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早呀。」
尹蒼日光果著上半身,左手放於腦後,微笑凝視嬌憨容顏,心想睡糊涂的她幾時才會發覺不對勁,驚聲尖叫。
「……嗯,早安。」徐徐睜眼的睡美人嘴角含笑,嬌聲道早。
真好,一大早就有秀色可餐的養眼果男,人生真是太美好了,這場夢也太真實了……
夢?!
笑臉倏地定格,以為在作夢的美目越睜越大,睡意全消的朱冷冷伸出微顫的手,想踫又不敢踫慢慢的撫上眼前的果胸。
溫熱的?
這……這不是夢嗎?
會不會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時搞不清真實與夢幻?
沒關系,趕緊再睡一覺,一切都是假的,她只用了一次許願蛋糕回到過去,不可能再有一次好運,老天爺真賜給她一個男人,還和尹蒼日長得一模一樣。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夢,快睡,朱冷冷,不要發花痴夢……」她將被子蒙上頭,喃喃自語,試圖入睡,但是——
頭頂處傳來近乎寵溺的低笑聲,一只帶電的魔手輕輕撫模她在被子外的手,電得朱冷冷渾身起雞處疙瘩,差點驚跳起來。
「這不是夢,小鴕鳥,我確實是你想的那個人,老天爺听到你卑微的請求,所以派我來拯救你,終結你長達三十年的老姑婆生活。」躲?你又能躲多久呢?
她揮著手大叫,「滾開,你是魔鬼,少來誘惑我,你一定是假的,撒旦叫你來騙我簽訂靈魂讓渡書。」
「呵呵……老天呀!冷冷,你真可愛,讓人好想吻你。」尹蒼日大掌稍一使勁,便拉開她覆面的薄被,露出一張清妍小臉。
「不許吻我,我警告你,我還沒刷牙,嘴很臭……唔……唔……」好過分,他真的吻下去,她的淑女形象全沒了啦。
「放心,我也沒刷牙洗臉。」他大笑,再度吻住她抗議的嘴,等品嚐夠了才戀戀不舍離開。
見她既害臊又羞憤的表情,尹蒼日的胸口涌起一陣又一陣的柔情,他想他一輩子也不會看膩她剛睡醒的嬌慵模樣。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未從熱吻中完全驚醒過來,她嘴唇發抖的問,仍不敢相信面前的他是真的。他笑得有點……討人厭。
「這要問你嘍,冷冷寶貝,是你拉著我,不讓我走,還說我是老天賜給你的禮物,你不客氣的接收了。」
「我哪有……」呃,沒有嗎?她頭好痛,完全想不起昨晚發生什麼事。
「想抵賴嗎?小賴皮鬼。」他隔著棉被壓在她身上,手指輕點她鼻頭。
感覺到全身光溜溜的,朱冷冷驚慌得發出小貓似的低喃,「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對,要不要看看你昨晚的戰績,我的背還疼著,全是你激情時留下的抓痕……」他作勢要轉過身,讓她瞧瞧背上歡愛後的痕跡。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看,不是我,不是我,我才沒麼瘋狂……」她倏地捂住眼楮大叫。
笑聲再起,低沉而渾厚的嗓音道︰「是饑渴才對,你用錯詞了,畢竟對一個三十年來沒男人的女人而言,一旦嚐到‘肉味’,難免控制不住……」
「尹蒼日,你存心讓我活不下去嗎?」噢,她還要不要做人呀,她居然藉喝醉酒對他下手,她簡直不是人,禽獸不如。
「是蒼日,該罰。」他輕輕朝她渾圓臀部一拍,以示說錯話的懲罰。「還有,你昨晚的表現令人激賞,我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成為老天爺賜給你的禮物。」
「拜托,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切月復自殺,保全你的貞操。」對一個慚愧得快死掉的人再補上兩腳,他真是太不厚道了。
「貞操?」他扭曲著五官,最後忍不住爆笑出聲。「哈……冷冷,男人沒有貞操這玩意,我們只有要或不要。」
在開放的美國生活多年,十八歲初嚐禁果算是晚了,他當然也有過對性事著迷的荒唐期,前後交過幾任腰細波大的金發女友。
不是真心付出的感情總是不持久,他與她們的關系建立在「性」上,一旦過了沖動期也就膩了,甚至提不起性趣。
因為在他心里有著遺憾,老是惦記著童年那抹小小的身影,即使再美的女人在身邊也無法令他動心。
原本回國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她,他托了私家偵探尋找,因此麥大成那家伙才曉得她的存在。
緣分真是件奇妙的事,進公司的第一天他就見到她,兩人正電梯前踫撞了下,但是她沒認出他,匆匆地道歉便走入電梯,將錯愕不已的他留在電梯外。
也因為她,他才主動向父親要求,希望能調往企劃部,待在離她最近的地方。
「我們……呃,真的做了嗎?」朱冷冷困窘的咬著下唇,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對他做了不道德的行為。
「你說呢?」他回答得模稜兩可,有很大的想像空間。
她一臉懊惱的和他搶被子。「就是不曉得才要問你,我喝醉了。」
「喝醉了是理由嗎?問問你的身體,它最誠實了,不會說謊。」他故意說話逗弄她,讓她羞得連脖子、肩膀都紅成一片。
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慘,可是要她在男人面前掀被看清自己的赤身,她真的沒有勇氣。「我……我沒感覺嘛,除了頭痛欲絕外。」
書上不是提過第一次會很痛,四肢酸痛不已,比被十輛卡車壓過還難受……
以上資訊來自小說,干物女的小嗜好。
「沒感覺?」尹蒼日邪笑的挑起眉,壓低身子,俯在她耳畔呼氣。「這是對男人最大的羞辱,也是最嚴厲的挑釁,我會讓你非常有感覺。」
他的手開始在被子下游移,似有意讓她感受到激怒男人的下場,大掌在挺翹的臀部捏了兩下,力道剛好,令她發出嬌羞的申吟聲。
「你……你別亂模啦,我有感覺,真的有感覺了,你可以住手了……」天哪!她都不曉得她的聲音也能如此嬌媚。
尹蒼日低吻她頸後肌膚。「既然有感覺就來吧,怎能讓我的冷冷失望呢?」
男人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若不起遐念,那他不是不舉,便是有病。
而他二者皆非。
更何況男人在清晨時分那話兒最活躍,再加上她身上自然散發的體香是最天然的藥,害他很想愛地。
「不……不行,你不能亂來,我不是你的冷冷啦。」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也不曾交往過。
想到沒談過戀愛就糊里糊涂和男人上床,朱冷冷很不甘心的咬著棉被,眼神哀怨的瞪著越靠越近的黑影,一股心酸由心底涌現。
「我們都‘睡’了一晚,朱冷冷小姐,你想不負責任嗎,」他聲音很低,充滿使人意亂情迷的魅力。
她咦一聲,水眸睜得大大的。「你不是說男人沒有貞操,為什麼我要負責?」
該負責任的人是他吧,男人可沒有那薄薄的象徵處女的膜。
「你當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只要女人一開口就能跳上她的床?」他表面嚴肅指控,實則暗自竊喜。認命吧,冷冷,你可是被我看上的獵物,絕無月兌逃的機會。
「呃,這個……」她乾笑。
其實朱冷冷很想說對不起,老兄,我跟你不是很熟,昨天第一次不小心吃了你這上等吧肉。
但是礙於自己是「加害人」,這種話由她嘴巴說出去並不恰當,怕造成「二次傷害」。
「既然我們已是這種關系,那就順其自然的交往吧!」尹蒼日感嘆道,一副只好如此的模樣。
「咦?」這麼隨便。
「你有意見?」以為她要反對,他濃眉壓得極低,一雙深瞳頓時有如冰潭般凍人。
「沒、沒有,我哪敢有意見!你可是公司票選的極品男之一,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我心虛不已……」真的非常心虛,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圍毆?
「是榮幸之至,不要又用錯成語。」他彈了彈她鼻子,笑擁她柔軟的身軀。
「太榮幸可是會遭天譴的……」她小聲嘀咕著,真的很怕會有報應。
畢竟是她強行要來的男朋友,說出去肯定會被砍,嫉妒心重的女同事絕不會饒恕她的下流行徑。
汗顏呀,羞於見人。
「你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是不是在回味昨夜的熱情?」他眼神曖昧的瞅著她,趁機啄吻了幾下。
「哪有什麼熱情,我根本記不得……」一見他眼底燃起的熾熱,她心跳加快的吞下未說完的話。「呃,我是說時間不早了,該起床準備上班丁。」
要命,他那張近在眼前的俊顏好可口,讓人好想咬一口……
「不急,昨天的聚餐大家都喝茫了,溫經理體恤我們將承受宿醉之苦,特別允假半天。」所以他才能靜靜地看著她甜美的睡容,不急著吵醒她。
「……難怪我頭很痛,像是有人拿榔頭敲我的頭似的。」
尹蒼日似笑非笑的揉按她頸後穴位。「這是在告誡你以後少飲酒精類飲料,不要以為香檳喝不醉,喝多了一樣會讓你失身。」
一句「失身」,她渾身不自在的僵住。「那個……尹……蒼日,我……有沒有說出或做出什麼不得體的事?」
「貼著溫經理跳黏巴達算不算?」他說時眼中滿是戲謔。
「什麼?!我貼著溫經理……」她一臉驚恐的大叫,臉色刷白。
「騙你的,小冷。」真是單純的小東西。
她一听,差點捉狂的拿起枕頭丟他。「你太過分了,尹蒼日,你怎麼可以戲弄我,害我想負荊請罪……呃,你叫我小冷?」
驀地,朱冷冷似乎想到什麼,神色怔然。
「有什麼不對?」只是一個昵稱罷了。
「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起來,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好像也有人喊過我小冷……」不過太久遠了,她記不太清楚。
「那個人是誰?」他小吃味。
「小冷」是他的,禁止剽竊。
偏過頭,她摟著遮身的被子想了一會。「嗯,一個瘦瘦小小的小男生,他膽子小又很沒用,老是被附近的孩子王欺負……
听著她的形容,尹蒼日恍然大悟。「他喜歡跟前跟後的跟著你。」
朱冷冷沒發現他眼中燃起異樣的情愫,兀自因美好的回憶而輕笑出聲。「是呀,他矮我一個頭,所以我一向把他當成弟弟保護。」
「什麼弟弟,他還大你一歲……」他低聲嘀咕,原來她一直以為他的年紀比她小。
「尹蒼日,你干麼咬牙切齒,是誰欠你錢沒還?」或是寡人有疾——便秘吧?
「又喊錯了,要罰。」他俯,深深的吻住一抹嫣紅。
他相信終有一天,她會記起關於他的一切。
「尹……蒼日,你不覺得氣氛怪怪的,大家看我們的眼神好像多了一點……我也說不上來,是詭異吧。」令人心頭毛毛的。
「疑心生暗鬼,是你想太多了。」正確說法是看他。
尹蒼日向來敏銳,他一睹進公司就察覺到一絲異樣,從門口警衛不再回應他的招呼,他便暗暗的留了心,觀察四周員工的反應。
他可以肯定,他們的神情不是回避便是輕蔑,見他走近彷佛世紀大病毒一股,迅速和他拉出距離。
似在避嫌或是怕受到牽連吧,他暗忖。
「是這樣嗎?我還是感覺到一股低迷氣壓在空氣中流動,呃,我走路時有沒有外八?听說做了那件事後腿會開開的……」大家的眼楮不會那麼利吧,她才做了壞事就眾所皆知?
「做了哪件事……」他突然明白她話中之意,失笑的摟摟她肩頭。「放心,絕對看不出來,你表現得很自然。」
如果他有做完的話,那就不一樣。
侵犯一個喝醉的女人,那不叫兩情相悅,一個自重的男人不會趁著女人神智不清的情況下,佔有她的身體。
他是曾想半推半就的要了她,更何況面對是自己心動不已的女人。
但是他愛她,愛到不忍心傷害她,甚至是用生命在珍惜她,希望兩人的第一次,是她永生難忘的回憶。
所以他將計就計的任由她剝光兩人的衣物,在她發完酒瘋沉沉入睡後,再用被子蓋住他倆的果身,造成同床共眠的假象,以期完成她夢寐以求的願望。
她要談戀愛,由他陪在她身邊,永遠愛她、寵她。
「是……是嗎?」她表情僵硬的撩發,力圖鎮定的擠出一抹微笑。
「冷冷,不用緊張,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男女間的交往很正常……」又不是偷情,需要小心翼翼、躲躲藏藏地怕人發現。
尹蒼日話說到一半,忽然有道黑影從一旁竄出,二話不說的朝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下流。」
下流?
是指他嗎?
兩人相對無語,眼神中流露出莫名其妙的疑惑。
須臾,朱冷冷心疼的抬起手撫模他紅腫的左臉。
「她干麼打你?你做了什麼豬狗不如的事?」譬如玩弄人家的感情後拋棄她?
兩道濃眉擰得死緊。「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做了什麼你會不知情?」
「沒弄大她的肚子,始亂終棄?」這是男人的通病,送上門的人不吃白不吃。
他聞言失笑。「除了你,我沒踫過別的女人。」
或者該說從他回國後,唯一令他感興趣的人只有她。
「那她打你打得那麼用力是有病呀,就算你不喜歡她,也不能打人出氣。」朱冷冷心中冒火,心已偏向她想保護的男人。
「誰知道,也許是宿醉未醒。」他故作無事,實則在腦海里思索今天進公司後種種反常的現象。
「哼!打人就是不對,她怎麼可以平白無故打你?我非找她理論不可。」再說她打的可是她男朋友耶!
「冷冷,不用了……」不要把事情鬧大。
尹蒼日來不及拉住行動派的朱冷冷,她已沖到動手的那人面前,指著她鼻頭揚聲指責貝。
「陳靜,你是什麼意思?他沒接受你的感情也不用對他動粗,你的男朋友夠多了,不缺他一個。」她嗜好收集男友呀,也不怕其中一人醋勁大發,到時沖到她家潑硫酸。
「什麼叫男朋友夠多了,好像我到處劈腿似的,請搞清楚,我目前只有一個男朋友,還有……」她一臉輕蔑的瞟了尹蒼日一眼。「這種爛男人送給我我也不要,他只配做垃圾回收場。」
「爛男人?!」什麼意思?
昨天以前還是人人想要的搶手貨,怎麼才過了一天就成了受人唾棄的髒東西?到底這段期間內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你還沒開電腦吧,去看你的信箱,相信你的憤怒不會亞於我。」給他一巴掌還算客氣,她之前真是瞎了眼,把垃圾當珍饈,差一點為他放棄交往多年的男友。
男人還是長相老實比較可靠,長得太帥絕對是禍害。
「電腦……」她滿臉狐疑。
朱冷冷看了看辦公室的其他同事,他們全盯著電腦螢幕瞧,還不時以眼角余光偷瞄身材高大的尹蒼日。
「冷冷,畢竟同事多年,我奉勸你一句,離他遠一點,免得被他賣了,男人長得好看不能當飯吃,他喔,是你的災星啦。」陳靜看似對她好,卻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災星?」有那麼嚴重嗎?
帶著不得其解的困惑,她走到自己座位開啟電腦,在等待畫面出現前,她無聊的玩著滑鼠,這邊點一下,那邊點一下的當是打發時間。
當程式跑完,她打開公司的信箱,看見了一封未署名的電子郵件,陳靜說的是這封吧。
她動手點開。那是一份影片,照到一個男人默默的進入公司,然後搭乘電梯上樓,停在企劃部的樓層,從電梯走出後,便直接走進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不,還有一個人,一個趴睡正電腦桌前的女人。
然後,那個形跡詭異的男人躡手躡腳的靠近女人,他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動起她的電腦,飛快的打著鍵盤。
由畫面看來,他好像在偷取公司機密。
「尹蒼日,這個男人是你耶。」原來公司內部也有裝監視器。
「不是我。」尹蒼日表情凝重的申明,這下明白為何大家看他的眼神充滿鄙視。
就是你沒錯,雖然有段距離,但那明明是你,我不可能看錯。」
他苦笑的揚唇。「我是說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從你電腦內偷走任何東西。」
「我知道呀,是學……呃,是那個不值得尊重的人拿的,我曾經告訴你這件事,你忘了嗎?」
「我沒忘,只是……」怕她看了之後會朝壞的方向做聯想。
「沒忘就好,你才不像那個人,做了壞事還往別人身上推,我看到是你幫我完成企劃案的……」呃,說溜了嘴,他不就曉得她裝睡偷看他。
畫面停在尹蒼日拿著一份文件,不知情的人當他是「拿走」,而非「放下」。
顯而易見的,大家因此認定他是出賣公司的叛徒,外流的企劃案就是他賣給敵對公司的。
腦子里不斷翻轉的尹蒼日想著這些事發愣,沒注意到朱冷冷月兌口而出的話語。
「咦,你說什麼?」誰做了壞事,誰又推給了誰?
那些不重要。「我絕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不論多少人給你白眼,我一定挺你到底。」
「冷冷……」他為之動容的露齒一笑。
看到她拍著胸脯、挺他到底的模樣,尹蒼日回想起以前有名小女孩,豪氣千雲的拍著身側小男孩的背,大聲地喊著,別伯,我罩你。
她沒變,依然正義感十足,只要認定是對的便堅持到底,無人可撼動她的決定。
真糟糕,他好像越來越愛她。看著她,他的眼眶似乎有點濕意。
「小學妹,你怎麼又在說糊涂話,學長少一秒沒盯緊你就犯傻了,像他這樣做出損及公司利益的事,怎能一味的袒護?你把義氣用錯地方了。」
「學、學長?!」
唐之襄一如往常地斯文有禮的微笑走近,一只手習慣性撫向她頭頂。
可這次她避開了那只手,動作明顯到令鏡片後的瞳眸微微眯起。
「不要有人一對你示好就傻乎乎的靠過去,眼楮要張大一點,今日的朋友有可能是明日的敵人,你可別被騙了。」咦,她的崇拜和仰慕到哪去了?面對他,她兩眼竟不再熠熠發光。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唐之襄非常不能適應朱冷冷此時的反應。他一向是她的全部、她主宰的神,他因她迷戀的眼神而驕傲不已。
此刻她卻避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