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百花盛開。
奢華豪宅第一室,身著絳紫羅裙絕子坐于黑檀木圓桌前,伸出縴縴小手,拈起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細細品嘗。
桂花香自嘴中擴散開來,那甜而不膩的好滋味,令人怎麼也舍不得將糕點直接吞下月復。
此時,另一名絕子步入房內,徑自坐了下來。
花琉玉伸手拈起另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品嘗,完全無視于眼前的人。啊……這世上若沒了甜品,她一定活不下去。
花凌月端起置于桌面的茶,才啜了一口便擱下,蛾眉緊蹙。「-怎麼連茶都加糖?」原本屬于茶自然回甘的好滋味,全被甜得化不開的糖給取代。
花琉玉將茶杯取回,啜飲了一口,唇瓣漾出一抹笑,「好喝。」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都得是甜的才行。
花凌月輕搖頭,拿她沒轍。「二妹──」才剛開口,便被打斷。
「不要。」花琉玉二話不說,徹底拒絕。
「不要什麼?」花凌月好笑地瞅向她。
「別以為我會跟三妹與小妹一樣,被-與爹的謊言給騙了。」花琉玉拿起一塊桂花糕吃著。
她可不像妹妹們那麼傻,就連出閣了還以為爹的經濟狀況真出了問題,早就將一切看穿。
花凌月隨即笑-了眼,索性也把話講開,「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乖乖去找名如意郎君。」
「不要。」花琉玉再次拒絕。
她的反應早在花凌月的意料之中,卻還是笑著反問︰「為什麼不要?」
「那還用說?自己一個人想做什麼都行,何苦非要去找名男子把自己困住?還得委屈自己去伺候他的爹娘?日後不僅得忍著疼去生他的孩子,又得花心思去處理家務事……省省吧!」轉瞬間,滿滿一盤桂花糕已被花琉玉吃盡。
「三妹與小妹都有好的歸屬,難道-不羨慕?」
「有什麼好羨慕的?」花琉玉神情毫不在乎,「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有自己的想法,大姊,-就別再說了,我是不可能會嫁人的。」她說得信誓旦旦。
花凌月笑了笑,徑自站起身,往門扉方向步去,「二妹……」一對蓮足不再往前,「話可不能說得太滿,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說得準。」隨即頭也不回地步離廂房。
花琉玉看著花凌月離去的身影,笑了開來,「明日會發生什麼事,確實誰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可再確定不過……我不要男人,只要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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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鼎餅店遠近馳名,高朋滿座,人潮絡繹不絕。每日總有人前來排隊爭相購買,就怕來晚了,買不到餅,空手而回。
一名絕子步向前,見到一道窈窕身影于餅店內幫忙招呼客倌,笑-了眼,徑自步入店內,柔聲輕喚︰「小妹。」
花雲依一听見再熟悉不過的嗓音,立即轉過身,臉上漾著笑,「二姊,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
「突然想吃-做的餅,所以就跑來了。」整間店都是香甜的餅味,令花琉玉迫不及待想品嘗。
「二姊請等一下,我特別為-做幾個較甜的餅。」花雲依一直記得二姊的口味,愈甜愈好。
「那就麻煩-了。」花琉玉笑著徑自坐了下來。為了吃到小妹制的餅,不管多久她都會等。
好半晌過後,花雲依將熱騰騰的餅端上桌,「讓二姊久等了。」
花琉玉顧不得燙手,將餅剝成兩半,一見到里頭的香濃紅豆泥甜餡,隨即笑-了眼。小妹還記得她最愛的口味。
張口咬下,那甜而不膩的好滋味令她陶醉其中,細細品嘗,怎麼也舍不得一口便吞下肚。
花雲依見她吃得開心,心里自然也感到高興,突然想起一件事,「二姊……」咬咬唇,她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盡管說。」花琉玉嘴上雖然這麼說,雙眸卻直瞅著手中的餅,並再次放入口中品嘗。
這餡料、這甜味……真是讓她欲罷不能,才吃完一塊餅,馬上再拿起第二塊放入口中。
「什麼時候-打算嫁人?」花雲依索性就直說了。
「唔……咳咳咳……」花琉玉訝異,被口中的餅噎著,不停咳著。
花雲依連忙將一杯茶遞向前,「二姊,快喝,千萬別噎著了。」是她說錯話了,才害二姊噎住。
花琉玉連忙接過,直接就飲,將梗在喉中的餅用力咽了下去,深呼吸幾口氣後,這才抬頭瞅向她。「小妹……-很希望我早點嫁人?」
花雲依輕點頭。「當然。」
花琉玉無奈地嘆口氣,「怎麼連-也這麼說?」天,現在就連小妹也要向她逼婚,真令人泄氣。
「不能說嗎?」花雲依無辜地眨著眼。
花琉玉看著一臉無辜的她,「也不是不能說,而是大姊前幾日才這麼對我說過,希望我早點嫁人。」
「然後呢?」
「我當然不肯啦!」花琉玉伸手拿起另一塊餅,剝成小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嘗,「我才不想那麼早就嫁人生子,最好永遠都別嫁,整日待在宅第里,吃著各式各樣的甜品。」媚眼兒一轉,直瞅向她,「那-嫁人後覺得如何?」
花雲依一愣,沒料到話題竟兜回她身上來,沉吟了一會兒,俏臉愈來愈羞紅,「自從嫁與尉文為妻後,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他也對我非常好,咱們每晚──」
花琉玉連忙揮手制止,「停停停,別再講下去。」瞧瞧,身旁有多少人正拉長耳朵,男女老幼都等著听她談閨房之事。
花雲依眨著眼,「-不想听?」有點難過。
花琉玉瞪向那些不死心、仍拉長耳朵等著听好戲的人們,「那些話兒-私下再跟我說。」去去去,偷听什麼,真是討厭的家伙們!
「好,那我改天再跟-說好了。」花雲依微微一笑。
花琉玉無奈地瞅向她,拿起最後一塊餅放入口中嚼著。唉……毫無心機、個性又單純的小妹,或許才是最可怕的人。餅吃完了,也該離開,掏出銀兩遞給她。
花雲依搖頭。怎能向自家人收錢?
花琉玉見她不願收下,只得將銀兩收回,朝外步去。「那我先回去了。」
「小心慢走。」花雲依站起身,送她離開。
此時,一名男子正好步上階梯,而一名男童見熱騰騰的餅出爐了,顧不得一切,奔向前去。男子冷不防地被男童撞到,往前撲去,花琉玉跟著被撲倒在地,男童見闖下大禍,嚇得連餅也不敢買了,轉身奔離現場。
花琉玉後腦勺被撞疼,眼冒金星。只是……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往自己胸口看去,只見一名男子的臉正埋在她柔軟的雙峰間,動也不動。
男子緩緩抬起頭,正好與她的眼眸對了上。
兩人就這麼四目交接,誰也沒開口說話。反倒是一旁原本等著要買餅的民眾全拉長了頸子,等著看好戲。
「你可以起來了吧?」花琉玉冷冷地問道。
男子怎麼也沒料到竟會遇上如此標致絕色的美人,臉還埋在她柔軟的酥胸內,一股甜美芳香竄入鼻間,令他怎麼也舍不得就這麼離開。
「我……還想再躺一下。」
「是嗎?」花琉玉朝他綻出一抹艷麗絕倫的笑。
男子見狀,看傻了眼。下一瞬,「啪啪啪……」巴掌左右開弓,往他俊臉揮來,下手毫不留情,快、狠、準。轉瞬間,男子一張俊臉變得又紅又腫,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花琉玉再抬起腿,惡狠狠地朝他腿間用力踢去。
男子見狀,連忙往一旁閃去,說什麼都不能被踢中,要不然以後就沒法子替老祖先們傳宗接代。
一旁圍觀的民眾也暗自為男子捏了把冷汗,喘了口氣。呼……還好沒踢中,要不然事情就嚴重了。
花琉玉徑自起身,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怒氣沖沖步離。
所有圍觀的民眾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告知所有親朋好友,在這京城內,什麼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火花琉玉。
男子只能傻愣在原地,看著她的窈窕身影離去,好半晌才想起一件事,「姑娘,-叫什麼名字?」只是問得太遲,早已不見人影。
方才的情景,花雲依雖然瞧了見,卻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徑自轉身打算去做自個兒的事。
男子站起身,拍去衣袍上的灰塵,看著欲轉身離去的花雲依,「表弟媳,餅店生意不錯。」
花雲依停下腳步,朝他輕點頭,「托福。」
「-可知方才那名女子的身分?」皇甫堂一心想知道方才那名女子的身分。從來沒見過那麼悍的女人,挑起他的興趣。
花雲依側頭佯裝思索,「不清楚。」
皇甫堂以前曾在她面前批評她的夫婿是瘸子,還在她的洞房花燭夜來鬧洞房,害她過了許久才與夫婿圓房……哼,才不會告訴他任何事。
餅店內所有人全愣了住,沒想到花雲依竟會這麼回答。方才打人又要踹人的女子,不正是她的二姊花琉玉?
「這樣啊……」皇甫堂沉吟了一會兒,往一旁排隊買餅的人看去,「你們可知道方才那名女子的身分?」
所有人腦海中立即浮現方才花琉玉打人又踹人的情景,紛紛搖頭,異口同聲地說︰「不清楚。」笑話,誰想成為下一個他啊?又不是活膩了。
皇甫堂只得搔搔頭發,便要轉身離去,但隨即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連忙向花雲依喊道︰「表弟媳,請給我三塊餅。」咦……排隊的人群怎麼一下子全不見了?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花雲依朝他綻出一抹微笑,「餅已賣完,明日請早。」語畢,當著他的面,徑自將門扉掩上。
皇甫堂抬起頭仰望蒼穹,無奈地重嘆一口氣。今兒個……他究竟是犯了什麼沖啊?而他何時才能再見到那名女子呢?唔……臉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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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細雨,一片淒迷。
一名女子手執油紙傘,緩緩于雨中前進,好半晌,抵達目的地,一間老字號的店鋪,香甜氣味撲鼻而來。
老掌櫃一見到女子的身影,笑著迎向前,為她接過手中的傘,再親自端來一碗溫熱的甜八寶。
女子以調羹舀了口甜八寶放入口中品嘗。糯米、紅豆、桂圓、紅棗……料多實在,甜而不膩,令人怎麼也舍不得一口吞下肚。
正當她準備再舀起粥,送入口中細細品嘗時,一道挺拔身影步入店內。
老掌櫃一見到來人,笑-了眼,「爺,你來了。」
男子瞧見了坐于椅上正背對著他吃甜八寶的那道窈窕身影,總覺得好生眼熟,步向前一看,大為訝異。
「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皇甫堂眉開眼笑,不得不說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命中注定。
花琉玉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吃著甜八寶,但有人來打擾,壞了原本的好心情,這碗甜八寶似乎不怎麼甜了。
皇甫堂徑自坐下,望著她的黑眸滿是笑意。今日一定要問到她的芳名,否則絕不讓她離開。
「小姐,可否告知芳名?」皇甫堂客氣問道。
花琉玉慢條斯理地吃著甜八寶,沉默不語,裝作什麼也沒听見。
皇甫堂自然看得出她對他視若無睹,但仍不願死心,等著她將甜八寶吃完。
碗已見底,花琉玉緩緩抬起頭,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在問他人姓名時,不將自個兒名字報上,十分失禮。」
「教訓得是,在下皇甫堂,請問小姐芳名?」
花琉玉卻是抿緊雙唇,丟下銀兩,徑自站起身,老掌櫃連忙將傘恭敬地遞向前。她接過傘,便要步出店鋪。
皇甫堂訝異,一個箭步向前,一把握住她的縴細手臂,怎麼也不能讓她就這麼步出店鋪。
「放手。」花琉玉沉聲喝道。
「那就請-告知芳名。」皇甫堂臉上堆滿了笑,眼底有著堅持。
花琉玉直瞅向他的眼,綻出一抹絕美笑容。
皇甫堂以為她打算告知芳名,卻怎麼也沒料到……
「不要。」她說得斬釘截鐵。
「啊?!」他愣住。
「雖然你已經報上姓名,但那並不代表我一定要告訴你我的名字。」花琉玉冷冷瞪向那緊握著她手臂的大手,「男女授受不親,請你放手。」
笑話,以為他是誰啊?他說什麼,她就得照做?門兒都沒有。
皇甫堂笑著收回手,朝她拱手作揖,「小姐說得是。」如此潑辣難馴的絕美女子,徹底吸引他的心。
花琉玉見他似乎打算放棄,不再理會,轉身步出店鋪。
看著她的窈窕身影在蒙蒙細雨中愈走愈遠,直到消失于街道彼端,皇甫堂這才轉身詢問老掌櫃。
「她是誰?」
老掌櫃將方才的情景看在眼里,自然明白爺看上了花姑娘,不敢有所隱瞞,「她是京城首富花富貴的女兒,花琉玉。」
皇甫堂挑眉,眼底有著訝異。那日在餅店,花雲依明明對他說……念頭一轉,原來如此,花家的女子果然不好應付。
「她常來?」
老掌櫃忙不迭地點著頭,「常來,花姑娘向來愛食甜品。」
皇甫堂眉一挑,唇瓣微勾,眼底蘊著笑。愛食甜品……看來就連上天也要助他獲得佳人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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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綿綿細雨停歇,耀眼陽光將大地映得一片金黃。
花琉玉坐于廳堂內,面無表情地吃著合桃露,花富貴與花凌月頭一回見到如此模樣的她,嚇得連忙向前,「琉玉,-怎麼了?」
花琉玉抬起頭,直瞅向他們,「我沒怎樣啊!」
「真的沒怎樣嗎?」花富貴一臉擔憂。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問我?」花琉玉皺眉,彷佛她真的怎麼了。
「平時-在吃甜點時,彷佛置身雲端,滿臉幸福,臉上堆滿了笑,但今兒個-卻是面無表情在吃著甜品。」花凌月覺得她分明就是有問題。
花琉玉擱下吃了一半的合桃露,瞪著那合桃露,好半晌才緩緩開口,「沒胃口。」
這下子著實嚇壞了花富貴與花凌月。她居然會對甜品沒了胃口……天可是要塌下來了?
「琉玉,-有什麼心事,盡管說給爹听。」
「二妹,有人欺侮-了嗎?大姊定會為-討回公道。」
花琉玉于心中輕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有個男人很討厭,老纏著我,煩人至極。」
那日所吃的甜八寶彷佛一點味道也沒有,只因吃到一半有人前來打擾,壞了她的好興致。更開始擔心,以後若無論她去哪里,都會見到那家伙,那怎麼得了?豈不都不用吃甜品了?
一听到是與男人有關,花富貴與花凌月交換了個眼神。非得從她口中套話,得知那名男子身分不可。
「琉玉,是哪個男人令-討厭?」
「是啊,二妹,究竟是哪個男人,-快說給大姊听听。」
「他叫……」驀地,她止了聲。
「怎麼了?」花富貴與花凌月異口同聲。
花琉玉-起杏眸,直瞅向他們倆,「爹、大姊,你們該不會是想將我與那人撮合成一對吧?」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花富貴嚇得冒出一身冷汗。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女兒實在太過精明,一點也不好應付。
花凌月坐了下來,微微一笑,「二妹,-想太多了,既然是-討厭的人,咱們又怎麼會將-與那人硬撮合在一塊?」
「是啊,爹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個混小子惹惱了我的寶貝女兒。」花富貴忙不迭地猛點頭,故作一臉擔憂。
花琉玉這才稍微放下心,「他叫……」
「他叫……」花富貴與花凌月直盯著她的櫻唇瞧,深怕錯過。
「皇甫堂。」
「皇甫堂?!」花富貴與花凌月訝異不已。
「你們知道他?」花琉玉眼底也有著訝異。
「那當然,皇甫堂除了擁有自個兒的糖廠外,京城內所有糖的買賣更是全由他一手包辦,就連許多老字號的甜點店鋪也是由他掌管。」皇甫堂雖是晚生後輩,但花富貴對他的經商能力推崇不已。
怦怦……怦怦……花琉玉听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花凌月側頭想了一下,「听說皇城內的糖也是由他提供,而他也認識不少制甜點的宮廷御廚。」
怦怦……怦怦怦……花琉玉的心跳得愈來愈快。
「這麼說來,嫁與他為妻的人,豈不每日都有吃不盡的甜品?」
「可不是!搞不好還有機會可以吃到由宮廷御廚所做的甜品。」
「那他也會制作甜品嗎?」
「應該會吧,再怎麼說他們家世代以來都是以制糖與買賣糖為主,搞不好會有獨家甜品食譜在……」
花富貴與花凌月你一言、我一語,每字每句都深入花琉玉的心。
怦怦怦……怦怦怦……她的心快跳出胸口外,滿腦子全是他們的對話。
許多老字號的甜品店鋪是他所掌管……他認識不少制作甜品的宮廷御廚……嫁與他為妻每日都有吃不盡的甜品……不……不行……她不能被他們所說的話給影響。
可……可是……她真的好心動,腦海里更浮現數不盡的各式甜品,不停地轉啊轉的,怎麼也揮之不去。最後,花琉玉毅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花富貴連忙出聲叫喚︰「等等……-要上哪兒去?」
花琉玉頭也不回,「去找一個人。」
「找誰?」
「皇甫堂。」嗓音自遠處傳來,腳步聲亦再也听不見。
花富貴傻了眼,「-找他做什麼?」咦,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難得見她頭一回為了甜品以外的事跑這麼快。
花凌月笑-了眼,「爹,你用不著擔心,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呵,二妹與三妹、小妹都一樣,極容易拐騙。
不久前她還信誓旦旦說絕不嫁人……看來她得把這句話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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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宅第的花琉玉原本打算請馬車夫直奔皇甫宅第,卻在途中聞到一股濃郁香甜的氣味。
連忙命令馬車夫停下,步下馬車,順著傳來香甜氣味的方向走去,只見一間店鋪位于巷弄內,而芝麻糊濃郁的甜味便是自內傳來。
還以為自個兒早已把京城內所有賣甜品的店家全模清,想不到在這里竟還有一間她所不知道的店鋪。
步入店內,只見早已坐滿客人,沒有任何空椅可讓她就坐。正當她在猶豫不知該不該等待時,一道挺拔身影步入店鋪內。
「爺,你來啦!」掌櫃笑著迎向前。
「今兒個的生意如何?」
「托爺的福,還不錯。」
花琉玉一听見那道低沉嗓音,立即轉過身,步向前,毫不猶豫地伸出柔荑,一把握住男子那略微黝黑的厚實大手,以眾人听得到的嗓音說道︰「小女子花琉玉,希望能與皇甫公子做個朋友。」
看他能讓她吃到多少甜品,若情況不如預期,馬上與他絕交。別說她現實,人就是得順從而活。
皇甫堂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眼,點頭答允,「當然好。」
雖然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店鋪內所有人全看傻了眼,有人手中的調羹落了地,更有人忘了咽下芝麻糊,就這麼自口中流出,滴了滿地。
今日,人們茶余飯後閑聊的話題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