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感冒了,醫生開了藥,要她按時吃,臨走前那位有些年紀的老醫生又特別囑咐了東方策,病人需要休息,要他別太折騰病人。
被醫生這麼說,東方策向來冷靜的好看臉龐,竟然泛起一絲紅潮,「我知道了。」
因為倦累加上感冒,任清清整個下午都在昏睡,等她睜開眼時,外面的天色都暗了。
她覺得熱,剛踢了被子,馬上被沉聲制止︰「不準踢。」是東方策,他整個下午都沒去公司,而是守在床邊。
東方策幫她拉好被子,「肚子餓不餓?」
她搖頭,有點訝異他還沒去公司,「你一直在這里嗎?」
「嗯。」
「為什麼?」為什麼要突然對她好?
東方策沒回她,只是坐在床邊,傾身以額頭幫她測量看有沒有再發燒。
「傻瓜,略不能去接你,就該打電話給我。」
「為什麼?」還是同樣一句傻愣的話,「一直都是略接送我。」況且,她都已經決定,她要結束跟他的同居關系。
當她一個人走在雨中,腦子里反反覆覆想著的都是東方策,想他好看的臉、想他對自己的好,可是又覺得他好殘忍,一直以來都只當她是情婦,難怪他從不介紹朋友給她認識,除了東方略外,她一點都不了解他。
他有什麼朋友?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圈她一概都不知情,只是傻得被他養在家里,當個永遠見不得光的情婦。
「沒有為什麼。」他獨裁的結束了她的疑問,要她再休息一下,「睡覺,其他的事改天再說。」
「策。」
「嗯?」他的手握住她女敕女敕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上次那套運動服,其實略穿起來很好看,我打算……」
「睡覺。」霸道又沒有預警的低頭封住她的唇,不讓她把話說完,待他移開薄唇時,任清清紅著眼眶,晶亮的眼眸看著他,「我想把運動服給略,改天我再買一件不同款式的給你。」
東方策不傻,听著她的話,明白她話里的暗喻,臉色一沉,表情復雜說︰「那套運動服,我打算留下來自己穿。」大掌覆上她的眼楮,他的手指撐開她的指縫,與她交扣。
「那我再去買一套,我不喜歡那套粉紅色的。」
「清清!」東方策移開手掌,望入她清澈的眼眸,她柔柔的笑出聲,「策,我想睡了。」抽出手指,埋進被子里,漂亮的眼楮不再看他,靜靜地閉上。
☆☆☆
入夜,東方家族臨海郊區的別墅,佔地近兩千坪的噴水池庭院,滿是名車及來往狂歡的賓客,屋內歐式氣派豪華裝潢及隨處可見的珍貴收藏,不難看出,主人的權勢及尊貴。
僕人們穿梭在賓客間,忙不迭地招呼端酒,歡快的音樂,曖昧的男女調情,看著這樣的情景,落坐在角落的東方策被好友硬塞個火辣美女,只見那美女對著他巧笑,甜美的五官在脂粉的點綴下,更顯女人味。
男人,總是抗拒不了美女的投懷送抱,更難拒絕美女的嬌嗔,東方策的大掌,輕落向美女小可愛的果背上,只著熱褲地跨坐在他腿上,表情帶著挑逗。
那輕扭的俏臀,在東方策的輕撫下輕扭著,可當她以為自己的勾引成功時,那大掌的主人卻停止了。
美女不解的盯著他看,那情迷的表情教東方策英挺的臉龐露出苦笑,「我今晚不打算找女伴。」
「為女朋友守身嗎?」美女輕笑,又貼近他,低頭吻住他的耳垂,想要挑起另一波情火,「反正她沒來不是嗎?」況且來這里作客的男女,誰還在乎另一半?今晚,不過是享樂的夜,追逐的開始,而她看上這男人。
美女在東方策身上又扭又撫的,小手一寸寸地往下滑,直到他的下月復,還想往下探,卻被大掌給制止,「去找別人吧。」那聲調很是平和,與他臉上淡淡的笑一樣,給人舒服的感覺。
「我偏要你。」那美女不放棄,小手努力要掙開他的箝制,卻發現大掌的力道與他溫和的笑全然不同,帶著堅決及霸氣,那眼神銳利的教人不敢造次。
她知道這男人是誰,他叫東方策,是這次派對的舉辦人,也是這別墅的主人,而常在媒體雜志看到他的身影,以為他是斯文溫雅的,才會借由這次的派對,大膽地勾引他。
人家都說,東方家有只難馴的獅子,那是東方略,張狂的個性教人不敢領教,一旦他少爺脾氣瘋起來,狂風可能都沒他來得有破壞性,因為東方略的桀騖不馴,更衫出長子東方策的風雅氣質,都是東方家的少爺,不似東方略的陽剛味,俊美的東方策卻多了份親和力,雖然他甚少露面,也很少在公開場合出現,可暗戀大少爺的女生們,可是大排長龍。
而今晚她對狂妄風流的二少爺沒興趣,她喜歡的是眼前這位沉穩冷靜的大少爺。
見美女還是不死心,一雙修長的美腿在他腰側蹭磨,想要勾起他的欲火。
可惜,她找錯對象了。
眼前的東方策不是派對里的任何一位下半身動物,他的理智並沒有因為美酒而失控,反倒是清醒地看著迷醉的男女。
一整個晚上,眸光中,閃動的除了玩味,還有一抹難以察覺的不耐。今晚,他本來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明天,他還要起個大早,根本沒空參與這場派對。
而該死的,那伙朋友竟然揚言若是他不出席,就要直闖他的住處,因為他們都明白,他的家,有個秘密,一個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想到這里,東方策沒再多言,只是溫柔卻又堅定地將美女抱離自己身上,然後不理會美女的嬌喊,大步直往某個該為這場派對負責的人走去。
☆☆☆
正與女伴在角落打得火熱,那糾纏的喘息聲在震耳的音樂下,顯得有些頹靡,卻因為東方策的出現,任浩揚本是揉捏女伴飽滿的動作停止,對好友依舊衣著整齊的像是與這場派對無關,黑眸上抬,「你的女伴呢?」
「我先走了。」
「走了?今晚的派對都還沒開始。」
「我還有事。」
像是故意與東方策作對,任浩揚哼笑了聲,對東方策的冷淡的態度很是不以為然,「如果你今晚不在這里過夜,我想你明天或許會後悔自己錯過了什麼,或是你的小秘密在家等你?」
這是威脅,也有點挖苦,明明是好友,卻還往那疼處扎,東方策本是溫和的臉龐露出不易察覺的慍意,但也只有一瞬間,隨後他又是平靜淡笑,「那是秘密嗎?」
「如果不是秘密,為什麼不帶她一起來?」任浩揚拍了拍女伴,又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教女人嬌嗔又不舍的走人,臨走前還在任浩揚唇上討個吻。
見女伴走人,任浩揚隨手取過放在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略告訴我,今晚的重點戲很精彩,要你千萬別錯過。」
「我沒興趣。」沒被好友的話給影響,東方策索性也坐下,跟服務生要了杯酒,不似任浩揚的狂飲,他輕啜了口,不改他東方策的優雅,卻看得好友很是刺眼。
「有沒有興趣先看過再說,說不定你會改變心意。」任浩揚揚起嘴角戲謔道。
「略說你下個月要回日本接下你父親的全部事業,那她呢?是不是要跟你走?還是你打算拱手讓人?」
那挑釁的話,惹來東方策的冷光,東方策一閃而逝的慍意由眼中射出,眯眼的視線帶著銳利,「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對象。」
「為什麼不是?只要你膩了,我很樂意陪她玩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戲碼,保證令她永生難忘。」情場浪蕩的任浩揚,看好的臉上有著抹不去的興味,而那浪子的口吻,教東方策皺眉緊鎖,那表情像是隨時要動手揍任浩揚一頓。
「還是你舍不得?」見好友似乎被自己惹毛了,任浩揚還故作漫不經心的問,手中的酒杯還在轉啊轉的,任里頭晶亮的酒液起了波浪。
不理會好友的問話,東方策放下酒杯,沉怒道︰「我走了。」
「真的要走,不看看任清清?」後頭又傳來任浩揚再一次戲謔的問話。
「你說什麼?」東方策急轉身子,怒瞪著好友,「她在哪里?」
任浩揚聳了下肩,「剛才你跟小美女打得火熱時,我看她剛好被別的男人帶走了,說不定看你跟別的女人親熱,她決定投入別人的懷抱。」
「該死!」
東方策大聲詛咒,隨即轉身跑去,那急切的身影,怎麼看都不像是丟了情婦的人,反倒更像是手里的寶貝被人搶走,心急的想要找回來,而事實上,任清清只是拿著一盤食物往外走。
☆☆☆
原來,這就是東方策平時跟朋友消遣的娛樂,任清清上妝的小臉美得教人驚艷,不時有男人上前跟她搭訕,好不容易她偷溜出來。
此時她一手拿著餐盤,一手吃著美味食物,早知道她就不答應東方略,一點都不好玩,不用看,她都可以看出來參加派對的男女,別有用心。
這畫面讓她回想之前,自己也曾被表姐拉去參加過一次,然後她不自覺的又想起東方策那時的溫柔。
「不行,別想他了,今晚我要好好放肆的玩。」已經一個多月了,她跟東方策的冷戰進入高峰期,不只她冷淡,連東方策都有些冷漠,唯獨床上的他是火熱狂野,跟白天的他完全不同。
他好像也接受了她的說不地,那麼是不是他也打算放她走了?
這應該就是王祥之說的包養情婦,男人要的是,一旦發現變質了,轉身走人,根本不用負任何責任。
那,她也可以,她也可以很瀟灑的走人,天底下本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而她既然不要東方策的包養,就不該繼續賴在東方家。
想到這里,又叉了塊小蛋糕吃進嘴里,以後可能都吃不到這麼美味的食物了,如果她要繼續念書就要開始打工,東方策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不會帶走。
想到這里,又有些心酸,多虧東方策她才能多了兩年優渥的生活。
「任清清!」被人一喊,任清清視線離開盤餐,抬眼看去,天啊,王祥之怎麼會在這里?
「你怎麼會在這里?」眼前打扮的任清清,美得教人不敢多看一眼。
「我?我當然是來打工的,不過現在打工結束,準備回家睡覺。」王祥之穿著服務生的制服,看來還蠻人模人樣的,很有貴公子的氣質。
王祥之將手里的背包放在長椅,也陪她坐下來,這陣子看她有些悶悶不樂,現在看來應該是跟男朋友又合好了。
「你跟男朋友一起來?」
任清清叉了一個小泡芙,低頭搖了搖,「沒有。」
「那你跟誰來的?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派對……」
「我知道,我以前就來過了。」
「原來如此,跟男朋友分手,打算來找新戀情?」王祥之取笑她。
任清清沒回話,只有繼續叉著小泡芙,轉啊轉的,最後開口︰「王祥之,打工會不會很難找?」
「不難,只是錢多錢少,怎麼你也想要打工?」
「有點想,但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一直都是養尊處優的她,從未吃過苦,根本不懂得怎麼自立更生。
「那還不簡單,找我就好了,我是打工達人。」
「真的嗎?那我……」
「慢著,小姐,你真的想去打工?」王祥之瞠目的說,本來以為她是鬧著玩的,沒想到她是講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不打工,哪來的錢?」任清清白他一眼,而後站起身,「這樣好了,就從今天開始。」既然都要走了,那就不要再眷戀了。
「什麼從今天開始?」
「我跟你回家。」
「任清清,你是不是醉了?你跟我回家做什麼?」
「當然是讓你跟我去找工作,你不是有機車?還是你不肯?」
「我哪有說不肯?只是你這麼突然,讓我有點吃驚。」
「走吧。」任清清拉著王祥之,要他起身,「你不是要回家了?」
王祥之的手被她拉住,直扯著要他走人,拗不過她只有拿過背包,隨她拉著自己走。
「你的機車停在哪里?」
「小姐,我們又不是私奔,你不用走這麼快。」王祥之累了一天,全身酸痛,被她拖著走怎麼也走不快。
「就算本小姐要私奔,也不跟你,走這麼慢,馬上就被捉到了。」
「哈哈……。」王祥之被她逗得大笑,氣得任清清轉頭又賞他一記白眼,不滿的甩開他的手。
「好啦,大小姐,別生氣了,我們快走,我拉你。」王祥之哄她,將她的手牽住,「你走小心點,免得高跟鞋扭到腳。」
而這一幕,正好落入焦急尋人的東方策眼里,看著那男人牽著她的小手,任清清跟他打鬧的畫面,胸口一股怒火直竄,急吼道︰「任清清!」
那吼聲很大,任清清驚得全身一僵,而後轉身看去,只見東方策快步朝自己走來。
東方策的表情像是要殺人,凶光瞪著王祥之,一走近,二話不說,出拳就往王祥之的臉上揍了一拳。
「東方策!你為什麼的打人?」眼前的他,像個失控的怒獅,本是溫和好看的臉龐,有些猙獰扭曲。
東方策捉過她的手,硬將想扶王祥之的任清清給扯到自己懷里,「你要跟他私奔?」剛才兩人打罵的笑語,早傳進他耳里,那酸意教他無法自制,急想將心里的怒火宣泄。
「我……。」
她沒有想過東方策會這麼生氣,雖然私奔不過是玩笑話,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大的脾氣,他不是會想要她走,不然他這陣子為什麼對她那冷漠。
「清清,他是誰?」
被問到這個一直難以啟齒的問題,任清清心頭一緊,看著眼前發怒的東方策,她淡淡的說︰「我是他包養的情婦,我說我有男朋友是騙人的。」
「清清!」東方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捉住她的大掌捏緊,教她吃痛的想掙開。
「我有說錯了嗎?一直以來,我對你來說只是情婦,不是嗎?」很是委屈的,她拚命想扯回自己的手,但東方策卻不放人。
因為剛才東方策的大吼,引來今晚的保全人員,東方策要他們帶走王祥之,自己則是單獨與她面對面的,她瞪他,他也瞪她。
「誰跟你說的?」他扳著臉問。
「需要人家跟我說嗎?我自己難道沒有感覺?」因為委屈,又因為手被捉痛,任清清紅了眼眶,眼淚在那里滾動。「你放開我,騙子!」
見他不放人,任清清索性拍他打他,「說什麼要對我很好……騙人!」任清清邊說眼淚邊流,「你對我一點都不好,不好!」
「清清……。」本是狂怒的東方策見她哭得傷心,心疼的將她摟進懷里,緊緊地將她抱住。
「放開我……!」
「如果能放,你以為我不想嗎?」
這兩年心里的掙扎,不是沒有,卻怎麼都無法放手,他只想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就這麼過一輩子。
「自私鬼,我才不要再當你的情婦了!」
「不準再說情婦這兩個字。」東方策扳正她的臉,與她目光相視。
任清清氣得咬他,把他的手掌重重咬住,像是要將心里的怒氣全都發泄出來。
「我們就這麼過一輩子不好嗎?」被她咬住手背,東方策忍住痛,在她耳邊輕地吐出自己的無奈。
「可是一輩子很長,當一輩子的情婦我不要……。」她放開咬他的手背,轉而打他,一再的打他的胸膛,「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他苦笑,「我這輩子就只寵你一個人、只疼你一個人、只陪你一個人,不好嗎?」
「不好……。」打得沒力氣,好氣喘吁吁的伏在他胸前哭著,「一點都不好。」
「那你想要什麼?」
「我……。」猛一抬頭,想要說出心里的渴望,卻在觸及他的目光時打住了。
「嗯?」憤怒早已消逝,此時的東方策只有心疼,溫柔地哄她,「想要什麼?」
「不知道!」她才不會自己開口先要當他的女朋友。
「當我的女朋友嗎?」可有人卻先點破了。
「我、我才不稀罕!」
「那為什麼買情侶裝?」
任清清低頭不語。
「那套運動服不是我給略的,林伯以為是他的,放到他房里,所以略是真的穿錯了。」而且還吃了他幾記拳頭。
任清清抬眸,想要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嗎?「不是你給的?」
「那是你第一次買給我的東西,我自己都舍不得穿,怎麼可能給略。」他邊說臉還有些微紅。
原來,不是他給的,是自己想錯了,任清清趕緊低頭,不敢看他的眼。
「我跟略說了,以後接送你的工作我自己來,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陪你。」
「騙人……。」她哽咽的將頭更往地上低去。
「除非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這句話東方策說得有些苦澀。
「我才不會!我……。」倏地抬眼,臉上滿是淚痕,她搗住他的嘴巴,「我才不會不喜歡你!」
「那就跟我回日本。」東方策額頭輕觸她的,溫柔的笑著說。
「以情婦的身份嗎?」她嘟嘴。
東方策蹙眉,大掌輕拍了下她的圓臀,斥道︰「不準再講‘情婦’這兩個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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