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格天天找她,談他的人生藍圖,可楚觀月卻完全听不出她的定位。
「你要再回大學念研究所?」
「我打算半工半讀,再不久一切都會步上軌道。」他說的自信滿滿,她陪笑的听著,這陣子她變得更安靜,連笑都少了。
今天早上,炎奇從南部撥電話告訴她,今晚他會回家。
見她只是笑不說話,江上格再開口︰「小月,妳是不是懷孕了?」幾次見她反胃作嘔,他早就懷疑了。
她懷孕了?
楚觀月否認。「我沒有懷孕。」若是有,方炎秧早就告訴她了,況且她一直都有吃避孕藥。
「妳確定?」
「嗯。」床上的炎奇只有在她還生澀不懂男女性事時,作了幾次防護措施,接下來都是她吃藥居多。
「如果妳真的懷孕了呢?」
「我不會。」
「小月,我不會接受方炎奇的小孩,妳最好去把孩子拿掉。」
拿掉孩子?「我並沒有懷孕。」
江上格瞇眼打量她,那眼神像是要看透她,「走吧,我送妳回家。」等一下他還有約,再不走他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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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後,楚觀月卻沒想到江母找上門。
她吃驚地看著門外的江母,「伯母,妳有什麼事嗎?」
江母走進方炎奇的住處,打量這屋里擺設雖是簡單,卻還是看得出來所費不貲,最後她才將目光轉回楚觀月臉上,淡淡地說︰「妳知道上格去相親的事?」
相親?見楚觀月驚得說不出話來,江母繼續說︰「他不久會跟那位小姐訂婚。」
原來他說要跟她結婚只是在敷衍她,楚觀月忍住眼眶里的熱淚,不發一語。
「那位小姐是他目前公司老板的女兒。」
「妳的事,我已經跟上格說了,他了解我的苦心,所以小月,妳還是跟上格斷了,不要再纏著他不放。」
「伯母,其實我跟方醫師也要結婚了。」她伸出右手,「這是他送我的戒指。」
「是嗎?」江母欣慰地拍她。「那就好。」
那晚,她一個人守著家,卻沒有等到炎奇,而哭了一晚的眼楮卻是紅腫不已。
結果,隔天早上,方母卻來了,一年前因為她的關系,方母氣得搬到別墅去。
「阿姨。」她小心翼翼地叫著。
「這幾天妳東西收拾好離開這里。」方母氣焰甚高地指使著,看都不看她一眼。
「阿姨……。」
「炎奇已經同意結婚了,妳跟他的事也該有個了結。」
「他不是在出差嗎?」怎麼全部的事都集中在一起發生了,教她措手不及的反胃。
那之前接電話的人也是連明麗了?炎奇身上的香水味也來自于她?
「炎奇回來了嗎?」她等了一夜沒等到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昨天就回來了,他在明麗住處那里,等妳走了,他們會一起回家。」
手上的皮包被她握得死緊,強忍反胃的嘔吐感,楚觀月只覺晴天霹靂地感到昏眩。
「炎奇不在的日子,妳天天跟江上格見面約會,這些事妳敢否認嗎?」
「妳說上格打電話給炎奇?」
「既然都要回江上格身邊,就別再浪費炎奇的時間。」今天她就是來幫兒子趕她離開,「所以妳最好收拾東西趕快離開。」
原來是這樣,難怪炎奇都不回家,一抹苦澀的笑在她唇邊漾開。「我的東西全是炎奇買的,我不會帶走。」
「這個家的鑰匙也一並拿出來。」
楚觀月難堪的打開皮包,將家里的鑰匙放在茶幾上,低頭時,難忍的淚水卻還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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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後,方炎奇終于回家。
醫院的擴建的籌備也終于告一段落,這期間他打了不下幾十通電話,就是聯絡不上小月,要炎勒及炎唯到家里找人,卻只發現母親回家了。
「媽,小月呢?」江上格昨天開完記者會,對外公布結婚消息,對象是個企業家女兒,但他卻找不到小月。
「她走了。」方母想到不久兒子與連明麗的好事,心里的重擔終于放下了。
他驚問︰「去那里?」
方炎奇沖回房間,屬于她的東西都在,像是她還會回來似的連睡衣都還擺在床上,氣沖沖的他再下樓咆哮︰「她東西都還在,怎麼可能走了!」
「她什麼都沒打算帶走,說是你買的,她不想要。」方母想到楚觀月這時說不定正與江上格打得火熱,不覺嘲諷︰「可能跟江上格走了。」
方炎奇深吸口氣,怕自己大吼地穩著心跳高怒慍的火氣︰「江上格早就訂婚了,他根本沒打算跟小月在一起,小月怎麼可能跟他離開?」
聞言,方母表情一愣,「那又怎麼樣?」
「小月不能走!」他好不容易才擁有她,連戒指都送了。
「那你跟明麗呢?」
「我愛的是小月,我跟妳說我要結婚,是要跟小月結婚。」方炎奇沖出家門,他想去她公司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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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會議室里,幾個身穿白袍的年輕醫生們面面相看,除了哀聲嘆氣外,就是安靜地抽煙。
「你們覺得我們要不要去找小月?」
「怎麼找?」
「也是,我們連小月的照片都沒有。」
「那怎麼辦?真要眼睜睜看著炎奇繼續這麼自殘下去?」就算是鐵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幾乎沒日沒夜的工作。
這個問題沒得到任何響應,眾人沉默地又嘆了口氣
倏地,會議室大門被人踢開,走進來的是方炎秧,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杯拿鐵,一付輕松自在地坐下。
「大家怎麼一臉哭喪樣?」
「你還說,還不是為了炎奇。」
「他怎麼了?」
「當然是為了小月離開而難過。」
「是嗎?」喝了口咖啡,方炎秧點頭,「那不如就讓小月回來如何?」
眾人白他一眼,為他的話而嗤鼻,「小月如果要回來,當初就不會離開了。」
「那可不一定!」方炎秧很是篤定地說︰「我有方法讓小月回來。」
「什麼方法?」眾人眼楮發亮地望著方炎秧,他卻是一付老神在在地喝著咖啡。
「這個方法,可能需要炎勒的幫忙。」話才說完,大家的目光又移向坐在角落,努力趕報告的方炎勒身上。
只見被點名的方炎勒一臉無車,從不知他有如此大的本事,「你們干麼全看我?」
方炎秧壞壞地笑著,而後一句一句地說出他的方法,听完,眾人無不拍掌叫好,「好,就這麼辦。」
「早知道這麼簡單,就直接來硬的了。」
「那還等什麼?馬上行動啊。」
當大家起哄時,只有一個人,一臉像苦瓜地喊著︰「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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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觀月就像是在人海中失蹤,完全沒有她的音訊,連工作都辭了,孤兒的她,根本沒有親人,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一個月後,方炎奇不得不接受事實,小月真的離開他了。
「炎奇,你確定你不要請假休息幾天?」
方炎勒送病歷到外科,擔心炎奇一天天憔悴的臉色。
「不用。」他頭都沒抬。
「炎回回來了,你不用再這麼賣命。」
「你放下病歷別煩我,我要請下一個病人進來了。」
方炎勒知道他找不到楚觀月心急,又因為責任感不肯請假,兩頭這麼操勞,他真的怕炎奇會負荷不了倒下去。
「那個小月還沒有消息嗎?」
「不準提她!」
「我看要不要請私家偵探出馬?說不定他們有門路可以找到人。」不可能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消失了,肯定藏在某個地方才是。
「小月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
「炎奇,你真的不要請假幾天?」
方炎奇頭都沒抬仔細看病歷。「你快走吧,別打擾我看病人。」
可方炎勒不但沒走,還直接走到炎奇身後,口中喃喃有詞︰「這是炎秧交代的,你不要怪我哦。」誰叫他只是個小小實習醫生,不但被欺壓連這種犯罪的事都要他扛。
「你到底有完沒完?」方炎奇才要轉頭,後腦忽地被重力一擊,眼前一陣昏黑,他轉頭死瞪炎勒,不敢相信炎勒膽敢偷襲他,「你……。」
「真的不能怪我,你要罵就去罵炎秧,他說我不這麼做,我的實習成績他不給。」為了當醫生他在醫學院熬了七年,不能就這麼給砸了。
「該死的你!」
炎奇才要再開口,方炎勒又趁機在他頸後補了一記劈手,教方炎奇不支的倒下,驚得炎勒趕緊扶他。
隨即模了行動電話,「炎秧,你最好馬上過來,還有我的成績你不準忘了!」
見方炎奇被推上病床走後,方炎勒還心有余悸,「炎秧,你確定這一招有效?」
「一定有,除非小月不愛炎奇。」炎秧早聯絡好各大報社,將今天方炎奇昏倒的事給夸大報導。
「炎秧,你這麼大費周章幫炎奇,到底是為什麼?」皇上不急急死太監,炎奇都能耐下性子等小月自己出現,怎麼炎秧反倒沉不住氣呢?
方炎秧勾了炎勒的脖子,「這事說來話長,你先陪我去外頭星巴克買杯咖啡。」
「又要去買咖啡?」
「你不去?」
「去去去,我哪敢不去?」
方炎秧見他必恭必敬模樣,終于透露那秘密︰「我這麼做不是為了幫炎奇,而是替自己贖罪。」
「怎麼了?」
「我上次要炎唯把炎奇要的避孕藥改成維他命給小月服用。」
所以他若是不管這事,那天被炎奇知道,他怕自己保命都有問題。
「什麼?你的意思是小月懷孕了?」
「我這是在幫他,你嘴巴張這麼大干什麼?」合上他的嘴巴,炎秧壓他往外走,「奉子成婚的例子比比皆事,我不過是作個順水人情。」
方炎勒嘴角抽搐,這個順水人情作得是不是太超過了點,連人家增產報國的事他也要插一腳。
可以想象,炎奇知道了,肯定比火山爆發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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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在楚觀月表明離職的念頭時,老板由她的談話中知道她的難處,很阿莎力的將空下來的公寓借她暫住,還要公司同仁對外公開她離職的消息,這份恩情她謹記在心。
這一個月,她除了上班下班外,就是窩在公寓里,想讓心情平復沉靜下來。
「觀月,妳有沒有看今天報紙?」
「沒有。」
「那妳快來看,之前跟妳交往的方醫師病倒了。」
「呃?」
拿過同事手中的報紙,見到頭版新聞斗大字寫著外科醫生方炎奇因為過勞而病倒,這事在醫界引起不少震憾。
「怎麼會?」她不敢相信地問。
「妳要不要去看看他?」她與方炎奇的戀情曾經是公司里大家津津樂道的好事。
「我……。」她可以去嗎?怕自己的身份不適合,反而造成誤會。
「去看看也好,反正關心朋友又不犯法。」同事游說,她猶豫著。
「還是不要了。」
她都答應方母,而且她不想惹人嫌。
走回位子,打開計算機,手上的飯團握在手里,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他。
他要不要緊?
有沒有生命危險?
愈想心里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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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中說不來,可那天下午她還是出現在方家醫院了。
在病房外站了好久,不敢進病房的她被路過的炎勒發現。
「小月!」他驚叫。
「炎勒。」明明才一些日子不見,她卻覺得好象很久了。
「妳終于來了。」
她再不來,醫院都要翻了,炎奇被他偷襲之後,後腦好象真的腫了,教他于心不安的都不敢多看。
「炎奇還好嗎?」
「妳自己進去看看。」
「我……。」她想推拒。
「小月,妳不要再跟炎奇鬧脾氣了,他雖然人不好、嘴又壞、又愛訓人,動不動就發脾氣,個性又冷又硬,但是他真的喜歡妳。」
「他要結婚了。」
「他沒有,那不過是一場誤會,就算結婚,他也只會跟妳結婚。」這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說罷了
「可是……。」
「妳先進去看他,等一下妳看完炎奇後,打個電話給炎秧,他有一件大事要宣布。」那時他就會快快閃人,能躲多遠是多遠了。
才一轉眼,她被推進炎奇的病房,單人房里只見炎奇閉眼躺在床上,她放下皮包心疼的為他拉好被單,伸手踫了踫他長了胡漬的俊臉。
怕吵醒他,楚觀月安靜地等他醒來,等著等著,不知不覺的她卻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撫模她的頭發,還有微弱的聲音時,她猛地驚醒。
一抬頭,就見他已經睜開眼,「妳回來了。」撫著她柔軟的發絲,他沙啞的說。
手心被他反握,楚觀月淺笑的點頭
「妳真打算丟下我?」
「你已經有別人了,我不想被你趕。」
「胡說,我除了妳,根本沒其它女人。」
「有,我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還有你天天遲歸。」
方炎奇申吟地閉上眼,「那香水味是炎回女朋友的,我晚回家是因為幫炎回準備醫院擴建的資料。」他哪有閑功夫去找其它女人。
難道她誤會了?「可是……連明麗接了你的電話。」那通電話她好吃醋。
「那只是意外,我跟她根本沒事。」
「可是……。」話還沒說完,聲音卻哽咽了。「可是我是孤兒。」
「那好,我們可以快點有個家。」他套戒指的意思她還不懂嗎?想起戒指,他拉過她的手檢查,確定戒指還在才安心
他真的不嫌棄她嗎?「你不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
方炎奇拉過她的手,放在臉頰摩挲,感受她手心的柔軟,而後溫柔笑說︰「妳想我需要嗎?」
這家醫院是他們家族的,他家幾乎所有人都在醫院里服務,不需要某位千金來幫他拉抬社會地位。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奪她過來,哪肯輕易放她走。
聞言,楚觀月終于忍不住趴在他胸前哭著︰「炎奇,你不要不理我,我好怕。」一年的呵護跟疼寵,早讓她失去一個人生活的勇氣。
「如果妳說妳愛我,那我就不計較妳跟江上格見面約會的事。」說到底還是妒嫉。
「我沒有要回到他身邊,我真的沒有。」
「為什麼?」他的眼神更溫柔
「因為我不想離開你,我跟他見面時一直都在想著你,我以前很愛上格,可是他變了,感情也變了,等他再回來,我才發現我已經不知不覺愛上你了。
這算是變心嗎?
「妳愛我?」
她咬唇點頭,眼眶里還有淚水,唇邊卻蕩起一抹甜笑︰「我愛你。」
他壓下她的頭,在她唇上印個響吻,「等一下陪我出院。」
「可是你的病?」
「我根本沒病沒痛。」
全是該死的炎勒,他竟然敢偷襲他,這筆帳他肯定會討回來。
「那報紙為什麼寫你重病?」
「該死!」他一定要炎秧好看,竟然敢胡扯,「那都是炎秧瞎說的。」
「那你真的可以出院了?」
他點頭,「我們快回家。」拉過她的手心,任她柔軟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炎奇將她摟進懷里,「我好久沒愛妳了。」
「炎奇!」她臉紅嬌嗔,而他卻大膽地拉她的手踫自己的亢奮,要她明白,自己被她挑起的。
「妳一定要補償我才行。」那火熱的堅硬教她害羞。
吻了她的唇,狂索的與她的舌糾纏,直到她細喘難受的搥他時,炎奇才移開臉,在她頸間繼續吮吻。
「這里是醫院……!」
炎奇開始月兌她衣服,教她驚得花容失色,連忙止住他不安份的手。
「我要妳。」
他像是討糖吃的小孩,扯開她的手繼續解她襯杉扣子。
「不要……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她央求著,方炎奇不滿的在她胸前烙個紅痕,卻還是妥協,「真的?」他已經迫不及待,「那我們現在就回家。」
他急切的樣子,真的看不出是重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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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董事會議室里,方家幾乎全員到齊。
「出現了!出現了!」有人大喊︰「在哪里?」
會議室一片漆黑,牆上投影片正投射某對情人私自出院的畫面。
「炎奇會不會太心急了點?」人都還沒進車子,竟然就在停車場公然熱吻,真不怕被人發現。
「不能怪他,他忍太久了。」
「說的也是。」
倆人吻得難分難舍,一進到車內,就見炎奇蠻橫地將小月抱到腿上跨坐,因為車子視線不佳,所有人看得吃力。「嘖嘖嘖,他真的是忍太久了。」
小月的衣服被月兌下了,炎奇的水藍色病服也離身,倆人上半身貼合相擁,火熱的場面真的可以媲美限制級影片。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也不顧炎奇知道後的結果,反正先看再說。
「真是苦了小月,無時無刻都要滿足他的獸性。」車子因為里頭的挺動而搖晃不已,看得眾人搖頭嘆氣。
「他們這樣要是被發現了,不丟光醫院的臉才怪。」
「對了,停車場怎麼沒車進出?」
有人得意道︰「我已經要守衛暫時關閉停車場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夠嗎?」照炎奇的狀況看來,可能要更久。
「咦?好象停了。」大家見車身不再晃動,不到十五分鐘,原來炎奇也不過如此,大家揶揄嘆氣。
「這樣也好,不然我怕小月肚子里的孩子要受不了了。」方炎秧品著炎勒送上的咖啡,怡然自得的喝著。
「炎秧,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將手上的病歷貢獻出去。
眾人傾身一看,而後又坐回位子,「那炎奇可有得受了,懷孕初期最好是節制一點,免得動到胎氣。」
「炎奇應該還不知道吧?」
「他忙著跟小月來上一回,我沒機會說。」
「這樣也好,等他們自己發現再來醫院檢查,神不知鬼不覺。」眾人都知道炎秧的詭計,有默契的不揭穿。
「這樣好嗎?」突然有個聲音響起,驚得所有人連忙關上影片,瞪著最角落的身影。
「炎陽,妳在這里做什麼?」女孩子跟人家看什麼限制級,兄長們氣急敗壞的吼著。
倒是那人帥氣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擺擺手,「來看片啊。」這麼好的影片都不找她,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妳還敢講?妳什麼時候進來的!」
會議室燈光全開,只見方炎陽一身中性打扮,短發輕薄服貼,俊俏的臉蛋上很是聰靈,「從一開始啊,電燈還是我去關的。」這些人看影片都不懂得享受氣氛,多虧她才能有那驚嘆的十五分鐘。
「妳還敢說!」
「好啦,我要出去了。」
反正該看的都看完了,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她可不想被念。
「妳去那里?」
「開會啊,等一下院長有會議,你們這里不是也有幾個人是名單上的?」
一講到開會,所有人一哄而散的回去整理資料,最後偌大的會議室里,只剩炎陽及炎秧,「炎秧,我听說炎奇今天被你偷襲了。」
「妳又知道了?」
「你不要怕,我保證不跟炎奇告密。」
「真的?」他很懷疑。
「嗯,反正他把全部的罪都算在炎勒身上,你不用擔心。」
「我就知道妳最有同胞愛。」
「可是……。」她下了但書,那表示有條件交換。
方炎秧雙手環胸的問︰「可是什麼?」
「我要你幫我做一做事。」
「什麼事?」
「等時候到了,我自然跟你說。」再看了時間,方炎陽說︰「我要走了,等一下會議會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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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里,熱火蔓延的在空氣里蕩漾,楚觀月嬌喘的倒進方炎奇的懷里,「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竟然在車上就直接蠻強挺入她的,一點都不管她的抗議不願。
「誰叫我太想妳了,小月。」
眷戀不舍的繼續吮吻她頸間,要不是她的拖拒,炎奇不會如此草率結束這一次的歡愛,體內的欲火這時又熊熊燃起,要他難以平息的在她磨著。
感覺他的碩大及硬挺,楚觀月臊紅了臉,不依地拍他肩膀,「我不要再來一次了。」她的矜持受不了如此開放的親密。
方炎奇忍著欲火,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她,並且為她穿上衣服,「那回家做。」
楚觀月見他一付欲求不滿狀,小手握住他的硬挺,上下滑動,時不舍的傾身吻他,「再忍一下下,好嗎?」
「小月!」他被她搞得倒抽氣,鼻息不穩地噴向她。
楚觀月臉上漾苦笑,只是她的笑還沒結束,那男人竟是又拉她過去,這回不管她如何抗議,方炎奇都不肯放人,壞壞的他很放浪地在車子里,給了她一次十足的高潮,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這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