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理子從未受過這樣的恥辱,當眾被心儀的男人拒絕不說,還被他批評得體無完膚,將她的滿腔情意狠狠踩在腳下。
如果是小聲的交談便罷了,她還能自圓其說,替自己找台階下。
可馮天綱的壞脾氣是業界有名的,他愛吼人的毛病積習難難,動不動就聲音宏亮的吼叫,即使只是談話,音量也只大不小。
尤其女友在場,更不可能有絲毫退讓,黑木理子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態度徹底激怒他,加上女友克光被人看去,他記恨的加上一筆,出口的話當然好听不到哪去。
弄巧成拙正是黑木理子此時的寫照。
她原想利用賓客的烘鬧造成聯姻的假象,迫使馮天綱配合演出,在眾人的壓力下不得不承認與她的婚約。
以為自身的魅力無人能敵,只要她肯屈就,沒有男人拒絕得了,她一舉兩得,既得人,又得現成利益,誰知她錯估了局勢。
「各位,請安靜,我為舍妹的失態向大家道歉,她喝多了,說話有些不得體,望請海涵。」
彬彬有禮的黑木直人出面打圓場,他舉止優雅地請樂隊奏樂,在悠揚的樂聲中緩和小小插曲,平息惹人側目的突發狀況。
本來他不打算替同父異母的妹妹解圍,任由她出大糗,顏面雪地,可是顧及黑木會社的企業形象,這才勉為其難的開口。
「馮先生,請借一步說話,讓我好好致上十二萬分的歉意。」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失禮地表現出大家公子的風範。
馮天綱本不願多做停留,但看他有賠罪誠意,便擁著女友隨他走向較幽靜的角落。
而望著他與何春風相擁的親密背影,走在後頭的黑木理子更是妒恨交加,她含怨地瞪著他身邊原該屬于她的位置,心里吶喊著要將礙眼的女人推開。
但她什麼也沒法做,只能任嫉妒啃食她的心。
「我方的確向令尊提出聯姻建議,好讓你、我兩家公司締結更長遠的關系,但令尊尚未給予答復。」他篤定一般企業經營者以利益為重,必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黑木直人相當自負,他以自身經驗推斷馮正祥的想法,認為要狀大事業版圖,聯姻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式,有遠見的商人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那我現在代替家父告訴你,我無意,也不想攀上黑木家千金,我已經有心愛的女朋友。」老爸在搞什麼鬼,居然還沒讓這場鬧劇落幕。
看了一眼姿色中等的何春風,黑木直人笑意深遠。「你的一輩子很長,眼光要放遠,身邊的女人要對你的事業有所助益,而非拖累你,選錯了對象有可能害了你一生。」
沒什麼威脅性的女人。他在心里這般認定。
「多謝建言,但要什麼樣的女人我自己很清楚,她也許不是最好的,可那又何妨,我干嘛找個樣版美女讓自己的下半輩子過得痛苦。」他的一生由自己做決定,誰也不能左右。
他一句話又打擊到黑木理子,她正是他所形容的樣版美女,美麗、驕傲、自信十足,但缺少靈性。
「此言差矣,一個女人能改變你將來的際遇,就算不是最好的,也不能太差,起碼要能幫助你平步青雲,一飛沖天。」是男人就該做對己有利的選擇,無謂的兒女私情隨時可拋。
咦!原來我成了劣級品。何春風好笑地偷捏身側男人手掌,在他手上寫下一行字。
馮天綱倏地握緊手中柔荑。「你說的這些並不是我要的,我沒有鴻圖大展的黑心,也不想篡位搶我大哥的飯碗,而且如果一個男人要靠裙帶關系才有所成就,那這個男人也實在太沒用了。」
「那是一種成功的手段——」互相利用本是人性,商場上的廝殺不講情面。
不等黑木直人說完,馮天綱再度打斷他功利主義的言論。
「成功靠的是實力和用心,還有持之以恆的毅力,投機取巧並不是我的行事作風,我們日耀企業也不從事投機事業,腳踏實地才是為人處事的根本。」穩扎穩打方為致勝關鍵。「我不說場面話也不跟你兜圈子耍心機,她是我選定的終身伴侶,誰也無法取代,任何權力、財富都比不上她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她,何春風,是我愛的女人。」
世上最華麗的語言也及不上一顆真心,馮天綱用言語訴說著真摯的愛戀,不悔的執著。
那淺白的句子刻劃著深濃的愛意,深深震憾情感淡薄的何春風,她眼眶多了濕意,覺得自己融化了,陷在他海一般深邃的深情中。
排山倒海的感動激蕩在她心胸,鼓噪不休。
如果之前還有遲疑,不敢肯定自己對他是否有情,那麼現在她終于領悟,愛他和呼吸一樣簡單,他早深入骨髓里,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是愛著他的。
女敕白手心反手一握,攥住溫厚大掌。
「你最好考慮仔細再回答,不要意氣用事,膚淺的男女之情難以與日後的飛黃騰達相提並論,一旦錯過了,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黑木直人的溫和假象揭了去,他語帶嚴厲,甚至有一絲威脅意味在其中。
「我不喜歡被勉強,最好也別找我麻煩,丑話說在前,我對令妹毫無興趣,請不要硬塞給我。」見他一直施加壓力,已經非常不耐煩的馮天綱火大地拋出重話。
如果只是針對他個人,或許他會看在同在商界混的份上,不予計較。;
可若有意無意地影射他心愛的女人配不上他,每句話都暗藏貶意譏諷,他本來不多的耐性就會很快的磨光,換上帶鉤的利刃。
「沒興趣卻跟她上床?」黑木直人微誚的勾唇。
又提到這件事,他刷地火冒三丈。「到底還有誰不知道我睡過令妹,要不要我登報大肆宣揚?幾年前的爛梗還一再重提,隨便找男人睡覺的女人值得炫耀嗎?」
末了,馮天綱不太高興的又咕噥一句,「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了,還敢賴在我頭上,我又不是收破爛的……」
他的滴咕聲雖然不大,卻清楚地傳入黑木兄妹耳中,兩人臉色同時大變,為他不加修飾的言詞感震怒不已。
他這句話已涉及人身攻擊,不只對黑木家是嚴重的羞辱,更看不起以身相許的黑木理子。
「我要你把說過的話收回去,鄭重地向我道歉。」他不能,也沒資格折辱她的驕傲。
懶得理你。馮天綱一撇嘴,作勢要挽著女友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不許走,听到了沒?在你沒有釋出誠意前,一步也不準離開。」黑木理子態度強硬地阻擋去路,仰高的下顎有如不可一世的女王。
他哼了一聲,表情是嫌惡的。「不想娶你也不行呀?你以為自己是誰,英國女皇還是日本公主?嫁不出去就到市場跳樓大拍賣,我送你一支大聲公叫賣。」
「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神氣,今日給你機會,你最好把握住,不要讓彼此難看。」即使他口吐惡言,她還是舍不得放開他,意欲留住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
愛情的發生往往是電光石火間。
當初她找上他,是因為他的背影看起來很強壯,是個足以保護女人的強者,油然而生的安全感促使她走向他,以一夜為開端。
照她以往的經歷,與她發生關系的男人往往深陷其中,沒一個舍得和她分開,他們迷戀她、眷戀她,像只哈巴狗緊追不放。
她以為他也不例外,從他在床上的激狂表現,他應該和她有相同感受。
因此在縱歡後,身體疲累的她沉沉睡去,打算天明時再和他討論朝長久的男女朋友關系發展。
誰知一沉醒來人去床空,涼掉的另一半床鋪顯示他已走了許久,顯然的,他並未如她一般眷戀這次的相遇。
「那我讓賢,讓那些擠破頭的傻瓜去舌忝你的腳指頭,我這人的神氣一向不厚,要不起你這份大禮,讓個路吧!」他不對女人動手,她最好別逼他破例。
像被甩了一耳光的黑木理子頓時面上青紅交加,她更不願在此刻低頭。「宴會尚未結束,你必須留下。」給她時間,她會用身體「說服」他改變心意。
「你土匪呀!哪個國家規定客人不能先走,你要瘋盡管去瘋,別指望我隨風起舞。」真當自己是公主了,招親了不成就蠻不講理。
馮天綱的情緒已繃到極點,隨時有可能火山爆發。
「你可是我專程邀請的貴賓,具有一定的意義,我事先已宣布有神秘嘉賓蒞臨,你一走便是不給我面子。」她蠻橫地扣住他不放,意圖在意會上宣布兩人的喜訊,先一步造成事實。
她走的是險招,不漂亮,但她已無計可施了,為了得到魂牽夢縈的男人,她願意不計一切代價冒險,把他從另一個女人手中搶過來。
「你的面子關我屁事,總統來請我都不買帳,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動粗……」忍耐到極限的馮天綱終于失控了,他臉色陰郁地舉起左臂,準備將人推開。
驀地,一雙柔荑適時抓住他高舉的手。
「脾氣這麼暴躁怎麼成,我們是客人耶!客隨主便,她要咱們留,咱們就留,當是看熱鬧也好,反正人家都不怕出糗了,你還擔心她沒臉見人嗎?」
此話一出,引起黑木直人高度注意,他冷傲的眼中多了抹利光。
「小風,夜深露重你不想受了寒吧!」他看向她光果雙肩,眼神陰沉地警告她別想繼續招蜂引蝶,她是他的,別的男人不許多瞧屬于他的嬌艷。
何春風輕笑著偎入他懷中。「我有你這暖爐呀!你會溫暖我。」
「你這個小妖女,折磨我最拿手,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里。」他的怒氣明顯被撫平了,語氣雖凶卻不難听出無限的包容與眷寵。
「死在我手中不好嗎?我會溫柔地往你胸口插刀,讓你死得不知不覺,面容平靜地含笑九泉。」她淘氣地眨著眼,笑意盈盈。
沒辦法對她生氣的馮天綱只能用吻懲罰她,他頭一低,狠狠地吻住老讓他想吼人的小嘴。「愛上你,我一定會非常短命。」
他說著狠話,可嘴角卻噙著笑,讓人感覺到他有多重視懷里的女人,一刻也不願放開她。
「不活幾年卻能擁有我的愛,你算是賺到了,開始傻笑吧!」她故意在不經意的話語中,說出心底的感情。
「什……什麼?你剛說你……」馮天綱先是一怔,以為听錯了,繼而狂喜地咧開嘴,笑得有點傻乎乎。
何春風沒讓他太開心,一臉和氣地朝黑木兄妹點頭。「我相信我們會玩得很愉快,這宴會辦得很不錯,讓我有回家的感覺。」
家?面露迷惑的黑木兄妹很快地知道她話中的含意,任意請樂隊變換樂曲的小女人正拉著男友翩翩起舞,滿場飛地跳起台客舞,一首伍佰的「你是我的花朵」飄揚全室。
除了正在跳舞的兩人外,所有賓客都傻眼了,愣在當場不知做何反應。
接下來是大聲談笑,舉杯互踫,何春風滴酒不沾的一一向人敬酒,手拿酒瓶像酒促小姐,十分賣力地勸酒。
不用說,還有更多令人錯愕的小趣味,這對惡搞情侶大大地出了鋒頭,今夜過後,商場上的朋友沒人不曉得他們是一對。
不過,宴會也被搞砸了,主題模糊了,沒幾個記得主辦單位是黑木會社,只當是一般商務應酬。
「大哥,這口氣你咽得下去嗎?」黑木理子眼中烯起熊熊妒火。
「你想怎麼做?」他注視著場中笑得開懷的兩人,臉上毫無溫度。
「我要那個女人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她的存在是一根非拔不可的毒刺。
「那是問題嗎?」黑木直人陰惻惻地笑了。
早晨的陽光總是刺眼,毫不客氣的照在眼皮上,提醒貪睡的人兒時間不早了,該起床梳洗,美好的一天正等著懂得把握它的人。
貪懶的女人翻了個身,露出藕白手臂,絲被下的胴體玲瓏有致,隨著她的翻動,絲被下滑至腰際,柔女敕雪肌一鑒無遺。
驀地,她察覺一絲不對勁,腰上的重量似乎……
何春風慵懶地張開如絲的媚眼,倦色難掩地看向環著腰身的黝黑手臂,與她的白皙肌膚正成強烈對比。
她該尖叫的,可緩緩彎起的嘴角卻在笑,眉間多了一抹屬于女人的嫵媚,風情萬種地任由酡紅雙腮染上幸福光彩。
「不要玩我的手,你承擔不起後果。」他可不會對她客氣。
粗啞的男音從頸肩傳來,呼出的氣息噴向她敏感的性感帶,引起一陣戰栗。
「別太過分了,我被你拆解了好幾回,再來一次,我骨頭都碎了。」她嬌嗔地抱怨。
「哼!敢懷疑我不行,身有隱疾,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他不信同樣的話她敢再說一遍。
男人的心眼跟女人一樣小。
何春風輕笑出聲。「幼稚,這種事有什麼好比較,女人聚在一起不都是聊這類的話題。」
比事業、比家庭、比男人、比誰幸福……女人是無聊的生物,無所不比。
「扯到我就不成,明明是強到不行的一尾活龍,卻被你們說成死魚一條。」有損他大男人氣魄。
她再度笑個不停。「我不曉得你有起床氣耶!看來你壞毛病不少,我要慎重考慮……啊——輕點,你勒到我的肋骨……」這個粗暴鬼。
「還想考慮什麼!我毛病再多,你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乖乖認栽。」他都吃干抹淨了,由不得她說不。
馮天綱由背後抱住她,以鼻磨蹭著光滑雪背,嗅著她揚散的體香。
「我好像遇到土霸王了,強搶民女不放,你真有那麼愛我?」她笑著打趣。
他頓了一下,咕噥著吻她果背。「不愛你就不會忍得這麼辛苦,你曉得我有多少次想撲倒你。」
沒良心的女人,居然問得出口,看他受苦,她拍手叫好,一點也不體諒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苦惱。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會通靈。」她又沒叫他禁欲,是他腦筋太直,不懂轉彎。
想起昨夜的火熱,何春風的臉又開始發燙。
留著余韻的身體仍強烈地記憶著,他的每一個撫模、每一次沖撞,撕裂的痛讓人落淚,可也帶領她攀上雲端。
那是種被佔滿的感覺,鼻間充斥他的氣息,結合的同時,她也深刻地體會到,在她身上律動的男人是她所深愛的,今生今世怕再也找不到能讓她愛得如此執著的人。
馮天綱把她的臉轉過來,正對自己。「我愛你,小風,真的愛你。」
「所以你真的有戀童癖?」她故意取笑他。
一怔,他先是低咒一聲,搔撓頭發笑得窘迫。「發現愛上你時,我嚇得臉都白了,我覺得自己像變態,居然想扯開‘妹妹’的上衣,撩高你的學生裙,將手伸進去……」
他快瘋了,整天做著讓人流鼻血的春夢,有好幾次忍不住想推倒她,對她為所欲為。
「……你才十七歲耶!我又不是畜生,怎能對視同妹妹的你下手。」他吻了吻她額頭,憐愛地撫弄被她吻腫的唇。
而他也是那陣子開始嘗試一夜,他沒辦法心里住著一個女人還跟別的女人交往,所以他不再談感情,只發展你情我願的炒飯關系,不過自從她留學回國後,他也和那些「飯友」斷絕往來了。
「那你和黑木理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要是沒疙瘩,她就不是女人了,男朋友的「過去」一向是女人揮之不去的陰影。
一提到黑木理子,馮天綱的臉色變得陰沉。「不過是一夜的關系,居然纏著我不放……你到日本讀書那一年,我不是去看過你,看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充實,又是參加劍道社,又是代表學校跑馬拉松,我以為你是想藉由忙碌忘掉鐘肇文,心里不太痛快就跑去喝酒……」
「一喝就勾搭上了?」她說得有幾分酸意,朝他胸口一掐。
不敢喊痛的男人一逕地訕笑。「喝多了嘛!」
他也沒多想,不就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地索求歡愉,彼此盡興了,天亮就說拜拜。
「你還真隨便,不怕得病呀!」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沒大腦。
「我有戴套保護自己。」他可不想哪天蹦出個小孩,當街喊他爸。
何春風想笑地睇凝。「不一定保險,以後若再遇到飛來艷福,你可得小心點。」小心她閹了他。
「哪來的以後,我所有的彈藥全繳庫了,用在你身上。」他不滿地壓倒她,咬她水女敕面頰做為她說錯話的處罰。
「對喔!你好像沒用……」她為時已晚地想起他們沒做防護措施。
馮天綱賊笑的對她又親又啃。「從今天開始都不用,零距離的愛。」
「要是懷孕了怎麼辦?」她看著腴白的小月復,內心發愁。
「那你就等著當媽。」他養得起。
她眯起帶狠的貓瞳。「你是說從今以後都不戴套,要我當頭母豬一直生?」
「不不不……雖然只要是你生的小孩我都愛,不過我也不想太多蘿卜頭瓜分掉你的愛。」他搖著食指,目光流連在在她起伏的豐腴胸部。「等生兩個我就去結扎,我知道你始終有個遺憾,身為獨生女沒法真正體會有手足的感覺。」
因此她打小就愛往他家鑽,哥哥、哥哥的喊得好甜,讓他們一家人疼入心坎。
「天綱……」她動容地迷蒙了雙眼。
「別太感動了,想報答我就用這個吧!」他一臉壞笑地抓住她的手往硬挺的熱棒一放,輕吁地發出滿足的喟嘆。
「你……你不要隨時發情,我是還疼著。」太吃力了,她這懶人就會不了。
馮天綱輕輕按摩他昨夜造的孽。「沒辦法,這叫生理反應,男人一早起來一柱擎天是常有的事,你要習慣它。」
「習慣它日日蹂躪我好幾回?」她手心發著熱,感覺發燙的在指間輕顫。
「還很疼?」他皺起眉,拉開絲被想瞧瞧她兩腿間的花蕊。
羞意染面的何春風一把推開他的頭。「別給我耍花樣,把手收回去。」
奸計被識破,他直接扳開她雙腿,身覆其中。「小風,我很痛吶!」男人的痛來自的不得宣泄。
粉頰紅潤,她低抽了口氣。「你頂到我的……」
男性的火熱像自有意識地尋找了入口,頂壓敏感的上方。
「小風、小風、小風……」很很幼稚地喊她小名,像要糖吃的小孩。
她低笑,旋即想到什麼的啟唇,「我們鬧了人家一晚,他們會善罷甘休?」
雖未指出何事,馮天綱意會地攏起眉心。「不用理會,有事我扛著,我不會讓人動你一根寒毛。」
他的話說得輕,卻句句重如鉛塊,又沉又重。
喟然一嘆,微彎的唇角溢出一朵美麗笑花。「我愛你,天綱。」
他笑了。「我也愛你,小妖精,我可以開動了嗎?」
「你……男人喔!就是離不開女人。」他腰下一沉,埋進早已濕潤的。
輕嚶一聲,她似痛又似滿足地往後仰頭。「你偷跑,我……要告狀……」
「向馮媽媽嗎?」他的母親。
「不……是你的兒子女兒……」她要慫恿他們「不孝」,反抗暴政。
馮天綱大笑,俯身吮吻粉女敕唇瓣,將自己的昂藏推得更深,嵌合她溫暖甬道,深入淺出地撩撥森林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