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失身 第六章

作者 ︰ 寄秋

「啊!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分手後的情侶狹路相逢,是大打出手?或是裝作不相識,連懷念都不必了?

以上皆非,兩種情形都沒發生。

不過也相去不遠,除了沒好臉色、話不投機半句多之外,兩人的表情都非常不高興,有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較勁意味。

紅線村只有月老廟小有名氣,但不具觀光價值,若非土生土長的在地人,很少有人知道它,更遑論大搖大擺地走進村內,當成觀光勝地大拍特拍。

當方芊倫遠遠瞧見前男友出現在紅線村,她先是不解,後是錯愕,以為自己眼花了,把路人看成花心成性的劈腿男。

可隨著逐漸放大的身影,她無法再自嘆了。

那抹得意中帶著張狂的神情,她想忘也忘不了,當初她就是被他萬夫莫敵的自信所吸引,不慎走進他算計好的情網中,渾然不知他是自負又好大喜功的混蛋。

「不是你才有第一手線索,搶手的新聞人人都想跑第一,你不要心存僥幸,以為能搶得先機,有我出馬,你只能做壁上觀。」

黃良輝還是一副令人作嘔的嘴臉,自以為是地以勝利者姿態先下馬威,目空一切地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下巴抬得比鼻梁還高。

而他身後穿著惹火的小辣妹則是雜志社新進員工,也是他的新歡之一,看來跟他一樣眼高于頂,從頭到尾沒有看她這前輩一眼。

「大話說多了小心閃到舌頭,上回鐘大牌未婚生子的八卦不知是誰先拿到手的,某個不要臉的男人還苦苦哀求,讓人家給他風光一次。」想想都覺惡心,她居然心軟,將建功的機會拱手讓人。

一直到分手後,方芊倫才驚覺到一件事,學長之所以把她當公主捧在手心呵護,背後丑陋的目的竟是竊取她的心血結晶,利用她步步高升。

一年來她至少給他不下十條的內幕新聞,每回她拼得要死要活,在外頭風吹雨淋,而他總是適時的出現,假意助她一臂之力,她感謝之余便讓他分享成就。

只是每一回的報導中獨缺她的名字,因為她不願意計較,食髓知味的他便一再如法炮制,全盤接收她的心血付出。

要不是素馨姐提醒,她還不曉得他連她的稿費也一並取走,然後只分給她十分之一,而且還語重心長他說雜志社經營不善,要共體時艱,別向老板要求加薪,否則就勞資雙方都難堪了。

哈!多完美的謊言,他當然不希望她找上頂頭上司談薪水問題,一談開來,他就無法再欺騙她,堂而皇之地接受屬于她的榮耀。

臉色有些難看的黃良輝惱怒的一譏。「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德行,要胸沒胸、要沒的,你怎麼敢走在路上丟人現眼,你就不怕嚇壞八十歲的老阿婆。」

可惡,他根本是人身攻擊,若不還以顏色,豈不是被他看扁了。「至少我還是個人,不像某些披著人皮的畜生,四處招搖撞騙,扛著記者名號行小偷行徑。」

她要沒點姿色,他會看上她嗎?帶著她在親朋好友面前炫耀。

「方芊倫,你存心杠上我是不是?」他瞪眼,對她追新聞的能耐多少有些忌憚。

「是你找我麻煩吧!紅線村可是我的地盤。」他越過線了。

不甘示弱的黃良輝冷哼一聲,「找得到HenryHan才是真本事,你劃地叫囂無濟于事,升職加薪非我莫屬。」

「我才在听你唱大戲,我人都來了好些天你才得知訊息趕來,可見你遠遠及不上我,早點認輸才不會自取其辱,這次可不是你哭著求我就能得逞。」讓他搶先,她還不如拿面線上吊。

「你……哼!女人太強悍,沒有一個男人敢要,你等著當敗犬吧!」斗不過她的伶牙俐齒,他干脆攻擊女人最在乎的弱點。

方芊倫老神在在地揚眉一笑。「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本小姐的行情好得不得了,走了個前男友,馬上就有人遞補。」

「是哪個瞎了眼的男人這麼不識貨,居然連你這貨色也要。」他壓根不信她有新男友。

男人的心態很奇怪,總是得不到的比較好,一見到前女友並未為情所傷,憔悴失意,反而春風得意,面泛桃色,黃良輝心中頗不是滋味。

為了一別苗頭,他一臉神氣地摟過新歡,並示威似的撫模她呼之欲出的豐腴,笑得有些婬穢。

意思是,瞧,人家比你年輕又有料,而且乖巧听話,你這老在外面跑的男人婆哪比得上她,別死要面子跟男人爭強,要是肯低個頭,他委屈點還是會接納她。

「你在騷擾我女朋友嗎?」冷冷的嗓音一揚,帶著些許質問。

「女朋友?」冷不防一怔,黃良輝微抬下顎,迎向一雙森寒冷瞳。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靠她太近,麻煩你離她遠一點。」兩百公尺內不要有任何接觸。

黃良輝回過神,驚訝得掉了下巴。「你說的女朋友是指她?」

怎麼可能,他才和她分手不久,哪這麼快搭上比他還出色的男人。

黃良輝當然不願意接受前女友移情別戀,當初他為了追求她可是吃盡苦頭,花了兩年,以窮追猛打的方式才贏得芳心。

而眼前這個家伙看起來年紀不大,也不像會討女人歡心,神情冷冰冰,一點也看不出會疼惜女人的樣子,他憑什麼讓人為他傾心?

「對,是我怎樣,嫉妒呀!」方芊倫不乏嘲弄的意味,故意挽起男友的臂膀挑釁。

他是嫉妒,他苦追了兩年,才得到她的首肯當上她的正牌男友,結果兩人才分手沒多久,她馬上交一個新男友,他怎能不惱怒萬分?

黃良輝雙重標準的看待事情,忘了自己也正帶著新歡出來逛大街。「我是替你擔心,嘴上無毛的小伙子哪曉得怎麼照顧女朋友,他該來請教我。」

論起哄女人的段數,他稱了第二,沒幾人敢自稱第一。

眉頭一攏的韓翔叡偏過頭一問︰「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似懂非懂,似乎暗藏著某種含意。

「不用理他,他這人就是見不得別人比他好,你把他當空氣看就好。」她不想跟這種爛人有任何交集。

「芊倫……」他還是想听她解釋,不明不白的話語梗在胸間,總叫人不舒服。

韓翔叡第一次覺得中文底子差真是件令人氣惱的事,他隱隱知道那不是句好話,可是他卻不解其意,白挨悶棍。

「哎呀!你為什麼老愛發問,不就是差點被我揍成豬頭的前男友嘛!他和我們沒關系啦!」冤家路窄,她也沒辦法控制老天惡意的玩笑。

「前男友……」他語氣平淡如水,可深邃雙陣閃過一抹幽光。

「你怎麼不告訴他我還向你求婚了,而你同意了,只差上門提親這步驟。」呵呵,她別想過得清心。

「……求婚?」韓翔叡的神色一沉,星目微微眯起,浮動的心躁如萬馬奔騰。

「黃良輝,閉上你的狗嘴,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和韓叡從小就認識了,他才不會信你滿嘴鬼話,你想挑撥離間還早得很。」她當是踩到狗屎,臭上幾天就沒味道了。

「漢瑞……」咦!這發音好像Henry?

猛地怔住的黃良輝多心地瞧上兩眼,心里犯著嘀咕,前女友的新男友名字和他們要追的晶城科技總裁十分相似,未免太巧了。

但是不太可能,HentyHan成立科技公司已有多年,怎會是毛沒長齊的小子?他還不夠格當上領導萬人的大老板。

黃良輝沒想到的是天才是不分年齡的,十九歲就拿到雙博士學位的韓翔叡在同年便成立晶城科技,他由十人小組擴充到今日的規模,憑的是精準的實力。

黃良輝沒有當新聞記者的素質,他的敏銳度不夠,更無追根究底的專業精神,明擺著一條線索就在眼前卻視而不見,被他的傲慢和偏見硬生生的斬斷。

「你喜歡他?」

直到被方芊倫氣沖沖的拉走,沉默以久的韓翔叡才緩緩啟唇。

「我瞎了眼嘛!把琉璃瓶看成水晶制品,以為能敲出美妙的樂音。」誰知道是濫竽充數,讓她在情路上跌了一大跤。

「我是問,你喜歡他嗎?」他和她的前男友是回異的兩種人,他不會花言巧語哄女人開心。

猶在氣頭上的方芊倫听不出他到底是在問什麼,一味地埋怨學長的劈腿。「誰會喜歡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他最好喝水嗆死,吃饅頭噎死,走在路上被天外飛來的隕石砸死……」

「芊倫。」他低聲一喚。

「干麼?」她凶巴巴的一應。

「你現在的男朋友是我。」

她一臉狐疑地睨他。「我知道呀!我又沒健忘癥或老人痴呆癥。」

「那你喜歡他嗎?」他又問。

「我不是說過我不喜歡他,你要問幾次……等等,你為什麼一問再問?」不會是吃味了吧!

「你曾經喜歡過他。」韓翔叡的語氣有些生氣,鼻翼僨張。

她忽然很想笑。「對,曾經,可我最喜歡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初戀。」

男人最愛听這類的話,她投其所好。

「我是你的初戀?」果不其然,他一听,發亮的雙瞳有如夜空中的星辰。

「你記不記得我們約定在時空蛋中各許一個願望,我許願能跟身旁的人永遠在一起。」因為他好欺負,不會違逆她的話。這點她絕不告訴他,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我也一樣。」只是他寫下的是想和她結婚,一輩子不分離。

「咦!我們心有靈犀耶!想的都是同一件事,你可別亂吃飛醋,把我跟那個大爛人扯在一塊。」方芊倫一臉鬼靈精怪,她佯裝不高興先安撫男友的心,不讓他想太多。

「但是他跟你求過婚。」他忽然覺得輸人一截,不太甘心。

她大方地揚揚空無一物的手指。「你哪只眼楮看見我被套牢了。」

他暗忖,總有一天她的無名指上會戴上他親自挑選的「大」鑽戒。

他強調要大,好把她過往的情人比下去——男人幼稚的想法。

「不過你也看到他有多囂張了,我是你的親親女友對不對?你一定要幫我討回這口氣。」她語氣變得好柔好柔,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面對她跳月兌的思路,韓翔叡有些跟不上她的步調。「幫你什麼?」

「很簡單,把HenryHan的行程告訴我,我好預先埋伏。」有他當助手,還不手到擒來。

他瞪大眼,無語。

怎麼還不死心,真要他叫漢生演一場上空秀,好讓她拍照交差?

哭笑不得的韓翔叡靜靜看著她發光的臉龐,心里吊著千斤大石。若是哪一天她發現他才是正牌的HenryHan,那他還留得住她嗎?

他開始苦惱未來的日子,用他不靈光的人腦思索該怎麼隱瞞到底。非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寧可她誤會他是晶城科技的小員工,陪著老板考察台灣市場。

一句老話,一個謊要用無數的謊來圓,而他不擅此道。

瞪著寬大的皮革風衣,滿臉錯愕的男人連退三步,額頭出現斜線三條,極力抗拒女友的突發奇想,陰郁的臉上明顯的寫了一個「不」字。

「有什麼關系,要掩人耳目嘛!你只是小小的職員,不想被你出賣的老板認出你是誰吧!」她也是為了他著想,不希望他因此丟了差事。

沒必要!即使全包得像木乃伊,當過佣兵的漢生還是能由他的肢體動作、體型和聲音判斷他是何人。「台灣的天氣還沒冷到需要穿上皮毛。」

方芊倫懶得再糾正他的口誤,反正听得懂就好。「見怪不怪,你要標新立異才有特色,再說有很多人都穿這樣逛夜店。」反正有冷氣,穿再厚也不成問題。

「你確定你要跟蹤人,而不是推我參加模特兒大賽。」他開始懷疑她的動機。

一語驚醒夢中人,她用力地一拍額。「對喔!好像太顯眼了。」

她明明想把他隱藏起來,怎能讓他大家矚目呢!肯定是談戀愛昏了頭,把腦子放在衣櫃里忘了拿出來。

「你沒有整我的意思?」他質疑。

「這個……」她干笑,眼神很心虛。「群聊社區」bbs.qunliao.com「你是我男朋友哩,我不可能害你啦!」

「只是常常遭到陷害。」來自他的切身經驗。

韓翔叡說出兒時的「血淚史」,本來把他改造成怪叔叔的方芊倫當下臉上一訕,悄悄收起惡作劇的念頭。

雖然很為難,可在青梅竹馬的女友威脅兼利誘下,韓翔叡勉強配合熱血女記者行扒糞大計,將「老板」的行蹤泄露給她,而且還得充當車夫和隨車小弟,嚴密監控她的目標。

只是沒穿上她刻意準備的皮草大衣和馬靴,他一身裝備也絕對獨具風格,叫人有種被耍了一記的無力感。

軍靴配上迷彩軍褲,上半身是頹廢風的夏威夷短袖花襯衫,頭上戴著漁夫帽,鼻梁上架著超炫的酷墨鏡,只差沒在他耳朵別個骷髏頭耳飾。

這樣不顯目嗎?

他不禁同情自己日後的處境,愛搞怪的她不可能放過眼前的玩具,而他勢必一再在她的婬威不屈服。

唉!能怨誰呢!誰叫他打小便在她管轄範圍內,養成任憑差這的習慣改也改不過來,只好繼續接受荼毒,養大她的胃口。

「韓叡,低頭。」

臉一臭的韓翔叡已經懶得糾正她的喊法。韓叡就韓叡吧!反正他抗議過了,而她依舊我行我素,他根本拿她沒轍。

「HenryHan好像發現我們,他一直朝後瞧。」他們的形跡敗露了嗎?他沒好氣地撇撇嘴。「你太神經質了,他不過要轉彎,看了一眼後照鏡。」

以他對漢生的了解,九成九出自反射動作,急于赴約的他通常不會注意細節,過于亢奮的心思全飛向他的短期情人。

「咦!你說對了耶!他真的要左轉,你好神喔!可以改行當我的同事。」他有當狗仔的潛能。

頓了頓,他上下兩排白牙似乎磨了一下。「我有正當職業。」

放著坐領高薪的工作不做,當個在車陣中穿梭的小記者,她可真看得起他,奴役他奴役得很順手,不忘替他找「退路」。

「哎呀!別急著抗拒嘛!干我們這一行也有好玩的事,不要從表面不定論,偶爾幾篇頗具深度的報導其實廣獲好評,我們是代替大家伸張正義,大快人心的揪出偽善者……」記者是守護真理的利刃,代替人民的良知做把關。

她說得激昂萬分,口沫橫飛,無疑是跳出世俗的眼光,美化不道德的行徑。

「……等一下,別開太快,他要停車了是不是?我們不可以跟得太近,要保持距離,降低他的防心……」呵!呵!呵!這一期的獨家是她的。

方芊倫發出近乎巫婆的笑聲,十分得意地以指摩挲下顎,一副準備強上小婢女的大老爺嘴臉,看得身旁的韓翔叡有點寒意上身。

其實他非常後悔提供線報給她,從漢生下榻的飯店開始,他們一路跟蹤他從繁華的街道來到霓虹閃爍的特區,又鍥而不舍的拐進一條看似平凡無奇的暗巷,私生活全部展露無遺,漢生得知後,恐怕不會太開心。

而他卻是幫凶,無視保鏢的辛勞而加以犧牲,換取自己一時的安逸。

「韓叡,你有沒有發現那間店怪怪的,進去的清一色是男人……噢!你干麼吻我……不要鬧了……唔!好吧!再一次,你的嘴唇好軟……咯……別搔我癢,韓叡……」就再等一下好了。

有些內疚的韓翔叡一把捉住下車的女友,將她抵在車頭激狂熱吻,手指隔著一層衣物輕揉她渾圓小丘,時輕時重地分散她的注意力。

原本他的用意是借由相疊的身影引起漢生的警戒心,誰知他只當是一般情侶激情下的放肆舉動,不經意地瞄了一眼便推開門,走入一間名為「惑」的PUB。

而他失控了,申吟出聲,被自己點燃的火苗燒著全身,若非尖銳的重金屬搖滾音樂穿透他耳膜,下一秒鐘他有可能當場佔有她。

輕輕拉開兩人的距離,他低視被寵愛過的酡紅嫣唇,下月復一把火燒得他差點理智盡失。

她對他的影響力太大了,他對她的感覺恐怕不僅僅是喜歡而已,還有從懵懂無知的幼年時光便存在著的眷戀,而隨著兩人長大成人,男女之間的吸引力催化這份感情,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戀。

但她呢?是否跟他一樣用著同樣的心情戀著他?

驀地,他想起先前遇到的黃良輝,神情多了一抹陰霾,微酸的醋意在心口泛開。

「倫,我愛……」

「你」字還來不用發出,他先听見一聲驚呼——

「天啦!我是不是看錯了,HenryHan居然抱著一個男人,還伸出舌頭舌忝人家的耳朵……」哇!她心髒快要無力了,太勁爆了。

「他不是……」你所以為的人。

韓翔叡想澄清,可是一瞧見她挖到寶的興奮神情,舌尖滾動的話語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快快快,我的數位相機呢?這麼精彩的畫面我若不拍下,肯定遺憾終生。」

此時的漢生仍不知將被偷拍,他將一名長相斯文的男人抱在大腿上,似在挑逗地吻上他的喉結,全然放松地將手伸入人家的褲襠中間。

「不好吧!再怎麼說他都是我的保……呃!老板,別做得太過火。」韓翔叡有心阻止,但是……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想看我的前男友成為我的上司,每天把我當成狗操到死嗎?」以學長的小人作風,絕對會公報私仇。

一提到差點成為她丈夫的情敵,他陷入掙扎又惱怒的天人交戰中。

「韓叡,我最喜歡你了,你一定會幫我對不對?我們是一起埋時空蛋的超級麻吉,你忍心見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嗎?」她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倫……」承受不住柔情攻擊的韓翔叡軟了心,瞪著她的眼神顯得虛軟。「僅此一次,絕無下例。」

美人懷,英雄冢。這是他在表姐寫的古代小說里看到的一句名言。

「嘩!韓叡,謝謝你,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送你一個愛的獎勵。」方芊倫踮起腳尖重重一吻,順手模走他口袋里的輕薄相機。搖著頭,他只能無奈的苦笑。「別做得太過火,他還得見人……」

一只小蜜蜂偷偷模模地躲在大型盆栽後頭,借著闊葉樹片掩去身影,興匆匆的對準焦距,快門一按拍得不亦樂乎,完全沒听見身後的叮囑聲。

不過因為先前有老板被設局、偷拍的事件發生,身為保鏢的漢生對閃光燈相當敏銳,他搭在男伴肩上的熊掌驀地一縮,眼神凌厲的留意四周。

可惜PUB的燈光暈黃不明,七彩霓紅燈轉個不停,他只看到一對對相擁而吻的男同志,沒瞧見可疑處。

但他是個謹慎的人,一有疑心便掃了興致,原本想度過浪漫夜晚的他因此打住,輕吻了男伴便起身結帳,大步走出同性戀酒吧。目標物離開了,方芊倫這只忙碌的工蜂也不多逗留,男男一對的氛圍叫她直打哆嗦,二話不說地拉著男友打道回府。

她今晚可是大豐收,熱騰騰的獨家就在她手中,讓趕著回外婆家撰稿的她笑得闔不攏嘴。

可有句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她高興贏了學長之際,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正好迎面而來,眼神不善。

「你得手了?」搖著相機,她有些刻意地學他下馬威。「沒錯,全在這里,你等著當我使喚的下屬吧!」

黃良輝先是面上一惡,繼而狀似苦惱的擰著眉。「好吧!你贏了,我認輸,看在同事一場,別讓我太難看。」

「看我心情嘍!」她得意忘形。

「不過小佳身體似乎不舒服,可以麻煩你過去看她一下嗎?」他眼底閃過一抹狡猾。

「小佳?」那只不可一世的小菜鳥。

「她那個來,很痛,你們女孩子才知道怎麼處理。」他擺擺手,表示他沒辦法,男人沒有一個月來一次的好朋友。

紅線村出來的人都感染了村長的雞婆……呃!是急公好義、樂善助人,方芊倫也不例外,她心里只想著幫助雜志社的新進員工,經痛一痛起來會要人命,她也有相同的毛病。

但她忘了提防小人,黃良輝是她記者生涯里的頭號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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