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散著的氣味,淡淡的罌粟味道使人腎上腺素上升,亢奮不已地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而莫風就像沉浮欲海的小蟲,著迷于伊莉莎妖艷的胴體,一次又一次的宣泄不願離開,膜拜她完美的,任由她以著高超的技巧引領他飛過一座又一座的高山,降落在女神的胸脯。
「伊莉莎,我的寶貝,我為你傾倒,你是我身體的救贖。」沒有一個女人及得上她,她簡直是上帝專為男人雕塑的極品。
「風,我愛听你甜言蜜語,你多說一些哄我開心。」細腰豐臀,赤果的女體磨蹭著莫風,嗓音有些低沉沙啞,有如陳年醇酒燒灼過喉嚨,佣懶中帶著異國口音。
高軌美艷的伊莉莎有副惹火的身段,她的皮膚滑細得像剛泡過牛女乃,引人遐思,讓人想咬上一口。
「好好好,你是我春天灑落的花瓣,鋪滿我整個胸口,你是夏日翱翔的鳳凰,火熱了我的心。更是秋天的仙子,引我走進夢幻仙境,還是冬的女妖,迷惑我全部的感官……」他有如中了女人香,對懷中女子言听計從,舉凡她放出的屁都是香的,迷戀的程度超乎想象,讓旁人覺得不可思議。
「風,爹地說這次的貨輪怎麼還沒到,航行時間好像太久了。」涂滿球丹的縴指在他敞開的胸口畫圓,輕揉慢撫,極盡挑情。
一提到這事,莫風不免有氣的坐直上身,「還不是那個死女人,說貨輪有漏油問題,需要停在維多利亞港進行維修。」「可是那邊催得很急,貨再不上船無法向客戶交代,爹地急得頭都大了。」船再不開,很多人都等著少顆頭。
伊莉莎嬌媚地輕偎著,枕邊細語催促他想辦法。
「我也很急呀!上回賺的都快花光了。一些賬單、房貸快到期了,沒把錢弄到手我也不安心。」因為太容易賺了,所以花得也快。
「你不能動用總經理的權力,直接要求船開往美國嗎?」上億美金的海洛英不快點送出去不行,還有……「那個」。」
伊莉莎描繪亮彩眼影的眼閃過一絲陰光,她能不能過富貴人生就在此一搏。
莫風面露陰郁。「她盯我得很緊,好像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一有動作她便出現。」「要我幫你嗎?」她口含剝好的葡萄,往他嘴里一送。
「暫時還用不著,我剛叫人撞了她一下,她要是聰明就會知道該怎麼做。」他陰陰一笑,俊逸的容貌被貪婪佔滿。
「如果她不肯低頭呢?我們真拿她沒轍不成,听說她是個頑固又不肯輕易認輸的女人。」對付這種人必須下重藥。
他不屑一嗤,「如果她不懂得識時務,我們也用不著跟她客氣,一個不知哪來的野種能成什麼氣候,還不是我堂嬸罩著她。」一想到老來發痴的堂嬸他就一肚子火,一只腳快進棺材了,還興起收養小孩的胡涂想法,甚至將莫家百年基業交在一個外人手中。
怎麼,莫家沒男人嗎?分明是瞧不起莫家子孫,想讓他們一輩子被女人壓在底下。
「何不一不做二不休,讓她從此消失變你知道我外公手底下有些人專做清道夫的工作。」細白長指在脖前做了抹頸動作,眼露狠厲。
聞言,莫風驚恐地睜大眼,咽了一大口口水。
「不……不必這麼狠吧!好歹她是我名義上的堂妹。」他的心還不夠狠,良心未泯,他是痛恨莫隨紅老擋他財路,奪走人人渴望的大位,可終究是從小就認識的親人,他再怎麼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也不會對自己人痛下殺手。
「你當她是你堂妹,但她可有一天敬你為堂兄?若你不先發制敵,她遲早會藉機除掉你,你想到時誰是得意笑著的那個人?」想成大業者就必須六親不認。
點起一支煙,伊莉莎柔媚地吸了一口,再輕輕地往他臉上吹,白色的煙霧在他眼前散開,淡淡的暗香飄進鼻腔,他頓時恍惚地一笑。
「伊莉莎,你好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一個、兩個、三個……三個伊莉莎。
開始呵呵直笑的莫風有些輕飄飄的感覺,他擁著美女的手似乎使不上力,舉起又垂下,眼神顯得渙散,精神無法集中。
「噢!吾愛,你要為我變強悍,我需要你有力的臂膀擁抱我,幫我飛向神的國度。」她趴在他的胸前又咬又吮。
「是的,是的,你要什麼都給你,快滿足我……」「你的滿足就是我的滿足,那我的需要你可願意給我?」伊莉莎眼帶嬌媚地誘惑著,低啞的嗓音充滿穿透性的引誘。
「你……你想要什麼,告訴我……」他一定雙手捧到她眼前。
「我要你拿下莫氏船運,成為莫式船運的總裁,風風光光的娶我過門。」「風……風風光光的娶……娶你……」听到個娶字,原本神情恍然的莫風忽然一驚,頓時清明了幾分。
他不可能娶她,因為他早就結婚了,老婆孩子在加拿大,他是迷戀她,但還不到拋妻棄子的程度,他一直以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情婦,沒發現他神智漸漸清醒的伊莉莎繼續說道︰
「想要掌握大權就得先除掉所有障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要先為自己著想,那個女人留不得。」「這……」他遲疑了。
就在這時一陣很淡的甘菊香味飄來,他吸了一口,感覺神情氣爽,同時也看到窗戶邊站了一位戴著蝴蝶眼罩的女子。
這下子,有如有桶冰水往頭上淋一般,瞬間什麼性致都沒了,他眼球一凸地將伊莉莎拉開,迅速拉起毛毯遮蓋自己。
人是有廉恥心的,關起房門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可要開放任其觀賞,以東方人保守的民族性,一把刀砍了他還比較快。
「你是誰?」猶如夜游神,貓似的眸子流轉著一抹詭異流光,仿佛腳不著地的輕盈身子無聲地來到床前,森幽的冷然氣息籠罩一室。
伊莉莎驚頓覺有異,想出手卻已經來不及,一管布朗寧手槍抵著她太陽穴。
「別沖動,伊安,我知道你是練泰國拳出手,但我此行是來跟你們合作,並不想殺人。」留著他們還有很大的用處。
伊安是誰?
誰又練泰國拳?
滿臉疑惑的莫風看了看情人,不過也知道此時不宜發問。
「什麼合作?」伊莉莎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氣,縴細的手臂隱隱浮起肌肉的線條。
「我想要一個人消失,而你們不想某人礙路,剛好我們的目標都是同一人。何不給彼此一條方便路走?」他們是最好利用的對象。
借刀殺人。
「那個女人?」她痛恨至極的礙事者。
「是的,那個女人,如何?」伊莉莎思付了一下。「我有什麼好處?」「好處?」她輕笑著,有些蔑意。「我會讓停留在維多利亞港的貨輪駛向紐約,你覺得怎樣?」「真的?」伊莉莎有些懷疑。
「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相信我,不過我要提醒你,別忘了江目膩的價值遠大于你的冒險。」富貴險中求,不信他不上勾。听聞江目膩由這陌生女子口中乍出,伊莉莎眼底的殺機更熾。「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曉得他們研發出的一級生物武器,準備經由台灣運往北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正如我也不打算揭穿你的真實身份,我們互蒙其利。」「你……」伊莉莎臉色大變,倉皇地看向莫風。「你曉得什麼?」對方冷誚地看了一眼她遮也不遮的胸部,說了一句,「做得很好……」「等等,我同意了,你說我該怎麼做?」時機還未成熟,她的身份不容輕易泄露。
一頭霧水的莫風完全模不著頭緒,只覺兩人的對話十分詭譎,而由兩個女人滿意的眼神,他當下明白事情已經決定了。只是,在他眼中原本性感迷人的泰國美女伊莉莎,怎麼臉上的妝一月兌落,竟有幾分像男人……猛地打了個冷顫,他不自覺地手腳冰冷,看向伊莉莎柔美的背,心中的疑慮越積越深。
「請問我可以坐下嗎?」一道曼妙的身影走近,啜著櫻桃汁的莫隨紅尚未抬起頭,清脆偏冷的嗓音先一步響起,而且不等她響應,來者已無禮的拉開座椅,與她面對面地坐在她對面。
午休時分,她被男友挾持出來,以吃午餐之名行約會之實,一頓飯吃到變成下午茶。
秦狼剛剛接了一通電話,起身不知到哪去講他的機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搭訕,還是個女人?!
秦狼養父養母的女兒,他名義上的妹妹,害她狂飲一桶醋的小狐狸,克麗絲汀•安,秦狼警告過要她遠離的對象。
「你不開口說話嗎?」對于她的靜默色,克麗絲汀的眼神多了一絲被冒犯的慍色。
她聳聳肩。「對你,無話可說。」女人的心態她會不了解嗎?不就是戰敗者的垂死掙扎,想借著一點挑撥,一點曖昧言語,妄想奪回不屬于自己的寶座。
她是非常有風度的勝利者,不打落水狗,也不會計較誰是男人的最愛,反正明顯可見是她佔了上風,何必掛懷無足輕重的情敵。
「無話可說?!好個無話可說,你真有自信,一點也不擔心我和洛奇之間發生的事,你很沉得住氣。」她小看她了。
「好說好說,你也不差,明明被拋棄了還來糾纏,我不得不佩服。」她不會死纏男人,只會一刀砍死他。
面色一沉,貓眸閃著戾色。「我是他妹妹。」「我知道。」莫隨紅一挑眉,好像這件事不重要,不需要一提再提。
「也是他的女人,我們曾在一起過。」克麗絲汀得意地說道,以為她會臉色大變。
誰知她只無聊地打個哈欠,「妹妹呀!多吃點菜,發育才會好,男人對紙片人是不感興趣的,可憐的秦狼,居然沒得挑,跟個小男孩上床。」她搖頭又嘆氣,好像克麗絲汀的身材真的不夠看。
三十四E對三十二C,莫隨紅勝出。
「你說什麼?!你敢嘲笑我?」克麗絲汀被她一番話激怒,氣得嘴角扭曲。
「沒人會把過去的豐功偉業掛在嘴邊,那是老人家的專利,看不出你這麼會保養,一把年紀看起來像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論起嘴上功力,她可不輸人。
身處豺狼虎豹環伺的都市叢林。她早被磨出一身鋼筋鐵骨,沒點生存能力還能立足商場嗎?
早就被生吞活剝了。
對于她看不順眼的人,當然不會給予好臉色,多年來的教訓告訴她,人前一張皮,眼、耳、鼻、舌、口,人後一張臉,貪、嗔、痴,怨、慎,人家怎麼待她,她便還之其身,不用留情,人非聖賢,除不盡七情六欲。
也就下說該發脾氣就發脾氣,該要潑就要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果別人存心來找麻煩,姿態擺得再低也沒用,人家看你好欺負只會氣掐更高,原本只是打一巴掌了事,最後卻可能一掌打死人。
因為你善良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不打你打誰,這便是人性。
克麗絲汀唇線緊抿,怨恨的由齒縫擠出聲音,「你當他沒騙你嗎?三天前的晚上凌晨一點到三點,你問過他在哪里嗎?」兩個問號,莫隨紅頓時神色微變。「我管他去哪里,那時我在睡覺。」她問了,而他回答有點事要辦,要她先睡。
「他在我的床上,我們是分不開的,他喜歡我「服侍」他,在他身下一遍又一遍呼喊他的名字。」騙人、騙人,她一定在說謊,他怎麼可能在和她激戰過好幾回後。還有體力應付其它女人,她的話不能信。
「你有注意到他身後兩條抓痕嗎?那是我們激情中留下的證據,你瞧瞧我這雙手像不像貓瓜子?男人愛死了我在他們背上刮著。」克麗絲汀真是的,她聰明的腦袋里是裝了稻草不成,人家隨便幾句話就讓她氣得兩眼發火,看不清事實真相,一把火白發了,她果然是笨蛋。「少耍嘴皮子,你……」「不好意思,打擾兩位用餐,這是本店招待的白酒,請慢用。」驕傲的克麗絲汀被打斷話居然不惱怒,反而露出一抹可疑的笑。
不過莫隨紅並未注意到她古怪的反應,蛾眉微蹙地凝視走遠的女服務生,她覺得她太美了,來當個服務生好像很浪費,應該去當明星才對。
而且那個口音……她想到莫風的泰國女友,有一回她打他的電話,接听的那人聲音有點低啞,和這個女服務生十分相似……「莫小姐,你還有機會後悔,只要你不再纏著洛奇,我保證你能平安地走出這棟建築物。」「平安地走出去……」她隱隱感到不安,喝了口白酒平息心口的躁動。「你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就想殺了我吧?這里的目擊證人可不少喔!」該死的男人,他是有多長舌啊,講通電話講那麼久!
「你不用找了,他不會來得及英雄救美,有通來自美國的緊急電話絆住他,你是不可能等到他的。」她可是費了一番工夫做安排。
「你到底想做什麼?」咦?喉嚨怪怪的,像有火在微燒。她捂著咽喉,露出不舒服的神情。
「你到底想怎樣?」「越來越痛苦了是吧!仿佛有把火往上燒,視線慢慢變糗糊了?」快了,她撐不了多久的。
「你……」她不只喉嚨灼痛,連胸口也陣陣抽痛。
等他好不容易听管家說完,才剛掛上電話,安魯眾人又來電請示,說他們一行人已按他的指示住進某飯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時間又耽擱了。
而掄過電話的洛琳則浙瀝嘩啦地說了一堆嘔心愛語,然後又說出一件驚人的事實,他心頭當下浮起不祥的預感,沒等她說完便結束通話。
但是,還是遲了一步,看見被收拾得整齊的桌面,他心口一涼,人就像被暴風雪冰凍住,四肢僵硬地感到椎心的害怕。
小小被帶走了。
她被誰帶走,是何目的,有沒有受到傷害,現在在哪里,是否關在暗無天日的小囚室里……天,她的密室幽閉癥又發作了怎麼辦……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他驚心,他憂慮,他心急如焚,整個人猶如從高空墜地,越接近地面越惶恐,直到摔個粉尸碎骨。
他的痛說不出口,雙手握成拳。一拳擊碎牆面,手背流出的血正是他此時的心情,他恨自己又再一次拖累他愛的人。
安氏夫婦是這樣。他的小小也因他而受累,要是她有個萬一,他……一滴清澈的淚滴落地面,進射嗜殺的烈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