哪知道她有個親戚在雜志社工作,就把你跟嚴先生的事登到雜志上……」
「我?」關她什麼事?該不會又有另一則新聞吧?她都已經要走了,怎麼有人查得到她?
「是啊!」錢太太握著她的手。「你不是懷孕三個月了嗎?」
「我……沒有啊!」錢太太該不會以為是她懷孕了吧?
「我那天在電梯里都听見了。你們小兩口在討論什麼三個月大了,不是懷孕是什麼?」而且他們兩個一副喜孜孜的樣子,任誰看了都知道喜事近了。
「不是……唉……」這叫她怎麼說,他們那時候講的是她養的狗,不是她肚子里的小孩!荷珊這下總算懂了那個女友懷孕三個月是怎麼來的了。
「那孩子現在到底是多大?」錢太太也給搞混了。
「不是……不是這件事啦!」
他們兩個會鬧到這地步不只是那則烏龍報導,雖然在錢太太的解釋下,她知道嚴立衡沒讓另一個女人懷孕,但那不表示他所有的罪行都可以被原諒,他跟小黃的愚蠢計謀也是一大原因。
她傻傻的被嚴立衡給追上,難道她還要幫他鼓掌叫好嗎?他對她壓根不是真心的,純粹只是男人之間的無聊游戲。
「我跟你說,嚴先生長得一表人才,又會賺錢又顧家,你可不能這樣就走掉,那嚴先生不就太委屈了嗎?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心里只有你一個,前陣子你們不是去游泳嗎?你去換衣服的時候,那個C棟的小騷貨就跑去跟嚴先生搭訕,我們全都看見了,可是嚴先生無動於衷,我們還稱贊他懂節制咧!我看得出來他心里只有你一個,如果你對那則新聞不高興,我現在給你解釋清楚,那報導是為了保護你才沒有把你的名字寫出來,如果寫出來了,你也不會誤會嚴先生在外偷吃了,現在你知道來龍去脈了,千萬千萬要好好考慮啊!
「鞏小姐,說真的,像嚴先生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了,更別提平常還會和你手牽手一起去散步吃飯。你看看我,我跟我老公結婚這麼多年,除了參加婚喪喜慶,逢年過節一家子才有可能聚在一起吃頓飯,平常他哪有可能專程回來陪我吃飯啊!每一回你們甜甜蜜蜜的一起去吃飯,看在我們眼里,你可知道我們心里多羨慕啊!你如果只是因為那則報導不高興就要離開,這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而且這對嚴先生來說一點也不公平!我知道……」
雖然錢太太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可是看來她似乎還意猶未盡,一副想再講下去的樣子,還好這時候小白叫了幾聲。
「汪汪!汪汪!」
錢太太回頭看見狗兒對著窗外叫,不禁走上前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荷珊還來不及阻止她,錢太太一把就把窗簾給拉開。
許久不見的陽光照進了室內,習慣了屋里的晦暗,荷珊一時間還不能適應這麼強的陽光,只听見錢太太高聲的尖叫著,她還分不清發生了什麼事。
「好耶!好耶!」錢太太張著雙手大聲呼叫。
荷珊則是站在屋內,想著要不要跟著往那邊望去,對面就是嚴立衡的屋子。
見錢太太伸手拉開了落地窗,她不禁慌了,因為落地窗一拉開,外面的陽台可是鏤空雕花欄桿,小白要是興奮沖了出去,那麼小的狗很容易鑽出欄桿,這一摔下去就是十二樓,她可不能坐視不管。
她連忙上前,一把抱起興奮的跳啊跳的狗兒子,低著頭不看對面的情況,抱了狗兒就要往屋里走,哪知道對面竟然傳來了樂聲。
「一二三!」隨著這聲口令,接著是那首紅遍大街小巷,連她都耳熟能詳的華人熱門金曲。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幾個大男人的合唱聲清清楚楚的從那邊傳了過來。
錢太太興奮極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嚴立衡竟然帶了一群帥哥一字排開對著荷珊大唱情歌,這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啊!一抬頭,對面樓上竟然還有攝影機,錢太太高興的舉起手來招了招,結果對面的人比了個手勢,指著她身旁的荷珊,錢太太這才想起女主角不是她,趕緊將荷珊的身子轉了個方向,讓她面對那群帥哥樂團。
「哇!鞏小姐,你快看!」
荷珊低著頭死也不看一眼,可是錢太太一高興力道還真大,硬是不讓她躲進屋子里。
「鞏小姐,你就別拗了,你看嚴先生……哇!他真的是煞費苦心,你好歹也看看他們……」
錢太太可沒忘了她壞人姻緣的八卦事,荷珊這副不想面對的態度可是會讓這場戲唱不下去的,她當然也得出出力。
荷珊真想找個洞鑽進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嚴立衡會做出這種事來。對面的窗子旁邊系著兩個透明大氣球,里頭裝滿了小氣球,下面掛著「鞏荷珊我愛你」一行大字,還有他們那群人……
幾個大男人手上拿著吉他,竟然就這樣鬧了起來。荷珊覺得自己快昏過去,他們怎麼可以在陽台上唱歌,大樓與大樓之間的回音使得聲音更形擴散,方圓一公里搞不好都可以听得見,他們是瘋了嗎?立衡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很丟臉,他到底是……她的心亂成了一團。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
荷珊忍不住抬起眼,望著站在對面正中央的那個男人,他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
許多畫面不斷跳出荷珊的腦海,包括立衡站在廚房里煮菜給她吃的模樣,還有他拿著撞球自信滿滿的神情,站在泳池邊威脅她非得把游泳學好不可,霸道的在吃飯時不許她吃太辣的東西,開著車陪她帶著小白上醫院打預防針,在上班的時候打電話問她晚上要不要去看電影,還有……當兩人相擁而眠的時候,她只要稍微動一下,立衡會馬上抱著她,輕聲的說他就在身邊……
「你看看,嚴先生對你多好!」錢太太簡直都快感動得流眼淚了。
其他住戶也紛紛探出頭,全部的人都跑出來看這幕奇景,大家還跟著打拍子,或是出聲加油,或是跟著合唱。
荷珊只是望著嚴立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情緒很復雜,除了不好意思外,還多了一些些的釋懷吧。
但她該怎麼說?就這麼原諒他嗎?還是……
還是再繼續躲回自己的窩里當鴕鳥?
回到過去一成不變的日子里,假裝自己可以不靠任何人,生病的時候硬撐著,養只狗以為她死了以後沒人喂它,它也不會吃掉她身體的任何部位,或是自以為安全,沒人愛或沒愛人就可以獲得情感上的解月兌?
還是……回到他身邊,假裝睡著,听著他在耳邊說「我就在你身邊」?
眼淚滑落眼眶,她想念立衡,她好想他。
就算他是跟小黃聯合起來騙她也罷,雖然他的動機不單純,但立衡對她的好並不只是游戲而已,她感受得到。
也許他從來都沒開口說過什麼承諾,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說明了他對她的好代表什麼,就像她一樣,她不也是愛著立衡,所以才在面對他時收起了以往的防備,像個渴愛的人看著他。
小白窩在她胸前,看著女主人流淚了,馬上直起身子舌忝著她的下巴,像是在安慰她不要難過似的。
荷珊吸了吸鼻子,再抬頭望過去,嚴立衡不見了,其他人臉上掛著特大號的笑容,手指著她的方向,表示那位老兄看見她哭就奪門而出,朝她飛奔而去。
果然,當她轉身看向門口時,門口出現一個氣喘吁吁的男子,嚴立衡喘著氣朝她伸出手……
「快過去啊!」錢太太推了她一下。
荷珊這才跨出腳步,朝他走去。
「趕快合好吧!我先走了。」錢太太瞄了兩人的表情,臉上寫著竊喜,道了再見就趕緊走人,免得打擾到小兩口。
一等錢太太離開,嚴立衡先跑到窗邊朝對面的人揮了揮手,然後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接著朝她走來,一把將小白從她懷里抱開放到地上,大手一伸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立衡!」荷珊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
「閉嘴!」嚴立衡將她丟到床上,接著覆上她的身體,開始索取他想念了一個星期的香吻,動作迅速的將手伸進她衣服底下,熟練的解開她身上的衣物。
「別……」雖然她已經軟化了,但這不代表她就原諒他了,他連聲道歉都沒有說,就想重修舊好,這未免也太輕易了吧?
嚴立衡吻著她的唇,喃喃的說︰「我擔心得要命,我擔心你躲在屋里哭,我擔心你是不是在難過,我每天擔心得不得了,你竟然連電話都不接!」
「是你讓我難過的……」荷珊可以從他的動作里知道他的憂慮,他簡直想把她塞進他身體里,但是他該知道她傷心難過的理由是什麼。
「我從來沒有搞大別的女人的肚子,什麼女友懷孕三個月,根本就沒有那回事!」
「那小黃的事呢?」她總想著他們在背後算計著她,她怎麼能相信眼前這個狂吻著自己的男人是不是真心?
「我們在一起的事跟他無關好嗎?我想吻你、想抱你、想跟你在一起,這怎麼會是別人說幾句我就照著做?你真以為我是那麼容易被指使的人嗎?」嚴立衡拉開她的衣服,從她的唇邊往下吻去。
的確,立衡不是個容易被使喚的男人,只有他使喚別人的份。荷珊顯得有些心虛,這樣一來她好像有些不相信他。
不過她的心虛很快就被化解了,嚴立衡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的不信任,也沒想要對她興師問罪,還是一如以往的熱情,就像是想補足兩人這星期來的分離似的。
隨著體溫的升高,荷珊慢慢的陷進他的情網里,但她的腦子還停留在剛剛那群男人唱歌的畫面上。
「立衡……」
「嗯?」他輕啃著她雪白的肌膚,听著她喊著他的名字,就算他得站在陽台上唱歌,嚴立衡也認為這很值得。
「你還沒說你愛我……」她的聲音里帶著期待。
嚴立衡的頭從她胸前抬起,和她鼻子對著鼻子互望著。
「鞏荷珊,不然你以為我現在在干嘛?」如果他不愛她的話,又怎麼會這麼踫她?他的語氣顯然帶著不滿。
荷珊縮了一下,她只不過是問問嘛!垂下眼楮,沒敢再多問,雖然她真的想從他口中听見。
「好吧。」看著她那副委屈的表情,他還能不說嗎?「我愛你。」
他並不是每回都只會欺負她而已,荷珊總是可以不說一句話就讓他自動讓步。
她臉上害羞的微笑,美得令人心醉。
「我也愛你。」甜甜的聲音,只許他一個人听見。她真的愛著眼前的男子,雖然他害她躲在屋子里哭了好幾天,但她還是愛他。
「我好想你。」嚴立衡舌忝著她的紅唇,這女人太迷人,還好他先擄獲她的芳心,要是讓別人搶去可就損失大了。
荷珊輕吟出聲,每當立衡這麼抱著她,他的手滑過她的身體時,她總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
「那些人怎麼辦?」她突然想起對面還有人,他就這麼跑出來,那些人怎麼辦?
「他們會知道怎麼滾回去。」他現在才不管那些。
「不行!」荷珊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躲開了他的入侵,抓起一旁的被子蓋住身體。
「你又怎麼了?」
嚴立衡臉上青筋浮現,他正在興頭上,禁不起潑冷水的。而且他擔心了一個星期,如果他不能真真切切的確定她在他懷里,他心里那塊被嚇出來的大洞根本沒法補平。
荷珊滿臉紅霞的將他拉進被子里,舉起雙手摟住他發燙的身體。
「小白在看……」他們總不好當著年幼的狗兒子面前做出限制級的演出。
嚴立衡嘆了一口氣,真拿她沒辦法,只好配合她鑽進被子里,貼上她柔軟的身子享受肌膚相貼的銷魂滋味,被中斷的很快就燃燒起來。荷珊不再提出意見,只是甜蜜的接受他所有的索求,配合的跟著他身體的律動嬌喘出聲。
「汪汪!汪!」
那稚女敕的狗叫聲隨著荷珊逸出嬌吟立刻在床下響起,床角傳來拍打,那只小狗奮力的想躍到床上護主。
被子里的兩人停下動作互看了一眼。
嚴立衡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想也不想就直起身子,月兌上那件凡賽斯T恤,往床下扔去。
「啊……別拿那個給它玩!」荷珊連忙伸出手要救。
可是小白一叼到它的最愛,咬著有主人味道的衣服,快樂的跑出房外了,哪有可能讓她討回去。
「你不能老是拿衣服給它玩……」她應該要幫他多買幾打便宜的T恤才行。
「誰教我這麼愛你。」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那只笨狗,他們總算可以在一塊了,嚴立衡可不想讓她打斷他的大事。「我犧牲已經夠大了,現在應該要換你犧牲一下了。我媽等著我這個星期天帶著懷孕的媳婦回去見她,你就幫幫忙吧!」
「傻瓜……」荷珊露出了微笑。
這樣算求婚嗎?雖然她搞不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幾分,但是看在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
好吧,她願意。
《全書完》
☆文中「對面的女孩看過來」一曲,作詞者是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