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廢前夫 第二章

作者 ︰ 倪淨

當江浪風塵僕僕地趕至炎派時,還來不及見著炎芹,就被她父母給拉至大廳準備質問他一番。

「江浪,你為什麼要跟芹兒離婚?」炎父開門見山地問。

「我可以見芹兒嗎?」他被問得有些為難,因為他根本不想離婚,之前也完全不曉得這件事。

「你先告訴我們,為什麼要離婚?」炎母也著急地問,她一點都無法理解自己女兒的心態,而女婿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可是她這個做母親的直在是無法諒解。

「這要等我問過芹兒之後才曉得。」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曉得了,要他怎麼回答。

而現在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見上她一面,當面向她問個清楚。

「芹兒跟她大嫂在一起。」炎母無奈地道。

「江浪。」

在他打算轉身時,炎父的聲音再次響起︰「在炎派里,從來沒有人離過婚,我不希望芹兒開先例。」

江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我知道。」隨即轉身走出大廳。

他對炎派還算熟悉,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炎芹,見她與示淨兩人談甚歡,她臉上甜甜的微笑讓他很是想念。

但他只是站在一旁,並沒有上前打擾她們,因為他並不知道她會對他的出現作何反應,而他不希望她臉上的笑容消失。

因為江浪的話,所以炎仁並沒有告訴炎芹江浪要來日本的事,因此炎芹完全沒有想到當她在家中與示淨逗著寶寶時,江浪人已經在炎派了。

「炎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還沒想清楚。」

炎芹在結婚後就沒有外出工作,而她也一直樂于在家當個專職的家庭主婦,不過當她感到無聊時,還是會到外頭找些事情做,但那些都只是興趣,並非為了工作。

而現在,當她決定要離開江浪了,她才發現自己幾乎無法獨自生活,就算她有高學歷,就算她有很多知識,但是她真的已經月兌離社會太久了,久到忘了怎麼去上班。

「那要不要先在家里住一陣子?」

示淨一直覺得沒有人可以跟自己作伴,現在好不容易炎芹回來了,只要她能留下來長住,她就不會再常常感到無聊了。

「我想過幾天去台灣找二哥。」好久沒見到家人了,她想利用這次的機會去找其他兄長們。

「這麼快?」

「嗯。」

「那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會,這里是我的家,不過……」不過她違反了炎派的規定,她不以為自己還可以繼續在家中。

「怎麼了?」

「我想爸媽那一關會很難過。」她想趁家人還沒有對她離婚這件事做出任何評論之前,先到處去走走。

「是不是擔心他們不高興你離婚的事?」

「可以這麼說。」

「那就打消這個念頭,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就不要輕易分手。」

「我不能容忍他外遇。」

「你真的相信江浪外頭有女人嗎?」

「我不想相信,可是他是男人,我不敢保證。」況且他的工作一直都在外頭,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她也不知道。

「那就別相信,要對你愛的人有信心。」

炎芹沉默了好一會見,最後才說︰「我的信心早就被聚少離多的日子給淡化了,我不知道自己對他還有多少信心。」

「芹兒。」

「算了,不要談他了,想到就心煩。」

示淨見炎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打算將寶寶抱進房里的嬰兒床,誰知道竟發現門邊站了個人。

正當她想要開口時,江浪卻作勢要她別出聲。

示淨了解地先行離開,她知道這對夫妻有很多話要說,而她這個外人最好回避。

「大嫂?」

在示淨離開後炎芹因為一直沒有听到聲響,所以緩緩地轉過頭,想要確定她是不是還在這里。

可她怎麼都沒到,在她轉頭之後,竟會見到一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踫上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里?」江浪挺拔的身影映人她的眼簾,教她有些錯愕,同時也迅速地站起身。

「為什麼回炎派?」

炎芹見江浪的態度強硬,更是不肯開口。

「芹兒?」想到她留給自己的那張離婚協議書,江浪心頭的怒火再次升起,怎麼都無法平息。

「我想家。」

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她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到江浪,說不想念是騙人的,但是她卻必須讓自己強壓下心中那份思念,要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

「想家?」他踏入炎派還未見著她的人,就被她父母給拉至大底審問一番,而她的理由竟然只是想家!

炎芹不想再跟他多說,逕自越過他想回房間,可是江浪卻不同意。

「離婚是什麼意思?」江浪直接將話挑明。

「就是離婚的意思。」

「芹兒!」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這樣可以了嗎?」

「我不同意。」

「我已經決定了。」她才不要與別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而他更別想在有了別的女人後還擁有她。

江浪被她倔強的脾氣給激怒了,很是生氣地拉過她的身子。

「你要干什麼?放開我。」

「若是我不放呢?」

「你不要踫我。」

江浪不理會她的掙扎,直接將她抱起。

「江浪,你放開我!」

「不放。」

「你怎麼可以這樣,我不要你踫我。」

江浪听她這麼說,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這可由不得你。」

他是她的丈夫,對她有絕對的權利,這一點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江浪已有許久不曾這麼生氣了,但現在他似乎是故意將他的怒氣表現在她面前,這讓她開始感到有些不安。

江浪抱著掙扎不休的炎芹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放置在床上。

但他一放下她,她馬上想要起身。

「你要去哪里?」

她以為她還可以逃開嗎?

她是他的妻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炎芹努力地想讓自己平靜,就算此時她的心非常起伏不定,她就是不想讓他看出來,因此她勇敢地直視著江浪那張陽剛味十足的俊臉。

在這間房里,她曾經與他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現在她卻一點都不想去回想它,因為他已經背叛了她。

在這張床上,她第一次體會到男女情愛的感受……

也是在這張床上,她許下了承諾,承諾這輩子將會是他永遠的妻,但現在她卻發現那不過是個夢罷了。

「我不想跟你待在一個房間里。」

「這里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除非我讓你走。」他相信若是有人知道他們夫妻倆此時在房里,一定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我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

「我以為我跟你之間永遠都會有關系。」

江浪高大的身軀開始朝她靠近。

縮在床角的炎芹清楚地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她相信那是怒火所致,顯然她剛才的話已經成功地引發他心中隱藏已久的怒火了。

「你要干什麼?不要再過來了!」見他逐漸靠近,炎芹再也無法冷靜地跳下床,緊挨著牆叫著。

「我要你。」他簡潔有力地說道。

炎芹的表情頓時僵住,不敢置信地拼命搖頭,以表示她的不願意。

她不敢相信在他那樣背叛她後,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o

「我已經跟你離婚了!」

「不準再提那件事!」

在她想要動步伐時,江浪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抵在牆邊,讓她無法躲開。

「放開我!」

江浪暴地封住她的唇,不讓她再多說一個字。

他的吻是如此的霸道,其中還摻雜著過多的索求,以及些許的溫柔。

「唔……」炎芹死命地掙扎著,拼命地扭動怎麼都無法移開的身子,而她的唇則被他給弄痛了,當他加重力道在她唇上吮咬時,她不禁委屈地落下淚來。

江浪當到她帶著拭味的淚水,頓時抬起頭來,但他的眼中卻充滿暴戾之氣,臉色更是鐵青得嚇人。

「為什麼哭?」

「你不能這麼對我。」

這是江浪第一次如此暴地對待她,她本來以為他永遠不會。

「我不能?那麼誰可以?」江浪一手捏著她的下顎,另一手則將她摟進懷中,要她感受他全身的。

「你不要踫我。」

「說!」

「那不干你的事。」

江浪的心猛地受到重擊,所有的理智全部離他而去,此時任何言語都無法平息他心中的不安,他需要的是另一種真直的感受。

他將炎芹暴地扛腰抱起,不管她怎麼叫喊,不管她如何的不願意,他都不願意再放手了。

「別逼我用強,芹兒。」

「你走開!」

「你以為我還會像先前那樣任由你拒絕?」說完,嘶的一聲,江浪撕裂了炎芹的衣服。

「不要!」

過強的力道使得她趴倒在床上,而破碎的布料讓江浪輕易地將她拉了回來,再不留情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整個扯下。

「江浪,不要!」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有這麼不好的回憶。

「不要?」失去理智的江浪哪里听得進她的話,尤其在見到她那身雪白的肌甫時,他更是血脈僨張。

當炎芹的身子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跟前時,江浪不再制止她的掙扎,放開手緩緩地解下自己身上的襯衫。

一獲得自由,炎芹馬上拉過被單圍在自己身上,但當她想要逃下床時,卻發現被單被江浪的膝蓋給定住,無論她怎麼拉扯就是不能移動分毫。

他的眼眸冷得像冰,雙手解開了襯衫,隨意將它月兌下,露出結實的胸膛,他那從容的模樣像是在說她是他的獵物,怎麼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浪,不要逼我恨你。」

「恨?」

他的手來到褲頭,解開皮帶,伸手想要拉下長褲的拉煉。

「我不要這樣!」

再也顧不得是否全身赤果,炎芹只想逃開他。

她-個翻身想要由另一側逃離他,他立即一把將她拉了回去,壓在床上,讓她無法逃月兌成功。

他們兩人已經分開太久了,江浪想要好好地擁有她的人,也想要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愛,還有他對她的怒氣。

被江浪高大壯碩的身體給壓制住,炎芹哪里還有地方可逃,她知道自己的掙扎只會引發他體內更多的欲火。

江浪強吻著她的紅唇,讓她無法再出聲,他的吻直往下移來到她頸間,然後舌忝著她的果肩,品嘗她的甜美及細膩,她美好的觸感讓他再也無法忍耐地將全身的束縛月兌下,也讓兩人之間不再有任何隔閡。

他無法控制自己體內的欲火,更是無法自己地在她耳退深情地低語︰「你是我的。」

接著再次吻上她的唇,下半身更是不停地在她體內進出著。

一場激情下來,炎芹再也無力承受更多,她倔強地縮著身子,不願再讓他踫觸。「你不要踫我。」

「芹兒?」

她委屈地將所有的事埋在心底,怎麼都不肯開口,只是一逕地流著淚。

「發生什麼事了?」

他確定有事發生,否則她不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也不會這麼輕易地說要離婚,以往他們吵架,她也從未拿婚姻來做兒戲,這不像是他的芹兒。

「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我想要離開。」

「你說什麼?」

炎芹圍著被單,她帶著恨意的雙眼讓江浪的心霎時沉入了谷底。

「你認為我會同意?」

「我已經決定了,就算你不要,我還是要離開你。」

只要想起他那雙手在結婚後還不知踫過多少女人,她就覺得無法承受,也無法以平常心來面對他。

一直以來,她都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了,也因為她的單純,所以她才會相信他,相信他是真的以她為重心,相信她是他的唯一,可是一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笨。

因為相信他,所以她將他放在心上,也因為這些相信,所以她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那天那個女人的出現將她的夢給打碎了,也讓她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錯得離譜。

思及此,她心痛的淚水又再次滑落,最後干脆放聲痛哭。

「芹兒?」

見她如此傷心,江浪霎時慌亂不已。

為什麼她會這麼傷心?

他的芹兒一直都是很堅強的,今天怎麼會這樣呢?

江浪不由得反問自己,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炎仁當然知道江浪來了,所以當江浪出現在他的書房時,他並不感到訝異,只是為他那沉重而無力的表情感到吃驚。

江浪的自制及沉穩他是見識過的,但卻從未見過他如此頹喪的模樣,他信能敖他如此失神的人,除了自己的妹妹外,不會再有別人了。

「想不想喝一杯?」

炎仁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櫥拿了瓶酒,他相信此時的江浪需要的不是過多的言語,而是烈酒。

江浪沒有開口,只是坐在沙發上,疲倦地靠向椅背,並且閉上了眼。

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問題的所在,因此心情很是煩躁。

在大哭一場後,炎芹好不容易才入睡,而趁她睡著,江浪才離開她的房間,想找個人聊聊。

「芹兒還好嗎?」

炎仁拿著一瓶酒走到沙發旁,替兩人各倒了一酒。

「睡著了。」

江浪沒有多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雖然他知道此時自己需要的是清醒,但他更需要酒精來麻醉自己。

炎仁無奈地看著他。

「芹兒不能離婚。」這是炎派無法改變的規定。

「我並沒有打算要離婚。」

他愛她那麼深,怎麼可能離開她。

江浪俊挺的五官上滿是困惑,隨即又替自己倒了一酒,然後一飲而盡。

「有女人找上門,這是她想要離開你的原因。」

「什麼?」

江浪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棍,他那訝異的表情讓炎仁看得直搖頭。

「你不會告訴我,你真有女人吧?」

「那是不可能的事。」該死的芹兒,她竟然這樣就相信了,他是什麼人她應該很清楚,為什麼會不信任他。

「不過她信了。」這就是為什麼炎芹今天會在炎派的原因。

「該死的她!」

「江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情人怕捉弄,夫妻怕誤會,這都會亂了感情。

「我根本沒有所謂的女人,除了任務外,我生命中只有她。」他對她的深情曾經讓她很感動,所以她才會死心塌地的陪著他,可現在呢?

「我想你跟芹兒似乎要談一談了。」

「現在能談嗎?」她那種態度擺明了就是要與他分開,他現在真的已經亂了方寸。「她不信是因為愛你太深。」

炎仁看著江浪此時的模樣,真心感激自己的妻子從未給過他這樣的麻煩,也未給過他這樣的痛苦。

江浪不發一語地坐在沙發上,心里卻盤算著到底要怎樣才能把這件事給解決。

而且他也開始想自己是不是該多花些心思在她身上,現在似乎是他該離開目前工作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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