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乍見一雙男人大手搭放在女友肩上,給人輕浮印象的莫西雷真的紅了眼,他像是一頭有人在他面前揮著紅巾的公牛,提足逛奔。
心里的嫉妒意漫過理智,打過拳擊的他毫不遲疑的快拳揮向對方的下巴,又快又狠,不見留情。
對方不知是嚇呆了,還是太有自信,竟不避不閃,含笑以對地直視他,眼中一派的淡定。
「莫西雷,你想干什麼?」他發什麼神經,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
猛地收拳的莫西雷驚恐的大喊,「你跑過來做什麼,知不知道我差點打到你?」他的心髒緊縮,臉色鐵青,不敢想象自己若慢了一步,讓蓄力揮出的拳頭落在她臉上,她的下場會如何,可惡!她干什麼護著妖里妖氣的妖人,那個娘泡秀氣得不像男人。
「我才說你這人莫名其妙,腦袋被蛀蟲啃了。人家又沒招惹你,你一身殺氣想嚇誰?」泰亞弓不客氣地戳他肩頭,盛氣凌人。
「他踫了你……」女友聲一大,他氣勢就全消了,一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孬樣。
「有誰規定他不能踫我?他還抱過我、親過我、幫我洗過澡呢!」連尿布都換過,這點她沒說出口。
「什麼?他抱過你、親你、還洗……我殺了他……」他都還沒享受過特權,小白臉竟敢捷足先登。
粉女敕拳頭往他腦門一槌「你敢動他一根寒毛試試,要是我小舅舅有半點損傷,我就把你裝稻草的頭打爆。」
「哦!會痛吶!你干嘛維護一個外人……呃!小舅舅?」他、他是……大小姐的小舅……
傅輪慢三秒的莫西雷豁然怔住,兩眼瞪如牛眼、放大再放大,用著老舊電腦般的速度慢慢消化訊息,「完了」的結論在腦中擴大一百倍。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小舅舅。」他要敢點頭就死定了。
「可是他……不一樣了……」他面上微笑,指著叫人認不出的體型。
「哪里不一樣?小舅舅只是瘦了一點點,明明是你眼拙,還找借口替自己開月兌!」對自家人,秦亞弓相當袒護。
什麼才一點點,分明很多好不好!她護短也護的太明顯了。
莫西雷遲疑的瞧著變化極大的清俊男子。他剛搬來的那一年,她小舅舅已在國外求學,他見到他的機會並不多、偶爾一、兩次逢年過節時看過而已。
自從大小姐搬出家里後,他就少往秦家走動,加上演藝事業繁忙,踫不到他的面試正常的事。
因此他對她小舅舅的了解主要來自相薄,從出生到出國前,圓滾滾的身材叫人印象深刻,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笑得很和善的那尊彌勒佛。
杜千歲曾是體重破百的大胖子。
「噓!小公主,你的聲音太大了,大家都笑了。」怎麼這大小姐脾氣都沒變。
記者們被這逗趣畫面吸引住,居然也一臉好笑地揚起嘴角,忘了他們正在做現場連線的采訪。
若撇開男主角的身份不提,這倒是一對相愛的小情侶,女的雖專橫,卻蠻橫得很可愛,讓人想到家里愛使性子的小女兒,即使惱她不听話卻又疼如心肝,氣不起來,只想寵她。
而男的嘛!更不用說,根本是被愛沖昏頭的傻子,傻里傻氣的,女友一撅嘴,水眸輕睞,他就氣短的矮了半截,任打任罵,像個受氣包。
「舅舅,你沒瞧見我在生氣嗎?」她一跺腳,滿心不悅。
得知她脾性的杜千歲輕聲一哄,「有什麼事,回到家再說,這兒人多,不方便。」
秦亞弓沒好氣地斜眯一眼在場的記者媒體,聰明如她怎會听不出舅舅的意思。家務事是關起門再算賬,不是攤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看笑話。
唯恐天下不亂的噬人鯊最嗜血,只要有一點血腥味,馬上一灘而上,將獵物啃食的尸骨無存,半點渣渣也不留。
「還有你,莫西雷是吧?我記得你以前很愛抓我們家小公主的馬尾。」她每次都哇哇大叫打越洋電話告狀,叫他快點回來,用他的大噸位壓死壞鄰居。
「呃,那時……不懂事……」他只是覺得她的頭發黑又亮,模起來滑不溜丟。忍不住就拉了。
在紐西蘭長大的莫西雷見慣了高鼻的的金發女郎,因此一瞧見陶瓷般的東方女圭女圭便愛不釋手,以捉弄她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沒關系,別對我揮拳就好。今非昔比,我可挨不住你一拳。」說完,他笑著一眨眼,神情像個沒長大的大男孩。「對了,這些媒體你應該應付得很順手,開路吧」杜千歲有點狡猾地將大明星推上戰場,他知道想要順利月兌身,多少得使點小手段,反正當炮灰的人不是他,他何樂不為。
只能說杜家人都有一些月復黑基因,他此時眼底流竄的笑意,竟和胞姐杜千桃有七分神似。
「沒問題,我來打發他們」敢擋路,我就學摩西劈開紅海。痞得有格調的莫西雷選了最簡單的方法,他利用媒體的好奇心,朝他們身後大喊︰孫維莉,你也來了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孫維利有種挖陷阱給他跳,想利用輿論的力量逼他認了她平空捏造的關系,那他借她的名字一用也只是剛好而已,誰叫她把他當軟柿子,任意搓圓搓扁。
如他所料,記者一听見孫維利也來到現場,攝影機一架架調轉鏡頭,麥克風紛紛轉回,屏氣凝神地等著經典畫面。
可是等了許久仍不見天後現身,終知受騙的眾人才趕緊轉過身。
只是,人早已坐上一旁等候的車子,揚長而去。
「哈哈……哈哈」
在杜家的老宅,如今秦萬里夫婦居住的西洋樓房里,金詩玉雙手抱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眼角還 出一滴淚。
相形之下,田菁菁就含蓄許多,她挪了挪眼鏡,唇角微勾,不像她的同學捧月復大笑,夸張得讓人覺得她快把內髒笑出喉嚨。
「你笑夠了沒?左邊倒數第三顆蛀牙該拔了。」大嘴巴。
「我……哈……他居然要打你小舅舅!哈哈……太好笑了,好大的烏龍……」天哪!肚子笑得好疼。
「一點都不好笑,誰叫有人的腦容量跟恐龍一樣只有雞蛋大小,我正考量是不是要拜托腦神經外科的江叔叔幫那個可憐的家伙動個刀,免得他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秦亞弓狠狠瞪向某人,只見某人長腿一縮,裝沒听見她的奚落。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不用拘泥在雞毛蒜皮小事上。莫西雷自我調侃。
「不就是笨死的嘛……」反應快的金詩玉順口一接,隨即感受到兩道探射燈一照,她咂舌,「我是說太瞎了吧!他為什麼認不出你小舅舅?」
璀璨眸子轉為陰森森。「我也想知道,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外表會變,人的本質不變,眼楮是靈魂之窗,只要用心看,哪會認錯人。
「我能喊冤吧!大小姐,小舅舅減肥前後反差那麼大,我一時眼拙也是人之常情,而且誰叫我眼中只容得下你」真要認得出來才有鬼,少了三、四十公斤重量,都是以個小學生的體重了。
「少花言巧語,顧左右而言他,你怒氣沖沖的橫來,是想給誰難堪?」要不是她擋得快,可憐的小舅舅就被他擊倒在地。
他訕笑的模模鼻,裝傻。「我是太想見到你,卻見一群記纏著你,結果一臉喜悅憋不住就扭曲變形,讓你以為窮凶惡極。」
撲哧!旁邊的人听不下他編出的天大謊言,冷不防笑出聲。
「嗯哼,你當我今年只有三歲嗎?找個好借口讓我不打爆你的頭。」她太生氣了,不想原諒他。
莫西雷一臉痞相,笑眯眯地靠近她。「我吃醋嘛!你瞧我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大醋桶三個大字,看著女友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我心里要是不發酸才奇怪。」
「莫西雷——」敢情是在怪她。
「若是你看到我抱其他女人不吃味嗎?不然你叫小金子,小田子過來,我抱給你看……」喝!她真掐丫!下部戲要開拍了,身上多個淤青能看嗎?
吃痛的莫西雷不敢抽氣,強壯硬漢,倒是他點名的「小金子」、「小田子」面上一曬,神色害怕地坐離他三公尺遠,免得他真發起瘋,連累她們。
「收起你惡心的賊笑,我還沒跟你算賬,為什麼大批的記者會甬道我的學校,你到底跟他們說了什麼?」她平靜的大學生活全被他毀了。
「我哪有說什麼,不過在電視上提醒你天涼要加衣,肚子餓要吃飯,這類家常的叮嚀。」他比她更擔心媒體找上她。
每回去見她都喬裝打扮,保護的是她這位他疼寵多年的大小姐,而不是他的演藝事業。
即使是他的經紀人也只知有這麼個人,卻從未見過她廬山真面目,妨礙如此嚴密,不可能走漏風聲,他們身邊的人都有張蚌殼嘴。
因此,他深深感到納悶,到底是誰傳出去?又為什麼原因?這件事若曝光,誰會從中得到好處?
「如果你沒有說漏嘴,他們怎會找上我?」所以她采討厭大小姐這綽號,偏偏每個人一瞧見她,總不約而同的喊上一句︰大小姐。
秦亞弓痛恨打小就跟著她的小名,可卻擺月兌不了它,那是親近家人對她的昵稱。
「我……」
「我看是他作風太猖狂,痞得很混蛋,老是張狂地嗆記者不長進,連大小姐是誰也查不到,所以人家為了雪恥,發憤圖強,以李昌鈺博士的辦案精神抽絲剝繭」看吧!得罪人的下場。
「小金子……」平日我待你不薄,你竟狠心掐我于不義!莫西雷咬牙切齒,狠瞪忘恩負義的小女子。
「小玉說得不無道理,不過也不能排除和你有過節的人。對方的目的不是要護你身敗名裂,而是找出你掛在嘴邊的那個人,借著媒體的力量將你們分開。」分析得有條有理的女聲從身後傳來,一道美麗的身影緩緩走入眾人視線中。
「媽。」
「秦媽媽。」
「女神。」
女神?
這聲獻媚到極點的稱呼到底是誰說的?
眾人梭巡的眼看向神色愜意,擁著女友大談葡萄的莫西雷。
「這段時間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接下來不是有十天長假,你們到山上的民宿住幾天。」避風頭,也避血光之災,希望避得過。
「你們?」金詩玉眼泛希翼。
婉約優雅的秦媽媽輕撩發絲,「當然是你們,我這什麼都不會的女兒要是少了你和青青,她就跟斷手斷腳的殘廢沒兩樣。」
有人發出笑聲,有人不滿地抗議。
「媽,我沒你說的那麼糟糕好不好。」凡事一定要自己動手嗎?媽也一樣呀!什麼事都由爸代勞,嬌貴得像一摔就碎的水晶。
杜千桃垂眸一笑,「是不糟糕,不過我還是得感謝小雷,你的眼光真獨特,相中這塊璞玉,以後的琢磨就是你自個兒的事嘍!別說美玉滑手,受人窺探。」
好高深的說法,明褒暗貶,指女兒是瑕疵品,賣貨的不識貨,貨物既出,概不退還。
「對了,小弓,我不是說過言語傷人嗎?你今天在學校做了什麼?」
身子忽地一僵的秦亞弓臉色微白,手指輕顫地抓著裙擺,一身傲氣瞬間消散一空,只剩下令人疼惜的楚楚可憐。
言咒,是種以語言形式施咒的術法,中咒者毫無感覺,只會依詛咒的內容產生變化,發生一些非常理所能解釋的現象。
秦亞弓的外曾祖母鬼島茉子就有此能力,但她不想以言語傷人于無形,故而從未使用。
而她的女兒伊秋水、孫女杜千桃並不具備這項才能,她們各有各的天賦。
沒想到多年後,秦亞弓還傳到了。但她不知道言咒的可怕性,一直到她差點高中時的校長。
第一次使用言咒時,是有雙凶狠的野狗追著當時十歲的她,她驚慌地拿石頭丟它,指著他額頭大喊︰再追我,你就會被車撞死。
狗听不懂人話,當然窮追不舍。
結果她的話應驗了,野狗發出淒慘的慘叫聲,一輛明明開得很慢的小貨車碾過狗身,它一命嗚呼,當場死亡。
第二次是十四歲那年的校外寫生,學校規定要交一副大自然圖畫,她架起畫板畫了老半天,總繪不出池塘野鴨的姿態,認為她們游來游去讓她畫不好。
這時候,大小姐脾氣又犯了,手指一比,要鴨子乖乖排好隊,等她畫好,否則她們全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夜暴斃。
言咒的威力著實驚人,隔天清晨,上百雙鴨子全死,查不出死因,鴨尸堆滿池塘。
此事還上了當地報紙,不少學者專家紛紛發表言論,探討鴨雙集體暴斃的原因。
本來她只以為是巧合,但當高中校長也差點死在她的言咒之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在胡說什麼,你胳膊比柳枝還細,提點重物的力氣也沒有,怎麼可能害死一個大男人。」莫西雷失笑地擁緊懷中的人兒,親吻她泛著發香的頭頂。
被新聞媒體一鬧,秦亞弓和金詩玉等幾個好友被連夜送上山,住處老秦經營的民宿,一群女孩子可開心了,嘰嘰喳喳聊了一整夜。
隔天早上,莫西雷也不請自來,他行李一丟就去敲門,要女友趕快起床,恭迎他的大駕。
其實他有排得滿檔的工作要做,可是思及她臉上落寂神情,天大的事業拋諸腦後,他用電話和經紀人交代一聲,天沒亮就搭早班車上山,而且立刻將手機關機,把難以應付的記者會丟給經紀公司處理。
很不負責任的做法,他居然優哉游哉的晃了好些天,每天陪女友發呆,望雲,聊天,吹風,日子愜意得讓他不想下山。
「他死了,真的。」停止呼吸長進八小時。
「可是我參加你的畢業典禮時他還笑呵呵地頒給你市長獎」身材富態,紅光滿面,健康的很。
「因為他後來又活過來了,」是母親朝他眉心一拍,時候未到的他才又回魂轉醒。她忘了因何事和校長起衡突,當時她很生氣,沖著他鼻頭一指,叫他立刻去死。
在她說完後,校長毫無征兆的往後直挺挺一倒,兩眼大睜,似還停留在指責她的當下,可是心髒已經停止跳動,全身冰冷。
當時金詩玉也在場,她和她一樣嚇壞了,不知所措的兩人害怕得不得了,不敢回家,也不敢告訴其他人,躲在女子更衣室發抖。
後來母親找來,告訴她那叫言咒,她的一句話可以置人于死。
她錯愕極了,發誓再也不使用這害人的言咒。
所以當她一時怒極開口詛咒時,清楚言咒之可怕的金詩玉才馬上臉色大變,驚慌不已的想阻止她。
「你做夢了,大小姐,哪有死人又復活的道理,這是僵尸片才有的情景,」他取笑她被電影影響,老作荒誕的怪夢。
「你不相信我?」她嘟起嘴,模樣嬌俏。
莫西雷順勢一啄,「信呀!我不信你還能信誰,你可是我最寶貴的大小姐。」
「哼!你的眼楮分明在笑我想多了,鎮日胡思亂想,天馬行空」要不是她親身經歷,她也不信世上有那麼多玄之又玄的事。
好在她不像媽看得多,不然她一定會煩到睡不著,愁眉不解地被當成瘋子。
「沒錯,你是想多了。整天不動才會想東想西的,走,去爬爬山,運動運動。」多曬點太陽人才會健康。
她瞪大眼,一副你瘋了的神情。「我看起來像熱愛運動的人嗎?」
她——抵死不從。
「就因為不是才更要運動。人要活動筋骨,氣血才會通順,跟我跑商幾百公尺,你的手腳就不會冰冷,得吃什麼人參姜糖補身。」會動才是人,不動時植物,
「我不要。」秦亞弓頭一甩,任性地耍起脾氣。
「不要嗎?」他上唇一揚,深邃的眼瞳閃著狡光。「大小姐,你知道四下無人適合做什麼嗎?有種運動你不必動,我動就好,要不要試一試呀?」
「莫西雷,你好下流。「她暮地雙腮發燙,染上微暈的桃紅色。
他故作不解的眨著眼,「哪里下流,我背你到果園看大家摘果子,你有現成的人橋還抱怨什麼。」
「莫西雷,你……討厭鬼。」故意用花誤導她。
他仰頭大笑,有力的雙臂將她攔腰抱起。「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
「……」瞪他,臉卻紅了。
「我愛你,秦亞弓,你是我一個人的大小姐,我要愛你愛到這輩子你只能屬于我。」她的驕縱,她的任性,她的蠻不講理,她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
嬌顏酡紅,她目光透著羞意。「你的演藝事業呢?一輩子是很長的。」
人心最容易變,尤其是男人的心。
他眼神溫柔地輕撫她面頰。「我打算三十歲左右退出演藝圈。」
「你舍得?」她微訝。
「沒什麼舍不得,我可不想忙到沒空陪你,連正大光明手牽手走在路上都不能,這不是我要的。」想她只能用想的,不能見,因為要拍片,見她後又得匆匆離開,去忙宣傳。
「那你要什麼?」她問的很輕,縴指玩著他衣服上的老鷹圖騰。
「你。」
「我?」這麼簡單。
「我三十歲時,你就二十四歲了,我要親手蓋出我們的房子,有你愛的鞭笞,老樹,池塘和花園,我要抱起我的新娘走過開滿白色小花的拱門……」到鋪著玫瑰花瓣的大床。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想做其他的事,也許是旅行。」夢想很美,但……她未必配合。
他低笑,以鼻尖蹭了蹭她鼻頭。「那我陪你一起旅行。」
她搖著食指說NO,「不行,你要留在台灣賺錢。」
「我已經有很多錢了,」他這六年累積的財富,可能是別人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的數字。
「哼,你忘了我是大小姐呀!大小姐可是很會花錢的,你供養得起嗎?」她故意裝得很勢力,瞧不起他這窮小子。
秦亞弓是個小富婆,打她一出生,家里的長輩就為他們姐弟存下一筆數目不小的信托金,加上父母的疼寵,土地,股票,債券等陸續登機到其名下,就算她一輩子不工作也能不愁吃穿的當她的大小姐。
依靠男人?不必,她經濟獨立。
「養得起就嫁給我嗎?」黑眸閃著燦然璀光。
她不回答,只用眼角余光眯他。
「沒搖頭就表示同意。我訂下了你了,大小姐。」他輕吻著如蜜甜唇。
莫西雷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一片綠蔭草地上,徐徐微風吹動如瀑黑發,他的心也隨著長發飄動,動情地封印密唇。
他拼命要自己踩剎車,但是泌入鼻間的清雅幽香是如此誘人,他順著香味往下吻,柔女敕的雪頸,迷人的鎖骨,豐盈的……
是他的,他全都想要。
出汗的手探入衣內,他模到胸衣的下緣,微硬的鋼絲拖住下沉的重量,包覆不住的腴女敕刺激他最深沉的渴望……
「咳、咳!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干苟且之事傷風敗俗。你要不要回房去,至少有點隱私?」
游走嬌軀的手猛地一頓,莫西雷挫敗的低咒出聲,「田里的活都做完的話,有空可以去捉捉蚯蚓。」
「可是我們已經用蚯蚓釣了十多條肥美大魚,還捉了草蝦和大螃蟹,連今晚晚餐的野菜都摘了一大籮筐,你還想怎麼樣?」總不能要他們再打頭山豬回來加菜吧。
「……破壞別人的好事會被馬踹。」如果再慢一個小時回來就好了。
金詩玉的聲音靜默好一會,然後——
「阿祖、阿公、阿麼、金水嬸、良心伯仔、他說你們會被馬踹喔!與我無關。」趕緊撇清。
阿祖、阿公、阿麼……那不就是……莫西雷一臉狼狽地起身,順手拉起嬌滴滴的大小姐。他無奈的一抹臉,苦笑不已。
一群老人,老秦、杜春雄、杜春雄的繼室周玉娟,以及在民宿幫忙的伯伯大嬸,幾個長輩含笑地望著」不拘小節「的小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