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洛斯對她這麼熱情的送上香吻,心里是感到很高興,但這個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要吻等以後再吻。」他連忙推開她。
「嗯?」古絲茵眨著不解的雙眸瞅著他,「為什麼現在不行?」她好想吻他。
「-別忘了,這里可能還有蛇出沒……」
「什麼?蛇!」一听到他的話,古絲茵立即跳到他身上,緊抱著不放,並不停往四處看去,深怕真的有蛇。
「我是說可能。」他好笑的看著她的激烈反應。
「你這混蛋,別嚇我啊!」她氣得捶打他的肩膀。
科洛斯對她的捶打不痛不癢,「好了,我們還得找交通工具離開這里。」他將她放到地上,看著具有小型衛星定位儀的腕表,立即辨別出方位。
「上哪找?」她擰緊眉問道。
他說得輕松,這里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沙漠還是沙漠,什麼也沒有。
「當然是去跟人要啦!」科洛斯笑著朝她眨眨眼。
「咦?」她有沒有听錯,跟人要?
他在開玩笑嗎?可是看他的認真神情,也不太像。
「跟我來。」他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你想做什麼?可別回去送死。」
「我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死,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想要他的命,哼!可沒那麼簡單。
古絲茵只好跟著他往陵墓的方向走去,藏身在那群佣兵無法發現的沙丘後方,清楚看見那群人正忙著將法老王的棺木從陵墓里搬出。
「啊,他們竟然想把棺木搬走?太可惡了!」她氣得火冒三丈,就想上前和他們理論。
他們沒有經過當地政府的同意,怎麼能擅自把棺木搬走?還有那種搬運法,一定會把棺木弄壞,真是氣人!
「-想去送死啊?」科洛斯連忙將她拉回。真正沖動的人是她,她這種個性得好好改一改。
「難不成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棺木搬走嗎?得想辦法阻止他們。」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科洛斯暗自思索了下,最後下定決心。
「-在這里等著。」他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立即滑下沙丘,小心翼翼往那些人的方向前進。
古絲茵瞪大雙眼,他想做什麼?很危險耶!
不,她不能就這麼閑著,得進行搜證的工作,將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全拍攝下來,將來好揭發他們的惡行。
科洛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其中一名看守的佣兵擊暈,將他拖到車底下以免被人發現,然後取走他身上的沖鋒槍,並用獵刀將數輛車的輪胎刺破,避免那些人追來。
他跳上一輛仍插著車鑰匙的吉普車,發動引擎,猛踩油門,往古絲茵的方向駛去。
「快上車!」科洛斯有些氣惱地朝她揮揮手。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拍什麼啊,逃命要緊!
「好。」她抱著攝影機跳上車。
科洛斯立即踩下油門往前沖,一刻也不得耽誤。
那群佣兵發現他們的身影,隨即駕駛沒有被刺破輪胎的車子緊追在後,並且不斷朝他們開槍。
「快趴下。」科洛斯壓低她的身體閃避射來的子彈。
突然一顆子彈射穿擋風玻璃,留下一個彈孔在上頭,玻璃破碎痕跡逐漸往外擴散,影響視線,他干脆揮拳擊破。
「哇啊!」玻璃碎片散落,有一些落在古絲茵背上。
科洛斯此刻沒空照顧她,轉身拿著槍往後頭的吉普車的輪胎射去。
對方也不甘示弱,舉槍朝他還擊。
「唔!」左臂傳來一陣火燒般的刺痛感,他知道自己中彈了。
不過此刻他不能停下,為了確保她的安全,他必須開著車子,直到對方無法追上來才行。
過了好一會兒,古絲茵沒有听到身後的車聲,這才緩緩抬起頭,往後一看,只有他們車子揚起的黃沙,並沒有看到對方的車。
「哇,你甩開他們了!」她開心地大叫。
「嗯……」科洛斯抿緊雙唇,沒有多說一句。
該死,已經到極限了嗎?
「你怎麼了?臉色怎那麼慘白?」古絲茵不解地看著他,之後她發現他的左臂不斷淌下鮮血。「你中彈了!快停車。」
科洛斯這才停下車,垂下左手。
古絲茵立即撕開他的袖子,檢視傷口,他左手手臂上只有外側有傷口,可見子彈仍在手臂里。
沒有多想,她立即取出他的獵刀,先點燃打火機消毒,然後?入他的手臂里,挑出那枚子彈,再撕上的衣服,包扎他的傷口並止血。
「跟我交換位子,由我來開車。」她得為他爭取每一分每一秒,剛才的急救還不夠,得盡快帶他到醫院才行。
科洛斯對于她剛才面不改色的急救表現,十分贊賞,沒多說什麼,直接與她換位子。
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來得有膽識,他若要找未來的另一半,相信她是最佳人選。
古絲茵猛踩油門往前沖,探手將背包里的水壺遞給他,「喝點水,我會盡快送你去醫院。」
往東方走約莫五十公里處有條公路,她只要開上公路,回程的時間就可以縮短一點。
「放心,我死不了的……」科洛斯額間冒著冷汗,喝了幾口水。他只是覺得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那就好,你千萬別死,就算是為了我努力撐下去。」古絲茵緊握著他的手,迫切需要他的承諾。
她還有好多話要告訴他,還有好多事想跟他一起做,所以他千萬不能拋下她一人。
「嗯。」科洛斯勉強扯出一抹笑,緩緩閉上眼楮。
古絲茵看著身旁陷入熟睡的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他為她做了許多的事,與她一同潛入陵墓里、避開重重機關、掉入陷阱、逃出蛇窩,並搶來敵人的吉普車不畏危險帶她逃離,像他這樣智勇雙全、善解人意、體貼的好男人,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了。
她暗自下定決心,要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
這時,她突然听到一陣聲響,是從上方傳來的。古絲茵抬起頭一看,有數架直升機在上空盤旋。
怎麼會這樣,是敵方的人嗎?現在她就算加足馬力,恐怕也躲不開,已經無處可逃了嗎?
直升機越來越靠近,機門當著她的面打開,坐在里頭的人竟然是……
科洛斯緩緩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伸手觸及的是柔軟的絲絨被單,這房間擺設好熟悉。
咦,這里不就是他的寢室嗎?他是怎麼回來的?
科洛斯緩緩坐起身,看著自己赤果著上身,左臂的傷口已被人處理過,裹上干淨的紗布。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從撒哈拉沙漠回到這里,至少要花上兩天以上的時間。
絲茵呢?她人在哪?
他就要掀開絲被下床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你醒啦。」古絲茵笑吟吟地走向他,手中端著一盆水與干淨的毛巾。
科洛斯抿緊唇瓣,不發一語,只是緊瞅著她。她應該知道他現在要的是什麼,一個解釋。
「看著我做什麼?」她輕笑出聲,其實光看著他的眼神,她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是怎麼帶我回來的?」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
「關于那件事,等一下我再告訴你。」古絲茵笑著將毛巾浸水,然後擰干,為他擦拭身體。
科洛斯挑眉看著她,對于她如此主動的態度,感到有些訝異。
在他熟睡的這段期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感覺得到她的改變。
「來,把手伸過來。」她坐在床沿,笑咪咪地為他擦拭身體。
醫生說他的傷沒事,身體也很強壯,短時間內就會完全康復。
呵,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科洛斯任由她為他擦拭身體,但在她要拉下他的長褲時,他連忙握住她的手。
「-想做什麼?」
她未免也太過大膽了吧,再怎麼說,他身上還受著傷,真要做,也得等他的傷好了再說。
「當然是幫你擦下半身啦!」古絲茵理所當然的說。要不然她還能做什麼?他問的問題很奇怪。
「唔……」科洛斯看到她純真無邪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很下流。
「嗯?」她-起眼瞪著他,「我知道了,你一定滿腦子下流想法,對不對?」她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臂,給予他懲罰,
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去想那些事。
科洛斯低吼出聲,「-想殺了我啊?」
可惡,這女人是存心想讓他痛死嗎?搞清楚,他現在是傷者。
「哼!」古絲茵冷哼一聲,「少來了,這麼一點小傷,哪殺得了你。」他說話未免太夸張。
「-……」科洛斯擰緊眉,不過卻在下一秒,朝她綻出一抹邪笑。
他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的。
一看到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古絲茵警覺地就想起身往後退,現在和他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妥當。
但她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
科洛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拉到床上,並翻身壓在她身上,單手將她的雙手拉到她的頭頂上,令她動彈不得。
古絲茵瞪大眼看著他,「你想做什麼?」這麼靠近的距離,讓她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幫他擦澡是個錯誤嗎?可是……她心里卻又期待著他的親近。
科洛斯俯,在她耳畔吐氣低語,「如同-所說的,這點小傷死不了,那麼……就算也不成問題。」
一開始是她主動接近他的,所以她得承擔起後果。
他在她頸上輕柔地吸吮著,留下屬于他的吻痕,不容她拒絕,因為他現在就要她,不顧一切。
「嗯……」古絲茵忍不住輕吟出聲。
一听到她的低吟聲,更讓科洛斯「性」致高昂,他放開她的手,雙手開始在她身子各處游移。
他吻上她的紅唇,伸舌與她的舌緊緊交纏,不分彼此。
她忍不住伸手攀上他的頸子,主動吻上他的唇,讓兩人的距離更為貼近。
她以臉頰磨蹭著他新生出來的胡碴,並以舌尖輕舌忝著他的唇瓣。
再這樣下去,他們真的會發生關系,但她卻一點都不在乎。
他的吻,讓她也變得想要他了!
科洛斯掀開她的上衣,俯從她的鎖骨往下一一烙印上屬于他的吻。
在此刻她是屬于他的,誰都不能讓他停止。
古絲茵緊抱著他,雙手埋進他的發間,不許他離開。
听著她的嬌喘聲,科洛斯滿意地笑開來,但他不打算停止,繼續往下吻去,手指靈巧地解開她牛仔褲上的銅扣,準備往下拉。
這時,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科洛斯不理會來人,繼續吻著她,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阻止他要她。
突然,敲門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咳嗽聲。
古絲茵立即自激情中清醒過來,伸手推開他,用力拉上的衣服,看著站在他們身後的人。
「呃……」天啊,好尷尬。
科洛斯鐵青著一張俊臉,惡狠狠地朝那人瞪去,「媽的,沒看到我們正在忙……」
咦?是沒見過的人,但有點眼熟。
下一瞬間,他想起了眼前這名埃及女子的身分,他曾在絲茵的資料上看過她的照片,是她那位埃及朋友。
古絲茵匆忙將身上衣褲穿妥,翻身離開他。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只是我們得好好談一下,政府派來的官員在大廳等你們很久了。」凱蘿面不改色的說,彷佛剛才的事什麼也沒瞧見。
古絲茵羞紅了臉,「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天啊,她竟然會被他吻得連外頭有官員在等一事都忘了,還要凱蘿來叫他們,好丟臉。
「那我在大廳等你們。」話一說完,凱蘿便走出房間。
科洛斯等她離開後,立即下床,當著古絲茵的面更換服裝。
「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她在我開車載你回來的途中,派人駕駛直升機前來,帶我們離開沙漠,在最短的時間內送你到醫院治療,再派人開車送我們回來。她的祖先雖然是法老王的隨從,以守護法老王死後的重要文物為畢生重責大任,不過她和她的父親早已與埃及政府合作,一同打擊盜墓與非法買賣古物的犯罪行為。」古絲茵解釋道,羞紅著臉看著他更衣的背影。
哇,他全身的肌肉好結實,一絲贅肉也沒有,修長的腿、翹臀……天啊,再看下去,她的心都快狂跳出胸口了。
她連忙撇開臉,不敢繼續看下去。他的……真的對心髒有害啊!
「嗯。」科洛斯沒多說什麼,換妥衣褲後,轉身朝她走去,最後站在她面前。
「嗯?」古絲茵一臉不解。他光看著她不說話,要做什麼?
「如果凱蘿是來幫助-,那麼我所懷疑的人只剩下兩名,-認為那個幕後主使者會是誰?」
他們遇上那麼多危險,難道她還猜不出想殺她的人究竟是誰?
「我……我不知道。」古絲茵撇開臉,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她心里在抗拒著,怎麼也不願去面對。
「是嗎?那就算了。」科洛斯徑自轉身走出房間。
古絲茵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跟在他身後,往大廳走去。
凱蘿一見他們來,立即站起身,為科洛斯與古絲茵介紹一旁的政府官員。
科洛斯不發一語,徑自坐在沙發上,目中無人地蹺著二郎腿,神情冷淡地看著那些政府官員。
哼,他向來不屑跟官員打交道,也用不著擺什麼好臉色給他們瞧。
「科洛斯!」古絲茵推了他一把。
有這麼多官員在場,他怎麼還擺出一副高傲的態度,這樣很不禮貌。
「沒關系,這次多虧有科洛斯先生的幫忙,我們才能捉到那些人。」其中一名官員諂媚地陪著笑臉道。
科洛斯冷眼睨著他們,「好了,少說廢話,你們這次又有什麼屁事要我去做?」
上回他幫他們解決一些內亂及暴動,這才穩住現在的政局,這回又想怎樣啦?
「你怎這麼說?」古絲茵在他耳畔低聲道。
天啊,他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這種不禮貌態度,實在要不得。
科洛斯撇開臉,沒有把她的話听進耳里。
事實就是如此,他不想多說。
「實不相瞞,這回我們是因為接獲你們要前往撒哈拉沙漠的那座法老王陵墓的消息,這才派部隊前往,總算得以將盜墓集團一網打盡,要不然我國可能又會損失不少古文物。」凱蘿臉色凝重的說。
「啊?」古絲茵瞪大了眼。
這麼說來,他們一直被埃及政府監視著-?
「哼!」科洛斯冷哼一聲,埃及政府果然精明,可能很早就在監視著他跟古絲茵的一舉一動。
「但我們並沒有捉到主嫌,懷疑他可能早已逃離,所以--」
科洛斯冷冷地打斷凱蘿的話,「我沒有義務幫你們捉到主嫌。」他們在打什麼歪主意,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要他為那些政府官員賣命辦事,可不是在經營什麼慈善事業,門都沒有。
「請你再考慮一下。」凱蘿希望能獲得他的幫忙。
她听古絲茵說過,當時他一人就將那些佣兵擊退,並將敵人的車子輪胎射破,這才讓他們無處可逃,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等他們趕到現場時,對方可能早已揚長而去。
說來,他們都是因為科洛斯,才能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只是無論他們怎麼逼問,那些人就是不肯透露幕後的主嫌是誰……也許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的身分吧。
難道他們永遠都不能捉到那可惡的主嫌了嗎?
「不必,以後都別再來找我。」科洛斯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他才不管那麼多,事情到此結束就好。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徑自起身離開大廳。
眾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縱然他的態度強硬,也沒人敢再與他交涉。
凱蘿重重地嘆了口氣,不得不放棄找科洛斯幫忙的念頭,在與政府官員離去前,她轉頭看著古絲茵,「那個地方是由-發現的,埃及政府也同意我的要求,讓-在那里進行學術研究,若是-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全力配合。」
古絲茵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她雖然很想幫他們,可是她一個人的力量很微不足道。
古清凱走到她身邊,輕拍她的肩膀。
「嗯?」她轉頭看著他,發覺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怎麼了?哥哥為什麼要那樣看著她?
「-已經完成-的夢想,就沒有必要繼續待在科洛斯這里了。」雖然他現在說這些話,可能有些殘忍,可是他不得不提醒她,要有個心理準備。
古絲茵當場愣住,完全沒想到這件事。
也對,她的目標已經完成了,並獲得埃及政府的協助,沒有任何理由要求科洛斯繼續擔任她的保鏢。
就要分離了嗎?
她心里沒由來地一陣抽痛,很舍不得離開他,但也沒有任何借口要他繼續待她身邊。
她的心好痛,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古清凱不發一語的走回房間,準備收拾行李,決定後天就要離開埃及,回到工作崗位上。
古絲茵獨自待在大廳里,兩手環抱著身軀,腦海里全是科洛斯的身影,揮之不去。
是否不該遇見他,並情不自禁愛上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