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羽看著坐在對面的廣建銘,「我們真的好久沒見了。」
「上次不是見過面了,只是交談時間短了點。那天看-的心情好象不太好,是怎麼了嗎?」
「沒有啊,我好得很。」廣建銘果然跟以前一樣,觀察敏銳,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她那天的表現,真有那麼糟嗎?
哼,這還不都是蕭于杰害的,要不然她也不會那樣。
「是嗎?那就好。」廣建銘笑-了眼。
許久不見,她還是一樣漂亮有活力,讓人移不開視線。
看著眼前的廣建銘許久,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學長,你現在住哪里?還是單身嗎?有沒有想過——」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有道影子籠罩住她,讓她不得不抬起頭,這一看,她不禁瞪大了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你們也在這里,真巧。」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和善的蕭于杰。
去他的真巧,他該不會是看到他們走到這家咖啡廳,才尾隨過來的吧,她才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湊巧的事。
瞧他臉上那和善的表情,哼,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是蕭先生啊,請坐、請坐。」
不待廣建銘把話說完,蕭于杰徑自坐下,就坐在展令羽身邊。
「你……」誰準他坐在她身邊?好大膽!
而且他坐下來後,手還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展令羽瞬間白了張臉。
他在做什麼?他以為他是誰,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握住她的手?可惡!
「怎麼了?」廣建銘問著神情不太對勁的展令羽。
「沒事,她好得很。對了,我想再跟你確認一下合約的事,我想多提供一些新的信息系統給貴公司。」蕭于杰三言兩語就把話題轉開。
「好啊,當然好!」廣建銘喜出望外。
如果要增加最新的信息系統,可是要額外收費的,難得蕭于杰會主動提起,他對公司實在太厚愛了。
此時的廣建銘,早就忘了剛剛展令羽所問的問題。
展令羽忍不住用力回握蕭于杰的手,將心里的恨意發泄到他身上。
可惡,他沒事跑來湊什麼熱鬧?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厭。
倏地,她一張俏臉由白轉紅。
他……他在做什麼啊?他竟然在她的掌心里畫圈……
極為挑逗人心的做法,也成功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沒辦法跟他作對。
展令羽斜瞪他一眼,他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鎮定。
這……可惡的混蛋!他搞得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他卻可以談笑自如。
「你說這樣可以嗎?」蕭于杰神色自若地跟廣建銘討論著。
咦,她放棄掙扎了嗎?想不到才在她的手心里畫幾個圈,她就乖乖不動了。哼,還真好搞定。
他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听到他們的談話,這女人不想當他的女朋友,而是想跟舊情人再續前緣。
想得美,只要他活在這世上的一天,她就別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而且,廣建銘也不可能會和她在一起,他早就將他的事情全都調查清楚。
廣建銘這輩子絕不可能會跟她再續前緣,她還是死心吧。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蕭于杰一面說,一面在她的手掌心寫字——不要想避開我,-遲早是我的人。
展令羽瞪大眼,俏臉瞬間紅得跟西紅柿一樣。
「你!」她跳起身手指著他的臉。
他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才不可能成為他的人,他也太過自以為是了。
這時,廣建銘和咖啡廳里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怎麼了?」她為什麼一臉怒氣地站起來指著蕭于杰?蕭于杰不是沒有跟她講話嗎?又怎麼可能會惹她生氣?
「是啊,-怎麼了?」蕭于杰一臉笑咪咪地看著又氣又羞的展令羽。
就算是在最危急的時候,他還是能保持鎮定說著嘲諷話。
她啊,還是多學著點吧。
「你……你……」看到他漾滿笑意的雙眸,她就無法再繼續對他發脾氣。
喔,可惡,該死!
真可恨,他眼楮干嘛那麼會放電啊?害她現在只能看著他的眼,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我怎麼了?我不好好坐在-身邊嗎?」蕭于杰看看四周,「大家都在看-,-還不快坐下來……唉,看我多健忘,廣先生,不好意思,我要跟我女朋友回去,為我們的新家挑選一些裝飾品。」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廣建銘起身到櫃台結帳。
「你——」展令羽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非要扯她的後腿嗎?他非要來招惹她嗎?有沒有人告訴過他,他真的很惹人厭。
只是她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和那雙會放電的迷人黑眸,就再也發不了脾氣。
蕭于杰抬起下巴看著她,「我怎麼了?」他徑自起身離開咖啡廳。
「你明知故問!」展令羽在他耳邊低吼。他這人心機重又狡猾,真是她今生最大的天敵。
他干嘛要把話說得那麼曖昧,他們的新家?擺明了就是要讓人誤會。
「蕭先生,我先走了。」廣建銘在步出咖啡廳後,轉身跟他們道別。
「看上面。」蕭于杰突然在展令羽耳畔低語。
「咦?」上面有什麼嗎?她立即抬起頭。
蕭于杰正好俯,準確地攫住她的唇瓣。
小傻瓜,她怎會那麼好騙?竟然真的乖乖抬起頭,接受他的吻。
展令羽瞪大眼,想不到他會卑鄙到這種地步,他竟然當著廣建銘的面前吻她。
應該要推開他的,可是他的舌頭伸到她口中,時而狂野、時而溫柔地纏繞吸吮,讓她全身無力,整個人癱在他懷里。
「呃……那我先走了。」廣建銘看到他們那麼激烈的舌吻,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即轉身就走。
原來蕭于杰是這麼熱情的人,真是看不出來。
不過,令羽不是說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嗎?那又怎麼會……喔,看來是情侶間的吵架罷了,這也是常有的事嘛。
眼角余光看到廣建銘離開後,蕭于杰這才緩緩放開她的唇,然後輕舌忝了舌忝唇,她的味道果然不錯。
「你……」他對她做了什麼?
可惡,她全身都沒力了,沒想到他的吻技竟然那麼厲害,他該不會曾跟許多女人在一起吧?想到這里,她的心就泛酸。
「我怎樣?我要奉勸-一句話,最好不要跟廣建銘在一起。」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她別再妄想了。
「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推開他的手,她就算是渾身無力,也不要他攙扶。
「是嗎?」他挑高眉睨著站都站不穩的她,「可是-剛剛的反應可不是這麼回事,-不是還試著響應我的吻嗎?」
他就不信她真能抗拒得了他,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她遲早會是他的人。
展令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確有響應他的吻,但她為什麼會這麼做?天啊,她開始搞不懂自己在干嘛了。
「怎麼了?舌頭再次被貓給咬掉了嗎?」他眼底盡是嘲諷。
看來,她也不是那麼討厭他的吻嘛。
「對啦,被你這只貓給咬掉了,這總行了吧?」可惡,他老是愛取笑她,少說幾句話會死嗎?
他挑高一眉,「那-想再被貓咬一次嗎?」
要他當只欺負她的貓,也不錯。
「不用!」她連忙捂住嘴巴,不想再被他吻一次。
但不可否認的,她心里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蕭于杰看了腕表一眼,「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開會,-沒事就早點回家。」他伸手輕撫下她的頭發,然後便轉身離去。
展令羽瞪著他的背影,她是成年人了,干嘛要她早點回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有,既然他要開會,那他來咖啡廳究竟是為了什麼?
該不會是為了她吧?
展令羽坐在計算機前,原本想要做一些平面規畫圖的,可是腦袋里一片空白,雙手也不想動。
看著廣建銘的名片,上面有著他的電話號碼。
她應該要打電話給他,解釋清楚她跟蕭于杰之間一點關系也沒有,可是又覺得被誤會也無所謂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瞪著天花板,滿腦子全是蕭于杰的身影。
她干嘛一直想著他啊?真是莫名其妙。
「啊!別再想他了!」她大吼一聲,雙手用力壓在計算機鍵盤上。
突然響起的嗶嗶聲嚇了她一跳,她瞪著面前的計算機,它竟然當機了!
「什麼?不會吧!」要命,千萬不要當機啊,里面有她多年來的心血,要是計算機就這麼掛了,她一定會哭死。
這時,門鈴聲響起,讓她更加懊惱。
是誰呀?剛剛她在發呆的時候怎麼不來,現在她忙著救計算機的時候才來。
「誰啊?」展令羽不耐煩的打開門,看到門外的男人時,不禁瞪圓雙眼,「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在哪?」
剛剛她在想的人,竟然出現在她面前。
「我問-哥的。怎麼,不歡迎我進去坐嗎?」她有必要那麼驚訝嗎?還是她做了什麼虧心事,看到他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現在沒空理你,你要進來就進來,我還要去救我的計算機。」丟下話,她快步往房間奔去。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只有她的計算機最重要。
蕭于杰徑自走進屋里,環顧四周,原木家具,搭配著柔和的燈光,看來格外有家的溫馨感,隨處可見精致又有造形的裝飾品,更具有畫龍點楮的效果。
他往她的房間走去,倚在門邊看著忙得不可開交的她,「讓開,-那樣搞只會把計算機弄得更糟。」真是看不下去了。
展令羽轉頭看著他,「你會修嗎?」
「廢話,笨手笨腳的人閃邊去。」她忘了他是做什麼的嗎?這種小小程度的當機,他馬上就可以修好。
「真的嗎?」她連忙把椅子讓給他坐。
只要他能修得好她的計算機,要她叫他上帝還是皇帝都行。
蕭于杰沒有回答她,專注于計算機上,他打了幾道指令,再重新激活計算機,立即回復正常的情況。
一看,展令羽不禁露出崇拜的眼神,「哇,你真厲害。」
「廢話,不然-以為我是靠什麼吃飯的?」將她的贊美視為理所當然,他可不懂何謂「謙虛」兩字。
「喂,我雖然是在稱贊你,不過你的態度也不用這麼高傲吧?」一副全天下人都沒有他行一樣。
她就是討厭他這種態度,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是今天才認識我的嗎?」
「不是。」
「那不就對了,我的個性就是這樣,沒得改了,-越早習慣越好。」蕭于杰淡淡的說。
「你!」氣死人了,听他說話,總有一天會被他氣死。
他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那麼台局在上的模樣,講話又那麼毒?這樣一來,她或許還會比較喜歡他。
「好了,我幫-把計算機修好了,請我吃一頓飯應該不為過吧。」他依舊是命令的語氣,而且不容人反對。
「好,我請你吃飯,在我家。」她才不想花錢請他上館子,太浪費錢了,他吃她家的剩菜剩飯就足夠了。
「沒差。」她心里在想什麼,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
想用家里的剩菜打發他嗎?也無所謂,他向來就不挑食。
就在展令羽轉身到廚房時,蕭于杰看了眼她的房間,很中性化的擺設,但有些東西看來很礙眼。
他順手拿起她放在計算機旁的名片,廣建銘?哼!他將名片撕成兩半,然後放入他的西裝外套口袋內。
難不成她還對那家伙念念不忘?她有他就夠了,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心里還掛念著別的男人。
走出她的房間,來到廚房,看著她忙碌的背影……老哥曾說很喜歡有個女人在家的感覺,之前他不以為意,現在總算能體會他話中的含意。
被人一直盯著的感覺並不太好,展令羽忍不住轉過頭,「喂,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看?」這樣感覺很奇怪,讓她無論做什麼事都變得很不順手。
「我不叫喂。」他慢條斯理地回答,「我想在哪就在哪,我的眼楮愛往哪看就往哪看,難道不行嗎?難不成-是擔心我會看到-做什麼壞事,比如在湯里多放些鹽巴,所以才不許我盯著-?」
「我才不會那麼做好不好?」她說得有點心虛。
不得不承認,她是有想過要那麼做,不過後來還是放棄了,看來她還是不適合當壞人。
不過,他竟然能看出她的意圖,真是可怕的人!
「是嗎?沒有就算了,反應何必那麼激烈?除非是被人說中心事。」蕭于杰挑眉看著她那副越來越心虛的表情。
還真的被他給說中,原來她也挺壞心的。
「準備吃飯了。」她連忙扯開話題。
不敢直視他的眼,要不然她又會被他那雙極會放電的眼楮給迷了去,到時她要是把心里的話全都說出來怎麼辦?
看著她端上來的湯,蕭于杰微皺眉說︰「那不是康寶濃湯嗎?」那種連小孩子都會煮約湯,她竟然敢端上來給他喝?
「是又怎樣?我覺得味道還不錯,你要喝就喝,不喝拉倒!」可不要以為她會重新煮一鍋湯,沒那回事。
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要看他的臉色做事,她可不買他的帳。
「我又沒說不喝,我的碗筷呢?請馬上拿給我,謝謝。」指使別人做事,他向來在行。
好想打他,真的好想狠狠揍他一頓。
不過展令羽還是乖乖的為他拿來碗筷,並在他的眼神注視下,為他盛了一碗湯,一碗炒飯。
可惡,將來誰要是嫁給他,誰就倒霉,他肯定不是那種會善待妻子的人。
只是接下來的情景,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蕭于杰沒有一句抱怨,默默地將炒飯和湯全部吃進肚子里。
她突然覺得應該要煮好一點的菜色給他吃,不該隨便敷衍了事,她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罪惡感。
他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優雅,她從來不曉得那雙丑丑的筷子放在他手上,竟然會這麼好看,他的手指也很修長迷人……
「怎麼了?光盯著我就飽了嗎?」他的手指有那麼好看嗎?瞧她看得如此著迷。
瞧她因為他的話,雙頰泛起淡淡紅暈,蕭于杰忍不住綻出一抹淺笑。
「沒……沒事。」她連忙低下頭,默默吃著自己碗里的飯。
哇!好咸,胡椒鹽加得太多了,可是他怎麼一句話都沒說呢?
「這飯……」她欲言又止。
若是她先自承錯誤,他會不會乘機取笑她?但以他的惡劣性格來說,不可能會不說一句話的啊!
「飯怎麼了?」他挑高眉看著她。
展令羽豁出去了,「你不覺得很咸嗎?」
蕭于杰雙手交疊,手肘撐在桌上,下巴抵著手背,深邃的眼眸直瞅著她,「不覺得,因為是-煮的。」他話里的意思,她應該很清楚才對。
听他這麼說,展令羽一張俏臉立即漲紅,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雖然沒有講得很明白,不過她听得出來他話中的意思——無論她煮得再怎麼難吃,他都會全部吃光……
討厭,這種曖昧不清的話,比起任何調情的話,都要讓她覺得害羞。
不用看鏡子也知道她的臉很紅,心跳得好快,他應該不會听到她的心跳聲吧?
「用不著臉紅,反正我就是喜歡-,-呢?」蕭于杰站起身,舉步繞過隔在他們中間的餐桌來到她身邊。
他修長手指在餐桌上來回輕畫,讓她不曉得該將視線放在哪里,是放在他身上,還是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指動作輕柔,她突然好羨慕餐桌可以這麼被他輕撫著。
她忍不住咽了咽分泌過多的口水,「我……我怎樣?」這是她的聲音嗎?怎會這麼沙啞。
喔,現在的他看來好令人垂涎,真想一口把他給吞了。
「-對我可有些動心?」他伸手輕柔地勾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
蕭于杰看得出來,每次她一看到他的眼眸,就會不由自主將眼神放柔,看來她是被他的眼楮給迷住了。
以前就有很多人說他的眼楮會放電,不過他一點也不以為意,直到遇到她後,他這才覺得這一雙眼挺有用的。
「我……嗯。」光看著他的眼楮,展令羽便覺得全身的骨頭快酥了,不由自主將心底一直不願承認的話輕易說出口。
說對他不動心,那肯定是騙人的,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他的魅力?他的魅力難擋啊!
「那就好。」他笑-了眼,指了指她的嘴角,「這邊。」
「啊?」她瞬間回過神,伸手撫上嘴角,這才發現嘴角黏了一顆飯粒。
為什麼在他面前,她都會出糗呢?真是丟臉。
不對,他更可惡,剛才他一定早就看到了,竟然還可以忍著笑意對她調情,他這人的性格果然惡劣。
原本蕭于杰打算要糗她的,不過他看到她放在一旁的吊飾後,立即沒了那份損她的心情。
拿起那個有著金色流蘇的中國風吊飾,他之前曾要求她再做一個,想不到她真的又做了一個。
上頭雖然有個小線頭,不過他一點都不介意。
「這是要給我的吧?」他拿著手中的吊飾給她看,金色的流蘇在她面前晃動著。
「嗯,不過這個我做得不是很好,所以不打算拿給你,改天我再重做一個給你。」她怕他又會嫌東嫌西。
她知道蕭于杰是完美主義者,一定會看不起她做的這個瑕疵品。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蕭于杰搖搖頭,「不用,這個就好。」他徑自將它放到口袋里。
展令羽不禁瞪大眼。
他真的是她所認識的蕭于杰嗎?他今天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否則他怎會這麼說呢?
「-那是什麼懷疑的眼神?」展令羽俯,-起眼瞪著她。好大膽,她那是什麼訝異又不信的眼神?
「沒……沒有。」他干嘛要靠她靠這麼近?快撤退啊!
她望入他眼里,喔……不行了,又被他那極會放電的眼眸給迷住,她一顆心飄飄然的。
「-的嘴角究竟要黏上多少飯粒才行?」蕭于杰直盯著她紅潤的唇瓣,很想一親芳澤。
其實,她嘴角根本就沒有黏到飯粒,這只是他想吻她的借口。
「啊,真的嗎?」好丟臉!她伸手就往嘴邊撫去。
不過她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我來。」他俯,以唇代替她的手,輕柔地在她唇上印下屬于他的吻。
展令羽因為訝異而瞪大眼,他他他……他竟然再次吻了她!
這該不會是他想吻她借口吧?可惡,他這人怎那麼……唔,算了,其實她也很想他吻她。
她緩緩閉上眼,手臂悄悄繞過他的後頸,剛剛的炒飯很咸,可是現在卻覺得好甜。
蕭于杰用舌尖挑逗她,誘哄她張開嘴,好讓他加深這一吻。
「嗯……」展令羽開始響應他的吻。
就在此時,傳來展令揚的聲音,「小妹,門怎麼沒關?蕭于杰有沒有來找-?」
听見哥哥的聲音,展令羽立刻推開蕭于杰,滿臉通紅。
蕭于杰對于展令揚不湊巧的出場,皺緊眉頭,心里有一股想殺人的沖動。
不過他還是給展令揚一個微笑,「我已經跟令羽談完事情,現在正要離開。」
「你要離開了嗎?」他才剛回來,他就要走啦?
「嗯。」蕭于杰假裝彎撿東西,「下回再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他在她耳畔低語,惹得她全身輕顫。
展令羽紅著臉,目光有些迷蒙地看著蕭于杰離開的背影……他來找她該不會只是想確定她的心意吧?
怎麼辦?她好象真的喜歡上他了。
送走蕭于杰後,展令揚走回餐桌前,看著妹妹紅著臉,瞪著餐桌的模樣。
「-怎麼了?怎麼臉那麼紅?」
「沒……沒事,我只是……炒飯放太多辣椒,被辣到罷了,我先回房間了。」她起身奔回房間,把門關上。
展令揚吃了桌上的炒飯,「不辣啊,倒是咸了點。」
令羽真的有放辣椒嗎?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