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告白 第七章

作者 ︰ 呢喃

窗外秋高氣爽、萬里無雲,是個舒適怡人的好天氣。

明緋迷迷糊糊醒來,一睜開眼就瞧見安沐宇熟睡的俊顏,直覺反應是先察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好,衣服完整無缺,只不過皺得像冰箱里的酸菜。

事實證明安沭宇昨晚真的喝醉了,他的神志完全不清楚,她敢拿項上人頭打賭,他絕對不知道他昨晚對她做了什麼。

他在送給她一個蕩人心魄的激狂熱吻後就抱著她沉沉睡去,任她如何努力也掰不開這只四腳大章魚,最後她掙扎累了,居然就這樣陪他睡了一夜。

OH,MYGOD!她到底在做什麼啊?

好不容易重獲自由,明緋躡手躡腳地下床,臨走前,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安沐宇一眼。

這是他第二次說喜歡她了。不管是清醒還是酒醉,他的神情總是那麼認真,幾乎讓她抱著一點點期待,想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而不是逗著她玩的。

不過如果他說的話能信就好了,雖然明明知道是妄想。

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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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昨晚睡得還好嗎?」拉開房門,明緋看見的就是安沐宇微笑的俊顏。

「還可以。」可惡!他非要這樣神清氣爽不可嗎?和帶著兩只熊貓眼的自己比起來,她只有一句話能形容——

太狼狽!

「很抱歉,我昨天答應要送你回去的,居然還連累你一起住下來。」

仔細凝睇他的臉半晌,明徘搖搖頭。「沒關系。」

他好像真的完全沒印象耶!

「我已經辦理退房,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嗯。」

「我昨晚……有對你做出任何奇怪的舉動嗎?」頓了下,他遲疑地問。

心頭一突,心慌意亂的明緋小手差點被門縫夾到。

「沒有!」她急急回答。

「完全沒有?」皺著眉,望住她的黑眸有些狐疑。

「沒有!」還是再乾脆不過的兩個字。

「原來是這樣。」

明緋下安地覷了他一眼,拿著包包定在前頭。

可惡!他到底有沒有印象啊?

安沐宇笑了笑,長腿輕而易舉地追上她的步伐。

「你身上很香,」他嗅了嗅,「這香味很特殊,我沒聞過這牌子的香水。」

「這不是香水,是衣服的味道。」

「哦∼∼熊寶貝衣物柔軟精。」他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才不是,」明緋低聲咕噥,「這香包是我從日本買回來的,和衣服一起放進烘乾機,香味可以維持好幾天。」經過昨天的兵荒馬亂後,他居然還有心情問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是他太強?還是她功力太差?

「我想也是。」薄唇微揚,黑眸若有所思地瞥她一眼。

他方才醒來的時候,床褥上全是這種味道,他原本還在想好像在哪聞過?

現在他抓到了。

被他詭異的笑容笑得毛骨悚然,明緋搓搓雙臂,轉身背對他。

這男人太危險,最好敬而遠之。

「安先生,不好意思!」飯店服務生追出來,「這是遺落在您房間的東西,幸好您還沒走。」

冷眼打量服務生特地送來的耳環,安沐宇忍不住回頭瞄向明緋。

果然,她漂亮的耳珠上空空如也。

將耳環牢牢握在掌心,安沐宇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飯店大門。

有她的香味還可以解釋,畢竟是她扶著他回房的,可是居然連耳環都掉在他房里,顯然昨夜有些激動喔!

那麼有誰能告訴他,他們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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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歸營的浪蕩女終於回來了,」听見開門的聲音,少瑾迫不及待地沖到大門口堵人。「說!你昨晚野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連通電話也沒有?」

「我有打電話啊!不過你好像睡著了。」明徘很心虛。

「你說謊,我昨天等到很晚,不知打了幾次瞌睡又醒來,撥你的手機不是沒人接就是收不到訊號。說!你跑到哪里私會情郎了?你再不一五一十的招供,我馬上打電話向左媽媽告狀,」少瑾擦著腰,擺明要追根究柢的模樣。「讓她剝了你的皮,再吊起來狠狠毒打一頓。」

「少瑾!」真恐怖,怎麼一回來就像進公堂會審一樣?

「不管,你先招供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報失蹤人口?」

「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明緋雙掌合十,歉疚地望住好友。「我知道你最好了,我特地帶了你最愛吃的薔薇派……」

「哼!撒嬌沒用、巴結也沒用,你老實招供先。」瞧也沒瞧薔薇派一眼,少瑾沒好氣地別過臉。

「昨天我臨時送資料到中部給安沭宇,因為時間太晚,所以在那里住了一晚。」明緋把該省略的都自動省略。

「就這樣?」少瑾不是很相信。

「就這樣。」

「一定還有什麼!」認識明緋多年,她的小把戲哪能逃過她的法眼?「老實說!」就單單因為這個原因,怎麼可能連電話都沒打一通?明緋不是這種人,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明緋一怔,沒想到馬上就被人識破。

只能怪老媽把她生了副天生不會說謊的透明臉。

「昨晚廠商極力邀請我們餐敘,本來吃完就要趕回來的,誰知道安沐宇喝醉了。」回想起昨夜介於輔導級和限制級間的激狂熱吻,明緋不由又臉紅心跳。

「所以呢?」微微眯起美眸,少瑾追問。

這樣還是能抽時間撥電話回來報平安啊!

「我原本打算安頓好安沐宇後要打給你,不料中間發生了一些小插曲……」能不能別再問了?她每想起一次心髒就要狂跳一次,這樣她的心髒可能會不堪負荷而麻痹!

急診原因︰心髒過度興奮。

「該不會安、安沐宇對你酒後亂性?」腦中靈光一閃,少瑾花容失色的驚喊。

「不是這樣,不過也差不多……」明緋偷偷瞄了她一眼,「他、他吻了我。」

「他吻你?」少瑾直接切入重點。「那你有掙扎拒絕嗎?」

這點很重要。

是自願還是被迫。

「這個嘛……」明緋吞吞吐吐。

如果老實告訴少瑾,其實她也挺樂在其中的,不知道會不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少瑾,你還記得當初你為什麼喜歡安沐宇嗎?」她長長嘆口氣,決定換個方式說。

「記得啊!安沐宇長得帥、講義氣又有正義感,我對這種男人最沒有抗拒力了。」

「對女孩子好像也不錯。」

「這是當然,你忘記他當時有粉絲俱樂部嗎?」

「所以如果我告訴你,」明緋很無辜地看她,「我好像喜歡上他了,你應該也不會太驚訝吧!」

「耶?」不是太驚訝,而是很驚訝。少瑾捧著臉,不敢相信地低叫,「你不是很怕安沐宇嗎?」

光听他的名字就覺得寒毛豎起,原本還不肯去上班。

「我也不知道,」明徘煩躁地坐下來,將小瞼埋在膝問。「我的怕,和一般的害怕不一樣。我是怕看到他、怕心里惶惶不安的感覺、怕他有事沒事對我笑,尋我開心。」

「我說明緋啊∼∼」聞言,少瑾在她身旁蹲下,狐疑地瞅她。「你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很久了,好像一認識他就有了。」

「這不是怕,應該是喜歡吧?你該不會當年就對他一見鍾情吧?」這種感覺不能說是怕,應該是心頭小鹿亂撞才對。

「我?對他?」像是嚇了一跳,明緋的表情很震驚。「一見鍾情?」

見到鬼喔!

「對呀!不然還是我嗎?」少瑾白她一眼,「你記不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見到他……」她想起來了,是在訓導處,那時他桀騖不馴地站在訓導主任面前,氣得訓導主任光禿禿的腦袋一閃一閃的。

「怎麼樣?想起來沒有?」見她恍神,少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她想起他那時臉上自信的笑容,無懼訓導主任欺善怕惡的婬威,又想起他很乾脆的幫她回絕李老師的奴役時瀟灑的神情……

「那時候的感覺呢?」

「嗯?」

「說來听听看啊!」少瑾眨著好奇的大眼楮。

「我想那種感覺——應該就是動心。」明緋很哀怨地喃喃自語。

原來她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喜歡上老愛捉弄她的惡魔了,這樣說起來,她是不是有被虐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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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端詳掌中秀氣的珍珠耳環,安沐宇怎麼也想不透它是怎麼遺落的?

都怪他喝得太醉,什麼都想不起來,如果他能有點印象,想起一些蛛絲馬跡也好。只可惜他喝醉後會像人格分裂,不管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本人一概不知。

懷中有她的香,床褥上有她不慎遺落的耳環,依種種證據推測,他們該不會……

做了吧?!

天啊!

「早安,安總經理。」準時來上班的明緋推門進入,一如往常的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早安。」倏然合起掌心,安沐宇黑眸緊鎖定她一直沒抬起的小臉。「明緋。」頓了頓,他喚。

「啊?」她明顯驚跳了下。

安沐宇皺了皺眉,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

這麼緊張干嘛?他又不會吃了她。

「你有沒有掉了什麼東西?」他緩緩從桌後踱出來。

「東西?」雖然已經事隔兩天,可是現在見到他的人,明緋仍會忍不住看向他的唇,想起他的吻……

救命啊!她一大清早就在胡思亂想。

「例如,耳環?」雙手撐在桌面上,他提醒。

「耶?」發現他有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嫌疑,明緋一緊張,嬌小的身子猛然站起,腦袋結結實實KISS到安沐宇脆弱的下顎。

「該死的!」安沐宇疼得低咒。

她害他咬到舌頭了。

「安、安總經理……」一接觸到他凌厲的眼神,明緋不禁又開始結巴,她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口,「我、我出去一下。」

溜之大吉,溜之大吉啊!

「你還想去哪里!」大掌先一步壓住門板並上鎖,安沐宇惡狠狠的質問。

「啊?去、去、去……」明緋馬上躲到另一頭。

「去、去、去!你哪里都不用去,給我乖乖待在這里就對了。」溫和的面具破裂,他沒好氣地說。

真痛!

「安總經理,」和他共處一室,對已經想通自己感情的明緋而言太過刺激了,「我能不能……」後面的話倏然消失。

她已經看見他鐵青的臉色。

「你在害怕什麼?」她反應越大,他就會對當晚的事情感到更懷疑。

「沒有啊!」安沐宇三昴近,她立刻就閃得遠遠的。

「那你干嘛老躲著我?」黑眸危險的眯起,他長腿一跨,更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哪有?」

「還說沒有!」伸手要抓,卻被她滑溜地躲開,安沐宇不禁咬牙切齒。「你明明就在跑。」

「是你在追我啊!」明緋很無辜地嘀咕。

他不追,她就不會跑了嘛!

「羅嗦!」辦公室坪數大,不是讓他們玩官兵捉強盜的。心中隱隱有火氣的安沭宇,準確無誤地抓住她的衣領,像拎兔子一樣把她拎過來。

「耶?啊——」落入魔掌中的明緋驚叫。

「這里是辦公場合,如果你要讓外頭的人產生諸多聯想,可以再叫大聲一點沒關系,我無所謂。」安沐宇挑眉。

明緋飛快地閉上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倒是那雙會說話的大眼楮眨呀眨的,顯得既無辜又可憐。

「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什麼?」他身上帶菌呀?有必要閃得那麼遠嗎?

「我沒有怕你。」連忙低下頭,明徘深怕自己會不小心瞄見他性感的薄唇,想入非非。

「干嘛一看見我就躲?」

「我沒有躲啊!」聲音越說越微弱,她打死不承認。

見她嘴巴緊得像蚌殼一樣,安沐宇從口袋取出珍珠耳環。「這玩意是你的嗎?」

「咦?怎麼在你這兒?」明緋眼楮一亮,伸手要拿卻被他躲開。

這副珍珠耳環不便宜,價錢直逼五位數,當她發現遺失時還暗自傷心了好久,原來被他拿去了。

「這個問題是我要問你的,」他笑臉吟吟,顯得過度和善。「你的耳環為什麼會掉落在我床上?」他特別加重「床上」兩個字。

「你的床上?」美眸緩緩眨了眨,明緋的表情很僵硬。

「對,我的床上。」事到如今,難不成她還想裝死?

「這個嘛……這個……」明緋支支吾吾的。

那天素吻的人是他,如今卻要她這個受害者來講解,這樣好像不合情理喔!

「嗯?」薄唇微勾,他很有耐性的等她回答。

「就是……」就在明緋想破腦袋的同時,電話鈴聲及時響起,她立刻開心地回過頭。「有電話,我去接。」

有救了。

安沐宇深深看了她一眼,松手。

反正辦公室就這麼大,諒她也跑不到哪里去。

「原來是金先生,您稍待,」一听見是金原電子小開金振希打來的電話,明緋喜孜孜的將話筒遞給安沐宇。「安總經理,電話。」

等他聊起正事分不開身,她就馬上開溜。

安沐宇悻悻然的接過話筒,聊不到三句話,明緋連皮包都還來不及拿,就看見神色僵冷的安沐宇把話筒遞回來。

「他是找你的。」他冷冷的說。

「我?」明緋愣了愣,金振希找她做什麼?

「就是你。」他咬牙低語。

這女人居然趁他酒醉的時候勾引廠商小開!真是了不起。

「喂?我是左明緋。」在安沐宇萬箭穿心的凌厲眸光下,她戰戰兢兢的接起電話。

「左小姐,我是振希,」電話那頭傳來他爽朗的笑聲。「我剛好要去台北公辦,晚上有榮幸請你吃個便飯嗎?」

哦喔!糟糕!

「你和他很熟嗎?」安沐宇的俊顏過度平靜,有種風雨欲來的味道,他慢吞吞的走回桌後。

「誰?」剛掛下電話的明緋一臉錯愕。

「金振希。」這名字他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

「不熟啊!」就上回吃飯時見過面,連話都不曾多聊兩句。

「嗯哼。」耐人尋味地哼了聲,安沐宇大剌剌的坐下。

明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站在他面前,被他詭異的眸光瞧得有些心驚膽跳。

「你要去嗎?」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問。

「我不知道。」人家特地打電話來邀約,無情的回絕人家好像說不過去。

「不知道?」他揚眉。

「嗯。」比起他現在陰陽怪氣的態度,明緋還比較喜歡他剛才怒發沖冠的樣子。

至少她知道何時該溜。

「想去就去啊!」修長的手交疊,安沐宇黑眸瞬也不瞬地鎖住她。「我又沒有阻止你。」

怎麼覺得他話中帶刺?明緋不是滋味地移開目光。

又不是她叫人打電話來的,他說話這麼酸干嘛?

「不想去?」見她不說話,他又問。

「還沒考慮好。」明緋小聲嘀咕。

難道他不知道拒絕也是需要技巧的嗎?哪能說回絕就回絕,對方可是公司的重要廠商耶!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公司著想。

「其實金振希不錯啊!人長得不錯,家里又有錢,錯過這次,下回可能要再等一百年。」安沐宇隨手拿起一件公文翻閱,吐出口的話涼涼的。

負氣地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明緋裝作沒听見。

什麼叫做再等一百年?他以為是哈雷彗星喔!

「既然安總經理強力推薦,」越想越生氣,明緋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敢和他正面交鋒。「我不去真是太可惜了,萬一真的要等一百年那怎麼辦?」

安沐宇有些訝異地抬首,黑眸眯細,不禁氣悶。

這女人翅膀長硬羅!竟然敢回嘴,以前那個細聲細氣、膽小可愛的左明緋跑到哪里去了?

「想去就去,不用特地通知我。」嘖!

「我當然不會通知你。」明緋膽大包天地繼續嗆回去。

好歹他曾說過喜歡她耶!還是用再認真不過的表情說,現在不但忘得一乾二淨,還努力的將她往外推,她又不是年節禮物,送禮自用兩相宜。

早就知道他說的話不能信,全是逗著她玩的。

「你——」額上青筋爆跳,安沐宇悻悻然的走過去,將珍珠耳環還給她。「以後別再隨便掉在男人床上了。」

他的情緒已經很多年沒這麼激動,自從高三那年父親淡淡提點他後,他就已經修身養性為接下千丸企業做準備,沒想到今天被她這樣一氣,仿佛又回到以前那個容易沖動的年輕小子。

這句話听在耳里異常刺耳,明緋惱怒地揚眸瞪他。

果然是惡魔,這種傷人的話也說得出口,雖然那晚她沒有很認真的掙扎,但明明是他半哄半強迫啊!

「安總經理?」沒發現里面氣氛詭譎火爆的錢秘書敲門,「安總經理?」

正處在氣頭上,怒氣無處發的安沐宇一把拉開門,劈頭就給錢秘書一個下馬威。「昨天我不是吩咐你親自送文件來嗎?為什麼換成明緋送過來?你這樣算推卸責任你知不知道?再有下次,你就準備調去門口接電話!」

要不是她懶惰不親自送來,明緋也不會被金振希看上,說來說去,她就是罪魁禍首。

「是。」一開門就被罵得淒淒慘慘的錢秘書,不甘心地偷偷瞪了明緋一眼。

真愛告狀!

「沐宇,發生什麼事?竟然發這麼大的脾氣?」薛愛玫隨後走進來,遠遠就听見他不悅的數落聲。

「愛玫,你的頭發?」一看見是她,安沐宇不禁怔忡,方才燒得正烈的火氣都不見了。

原來及腰的黑亮長發大刀一剪,如今變成耳旁微卷的俏麗短發。

「不好看嗎?」薛愛玫微笑。

她故意將長發剪短,就是要看看他的反應。

「不錯。」安沐宇僵硬地頷首,「只是有點不習慣。」

「你覺得好看就好。」薛愛玫笑容更甜。

「你找我有事?」回過神,他口氣不佳地詢問錢秘書。

「沒什麼,只是安總經理的未婚妻來了,我來通知一聲而已。」錢秘書吶吶的說,對莫名其妙掃到台風尾感到很無辜。

「未婚妻?」像是一道雷在耳邊炸開,初听見他們的關系,明緋不自覺驚呼,招來三人不同含義的目光。

「愛玫是安總經理的未婚妻……」明緋沒注意到兩個女人充滿敵意的神情,眼楮眨也不眨地凝睇安沐宇,心里就像被掏了個大洞。

如果愛玫是他的未婚妻,那他口中說的喜歡是怎麼回事?覺得她夠呆、好欺負,所以拿她當玩具要嗎?

「對不起,我先出去。」面無表情地拿起皮包越過他們三人,明緋頭也不回的轉身下樓。

「明徘!」安沐宇皺眉,想追上去,終究還是沒有行動。

急急逃開的明緋沒听見他擔憂的叫喊,事實上,她腦中亂烘烘一片,什麼都听不進去。

安沐宇他非要這樣欺負人不可嗎?

難道他不知道某些東西能玩,某些東西卻不能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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