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人?!
真叫人哭笑不得,被人錯認性別不是第一回,但是這麼離譜的事是第一回踫上,害她不得不質疑自己是否是男人。
也許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女人,其實真正的性別應該是男人,不然怎麼會有人要她認了這種事。
望著眼前氣度非凡、目空一切的「拜訪者」,馮听雨有種錯置時空的感覺,將為莫須有的罪名上絞刑台,只因強權霸勢的作祟。
「你是冰火?!」一身狂傲輕慢的男子臉上出現在難以置信的錯愕。
「若閣下指的是賽車界的冰火,我想你找對人了。」有必要那麼驚訝嗎?看他下巴都快掉了。
「你是男人?!」話一出口,拿薩恨不得咬掉舌頭,他當然是男人,只是太……太……超乎他想像的俊美,陰柔的面容如同無性別的天使。
「先生,我沒必要讓你驗明正身,而且我不認為你找對負責的人。」馮听雨不會主動去澄清自己是女人。
這是她飛到西班牙的第一天,行李、裝備都尚未送達,剛想外出用餐,順便幫賴皮的和風取景,誰知門一開,出現一道擋路的肉牆,高舉的手停在她鼻子前。
不知誰比較意外,至少她的表情是一逕的冷然,不了解她的人看不出她的訝然。
沒人會喜歡天降的橫禍,尤其在她不可能做出那件事的情況下,驟然听聞只覺是件可笑的事,讓她不禁懷疑誰有毛病?
她記得西班牙是個熱情的民族,佛朗哥舞舉世皆知,活潑且寄回給寫書的參考,免得她老寫出奇怪的小說帶壞風氣。
「呃,我可以進去嗎?站在門口不好說話。」拿薩未經同意便擅自進入。
馮听雨諷刺的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請別客氣,就當自己家。」
「沒人會拿飯店當家……」他忽地了解她在譏笑他的自我作風。「拿薩•奧辛諾。」
她的神色因沒什麼印象而毫無改變。「我該灑鹽驅趕還是灑玫瑰花瓣迎?」
「你不認識我?!」他覺得生氣,在西班牙境內沒人不知曉他是誰。
「很抱歉,我只是一個過客,就算布萊德彼特站在我面前也是素不相識。」听他的口氣像是大人物。
但,不關她的事。
「別拿我和出賣色相的二流戲子作比較,你在污辱西班牙貴族。」他臉上有明顯的快色。
二流?他會被數以萬計的女性影迷打死。「我以為這年頭貴族不值錢。」
「你是什麼意思?敢瞧不起現行體制?」憤怒止于跟前平靜的俊美臉孔。
拿薩感到異常的心跳加速,望著他就像看到一件完美的東方雕塑品,隆美的五官不具男性的剛硬,亦少了女人柔和的線條,宛如男與女的復合體組合在一張臉上,令人嘆其美麗。
他現在才明白凱莉為何迷戀冰火,沒人能逃得過他與生俱來的冷然氣質,優雅的進退像是美洲的野生豹,一投足一斂眉都帶著一股自信的神秘。
一直以來,他以為冰火是個金發碧眸、放浪的美國人,今日一見才知錯得過分,他的沉穩和外表都似自畫中走出來的古人,同時擁有東人少見的帥氣及歐洲男子的貴族氣息。
他給人的感覺是高傲、疏寓,如同在賽車場上的封號一樣,一團冰冷的火,耀眼凍人,拒絕別人進入他的世界。
有一刻,他突然非常想了解他,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這樣的他。
「你是來討論自己國家的體制嗎?請容我先小睡一下,等你演講完再通知我起身鼓掌。」馮听雨無視他驀然一起的怒意,硬將麥克風型錄音棒塞到他手中。
手指接觸,他的心口居然微微一顫。「你太放肆了。」
「還好吧,閣下的如人無人之地更加令我佩服,彷佛教科書上的蓋世太保復活,以不信奉天主教為由大肆殘殺猶太人。」
「你在指責我無法無天?廠湛藍的眸凝聚他自個兒也分不清的復雜神色。
「至少我感受不到貴國人民的和善和熱情,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行霸道,缺乏應有的教養擅人別人的居所。」她沒空應付他的無理取鬧。
拿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窘色。「我先前說過,你該為舍妹負責。」
現在想想,他的確有點莽撞,未先查探他是否如凱莉所言的……獨特,反而先人為主地定了他的罪,認為他是愛慕虛榮的街頭小于。
「喔!你說讓她懷孕的事是我做的,很有趣的話。」一絲玩味掠過她冷然的眼。
「我相信凱莉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敢否認?」他懷疑他是如此卑劣的人。
他不像玩弄小女孩的人,因為沒必要。
對那張令女人為之瘋狂的漂亮臉孔而言,沒幾個女人抗拒得了不受吸引,飛蛾撲火般的只為求他顧憐的一視。
馮听雨很想笑,但又笑不出來。「看來閣下不怎麼了解令妹。」
「你想推卸責任?」他心口有兩道聲音在扯拉,一是不快他的育外之意,一是高興他的不承認。
不如為何,他無法忍受想像他和其他人果身擁抱的情景,那像是莫名的火燒痛了他的眼。
「听過DnA對嗎?我不介意你抽我十西西的血去化驗。」真要符合才叫有鬼。
除非凱莉是和純東人發生關系,而那人剛好是她五百年前失去聯絡的血親。
「你是指凱莉說謊?!」不無可能,但他不會拿她的名譽辱及奧辛諾家族。熱情洋溢的吉普賽女郎叫人為之沸騰,她想到小酒吧全程錄影
「有沒有說謊你需要來問我嗎?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把尺,麻頃你量一下分寸。」她的神情顯得不耐煩。
他是窮是顯貴都與她無太大關連,她來西班牙是為了工作,而不是來受人盛氣凌人的對待,東方人也有東方人的自尊。
伺況她真的又累又餓,沒必要接受他近乎定罪的逼供,女人能讓女人受孕是奇跡,基本上不可能發生。
「你敢向上帝起誓沒踫過凱莉一絲一毫?」拿薩眼神銳利的盯著她。
「亡帝離我太遠,而且我是踫過她。」她算是佛教徒心中自然無上帝。
「你……」難言的憤怒直逼他心口。
馮听雨冷淡地眨眨會讓女人炫目的長羽睫。「她跌倒了,我扶她一把,這犯了西班牙哪一條戒律?」
她的冷嘲熱諷讓拿薩心里忽冷忽熟很不是滋味,覺得被人耍了一記,像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看不見痕跡,感受自知。
「我不喜歡被人家像拷問犯人似地質問,不管你是什麼人。」腳一踩,馮听雨眼神冷冽的勾坐上圓椅,動作帥氣非常。
說實在話,她的舉止表現讓人不會懷疑她是一個女孩子,甚至是二十四歲的成熟女子。
「也許你不知道我在西班牙的影響力,我會讓你沒法子參加賽事。」拿薩有股不受重視的惱怒。
沒人可以輕忽他的存在,玩車的他未免自視太高。
馮听雨忽地探過身子靠向他,兩人近得相距不到三寸。「信不信,我的人氣足夠讓西班牙陷入有史以來的恐慌黑暗期。」
「你?!」他的口氣充滿嘲弄。
只是,直視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冰眸,他的身體居然興起佔有的欲念,想一探他眸底深處是否有溫暖。
頭一回,他為自己的失控感到無能為力,彷佛體內有頭沉睡的巨獸正要蘇醒,抑制不住地要撲向身前的人。
「別小看群眾的力量,或許你能在西班牙境內呼風喚雨,而我的擁戴者遍布全球,包括法國總理和英國的女皇。」這是她自信的來源之一。
不接受威脅,不驕矜自重,她只做她自己,不為人而屈服。
在五星級的飯店房間內,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給人淡淡噯昧的聯想,一個強勢,一個清冷.交戰的是彼此的意志。
就在拿薩幾乎要把持不住吻上馮听雨那一刻,救命的電話鈴聲及時響起。
同時,他的手機也發出震動的音樂聲。
「喂!我是奧辛諾。」
「喂!我是冰火。」
一人各持一機的與對方交談,又在同一秒鐘喊出,什麼。
「跳樓?!她腦子在想什麼東西?有身孕的人還敢由二樓跳下,她不要命了嗎?」
「你們在搞什麼東西,為什麼維修技師沒來之前隨便動我參賽的車子,若有損傷你們賠得起嗎?」
「先找醫生到家里瞧她扭到的足踝,看好她另Ij再讓她輕舉妄動,不然你等著退休。」
「給我找主辦單位的負責人來,必須保車子的安全無虞,否則我要你們傾家蕩產。」
「凱莉又在鬧什麼……她要見冰火?」拿薩瞄了一眼正在講電話的冷然身影。
適時,馮听雨听見他說到自己的抬頭一看。
視線交會並未擦出火花,隨即又不在意的調開,因此未發覺藍眸的主人忘神地望著她絕美的側面。
「我會親自上會場看一下,一切手續上的問題等我到了再談。」
接下來的話題兩人都壓下聲量怕對力•听見,匆匆的結束對話,回歸原來的平靜,這時,拿薩下了個決定。
「你跟我回去見凱莉一面。」
「不。」
情勢的發展叫拿薩錯愕不已,堂堂西班牙的奧辛諾公爵居然說服不了頑固的東方小子,在飯店一樓的接待大廳發出深沉的吼聲。
來往的投宿者和飯店人員不乏認識他的,這會全睜大了眼楮,不敢相信一向給人嚴肅、尊貴印象的他會有動怒的表情,而且像小廝似的提著一只行李,跟在一位漂亮的東男子身後。
非常突兀的畫面,十分令人不解,因此雖明知他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也無人上前打聲招呼,生怕觸怒全西班牙最有權勢的男人。
「先跟我去見凱莉。」
「不,我必須先去看看我的車子。」這是她的堅持,車子不能有所損傷。
「車子會比人命重要嗎?」他氣惱「他」的頑固,不快的語氣瀕臨怒火的爆裂
「對我而言,車子比令妹的生命貴重了許多。」對于小女生的愛慕心態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
拿薩的面容變得嚴厲。「輕賤人命的賽車手有資格上賽車場嗎?」
「我尊重生命,尤其是我的命。」車子性能的好壞攸關她在場上奔馳的安危。
「什麼意思?」在他听來不過是冷血的自私,枉顧人命只為私人利。
「因為我不想在賽車跑道上喪命。」辦好退居,她筆直走向大門口。
「嗄?!」他明了了車子對他的實質意義。「非要急在一時嗎?」
不可否認對于他的負面觀點全然改變,不由自主的為他的執拗投注一份異于平常的注目,拿薩開始深覺困擾,難道他有喜歡同性的傾向?
極力撇清沒來由的氣悶,從沒有人敢漠視他至此,不舒服的感覺逐漸擴大。一個靠賽車獎金維生的人憑什麼活得比他自在、清閑,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
更叫人心駭的,是他竟想在他身上找尋熱情,讓他有一種自唾的嫌惡感。
「奧辛諾先生,做人不要太得寸進尺,我已經答應在西班牙期間暫住府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他說不出所以然,只是不希望他的心只著重于車子。「我允許你叫我拿薩。」
「是,多謝你的允許,我可以走了嗎?」她語氣譏誚地欲伸手攔車。
「坐我的車,你坐計程車不保險。」他有所指地瞄瞄他令年輕女子回頭一視的俊秀臉孔。
「你確定直接送我去賽車協會而不是回你家?」對陌生人的提防她向來不會少。
若非她真的認識凱莉,並知曉凱莉是她瘋狂的車迷之一,她不曾為了方便而答應他的要求。
而既然他非要追根究底,她不妨去尋個安靜地好好休息一番,畢竟飯店的進出人口太雜,沒辦法防堵為一睹她豐采的車迷及媒體記者,每一回都上全球運動專刊封面容易招人眼紅。
賽車是她的興趣,她享受快速奔馳的速度感,並非為了名利和出鋒頭,與人群接觸是她最不願意做的事。
「我保證。」他咬牙地道。
「我能相信你的人格嗎?」挑起眉,馮听雨出令人發火的字眼。
藍眸一沉的拿薩吩咐司機把行李丟進後座,「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質疑過我的誠信度。」
「有些過度疼愛妹妹的兄長會一時胡涂做出傻事,我是外國人不了解你在西班牙的為人。」她擺明了不顧他心意。
「你……」他受夠丁他的刁難。「不然你想怎麼樣?」
「由我坐駕駛座,司機放假。」馮听雨瀟灑的一甩發,一旁有女子興奮的尖叫聲傳來。
不算長發披肩,僅是肩膀以下兩、三公分,以一條牛毛繩束緊免得凌亂,只是它和她一樣自有主張,老是整束發絲滑向前,一度令她煩得想剪成齊耳。
但是某些護發人士的堅持,她只好任其繼續麻煩下去,偽裝成優雅的王子——這一句話是出自小說家和風之口,是她的人物範本。
「多疑是你的天性嗎?」手一揮,拿薩當真放司機一天假。
坐上駛座的馮听雨熟練的插入鑰匙、發動引擎。「性別是男的生物我一律抱持著戒心。」
「听來像是女人的口氣。」很奇怪的感覺,他的眉宇間有女人的影子。
馮听雨不承認,亦不否認。「系好你的安全帶,你會發現活著真好。」
「活著……」來不及讓他發出疑惑,身子的後仰讓他自動消去聲音。
刷地,于彈一般沖出去的黑色積架卡進正常車道,知道黑色旋風不服交通號志地變換車道,忽左忽右地穿梭,不把速度放在眼里。
笛聲遠遠被拋在車後,風的聲音咻——咻——地拍打車窗。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讓人沒法思考的速度,拿薩心跳猛然加快,壓迫心髒的負荷直逼庇里牛斯山的重量,使得胸腔的空氣無法吐出。
「你還好吧?希望你能承受這種女人的速度。」她的聲音有難掩的揶榆。
不甘示弱的拿薩逞著強,忽視緊抓車門的手臂浮現青筋。
「你只有這等能耐嗎?」
「看來你天生的冒險精神猶存,我們來逛逛街。」一踩油門,時速由一百二十飆向一百五十、一百六十……
一百……八十?!還在加速。「你的真實名字為何?」
「要為我立碑嗎?」可憐的男人,臉色都發白了還強要發出聲音。
「名字。」小心,火車!他在心里喊著,提著小看火車擦過車尾。
「馮听雨,馮是姓氏,听雨是名字。」她中英文夾雜的解釋自己的名字。
「馮、停、雨。」他集中心力,用著別扭的西班牙腔英語念著。
「是听,中文的意思是听著落雨聲。」倏地一轉方向盤,她听見有人前額撞上玻璃的甲聲。
眼角一瞄,馮听雨的眉尾向上挑,不能怪她蓄意謀殺,賽車協會在這方向,她不過抄近路罷了,害他額頭撞個大包實屬意外,非她之過。
馮听雨,他記住了。「你是不是在整我,好報復我先前的不請自入?」
「你想多了,我若有抱怨會直接攻擊,你想避開的機會微習其微。」如她所一言,玉手迅速一點。
「喔!好疼,你在于什麼?!」沒發現車已停,拿薩皺眉伸手揉揉她剛才按的腫塊。
「到了。」車未熄火,她等著他的反應。
「到哪里?沒頭沒腦……西班牙一級方式賽車協會……」到了?
臉上布滿惑的拿薩,不敢相信她在不可思議的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前後不到十分鐘,整整縮短了二十一路程。
土生土長的西班牙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信服,明明像已在這個城市居住多年似的。
「你呆了不成,不下車,等人來鋪地毯迎接嗎?」解開安全帶,馮听雨率先跨出一腳。
他倏地擒住她右臂。「告訴我,你來過西班牙幾次?」
「七次。」
他再問︰「住了很久?…’
「車賽開始前幾天到閉幕。」她不管他的逕自下車,抽回的臂上有三條指痕。
他跟在她身後。「你該不會有時間就逛區吧?把街道圖背得一清二楚。」
,「很抱歉不能滿足你的推理,我必須練車。」除了追求速度感,她的另一項專才是記憶過人。
凡是讓她走過一遍的街道就會自動儲存至腦記憶體,下一次再行經相同路線根本不遑多想,自然而然地順應身體本能去行動方向盤。
通常她會在開賽前幾天先到比賽城熟悉賽車場的環境,排個半天和地主國協會進行賽程瑣事的溝通,因此多少會有些印象,不用地圖也能到達所要去的地方。
,原本馮听雨要進協會問明車子受損狀況,忽聞熟悉的母語呼喚,才一回頭就看見大黑影張開雙手向她奔來——
「小雨,我們在這兒……」
話未竟,長長的哀叫聲往外落去,所有人都傻眼的望向出拳的男人。
「我以為他要侵犯你的美色。」
謊話。
大家都听得出他在說謊,可是沒人多事的去點破,馮听雨的性別一直是秘密,身為她專屬的養護小組,基于長久以來的合作關系,不曾將此事泄露出去。
人不親土親,都是來自台灣的玩車好手,平時以修車為業,被她委以重任照顧參加賽車的車子,一有比賽全員搭機到比賽國,進行車子的檢測和賽車中的磨損修補及換眙。
由于未加入財團或私人車隊,因此一切費用和開銷全由馮听雨全額支出,高額的獎金大部分用于此,而且他們沒有專門的評估人員,凡事土法煉鋼,所以為了減輕她的負擔,一行人會設法精簡器材的需要性,以最少的經費創造出最大的效應。
沒辦法,他們都愛玩車,可是賽車技術又達不到國際水準,所以只要能一睹世界級的車賽,自費來當義工都成。
彼此志同道合當然獲得馮听雨的專攬,即使他們和一般受過高等教育的修護人無法相此,但是過人的熱情早已勝過機器化的專業技士。
熱情,這就是她所要的。
「小……小雨,他是你的那個嗎?」小組長甘仙草對著得知他們索償不成後,親自出馬走進協會的拿薩搖搖小指頭。
「不是。」她該回答是債主嗎?肯定笑破他們的肚皮。
錯結的桃花債。
「不會吧!我看他挺在意你,瞧我的下巴都快月兌臼了。」出拳很狽吶!
「多做事,少說話,听說人家是個公爵級人物。」她像說著別人的事不帶表情。
一陣口哨聲四起。
「啊!小雨哦,你的那個朋友蒸的素公爵喲!他長得粉帥哦!」她當公爵夫人,大家都沾光。
小沈翻個白眼,「拜托你鴨嘴獸師傅,你的台灣國語會讓台灣人蒙羞啦!」還好阿督仔听不懂。
「死小沈,下回偶不帶你來,煮己去想辦法。」哼!讓他跟還吐槽他,小混蛋。
「不要啦!師傅,我幫你捶背、捏捏腳。」剛退伍的小沈留著平頭,玩車時間超過六年,在部隊是開坦克車橫沖直撞。
「掃來,偶怕短命。」鴨嘴獸和他鬧著玩地猛閃。
和樂的秋伴,馮听雨暗想。
「甘大哥怎麼比我早到協會?以往你們會慢些天先看車子上飛機才安心。」他們比她還要寶貝她的車子。
甘仙草謹慎的看看四周才小聲的說︰「我听法國的朋友說,有人要讓你跑不完賽程,所以我們趕緊跳上飛機替你守住車子。」
她沒好氣地拍拍他的手臂。「是我比較重要吧!車子次之。」
「呃!這個……哈哈……都一樣重要啦!」他不好意思的大笑,在車子和她之中任選其一,他還是認為車子較有保值性。
「了解了,你們眼中只有車子。」她該嘆氣或是感到欣慰?愛車有終極保鏢全守護。
反正她是獨行客,一個人也沒關系。
甘仙草安慰地搭上她的肩膀,當是自家女兒。「我們看好車子不出問題不等于保障你的安全,我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希望如此。」車子的左輪破裂是人為或是意外?
也許是警告吧!
「冰火,我們該回去了。」
面帶古怪神色的拿薩一走出,便不露痕跡地帶開她,不讓其他人的狼手觸踫到她身體的任何一部分。
「你和會長談得如何?」不喜歡他靠得太近,馮听雨刻意的保持距離。
但他似乎無所覺地反攬她的肩。「會長同意盡快由德國空運新的輪胎補償你。」
「你對他施壓了?」他們力爭了老半天無結果,而他一出馬就順利地要到補償。
歐美人士有所謂的種族優越情結,相當瞧不起黃皮膚的東方人,即使她是享譽國際的冰火,並未獲得相當程度的禮遇,頂多不排斥。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尊重西班牙公爵。」他是運用了點權勢,逼他們盡快空運來他比賽用的輪胎。
「受不了,自大狂。」甩下他,她竄進後車座倒頭就睡,當他是司機。
薔薇花神的愛情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