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門語兒來到琴室,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本以為會打擾大哥的練習,誰知她錯了;此時的大哥哪里是在練習,他只是坐在琴前抽著煙,那表情凝重得教她不敢大聲叫人。
「什麼事?」
一抬頭看到是門語兒,門則笙只是隨口問了聲,繼續他的沉思完全不理會她。
「大哥你為什麼抽煙?」
第一次看到大哥抽煙的門語兒還真是有些驚訝,因為在家人面前的大哥是不抽煙、不飲酒的,而今天她卻見到了。由大哥抽煙的方式看來,大哥很早之前就有這個習慣。
門則笙對她的問話不予回答,只是轉頭看向她。
「你怎麼會想要找大哥?」問話的同時,他已捻熄了煙。
門語兒在門則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時,才敢放大膽子走進琴室。
「大哥,你為什麼都待在琴室,為什麼不理雪姐姐?」
「她還好嗎?」
幾日不見她了,想到此!門則笙的心口有些揪緊。
「可能不是很好。」門語兒撒謊地說。
「語兒!」
「真的嘛,要不然杰飛大哥干嘛來家里,我想是雪姐姐請他過來的。」
「你說誰?」
該死的,她的頭疼又犯了嗎?
「任醫師的兒子任杰飛。」
她話才說完,門則笙已飛奔地離開琴室,那臉上的狂怒是騙不了人的。
「大哥,你要去哪里?」門語兒翻開琴蓋,輕彈了幾個音,不甚在意地問。
她當然知道大哥早已遠去,哪還會回應她的話,不過她不在意。只要大哥不會丟下雪姐姐就好,這樣杰飛大哥就不會有機會找上雪姐姐了。
「好久不見了,初雪。」
看著由屋內緩步走向自己的慕初雪,任杰飛表情凝重地說︰「你想,若是我進去,那小妮子介意嗎?」
慕初雪輕笑地搖頭。
這次見面,任杰飛發現她憔悴了不少。
「語兒是無心的。」她可以體會語兒的心情。
沒一會兒,慕初雪開了門家大門,「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任杰飛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頭還會疼嗎?」
他給的藥早就沒了,想來她依舊是強忍著不適。
「對不起,我沒再去。」
「沒關系,我了解。」不忍見她在外頭多站,任杰飛扶著她,「打算請我進去坐嗎?」
剛教門語兒給丟在外頭,他心中還真是多少有些介意,因為那小妮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而今卻這麼無情地對待自己。
當兩人來到門家客廳時,任杰飛馬上問︰「他不在嗎?」
「則笙在琴室。」
他很忙的,忙著練習、忙著與申若潔見面,忙到都沒有空理她。
「那你呢?今天有空嗎?」他已為她安排好手術事宜,只等她點頭。
「我?我沒事。」她自嘲。她的眼幾乎是半瞎了,哪還能有什麼事!
「那好,跟我到外頭走走,你需要去外面透透氣。」悶在家里對她並不好,瞧那臉色根本是缺少陽光的滋潤。
「我……」
「不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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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來不及開口,已有人為她下了結論,那人正是門則笙。
任杰飛安穩地坐著,但他對面的慕初雪則是咬著唇低下頭。
「初雪人不適,不方便外出。」門則笙來到慕初雪身邊坐下,一手獨佔地環上
她的腰際,那力道略重,讓她不能移開。
他才一靠近,慕初雪馬上嗅出那從他身上傳來的煙味。
她輕擰眉地將臉轉向他,那眼神寫著詢問,問他為何抽煙?
向來不愛染上煙味的他,幾乎是不踫煙,除非在他心煩時,才會抽上一兩根,而她想知道,是什麼教他心煩。
門則笙只是看了她一眼,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己。
「是嗎?既然不適,那我帶她去醫院好了。」任杰飛不在意門則笙的怒火,反倒是繼續問著慕初雪︰「你的意思呢,初雪?」
門則笙利眸逼視著慕初雪,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同時也感受到她不適的伸手阻擋。
她委屈地抬頭望向門則笙,不明白他突來的霸道,慕初雪只能猜他的意思,「我不礙事的。」這話才說完,她感覺腰際上的力道松了許多。
「手術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只等你點頭。」任杰飛對慕初雪說。
「謝謝你,我知道了。」
門則笙無法再控制的怒火全數引燃,帶著敵意地盯著任杰飛。
任杰飛起身,同時轉向門則笙,「則笙,不要忘了我之前的話。」
她的病是不能再拖了。而後他轉身就走。
留在客廳的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一會兒後——
門則笙不理會慕初雪的抗議,硬是將她給抱起。
「則笙,放我下來!」慕初雪不住地掙扎。
「若是我不放呢?」他吻上她的唇,想要吻去她的掙扎及反抗。
在慕初雪為他這個深吻而幾乎窒息時,他才移開唇舌忝咬著她的唇瓣;不理會她接下來的掙扎,門則笙輕松地抱她上樓,而在他懷中的慕初雪則是負氣地閉上眼。
直到來到他房間,門則笙還不打算放開她,只是抱著她立于床沿。
「睜開眼。」
「你為什麼要這樣?」
一會兒不理她,一會兒又要她順從。
「我說過,不準你離開我身邊。」
「我沒有!」
听到這一句話,慕初雪睜開眼,淚水順勢滑落,感到委屈地拍打他的胸膛。
門則笙也在這時松開她,推她躺在床上,同時壓上她,要她不能移開。
「則笙,你不可以這樣。」
「我不可以嗎?我以某我才有權利。」
「這樣是不對的,我不要。」
「那麼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
誰知得到的是一陣沉默,慕初雪不能下這份保證。
她的沉默引發門則笙更多的不滿。「看來我似乎要做些讓你不能離開我的保證。」
這話使慕初雪不解,「則笙?」
他沒再開口說話,只是動手解開她的衣服,那本是教她套在身上的外套早已讓他月兌下。此時她身上只有單薄的連身長裙,也因為一陣掙扎,那長裙裙擺已縮至她大腿處,露出白皙肌膚。
因為門則笙的強求,她甚少外出,所以肌膚十分白皙。
沒理會她的恐懼,門則笙伸手至她背後解開拉鏈,「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
「你放開我,不要這樣。」
衣衫滑下,露出她雪白的肩,那滑女敕的肌膚使得他鐘愛不已地凝視著,眼中更是閃著狂烈的光芒。
沒有預警的,他低頭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個痕跡,同時也咬痛了她。
「好痛!」
慕初雪眼中帶淚地環住自己的身子,手腕卻教他給鉗住,按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要,不要!」
門則笙絲毫不理會她的喊叫,伸手欲褪去她的衣服。慕初雪害怕得反抗,可最後還是教他給強行月兌下。
抵不過他,她不語地將頭給轉到一邊。
她全身赤果顫抖地面向他,無法抗拒地任由他的手探索她年輕滑女敕的肌膚。
門則笙看著如此完美的曲線,她因害羞而使得雪白的肌膚略轉為粉色。
?縴合度的嬌軀、縴細的腰肢,在在讓他忍不住低頭輕吮啃咬,印出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慕初雪被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了一下,還來不及開口,他的吻便很快地往上移,來到她的胸前,並在那上頭磨蹭許久,讓她不得不咬住下唇不讓聲音逸出。
「你在拒絕我?」
門則笙的聲音在她上頭響起,想要真正感受到她的存在,讓他完全無視她的恐懼及顫抖。
「我不準你離開!懂嗎?」
從這一刻開始,她即是他的女人,而她不能拒絕他。
就在她張開眼時,他閃著欲火的眼眸鎖住她的眼,「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再也不能逃開我身邊。」
激情結束,門則笙輕輕地將慕初雪摟進懷中,卻為耳邊傳來的低泣聲閉上雙眼;他知道自己過分,他不該如此急促地佔有她的身子,他嚇壞初雪了。
「初雪?」
一個翻身,溫柔地將她給覆在身下,低頭看著她帶淚的小臉,只見她雙眼緊閉地不願看他一眼。
慕初雪只覺得傷心地繼續哭泣,那哭聲使門則笙不舍地以唇吻去她的淚水。
「告訴我,為什麼哭?」
「你怎麼可以這樣!」帶著哽咽的哭訴,慕初雪試著掙扎,雙手更是不住地拍打他,想要他別這麼鉗制住她。
「你哪里都不許去!」
這一吼,使得慕初雪定眼看著他,看著他眼中所燃的熾熱,還有他臉上的怒火。
「為什麼?」
「你曾經承諾過,永遠不反抗我。」
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滑落,再次濕了她的臉蛋,「我沒有反抗過你,一直都沒有;我乖乖地跟你去英國,又乖乖地跟你回台灣,我什麼都听你的,可是,我不是你的。」
「誰說不是,你是,我要你永遠都是我的。」
「你!」泛著淚的眼眶不可置信地睜大,為他此時所說的話而震驚不已。
「難道你看不出我對你的感情嗎?我為了你寧願舍棄音樂,為了你,我幾乎都要與全世界的男人對抗了,這些你都沒有看出來嗎?」
「我不知道。」她的淚水流得更急、更凶。這些話來得突然,更來得不是時候,她不能接受。
「初雪!」他的理性幾乎喪失。
「則笙,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該離開你的。」
她的話馬上引來他的怒火,話才說完,門則笙更是狂怒地俯視著她。
他的眼似冒火般的瞪著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門則笙以為他听錯了。她說她要離開他,要離開他的身邊,她是不是忘了他曾說過她、永遠別想離開他?
慕初雪揪心地繼續說︰「太太要你與若潔結婚,若是我離開了,會比較好。」盡管這不是她所想要的,但她是該將他還給申若潔了。
只是在她上頭還帶著怒意的門則笙可不這麼認為,他已怒火攻心,開始大吼︰「誰說你該走的?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他氣得掐住她的雙肩不住地搖晃著,要她記好他的話。
「我不是!」
「給我個理由,為什麼?」
「因為我不愛——」
狠下心,才要道出的話,卻被門則笙給打斷。
「住口,我不準你說。」
忍下所有的怒火,門則笙一把將她摟進懷中,那力道不再粗暴,也不再蠻橫,而是帶些不舍的溫柔,試圖安撫她受傷的心。
他溫柔的舉止讓本就傷心難過的她,更是難忍地落淚,「則笙。」
「別說了,永遠都別再提離開這件事了。」
門則笙攫住她的唇,故意封住它不讓她回答,卻沒有人知道在他心中有個恐懼正在擴大成形。「等我跟杰飛聯絡好後,馬上讓你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