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激情過後,項伯謙覆在她的身上,急促地喘息著,而鍾可凝則是為那場過於狂猛的歡愉顫抖著,努力想要回復卻又不得不臣服於快感之下。
都已結束了,項伯謙還是不肯離開她體內,臉埋進她頸間,細細地聞著沁香又溫熱的身子,滿足地以唇來回吮吻著。
「別這樣……你起來……」
她累了,坐一整天的飛機,最後還被迫在浴室里與他歡愛,連上了床,他都不肯放過地索求,讓她再也無法掙動,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撥開她散在臉上的秀發,項伯謙仔細地將她看個夠,歡愛後的她有種佣懶、特殊的風情,教他的目光眷戀不已地凝視著。
整整重了她約一倍的重量壓在上方,使她難受地想擺月兌,可惜項伯謙猶如一座山地沉穩不動;而這樣親密的貼合,全身緊緊相偎的感覺很特殊,彼此的心跳聲清楚地傳入另一人的心窩處,似乎不再有任何東西能夠隔絕他們。
逐漸回穩氣息的她,力氣也大了,想推開他,卻因他突來的動作又僵直身子。
他的手又來到她雙腿間,再次開始惱人的挑撥。「不、不要……」才剛平息的身子,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激情,她的體力不允許……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因高潮而釋放快感時,他抵著她的額頭,氣息噴向她,微喘地問︰「還要嗎?」
像是再也承受不了的模樣,鍾可凝輕輕地啜泣著,搖頭要他停止。
「想要休息了?」他的手指抽出,吻著她的唇,纏上她的舌要她回吻。
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她閉著眼楮嬌喘著,然後輕點了下頭,項伯謙翻身離開她的身子,將她摟進懷里,讓她枕靠著他的臂膀。
兩人就這樣帶著疲累的倦意沉入睡夢中;然而就連睡覺,他的手臂還是將她緊緊圈住,生怕她逃跑似地用雙腿圍住她。
被他這樣箝制著,盡管她抗議,卻還是無能為力地由著他,此時的她只想要好好睡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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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婚後的鍾可凝會有所改變,起碼期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感情,可是她沒有,躲著他的目光,避著他的踫觸。唯有夜晚兩人上床、她無力再躲避時,才會任他侵佔身子,降於他的強索及他挑起的熱情。
白天,項伯謙上班,她故意睡晚地不願與他正面交談;夜晚,當他回來時,有時都已是深夜,而她更是早早入睡,不想讓他以為自己期待他的熱情;所以婚後的他們,根本沒能將心中的話說開,問題的癥結依然沒有解開。
直至一天下午,當她的月事來潮時,她憶起當初結婚的理由。
當天晚上,項伯謙深夜歸來,步入臥室,正為里頭的暗黑而皺眉,心中猜疑鍾可凝是否外出了。
只是當他預備開啟電燈時,有道聲音傳來︰「不要開燈!」
「可凝?」漆黑使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顏,但他敏銳的察覺事情的不對勁。
放棄開燈,他轉而朝她走去,盡管是在黑暗中,她的氣息還是教他清楚分辨出。
「為什麼不開燈?」
「你不要過來。」鍾可凝帶著哭腔拒絕他的關懷,依舊坐在角落,臉頰埋於膝間。
那樣哽咽的聲音使他心疼,沒理會她的話繼續走到她身邊。
「怎麼了?為什麼坐在地上?」
他彎身將她抱起,而鍾可凝柔順的將臉趁勢埋於他的胸前,吸取他的氣息,卻又痛恨他對自己的溫柔。
她還是閉口不語,只是安靜地任他抱著自己在床沿坐下。
她閉上眼楮想著,她並沒有懷孕,而這結果告訴她,她可以輕易地開口離婚,可是她卻不想說,不想離開項伯謙;待在他的身邊,她獲得以前未曾有過的安全戚,本是戒備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遺落了。在他身上,她開始重新注入感情,而現在事實告訴她,這一切有可能會消失殆盡,只因為她的肚子里並沒有孩子,他們兩人是為了孩子才會結婚的。
「可凝?」他伸手輕撫過她的頭發,發現她緊緊地攀住他,不哭了,仍有輕輕的哽咽抽氣聲,沒問她哭泣的理由,敏銳的感覺到她正在他身上尋求慰藉,這教他更溫柔的輕哄著她。
「伯謙,我沒有懷孕。」
很清楚地感受到由他身上傳來的僵硬,雖然只是一下下,但她還是感覺到了。為此,她推開他的懷抱,掙扎地想起身。
他抱緊她,「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難道她就為了這件事在煩惱,所以哭泣?
沒有孩子就算了,為什麼要這麼哀傷,難不成她是在透露某些訊息?
「我沒有孩子,這樣還不夠清楚嗎?」重槌他的肩,為他的問話而生氣,她的眼眶也再次盈滿淚水。
「沒關系,以後還有機會。」
憑他這般努力,增產報國是一定的。
「你說以後?」她心中激起一絲光亮,不甚大聲地問著。
他不是要離開她了,為什麼又說以後?
「對,以後我們要有幾個孩子就有幾個,現在還太早。」
多個孩子擋在他們之間,老實說他會吃醋,生怕孩子搶走她全部的愛和注意,而他只能受冷落地立於她心房外。
「我們不離婚嗎?」
這是當初結婚時談過的條件。
「不準你離婚,我不準!」項伯謙大喊,馬上摟緊她的身子,下巴抵在她發上。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當初結婚的話她竟當真。
「伯謙……」
早在他還沒回來前,她心中滿懷擔憂地想著,若是他知道沒有孩子後是不是會馬上要求離婚,教她再次失去他。光想到以後不能再見到他,不能再擁住他的身體,所有的感情全宣泄而出;在她心中從沒忘記過他、從沒停止愛他,所以她吃醋,為他的花心而難過,為其他女人的出現而嫉妒,這一刻她已全然明白自己仍深愛著他,可是他呢?
「我要的是你,沒有孩子我還是要你,懂嗎?」
他突然緊抱住她。
「伯謙,你捉痛我了。」被摟得死緊的身子有些喘不過氣,她低聲抗議著。
听她一喊痛,他舍不得地輕拍她的背,倚在她耳邊訴說著呢喃細語。
「可凝,你听我說。」
這一刻他不再顧著自尊心,她比什麼都重要,唯有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感情才行,否則兩人分手的憾事極可能重演。
「從四年前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住,為此我要求經理安排你成為我的私人助理,想盡辦法將你留在身邊,為的是不讓其他男人有機會親近你,因為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而且除了你,我還不曾對其他女人有過這麼強烈的佔有欲。那時我發現若是我不捉緊你,你可能會離我而去,所以我向你求婚,卻又擔心你拒絕、擔心得不到你,所以我刻意保留我對你的愛,故意用冷冰冰的強硬語氣間你,我只想保護自己別受到傷害,直到你當真離去。
那兩年里我試著忘記你,告訴自己,是你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把握,只要我伸手一招,哪個女人不是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所以我就這麼地游戲了兩年,也證明自己的話,女人全是甘心為我付出,滿足我的虛榮心。」說到這里,他抬起鍾可凝的臉,深情地望著她。
「可是你知道嗎?我後悔了,後悔當時沒留住你,因為那些女人都不是你,而我要的人只有你。」說著,他低頭吻掉她頰上的淚,一次又一次……
「伯謙……」
她難過他遲至此時才向自己告白,若是在他們再見面時,他肯這麼說,那她會答應他的,會像其他女人一樣,甘心留在他身邊。
「你主動的出現,也深深打醒我的迷醉,再一次我想得回你,還有你的心……」
「別再說了。」
她懂,現在她都懂,其實是他們兩人的自尊心作祟,想談一場令彼此眷戀深深的感情,又怕對方傷了自己的心。
「不,我……」
項伯謙想說什麼又被打斷。
「只要告訴我,你不是為了孩子跟我結婚的就好。」她需要一些自信,來自於他口中的證明。
愣了好一會兒,項伯謙會意過來地直吻住她,「天啊!當然不是因為孩子,我始終都是為了你。」
直到他的吻結束了,唇離開她後,鍾可凝這才真心地敞開心懷。
「還有其他女人嗎?」
「你說呢?我的一顆心都給了你,還會去找其他女人?」說著,又是一個深吻。
「所以我們不會離婚?」她仰頭問著。
「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簽字蓋章。」狂妄的口吻安定她的心,也使她心情回復不少。
她掙開他的懷抱,不理會他的抗議,鍾可凝站起身。
「可凝,你要去哪里?」透著稀微月光只讓他看見她的身影,至於她的表情則是完全隱人黑暗中。
「我肚子餓了。」
擔心一個下午,晚餐根本沒有吃,所以她想吃東西。
什麼?不置信的他為鍾可凝的話而生悶氣,在他感性的表白下,妻子竟然只想到吃,那她的回答呢?
她又是怎麼看待他的感情?
「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見他不起身,鍾可凝乾脆自己走出房間,帶著滿臉笑意準備為兩人親烹晚餐。
當項伯謙氣急敗壞地沖出房間、沖至廚房時,只見她笑容甜蜜地忙碌著,那模樣再次深深地吸引他的目光。
「你要吃什麼?」
不用回過身,她馬上猜出他立於自己的身後。
「都好,只要是你煮的。」著迷地佇立於牆邊,安靜地看著她,同時也看出她不語的答案。
享受新婚後真實夫妻的對談,那內容十分平凡無奇,卻讓他興奮不已。
回過頭,鍾可凝輕露出個無辜又蕩人心弦的笑容,「那就吃蛋炒飯好了。」在外頭住了這麼久,她的好廚藝只有這道菜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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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切都明了化後——
「伯謙,我們生個孩子好嗎?」兩人世界沒多久,鍾可凝趴在老公身上問著。
「那不急,我還想跟你好好享受兩人世界。」反身將她壓於身下,雙手再次探索她的身子。
才剛平息下來的喘息又因為他的動作而急促,敏感的身子還未消熱又被挑起更多的火苗,在她身上四處燃起。
「可是我想生孩子。」
她撒嬌地向他耳邊呵氣,感覺到他身子一僵地抽口氣。
生一個像他或是像她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反正是他們的孩子她都想要。
「可凝,那還不急……」
他的話消失於她的唇內,讓她吞進喉嚨里,頑皮的手則在他胸前劃著圈,往下來到他月復部,直到他火熱的堅硬處時,她輕輕地握住它,嬌笑地來回揉動。
「可不可以嘛?」裝著無辜的語調,小手還是不放松地繼續動作,她可以感覺項伯謙已是欲火焚身。
「可凝……住手!」
冒著熱汗,他因妻子的大膽行徑而閉上眼,嘴上要她停住,大掌卻是握住她的手,要她別停止地繼續做。
「伯謙……好不好?」
唇也隨著她的扭動而展開另一波的攻勢。
又是舌忝吻,又是吮咬,將兩人的渴望推向更高點,直至項伯謙受不了地將她的手制於床上,十指與她的緊緊交握著,而他的唇則帶著掠奪、強勢的佔有之姿侵襲她的唇瓣。
來不及套上,亟欲獲得紆解的欲火使他快速地埋進她體內,過快又急躁地來回抽動,渴求地直探入她的身子。
這樣的情況,要鍾可凝不懷有孩子都難,就算項伯謙再怎麼不願有孩子的阻礙,男人的本性使他失去理智,一次次地,全讓鍾可凝全心地接受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