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薊,不要把我扯進你的鬧劇中。」她力持冷靜地怒斥。太過分了,簡直無法無天。
「安靜,女人,你欠我一次。」霍玉薊沒有放手的意思,擁抱著她的感覺恍若重生。
黎紫苑沒有掙扎,心內五味雜陳,難道她注定一次又一次情劫不斷?
她花了兩年時間做好心理調適,告訴自己別再受他情緒左右,有自信可以冷靜面對舊愛,不會患得患失得驚如白兔。
剛剛在宴會上她做到了,但是——
光是短暫的肌膚相親,昔日相處的美好回憶便一一浮現,她可悲地發現自己對他仍然有情。
這是不幸吧!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的確欠他,所以有些妥協地問。
「回家。」
任由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下拂過他的手臂,黎紫苑忽而玩笑道︰「你忘了內褲外穿,超人先生。」
不顧她的話,他依然深情的說︰「十年了,你以為我還放得開手嗎?」漫長的十年呵!他好怕懷中的佳人是幻影。
此時的沉默也是一種語言。
霍玉薊瘋了似的,棄四輪跑車不開,一路由重慶北路轉沿南京東路步行,繞過饒河街觀光夜市來到地位于南港水岸公園旁的私人宅邸。
走了將近兩、三個小時,最後他臉不紅氣不喘地以遙控方式開啟中控鎖,在警衛詫異的視線下進人私人居所。
客廳出乎意料的單調,一張深紫色的單人沙發,擺滿名酒的櫥櫃,一台三十四寸大的黑框電視機,旁邊有台及腰高的小冰箱。
空無一物的廚房冷冷清清,浴室緊鄰在側,牆上是一片灰白。
黎紫苑打量四周後道了句,「金屋用來藏嬌未免寒酸了點。」
霍玉薊踢掉皮鞋抱著她往單人的沙發倒下。
「這些年來,你是唯一進入的女主人。」
「別告訴我,你的風流韻事是點到為止,你喜歡隔空打炮。」她習慣被女人恨。
在加拿大求學時,美麗的東方女子是珍品,不管她是不是名花有主,依然吸引一群東方熱的洋派男孩苦苦追求,攻勢從未中斷。
後來遇上干爹,她學生服一月兌成為商界女強人,搶攻意大利市場,與熱情的義大利男人一較長短。
只要是美麗的女子,身邊總是不乏愛慕音,所以易遭人妒,對象當然是男人原來的女人。
「十年前我買下這幢房子是為了和妻子同住,你知道那個接下我求婚戒指的女孩哪去了嗎?幫我我回她。」
黎紫苑眼一熱,忍住悸動。「我把她搞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為她點頭答應嫁給我那一到,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告訴自己要讓她永遠快樂。」
「太幸福會遭天妒,樂極生悲比比皆是,用不著掛懷。」曾經,她是幸福的。
霍玉薊她的臉。「我花了兩個月去為她建立一個溫暖的窩,而她卻不辭而別,這是我的錯嗎?」
那年,她是大二學生,正準備升大三的暑假,兩人相愛地立下白首之約,準備等她一畢業就結婚。
可是——
就在他忙著找房子,以為她是回鄉下陪父母度暑假的空檔,她卻已整裝遠赴國外,連個口訊都沒留下,匆匆消失在他生命中。
若不是臨開學前,她的幾位姐妹遍地尋不著她來注冊找上他一問,他尚被蒙在鼓里。
「對不起,我不得不走,。我沒有辦法面對你。」她的淚往肚里吞。
「我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我愛你勝于自己,你怎麼走得開?」霍玉薊強忍悲痛地將臉貼在她額上。
對于他的深情控訴,黎紫苑的心為他擰緊。
「那時我很慌、很亂、很氣憤,無法反駁你母親對家父所說的種種,她以一位母親的心來愛你,我能怎麼做呢?除了心痛地逃避。」
「不,你太自私了,你只想保護自己、保護家人,全然不顧我的感受,我比你更痛苦。」
「對,我是自私,身為子女看著年底父親一臉愧疚地跪在我面前,哭訴他的無能讓女兒蒙上傷害,你可知我當時真的很後悔?我後悔認識香香,後悔愛上你,更甚之我不自量力地上起貴族女校,我好後悔、好後悔……」
黎紫苑激動得紅了鼻頭,當她興高采烈的接到父親電話時,正準備回南部過暑假,興奮的心情竟所不出父親語氣中的沉重。
一踏進家門,父親二話不說要她上天台,然後老淚縱橫的跪下,數落自己的不長進,沒給她一個好家世。
她傻了眼,跟著哭得浙瀝嘩啦地下跪,兩父女在天台上抱頭痛哭。
她不怪霍家的作法,天下父母心,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能飛黃騰達,成為人上人。
但是教她積怨難消的是,霍夫人不該找上她的父母,如果霍夫人真不願見她和玉薊在一起,只要一句反對的話,她不會有二言。
親情與愛情,她選擇前者。
情人沒了,可以再找,而父母卻是只有一對,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最可恨的是,霍夫人臨走前還留下三百萬支票,一張薄薄的紙就想買斷黎家人的尊嚴,教人情何以堪,這才是最殘酷的羞辱。
所以,她離開。
「別哭了,苑兒。」霍玉薊從不知道還有這一段。「我愛你呀!」
她抹抹淚,故作堅強。「哭泣是懦者的行為,還有請你自重,我是向夫人。」
黎紫苑想離開他的懷抱未果,反遭他緊緊箝困。
「為什麼要嫁給他?」
「因為他對我的關懷和愛並不遜于你,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認識他在你之前。」
她真的很感動,她從沒見過雲方如此無私的男人,不顧一切的隨她上機,放棄一份高薪工作甘做她的私人煮夫,打理她在加拿大的所有需求。」
這樣的男人她豈能不愛?
那份感情像細水長流,一點一滴記成包容的湖泊,治愈她滿身傷痛。
他們兩個男人,一個是火,將愛完全燃燒,義無反顧;一個是水,溫柔纏綿,無私的奉獻自己。
水與火,極端的兩個男人,卻愛上自私的她。
「離開他,回到我身邊。」
黎紫苑很想笑,他的口氣像個任性的小男孩。
「我想不太可能。」
「我不會把你還給他,他已經佔據了你十年時光,剩下的時間全是我的。」他自知沒那個雅量。
「人生不是二分法,我的時間屬于我自己,誰都不能剝奪。」黎紫苑義正詞嚴的說道。
一陣難堪拂上霍玉薊的眼。「總之我不讓你回到他身邊。」
「放開我吧!別摟摟抱抱了,不成體統。」她現在後悔自己穿錯禮服了,這樣穿太煽情。
瞧他現在手正繞著銀邊往下撫模,在她臀溝上方兜著轉,另一手則托高她左胸揉搓著,絲毫不顧忌她的已婚身分。
「休想,我想念你的體香還有申吟聲,我要你。」他更加大膽的解開她頸後的束結,順著她代美的頸錢往下撫,曾經那迷人的線條是他的最愛。霍玉薊手到吻至,沿著她滑細的鎖骨吮吻,細細綿綿、輕輕柔柔。
他玩弄女人也玩弄了自己,唯獨對她的才是真,這份埋藏多年的不再蟄伏,如月兌蛹的秋蟬,為一季的夏奔放鳴聲。
「住手,玉薊。別讓我覺得自己很廉價,唾手可得。」黎紫苑抓住衣帶不讓它掉落。
懊惱被打斷,霍玉薊重重地壓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個痛快才替她把衣服拉高,不太情願地在她後領打了個活結。
做君子難,偏偏他不是君子還要為難他做君子,真是辛苦。
「苑兒,你別回意大利,留在台灣好不好?」
他抱著她的腰輕吻她耳後。
「在台灣的業務尚未開展出理想中的目標前,我是不會離開台灣。」只會回加拿大看看孩子,才一個禮拜,她已經開始想念那兩個調皮搗蛋的小魔星。
不過有外公、外婆和兩位舅舅不時由美國回去陪他們,應該不至于惹大多的麻煩,讓大人們頭疼才是。
「不要打馬虎眼,你總是用話在敷衍我」我要你的承諾。」最好是一生一世,霍玉薊耍起賴來像個小孩。
黎紫苑臉色微微一黯。「十年前,我已在聖保羅教堂,在上帝的見證下許下承諾。」
「那不是我,我不承認你們的婚姻,從你答應過我的求婚後就沒有回頭的機會。」
向雲方擁有她十年了,這些年他的心干枯貧脊,好不容易盼到她這口甘泉,沒理由當年的過錯全由他承受,這是不公平的。
他不願去想他們之間的夫妻關系,這會逼瘋他。
只要她肯回到他身邊,以前的種種他會拋向腦後,兩人重新開始新生活,把失去的時光補回來。
「你不承認,可是它卻是合法的程序,法律承認它的存在。」只是……沒必要了,她感嘆地想。
「離婚吧!我會找最好的律師打官司,我也會把你們的孩子當成親生兒一樣寵愛。」
「我們的……小孩?」黎紫花露出若有似無的苦笑。「我不離婚。」
「苑兒,你不再愛我了嗎?」霍玉薊很惶恐,生怕答案將他一掌打入地獄。
「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我不想再愛人了,我的心無法負荷。」她的心疲憊
「你愛向雲方比愛我還多,所以你肯替他生兒育女,卻拿掉我的孩子。」他不想比較,然而不經大腦的妒語就這麼出口。
黎紫苑倏地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地推開霍玉薊,十分冷靜地站直身,暗忖,愛是不容褻瀆的,死者永遠無法開口為自己辯白。
「苑兒……」
「幫我叫輛計程車吧!我該回去了。」她甩甩頭,一副言盡于此的模樣。
「樓上有間房,你不用回去了。」他說不出道歉的話,但心里明白其實她才是受傷最深的人。
「不行,我還有一些公事沒處理好,明早得去做些勘察準備,很多文件尚未審核……」
霍玉薊悶悶地踫踫黎紫苑的臉頰。「生氣了?」
別人一生氣會破口大罵,眼冒硝煙,而她愈氣愈冷靜,思緒條理也愈清明,教人找不出缺口予以反駁,只能暗自心驚。
「我是來台灣工作,不是來玩愛情游戲,請尊重我的意願。」她不能為他心軟。
「我很認真地看待這段情,絕不是玩游戲。」
他伸手攔阻黎紫苑的去路。
「那麼,請你像個成熟的大人讓我離開,不要百般胡鬧像個孩子。」她相信縱容是傷害的一種。
霍玉薊從她身後圈住她耍賴。「我寧可當個孩子也不願再失去你。
「玉薊,你真想惹我發火嗎?」
他趁其不備偷啄數下。「你生氣的時候很美,我錯過了十年。
生氣吧!他不想放手。」
十年,是一個記號,攜刻在每個人心房。
面對自己仍然愛著的男人,黎紫苑有無限的抱歉,她真的害怕再愛人。
第一次愛人,她負傷遠走。
第二次愛人,他英年早逝。
兩段感情一樣深刻,卻同樣帶給她難以抹滅的傷痛。
「讓我回去吧!玉薊。你該了解我是個固執、不退讓的人,不要逼我提早離開台灣。」
「苑兒……」
終究抵不過她的固執,霍玉薊松開了手。
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建築,霍玉薊懷疑起黎紫苑話中的真實性,一個小小的特別助理,住得起這般豪富人家才有的大房子嗎?
「你確定住在這里?」
「嗯哼!」黎紫苑率先走了進去。
幾名意大利籍女佣一見主人回來,拿拖鞋的拿拖鞋,泡茶的泡茶,招呼客人的禮儀一項不缺,上看就知是受過專門訓練。
他仿佛置身于歐洲古堡,不苟言笑的男管家拿著白手帕指揮下人工作,恭敬地彎身四十五度等候主人召喚。
屋內的亞雷一看見他們便大聲嚷嚷,「哇!卡芮拉,你怎麼回來了?」
一見到那頭火一般耀眼的紅發,霍玉薊頓時升起危機意識,很不是滋味地以佔有姿態摟著黎紫苑的腰。
亞雷唇畔有一絲挖苦的笑意。連我也防,太不夠意思了。
黎紫苑瞥他一眼,「沒人規定我不可以回家吧!」這小鬼愈來愈沒大沒小。
「我是關心你內分泌失調,以為你要平衡一下才回來,天還沒亮不是嗎?」亞雷朝她眨眨眼。
黎紫苑笑著接過女佣的茶。「我比較擔心你腎虧,盯著你有沒有浪費卡登家的種。」
「你這女人真是口沒遮欄,你懂不懂害羞呀?」亞雷在心中咕噥,好歹給他留點面子嘛。
「老師沒教過,我只知你的拉鏈滑下一半,內褲是黑色三角褲。」她猜這小子八成剛辦完事。
亞雷連忙轉身技上拉鏈。「。」
台灣的女人和義大利妞一樣熱情,聊不到三句話就床上見了,還附上妹妹玩3P呢!差點搞得他虛月兌。
「他為什麼在這里?」不悅的霍玉薊斜眼以對。
「因為他住在這里。」
「他怎麼可以住在這里?」
黎紫苑淡淡地掀動睫毛。「這是卡登家族的產業。」
她的意思很簡單明了,有點腦筋的人都听得懂。
「卡芮拉,你干脆跟他解釋清楚,叫他不要老是亂吃飛醋,弄得一屋子酸味,我還要住吶!」
「生意談妥了,我可以放幾天假?」黎紫苑漠然的飲飲茶,不多費言。
好……恨,居然威脅人。亞雷咬咬牙,「你愛怎麼做都隨你,只要別推我當炮灰。」
對她,他既畏且敬。
當年他極欲加入黑手黨,像電影教父一般神氣威風,橫行無阻,是她直接找上教父談判,以過人的勇氣讓他見識真正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後,才打消他的雄心壯志。
後來,他迷上賽車,是她在父親面前拍胸脯保證,願意替他擔起卡登家族的事業,給予一段緩沖期,讓他圓夢。
事實證明,她是比他能干,不然他怎會硬被她從賽車場拉進商場,做起一大堆煩人又一成不變的工作,整天看著數據發呆。
「容我問一聲,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看著兩人拌嘴的霍玉薊出聲問,他不想被當傻人瞞。
亞雷瞧瞧黎紫宛聳聳肩不發言,而她這才做懶的回道︰「上司,下屬。」
她這話也沒說錯,只是以人先入為主的傳統觀念,會將兩人職位搞反。
「那好,我要住進來。」
「主人」們同時朝他一瞥不作聲,他高興就好,反正樓上空房多得是,不差一位住客。
「你們沒意見?」霍玉薊不喜歡被漠視。
黎紫苑撥撥頭發踏上樓梯。「我累了,你們自便。」
她上樓,霍王薊跟著上樓,惹來亞雷的嗤笑。
「左邊是客房,你走錯路了。」倚在門旁,黎紫苑不耐煩地伸直手臂一指。
「這是你的房間?」
「嗯!」她半眯著眼一手打直撐在門邊。
他的意圖非常明顯,聰明如她不會看不出來,因此以手擋住門口,阻止他進入。
但效果似乎不彰,霍王薊手一揮,攔腰抱起她進房。
「雙人床,我喜歡。」中性風格,沒有脂粉味。
「霍。玉、薊——」
「什麼事呀!親愛的,要我替你放洗澡水嗎?」他故意輕佻地吻吻她。
「如果不麻煩的活,請你拿條繩子上吊,人肉風鈴應該不錯。」
霍玉薊大略看了一下房內的布置,然後開始卸下西裝外套和長褲,好像回到家似地走進浴室,當她發怒的瞪視是小倆口在拌嘴。
他還很惡劣的把四角內褲往外扔,在里面哼起歌來試水溫,並將浴室的們完全大開。
「寶貝,要不要一起洗?你以前最愛我幫你洗大腿內側,還發出貓哭的吟哦聲呢!」
不氣不氣,十年前他就是這副德行,長歲不長智。黎紫苑暗自平撫自己怨不可遏的情緒。「你很聒噪。」
「會嗎?以前你最愛我邊邊說些話,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些話,要不要演練一番?」
「不——必——了——」她咬牙冷哼著。
「害躁呀,!我們以前最愛窩在小套房玩彼此的身體,你喜歡我壓在上面,說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天呀!他不累嗎?
忍著氣,黎紫苑盡量不發作,他絕對是故意的。
「苑兒,下回換你在上面試試,我是不介意當馬啦!以前你最愛模我的……」
「霍玉薊,你再說一句以前最愛,我發誓你會從此少了一根……舌頭。」
霍玉薊在浴室中發出爽朗笑聲。「我好怕呀!苑兒。
他太猖狂了。
一陣惡念陡起,黎留苑悄悄地走到浴室門口關掉瓦斯,然後扭開冷水——
「嘶!」地猛打了個冷顫,瞪著雙手抱胸的微笑惡女。「听說過惡有惡報這句話吧!」
她頓時收起笑容往後退。「我警告你慢!我的身子一向很虛,泡不得冷水。」
「是嗎?」霍玉薊節節逼近。「我記得你最愛玩水,每回都濺得我一身濕。」
「以前年輕不懂事嘛!現在年紀大了,禁不住。」
黎紫苑看著走出浴室的他,他干麼光著身子見人?
「那更應該訓練訓練,我可大你五歲。」
仗著身高的優勢,霍玉薊大步一跨,輕而易舉地逮到她,一抱著她亂踢亂揮的身子往浴池一扒。
黎紫苑不小心喝了口水撐起身子。「你騙我。」其實水是熱的。
帶著眷寵笑意的霍玉薊半趴在浴缸邊緣瞅著她,深情款款地撫撫她微濕的發,不把她的怒意放在眼中,此刻的她多撩人,曲線畢露。
「傻丫頭,我哪舍得凍壞你,你是我心愛的女人,疼你都來不及。」她好美,如人間的仙子。
天上的神仙太遙遠、太聖潔,他只要一個屬于人間的仙子。
「玉薊。」她有些動容。
「我愛你,苑兒,永遠不要懷疑這一點。」他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他眼底的深情是如此赤果果,昔日的記憶涌上心頭,黎紫苑倩不自禁地拉近他的頭,用最初的愛戀吻住他,純得不帶一絲雜質。
這份純情濃愛喚醒潛伏的,不願自制的霍玉薊撫上黎紫苑柔軟的玉峰,伸出舌頭舌忝吮她圓潤的下巴
溫柔地抱起她,霍玉薊拎起毛巾擦拭一身濕的她,兩人的身體仍然相結合。
走向床的摩擦中,她發現在體內的他又硬挺起來。
「玉薊,你太貪心了。」
就著床,他讓她跨騎在身上。
「為你而貪心呀!吾愛。」
往上一挺,兩人之間不再有言語,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愛情是沒有時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