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寫心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答應他的條件?她明明可以說出任小姐已有身孕的事,畢竟那是他的孩子,岢夫人一定會要他娶任小姐……可是她沒有,因為她不想知道任小姐在他心中的份量,那會令她無法承受,所以她同意了。
在浴室里足足待了一個多鐘頭,勉強壓抑住心中的傷痛,她打開浴室的門,穿著岢震業留下的浴袍走出浴室,而房里明亮的燈光使她畏懼地想逃開。
「過來!」
岢震業坐在椅子上,而他手上還拿著酒杯。
楚寫心順從的走向他,帶濕的長發披在身後,光果的雙腿露在浴袍外,勻稱而修長的雙腿優雅地走動著,迷惑他的眼。
知道她浴袍下是赤果的,岢震業將她拉至腿上坐下,以口
就杯飲盡杯中烈酒後,定住她的後腦勺,強要她喝下他口中的液體。
「唔……」
被他突來的動作給怔住,楚寫心毫無防備地讓那液體嗆住,辛辣的酒讓她渾身不適。
她搖頭想拒絕吞下那口烈酒,誰知岢震業卻扯住她的長發,使她揚起下顎,痛苦地吞下那口烈酒,一滴不剩地讓那烈酒滑入她喉間。
「唔……咳……」
楚寫心難受地猛咳,沒想到岢震業卻一把將她抱起,直往床走去。
不諳酒性的她,在吞下烈酒後,整個人顯得有些暈眩,還來不及說話,岢震業便將她身上的浴袍給扯開,一時間曼妙的曲線在他面前完全呈現。
盡管知道今晚的她不能反抗,因為這是她自己答應的!可她沒想到岢震業會強迫她喝酒,而他此刻正表情不甚好看的望著她。
她索性閉上眼,垂于身側的雙手則緊緊的扯著身下的床單,將臉移向一旁。
「寫心,張開眼。」
那霸道又具脅迫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讓她不得不看向他,這才發現他早已月兌上的浴袍。連忙移開視線、滿臉羞紅的她,因岢震業陽剛壯碩的身體而戰栗不已,七年前當他頭一次抱她,被他擁在寬厚的懷里,她只是不斷地顫抖;而現在她還是如此。
「你怕我?」知道她的反應是因為羞怯,岢震業俯身吻著她的臉,眼神凌厲得似要吃下她。
「我沒有。」
故作鎮定的止住想要跳下床的沖動,因為她知道錯過今晚,她可能永遠也別想走了,而留下來只會更痛苦。
岢震業順勢覆上她,將她弱小的身子壓在床上,讓她無法移動地與他相貼合。
沒有再開口,他只想好好品嘗眼前甜美的她,那曾經在他夢中反覆出現困擾他的美夢,而今他真實的擁有她的人,這個時候她是如此順從地任他摟著。
撐起上半身,他仔細端詳她的容貌,害羞的她全身泛起微微的粉紅色,令他迷戀不已……
一整個晚上,岢震業像個不滿足的貪婪者般索求她,直到快天亮兩人才入睡。一早醒來,發現還處于熟睡的楚寫心靠在自己懷中信任地睡著,一時間他認為再也沒有比此時更滿足的事了。
不過他知道還有一件事教他心煩,那就是楚寫心簽下的離婚協議書,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在那上頭簽字。
可是他卻利用這一點,使她一整晚滿足他的索求,任他將這七年來對她的渴求在一夜間給填滿,每每在一次高潮結束後,他又開始挑起她的欲火,沒給她過多的時間喘息,直到她累得癱軟在床上,任憑他的佔有。
低頭吻了吻她的紅唇,最後他起身穿上長褲,走至抽屜拿出那張離婚協議書,再看了它最後一眼,想都沒想便撕了它,也撕毀她離開的去路。
經過昨晚,他已有另一個留住她的方法。
將撕碎的離婚協議書全丟進垃圾筒里,岢震業看都不再看一眼便回床上想繼續摟著她柔軟的身子,卻在轉身之際對上楚寫心的目光。
淺眠的她在岢震業起身的那時早已醒來,當然也看到他撕破協議書的舉動。
「你騙我!」
酸痛不適的全身,讓她想起岢震業以那張協議書?餌,逼迫她乖乖地听話,無非是想讓他自己獲得滿足。
但現在呢?他卻將它給撕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這一次我要你跟我去美國。」
他走近她,想要將她摟入懷中,卻被她退開了。
「就算你撕了它我也不會去美國。」
「我要你去你就得去,就算用綁的我都會綁你上飛機。」
楚寫心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我不愛你,七年前是,七年後也是!」
「我不在乎。」
反正有她在身邊就夠了,他的愛足夠溫暖她的心。
「你……」
為什麼他不像七年前那樣發怒轉身離去,反而是別有深意地望著她?
「別急著拒絕我,說不定在你肚子里,正因為昨晚而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他的話使楚寫心震驚不已,難以相信地瞪大眼。
這是他的目的,讓她無法離開,而孩子比任何的恐嚇有用。
「不可能!」她不會有孩子的!
她拚命搖頭,想搖掉他的話。
苛震業帶笑地坐在床沿,把玩她的長發,柔細的觸感使他愛不釋手。
「怎麼不可能,昨晚我們並沒有做任可防護措施,還是你已經事先吃了避孕藥?」
光想到楚寫心懷有他的孩子的情景,一抹難忍的微笑浮上嘴角,那是一抹滿足的笑意。
楚寫心裹著被單,發愣地望著他,「你怎麼可以……」
原來這一切他都是有預謀的,而她竟不察地由著他……愈想心中愈不甘心,委屈的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我可以,而且我想要有個孩子。」
楚寫心想都不想地揚起手想甩他一巴掌,但手還未踫到他已被攔住。「你一定要這樣傷害我才開心嗎?」
在他之後還有個岢夫人,若是岢夫人得知她不但沒能離婚成功,反而還懷有岢震業的孩子,那樣的場面她怎麼都不敢想。
狠心不去理會她發紅的眼眶,他握住她細致的手腕,「我不會離婚,我還要你懷孕生下我們的孩子!」
「那任小姐呢?」
「我們之間的事跟可晴有什麼關系?」岢震業眼神陰暗地問。
楚寫心偏過臉,不願多說。「你自己心里有數。」她掙開他的掌控,裹著被單想要離開床上。
「我根本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放我走。」
「你究竟想說什麼?」
壓住被單的一角,不讓她有機會離開床上,除非她願意赤果身子在他面前走出去,想必那只會引來另一場狂烈激情。
「你走開!」
豆大的淚水緩緩滑落,滴在被單上,她的手還不住地拉扯著被他壓住一角的被子。
「為什麼你總是要惹我生氣?」氣沖沖的將她拉進懷中,他溫柔地安慰痛哭的她。
哭泣的她搖頭不語。
「不許再哭了。」她的眼淚讓他心疼啊。
略微掙扎好一陣後,還是無法掙月兌出他的懷抱,只有繼續埋在他胸前,任他不舍地輕哄著。
這樣的情景使她想起父母去世時,他也曾擁她在懷中安慰,那輕柔的嗓音使她的心平靜,也在那時她的心跟著迷失了。
現在,他又再一次施展魔力,溫熱的胸膛?她敞開,讓她的心不再激動,只是靠在他懷里靜靜地流著淚水。
「寫心,告訴我,你真要我放你離開嗎?」
一句簡單又明了的問話使她沉默不語,發怔地僵在他懷中,只能任由眼流浸濕他的胸膛,一雙小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腰際,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他消失。
「你想要我再一次一人孤單去美國嗎?」
楚寫心只是不停落淚,最後她松開雙手。
「我不能跟你去美國。」
她的回答只有讓岢震業重嘆口氣,將她輕推開身上。
在那一瞬間,他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不安,尤其當他的手推開她時,是那麼清楚的映入他眼底。
「你再睡一下。」
不再看她,岢震業轉身走進浴室。
而後一整天,她沒再見到他的人,岢海兒告訴她岢震業陪任小姐出去,那句話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