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煌的出現,讓白霜歡喜不已,連忙奔到他的身邊。
「夫君,你來找我了!」
「嗯。」武煌霸道地伸出手臂將她的嬌軀擁進懷中,不讓眼前的男子有機會去接近她。
而白霜瞧見他隨手插在腰帶邊的藥草經書,立即明白他是依照經書所掉落的位置而尋找到她的。
一听到白霜所說出的話,一旁白雲天是瞪大了雙眼。什麼嘩成親了?這怎麼可能?他們分開才不過三天,她就成親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武煌胸口就有一股悶氣。
怎麼?她就不可以是他的妻子嗎?
白霜開心地對武煌解釋道︰「剛才我被地下這四名人給盯上,險些就被他們擄去,還好這位俠客出現救了我一命。只是……他竟然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他啊!」
眼前的這位白衣俠士,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四名賊人,武煌有股沖動想要殺了他們,因為他們竟然想將白霜綁走;然而最讓他訝異的是,眼前的男人知道她的名字!
他怎麼會知道白霜,還一副好像與白霜十分熟悉的樣子?他會是她的誰?親人,或是夫婿?
一想到這男人很有可能會是白霜的夫婿,他的心里就不怎麼舒服。
不、不會的,她才不可能成親。他連忙在心頭將這可能性舍棄。
他不願去面對這一點,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他的。
「咱們別理會他,回去了。」武煌擁著白霜的嬌軀,就要帶她走。
白雲天見眼前的男子武學造詣非凡,可以石子為暗器奪人性命,必是武林中的某位高人。
只是他不懂,為什麼白霜會跟這人在一起?她不是要回長白山去的嗎?
當他們要離去的時候,他連忙奔向前去,阻擋在他們面前。「白霜,你不認識我了嗎?」她說她不認識他,定是在同他說笑的吧?
武煌心頭有些亂,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認識白霜?但他就是不願有任何的男子來接近他的白霜。
「快讓開,你認錯人了!」武煌怒目瞪向眼前的男子,若他識相就快滾,不然他可絕不饒他。
「認錯人?不可能的,白霜與我自幼一起長大,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白雲天說什麼都要問個清楚明白,為什麼白霜會不認得他了?
白霜對于眼前的男人,真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受,他他們從小一同長大的,那麼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系?
听到他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武煌眉頭更是皺緊。
一起長大的,那麼他是她的誰?青梅竹馬?他不由得厭惡起這名稱來。
見眼前的男人沒有退讓的意思,武煌只好將白霜緊抱在懷中,暗自發出掌風往他的方向擊去。
白雲天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暗自吃驚,連忙往後退去,而這一舉正好中了武煌的計。
他抱著白霜施展輕功往長安城外奔去,白雲天意識到正要追上前時,早已不見人影。
該死的!白霜被來歷不明的家伙給帶走,而她看來似乎真的不認識他,莫非她失了記憶?
小師妹白弱水又不知道將小王爺——李嘯天給擄到哪去了,怎麼會一下子發生這麼多事?
還是上長白山一趟,或許由師父的神機妙算,可以得知一些消息。
做好了決定,白雲天便連忙趕回天龍鏢局,向尚未過門的妻子練雲心表明要上長白山一趟,並向官府通轍,前來此地將四位惡名昭彰的人口販子給緝拿歸案。
武煌輕功了得,沒一下子就回到山腳下的木屋,而白霜則摟緊他的後頸遲遲不肯下來。
「都到了,你怎麼不下來?」武煌皺起眉頭看著她。
她可是打算待在他身上一輩子嗎?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
白霜輕輕搖頭,「我想要多抱你一會。你知道嗎?我一輩子再也不放開你的手了,我被那四名人包圍住時,心里好慌、好亂,卻滿腦子都是在想著你,還好你來了。」他來到她的身邊了,她好窩心。
武煌將她的身子放下,握著她的小手往木屋內步去,沒有多想些什麼。
他不敢想像,要是沒有那名白衫男子救了她,他會不會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與她分散後,他不斷在四處尋找她的縱影,心里的擔憂是前所未有的。因為他怕,怕會失去她,如果她就這麼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往後該如何活下去!
還好她沒事,但是卻引出更多的麻煩,因為有認識她的人出現,還是位長相斯文俊秀的男子。
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會說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
多麼希望這名男子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這世上,多麼希望是他伴隨著白霜一起長大成人的。
天!他對于她的情感是一天天的加重,他不能夠沒有她。
看著他若有所思的面孔,白霜立即明白了。
「你是在猜想剛才的那位男子,與我為什麼會認識嗎?」不然他的表情也不會這麼凝重。
沒有答腔,武煌一把將她的嬌軀抱人懷中,感受她的溫度,她的柔軟。
她看出他所擔憂的事,但是他卻什麼話都不能夠問她,因為他不希望她回想起有關于那男人的任何事情。
他是霸道、專制的,就是不要她的心里有別的男人身影存在。
白霜依稀感受到他的不安,輕撫著他的俊容,柔聲向他允諸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我的情感只給你一人,你是我的夫婿,我的天與地。我永遠都不放開你的手,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
武煌听了,心里有些難過,若他不是她的丈夫,她還會愛他嗎?
「你愛上我的哪一點!」他想要知道個清楚明白,他不要她真的以為他是她的夫婿才愛上他的。
多可悲,這一切都是虛偽的,他不是她的夫,那麼她對他的愛意是否全是假象?
白霜萬萬也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問題。「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她有些訝,一時之間答不出話來。
「就是想要知道,如此而已。」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沉思一會,白霜緩緩說道︰「不知道怎麼地,我失去記憶後,什麼都想不起來,而當我知道我不是孤單一人,有你這一位夫婿在,我原本不安的心情立即放松下來,抱著你的感覺是如此地陌生但又窩心。」她主動伸手撫上他的臉,「而與你相處久了之後,知道你是出自真心地待我好,疼惜我。偶爾在看著你的時候,不如怎麼地,我的心會跳得好快,而且一顆心滿滿地都是你的身影,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上了你的感覺,但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喜歡擁抱著你。」
她該怎麼說?她仍然不太懂得愛情是怎麼一回事,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對他真的是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存在。
他不就是她的夫婿嗎?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問?他們兩人不是因為相愛才在一起的嗎?
武煌听了心情有點愉悅,原來她也是對他有感覺的,並非只有他一人動了心。
只是,她仍然對于他是她的夫婿這一大謊言深信不疑,多少是因此才會喜歡上他的吧?倘若她回復記憶,知道他不是她的夫婿,那麼她還有可能和他在一起嗎?畢竟他可沒有忘記那名白衫男子的存在。
但先不管那男人,他要她是出自真心地愛上他,捆不希望因為那謊言而對他產生情意;他說過了,他要掠奪她的心。
而誰都無法將她搶離他身邊,她將會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武煌將之前隨手放在腰帶的藥草經書交給她,「小心點,別再把它弄丟了。」
「嗯,今天……謝謝你。」無論是買藥草經書給她,還是前來救她,她心里對他的感激是永遠都說不盡的。
武煌自懷中取出一只木梳及翠玉簪子,遞到她的面前。
「這、這是給我的嗎?你何時去買的?」白霜歡喜不已,真不敢相信她所見到的。
武煌對于初次去買女人家的東西,還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若是你不要就算了。」他故意對她惡言惡行,好掩飾窘態。
白霜笑著伸手接過來,「我好喜歡,怎麼會不要它們?」這可是他情地為她買來的飾品呢!
她怎會不喜歡?怎會不愛它們?它們對她的意義非凡啊。
武煌卻伸手將木梳自她手中取過,以手指繞圈,示意要她轉過身去。
白霜笑吟吟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他可是打算幫她梳發?她感到好窩心。
武煌輕撫著她的烏黑秀發,執起木梳,動作輕柔地為她梳理。
她的發烏黑亮麗柔軟,令他心醉迷,心動不已。他執起她的一絡青絲,輕嗅她的馨香。
對于他的親密動作,白霜的心是狂跳不已,他……可是在對她調情?
喔,她的心跳得好快,擔心它會狂跳出胸口。
武煌將她的身子抱起,讓她面對他,再為她輕柔地梳發。「你……對我可有點心動?」他千萬柔情地看著她。
絕美的俏顏染上淡淡的紅暈,原來他也是會對她調情的啊!
她還真以為他是個木頭,沒想到是如此浪漫多情之人。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白霜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卻吟唱了這首詩,算是對他說明了她對他的情意有多深。
武煌心動不已,伸手抬起她的小巧下巴,「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是嗎?」多麼令人心動的一首詩,教他不愛她也難。他俯去,給予她一記細而綿長的深吻,與昨夜的細吻截然不同。
「嗯……」白霜雙眼迷籬地看著眼前的武煌。
喔,他的吻,讓她心蕩漾,全身燥熱不已,更加擁緊他強健的身軀。
白霜的動作,讓武煌更是加深這一吻,一雙大手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游移著。
天,她真的好香,好柔啊!他好想要她……
而木屋內的空氣仿佛也變得燥熱了起來。
「啊……」白霜難以自己地輕吟著。
突然,原本握在武煌手中的木梳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記聲響,裂成了兩半。
而這一記聲響,倒也讓他們兩人回復理智。武煌連忙將她抱離身邊,用力地呼吸空氣,這才讓他體內要她的平定下來。
他該死的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的理性上哪去了?真差勁啊他?
武煌轉過身去,瞧見白霜俏顏羞紅,低下頭不敢望他,瞧見那只木梳裂成兩半。
「真該死的,這木梳竟然如此不中用,一摔就裂,我把它丟了。」他打算將那裂成兩半的木梳丟棄,白霜卻快他一步,將它們抬起。
「它裂成兩半,還是可以使用的啊,不如……咱們一人一半,你為我梳發,我也為你梳理,你說可好?」這可是他特地買來送她的,怎麼可以輕易將它丟棄?她可是不舍得。
武煌听到她這麼說,心里十分欣喜,一人一半,感情永遠不會散是嗎?
白霜將手中裂成的一半木梳遞給他,「好了,你要為我梳發一輩子的。」她臉上蕩著有點靦腆的笑容。
「說好的,一輩子。」武煌直接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取過她手中的翠玉簪子,為她插在發上。
「好看嗎?」白霜嬌羞地問著眼前的他,心又不自覺地加快跳動起來。
喔,他真的好令她心動,她怎能不去喜歡上他,愛上他呢?
他對她的百般疼惜,她怎麼可能無法體會得到?他對她的情意之深,讓她為他心動不已。
她這一問,武煌唇畔難得泛出一抹笑意,「你的美,不足以用任何的言語來說明。」
他的一番話,讓白霜又是排紅雙頰,「那麼,你對我心不心動?」既然他問她,那她也要這麼問他。
心動的感覺似乎很難去形容,但她就是對他有著不一樣的感覺,想要時時刻刻與他在一起。
她這樣算不算是對他心動,算不算是愛戀上了他呢?
愛上一個人的情感,她要怎麼說明?她只知道這一切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在她身上。
對于武煌,她還有著許多不太了解的地方,但她就是愛戀上他了。
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武煌打算再給她一吻;而白霜也閉上了眼,期待這一吻。
此時,外頭傳來腳步聲,來人正是他們所遺忘的風少凡。
瞧見他們正卿卿我我地在木屋內,風少凡見了就有氣,「找到人了,就不在乎徒兒了嗎?」害他一直在西市內四處找尋他們的蹤跡,像個傻子一般。
氣煞他了,他真不該認武煌為師的,見色忘徒的家伙。
武煌對他有一些愧疚,是他疏忽了。「抱歉。」這是他頭一次對風少凡說抱歉。
听到他的道歉之辭,風少凡有些錯愕。他沒有听錯吧?一向唯我獨尊,對世事漠不關心的武煌,也會說出抱歉這種話。
真是讓人不禁感慨,愛情的偉大之處,得以將人改變。
白霜心里也覺得很對不住他,他一定尋覓她許久。她往風少凡的方向步去,輕擁他的身軀,「對不起,我以後定不會迷失。」
風少凡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不禁傻眼。她真香,真柔軟,讓他有點思念起早已過世多年的娘親。
但是娘沒有她的香,沒有她的柔軟,也沒有她的年輕貌美就是。
他們感人的一面,看在武煌的眼里,卻十分不是滋味。
搞什麼啊?雖然風少凡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但也算是個男人,他不喜歡有任何男人接近他的白霜,就算是自己的徒兒也不行。他連忙向前將他們分開。
「好了,別抱太久。」武煌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醋勁大發。
風少凡年紀雖小,卻挺懂人情世故,自然明白武煌心里所想之事。他撇了撇嘴,「哼,有了‘師母’就不要徒兒了。」
「你說什麼?」眯起眼,武煌對于他的小聲抱怨十分不滿意。
白霜知道他有些不高興,忙道︰「好了,你也別跟自己的徒兒計較那麼多了,不如……我來教你辨識藥草吧!」
「你會辨識藥草?」風少凡有點難以置信,越來越懷疑她的身分。
現今的女子哪有幾個識得字,又會辨識藥草的?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是的,我會辨識藥草及制藥,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習呢?」白霜笑吟吟的問著風少凡。
她所說出的話,令人不接受也難,有誰會不跟漂亮的大姊學習辨識藥材呢?
「好,我願意跟你學習。」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多認識些藥草也好。
武煌心里卻不怎麼願意,沒事干嘛要教他辨識藥草?他巴不得風少凡離得越遠越好,因為這使得他與白霜在一起的時間都被他佔去。
風少凡得意的看著武煌,「多謝師母的教導。」哼,老是把他拋下,這回他非要打擾他們不可。
武煌是氣得牙癢癢的,卻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該死的渾小子,日後定要他好看不可!
白霜拿起武煌買給她的藥草經書,-一為風少凡解釋,「其實在我們生長環境的四周,到處都充滿隨手可得的藥草,例如︰山楂、麥芽、生姜,都是具有消食導滯的療效,而蘿卜更有止渴、利尿、消食、順氣、化痰、散淤、解毒等多種功效……」
風少凡听的是津津有味,原來藥草也是一門學問。
武煌見他們相處融洽,原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漸漸能夠容許風少凡接近白霜。
他所要的生活,是平凡、安穩、單調的,而白霜的出現,讓他開始覺得多了一個女人在,似乎也是很不錯的事。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一見鐘情的對象,他感激上蒼,讓他遇見了他今生的最愛——白霜。
愛戀上了她,不枉此生。
風少凡對于眼前這名來歷不明,卻很有可能真的成為他師母的女子——白霜是敬佩不已。
她懂得真多,從辨識藥草倒替人把脈、針灸、開藥引,無一不會,樣樣精通。
「你真厲害,我看很少大夫像你懂得這般多的,有沒有興趣——」他連忙收聲,不敢再說下去。
「有沒有興趣怎樣?」白霜笑吟吟的問道。「怎麼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呢?」
風少凡連忙裝傻笑道︰「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差點露餡,將自己的來歷說出來。
原本是想要邀她去他的風堡做大夫的,看來還是取消這主意吧?因為他可以猜想得到,武煌的臉色會有多難看,他會準許她離開他身邊才怪。
唉,他的身分來歷特殊,無法對外人說出他的真實身分,那會替自己惹來殺生之禍的。
在一旁的武煌听了,沒有多說些什麼,反正風少凡沒有說些什麼就好。
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白霜沉靜的側臉,他想不透她到底是什麼來歷、身分,為什麼她會懂得這麼多?
她真是位行醫的大夫嗎?可是這天底下哪有女大夫的?
她到底是從何而來?
她的衣衫成枯葉、棉絮,表示她紀非普通人。還有在西市救了她的白衫男子,為什麼會認識她」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系?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而越是去想她的來歷,他的心就越是煩悶。
他真的很在乎她啊,不希望她離他而去。
所以,他不過問她為什麼會穿著由枯葉所變成的衣衫,也不問她是否認識那位白衫男子。
他要她什麼都不去想,安安穩穩地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一輩于都與他在一起。
他是否太過于霸道,控制她的一切了呢?
然而他的心里全都是她,怎樣都割舍不下她?
當武煌打算要上山去砍些木材下來時,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喊著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那聲音是驚慌、害怕的。
白霜及風少凡停止討論,雙雙站起身來往發出求救聲的方向望去。
「救命啊!我……我被毒蛇咬了!」來人一見到木屋有人,連忙九內求救,腳還一跛一跛的。
武煌皺起眉,看著來人驚慌失措的模樣。
以這人身上的穿著打扮看來,就知道是打算上山采藥草的,卻沒有注意到毒蛇的出沒,才會被蛇咬。
白霜連忙奔到那人的身邊,毫不遲疑地將那人的褲管卷起。
瞧見那殷紅的二只小點傷口,他不知被何種毒蛇咬到,但救人要緊,她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連忙以口吸出他腳上傷口的毒液。
「白霜!」武煌及風少凡驚訝不已。
她不要命了嗎?她很有可能會讓自己身中蛇毒的。
而她這突然而來的舉動,更是讓被蛇咬的人驚訝萬分。
她、她在為他吸出蛇毒啊!
白霜將黑血吸出,直到那人的血變成正常的紅色,她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來,並為他做簡單的包扎。
她退自取來一瓢清水漱口,好去掉口中的一些毒血。
接著,白霜取來紙筆,寫下一帖藥單,里面有多種的藥草。
「你拿這張紙去藥房抓藥,我為你開的藥,具有解除蛇毒、消腫止痛的功能。你被蛇咬的程度算是輕微的,沒有性命之憂,每日服三次,每次服五帖,而在服下本藥時,必須服用解毒片,每次二到四帖,口服三次。在洗傷口後,再將本藥用溫水化為糊狀,涂于傷口約五分處。我已將詳細服藥的注意事項寫在紙上,你快回去抓藥吧!」她吩咐道。
那人听了大喜,「多謝大夫,多謝大夫!」隨即連忙趕回到城內抓藥。
他還要向全城的人宣布,在這山林內住了一位醫術高超的女大夫。
武煌瞪向白霜,「你不該那麼做的。」他擔心她會中毒。
知道他是在為她擔心,白霜笑著回道︰「當你要救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這麼多了。」
武煌將她抱入懷中,嚴厲地聲明,「我不會讓你再有下一次的救人了!」
要是再有人中蛇毒,她又再為人吸出蛇毒,若中了毒那怎麼得了!他不要她有任何的性命之憂。
「我知道了,讓你擔憂了。」白霜依偎在他的懷中允諾。
但願那人的蛇毒早些退去,一切平安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