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後台北
「我抗議!」某間豪華別墅的客廳內,此刻傳出一聲嬌呼。
大喊抗議的女孩擁有一頭如絲緞般柔順的長發,粉白色Prada洋裝穿在她瘦削曼妙的身上,凸顯出她的嬌柔和貴氣。
她杏眼圓睜,怒瞪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三大極品帥哥,白女敕無瑕的精致小臉因為不滿而綻出兩朵誘人的紅暈。
「這不公平,我在三年前就已經考到了駕駛執照,你們三個憑什麼不準我開車?」
三俊男之首的凌霄然優雅地坐在高貴的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面對美女的質問,只是象征性的掀掀眼皮,才懶懶開口。
「如果你記憶力還不錯的話,應該記得自己曾經出過的意外。」
低沉的嗓音,預示著某種不妥協,很顯然,在這幢別墅內,他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拜托!那些只是意外……」
「我不認為在沒有任何阻力的情況下將車子撞到安全島,也可以稱之為意外。」三俊男之二的凌君然將視線從報紙轉移到美女憤怒的小臉上,「小雨,既然你的駕駛技術爛到爆,不如試著接受老大的安排,事實上我覺得有司機跟著你會更安全一些。」
「你們還當我是未成年少女嗎?別忘了我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
三俊男之尾的凌瑋然啜了一口溫熱香濃的牛女乃,臉上露出淺笑,「小妹,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的破壞力,短短兩年你竟然撞壞了三台跑車……」
「三少,不揭我的短處你會不會死?」被三大俊男嘲諷一頓的河閱雨覺得自己真是無語問蒼天。
她上輩子到底招誰惹誰了?居然投胎進了凌家做小孩?
凌氏集團在台灣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私人資產已高達十一位天文數字,從母姓的河閱雨因為是凌家麼女,所以從小便享受著公主般華貴的生活。
可是自從老爸老媽在她十四歲那年被上帝寵召後,掌管她自由大權的就變成這三大惡人。
人家都說有哥哥的感覺是幸福的,可是她家這三個霸權主義的代言人顯然剝奪了應該屬于她的那份幸福。
想當年才剛高中畢業,她就被空運到英國一所貴族女子學院去過像修女般既不浪漫也不瘋狂的大學生活。
那時大少凌霄然丟給了她一張可以無上限猛刷的信用卡,所以最終養成了她對消費完全沒有任何正確的觀念,同學們更把她封為標準級敗家女,冤枉啊!她只是覺得同一品牌的東西要多買幾種顏色和款式才好搭配嘛。
而二少凌君然為她雇了四名保鏢,整日隨侍在側,導致她在英國時,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和那些保鏢玩躲貓貓。
至于三少凌瑋然則最夸張,每天都會抽時間打長途電話勘查她一天的學習情況,害她每次听到電話響都會精神緊張,最後造成對電話這種商品產生了深惡痛絕的現象。
就在一個月前,她終于刑滿被釋放,本以為回到台北後,她的生活就會變得美好,可是萬萬沒想到,家里的生活也沒好到哪里去。
大魔頭說她是個女孩子家,不需要去公司上班,為社會創造任何財富,她存在于世間的目的只需要上街購物刷卡消費就OK了。
二魔頭為她聯系了家美容院、健身房、女子休閑俱樂部,分明是打算把她引領向米蟲的行列。
小魔頭則是整天在她耳邊灌輸千金大小姐守則,還不辭辛勞的教導她如何做一個頂尖敗家女——這短短一個月內,她從各大專櫃搬回來的名牌幾乎可以裝滿兩個房間,買東西買到手軟、逛街逛到腿軟、花錢花到全身都軟。
意識到這種米蟲生活簡直無聊至極,所以她突發奇想,打算出門找個工作來做,但是出門工作的前提就是要有交通工具。
自從三年前她將她家大少新買半個月的保時捷撞進了廢車場之後,這三個霸道家伙便勒令她從此以後不準再踫車子一下。
事實上,她的開車技術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超贊,就連當初在考駕照的時候,考官都連連稱贊她的駕駛天賦,只不過她倒楣罷了。
回想起那幾次撞車事件,就讓她感到汗顏,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這三個整天忙于公事的惡人會將這件事給忘掉,結果當她提出和三個哥哥借車隨便出去兜兩圈的時候,遭到的還是全體反對。
「大少,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惹禍!」
第一次撞車,是她放暑假回台北,開著二哥的蓮花跑車,因為要躲一只小狗,所以很不小心的將車子撞向安全島;第二次撞車,她開著小哥的法拉利,當時剛好遇上警察追捕壞人,正義感使然,她帶著那位警察大哥滿台北的追,最後很不小心的將車子開進人工湖。
第三次撞車,她駕著大哥的保時捷,還沒開出家中大門,大哥突然出現在車子前面,為了不把自家大哥撞成殘疾,她只能猛打方向盤,撞向自家的自動門,從那以後,她的三個哥哥便禁止她再接近車子半步。
「我並不覺得車子對你來說有什麼重大的意義。」
面對小妹可憐兮兮的乞求,擁有一張可以和偶像明星媲美臉蛋的凌霄然從頭到尾都表現出不為所動的酷態。
「顯然大少你低估了我的存在價值。」河閱雨很不爽她家老大把她看得很沒用的樣子。
「你可是我們凌家唯一的寶貝,大家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低估你的存在咧?」凌君然溫吞吞的笑了笑,「小雨,不讓你接觸車子的最終原因,是因為大家都擔心你的人身安全。」
「二少,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的技術?」連一向最好說話的二哥都擺出這種態度,真傷人。
「唔……有關于你的駕駛技術這個問題……」凌君然聳聳肩,「我想這是全人類所關注的問題,因為車子一旦到了你的手上,你就很容易成為交通部重點通緝的人物。」
氣死她了!
河閱雨雙手叉腰,一張討人喜歡的小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她的視線落到三哥的頭上。
「三少,最好不要告訴我,你也不準備將你的車子借給我。」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暴殄天物的人嗎?」他氣人的朝她眨眨眼,「我可不想再讓你把我的車子開到人工湖里洗澡。」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正說著,三大帥哥吃完早餐準備上班,河閱雨急忙跟在三個人的後面,打算做一只纏死人不償命的跟屁蟲。
「大少,好歹大家兄妹二十幾年,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情面……喂,二少,我知道你人最好了,也知道你最疼我了……喂喂,三少……」
眼看著三個大男人甩都不甩她的走向門外,她又氣又怒的開始耍賴。
「如果你們三個沒良心的家伙不借我車子,我就決定刷爆你們給我的信用卡,讓你們三個統統破產!」她撂下狠話。
「如果你真能將卡刷爆,那我們三個或許會更有拚命賺錢的。」
「是啊,剛好我最近的工作狀態很糟糕,小妹,我在精神上和經濟上支持你快點把卡刷爆!」
唯有凌霄然保持酷酷的樣子走向家里的僕人,「李管家,一會我們上班之後,記得將家里的車庫上鎖,如果小姐有偷車的跡象,馬上命人制止她,必要時可以采取暴力手段。」
「是,大少爺!」
吩咐完,三位少爺揚長而去。
河閱雨鼓著雙頰氣呼呼的低咒幾聲,一個早上,她都在郁悶中度過,直到快接近十點的時候,李管家拖著臃腫的身子走向車庫,把鎖打開。
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是管家去菜市場買菜的時間。
她家車庫內擺放著十幾台名車,除了有一輛比較平易近人的,是專門為管家準備的代步小MARCH。
河閱雨賊頭賊腦的尾隨他到車庫,當他開著小MARCH駛出車庫的時候,她一下子跳到車前,露出驚慌的神色。
「李管家不好了!剛剛我在客廳看電視,突然听到梅姨在廚房里叫救命,好像說家里的瓦斯有外泄現象,好可怕呀好可怕,我們要不要報警?」
李管家在听到瓦斯外泄這幾個字後,嚇得急忙跳下車,「小姐,你確定沒有听錯?梅嫂真的說瓦斯外泄?」
「當然了,你說我們家的房子會不會被炸掉?」
他臉色難看的急忙奔向別墅大門,「這件事我要先通知大少爺……」
「好啊好啊!快點打電話給我家大少,否則一會真的發生爆炸,那豈不是很可怕?」
看著管家拖著臃腫的身子笨笨的向房子跑去,河閱雨揚起得意的笑容。
「嘿嘿!以為鎖住車庫就能阻止本小姐開車出去嗎?」她轉身跳上小MARCH的駕駛座內,很熟練的發動車子。
跑了一半的李管家這時才發現自己上了小姐的當,可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MARCH已經駛出了大宅。
「小姐!小姐……快點回來……三位少爺不準你一個人開車出去啊……」
「李管家,廚房內的瓦斯就要爆炸啦,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幫梅姨檢查一下到底有沒有管線破裂的地方,至于車子我先開走了,莎呦娜拉!」
拋去一記熱情的飛吻,河大小姐踩下油門,三秒鐘後,車子飛也似的開出管家的視線。
居然敢小看她的駕駛技術,真是有夠過份!
河閱雨一邊駕駛著小MARCH,一邊在心底碎碎念,從小到大,她已經受夠了被哥哥們管制的生活。
在他們的眼中,她就好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總認為她完全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其實她知道在他們的心底,是很寶貝她這個麼妹的啦,可是過份的保護和寵愛,反而會造成她的負擔。
活到二十二歲,她只學會了花錢享樂,從來也沒有為社會做出任何貢獻,更沒有親自賺過一分錢,再怎麼說她的文憑也不是拿假的,在貴族學校「認真」教學下,她早已精通多國語言,所以這次回國,為了挑戰自己的能力,她決定出外謀生,前些天在報紙上看到某知名皮件公司正在招聘有經驗的采購,以她對國際各類品牌的了解和超熟的認知度,她想自己一定能勝任那份工作的。
不過找工作這件事一定不可以被她家三位少爺知道,否則她的下場就是被關在家里永世不得超生。
正在勾勒美好前途的河閱雨,突然被手機鈴聲驚醒。咦?這個時間誰會打電話給她?
她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伸到包包內模索,沒想到剛一按下通話鍵,彼端便傳來一陣怒吼——
「河閱雨,你是不是趁李管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開走家里的車子?」
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她本能一震。老大的情報也太快了吧?一定是李管家打電話通風報信的!
她急忙打哈哈。「大少,你這話說得可就有失公允哦,人家才沒有偷偷開走家里的車子,而是光明正大的開,雖然這輛小MARCH的性能比不上保時捷和法拉利,不過開起來的手感也不錯嘛 」
「你皮癢欠揍了是不是?如果不想挨揍的話,馬上把車子開回家,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大少,你吼小聲點……」她急忙將手機拿離耳邊,「我的听力正常得很,你用正常分貝和我交談就OK啦。」
「你這個死丫頭 」
「還有哇,大少,難道你不知道一邊開車一邊講手機是很危險的嗎?你是不是想讓你妹妹我提早去見上帝?」
听到這里,電話彼端的凌霄然擔憂的頓了一下,似乎在極力隱忍著怒意,「小雨,乖乖听話,快點把車開回家交給李管家,我先不和你說了,半個小時之後再打給你,如果你沒有按我的命令去做就給我試試看!」
說完,他急忙收線,生怕妹妹因為講手機而惹出什麼交通意外。
河閱雨吐吐舌,朝手機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嘖!要我回家就回家,那多沒個性!她嘿嘿一笑,剛要收回手機,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將車子開到了三岔路口。
正要回轉,這時突然駛來一輛寶藍色跑車,她心底一驚,大腦在瞬間呈現出一片茫然的空白。
慘了啦!
就在她哀叫的時候,小MARCH也很不幸的和這輛突然冒出來的車子接了驚天動地的一吻。
只听「砰」地一聲巨響,她整個上半身一下子向前傾去,刺耳的煞車聲和輪胎打滑的聲音響徹雲霄。
不知過了多久,現場重新恢復寧靜,河閱雨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發現自己還安然無恙的活著,只是小MARCH的車頭卻十分狼狽的和跑車車頭撞成一團。
她急忙跳下車,這時才看清眼前這輛跑車看起來十分名貴,不僅僅是車的外型美觀大方,就連車主都很美型。
車上的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
他擁有一張很酷很帥的面孔,雖然河閱雨已經習慣了家中那三位極品帥哥讓人垂涎的長相,在國外也見慣了各類帥哥卓越的風采,可是當她看清這個男人的俊酷五官之後,胸口還是不受控制的狠狠一震。
「對不起對不起……」她很抱歉的低頭道歉。
坐在車內的年輕男子自始至終只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駕駛座內,冷冷的瞪著眼前這個擁有一頭長發的女孩。
靈動閃亮的大眼、嬌柔細女敕的肌膚、瘦削骨感的身材,那件粉白色洋裝穿在她身上,使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從童話世界中走出來的小公主。
只是,這張面孔為什麼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段蔚奇努力從自己的記憶里搜尋這張臉,突然,他的腦內打了一道大大的響雷,這個女孩……不正是他讀大學時的頭號死對頭,凌霄然的那個漂亮女朋友嗎?
沒錯,雖然幾年前,他只不過在凌霄然的皮夾內看過她一眼,不過對她的記憶卻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只見她在說了無數句對不起之後,轉身跑向同樣撞得很慘的小MARCH車內,取出一個很名貴的手提包,並且從里面掏出一個同樣很名貴的皮夾。
河閱雨把錢包里厚厚的一疊現金雙手奉送到男子面前,「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
「小姐……」
段蔚奇剛要開口,不料卻被她朗聲打斷,「我知道你的車子比我的貴多了,剛剛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全部都是因為我的大意而引起的!」
「這位小姐……」
「我很抱歉,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只是一不留神就和你的車子撞上了……」
「喂……」
「你要我賠多少錢都可以,只是拜托你千萬不要把我抓到警局,也不要告訴我家人,一旦被他們知道我出了交通意外,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
見她獨自喋喋不休,段蔚奇有些受不了的下車走到她面前。
河閱雨馬上被他傲人的身高嚇了一跳!老天!好有壓迫感哦!
她三個哥哥的身高已經很傲人了,沒想到這個俊酷有型的大帥哥不但面孔超贊,就連身材都很養眼。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每走一步,她的心跳便會情不自禁的加速一倍。
這……這男人到底想干麼?她不是都已經奉送出自己的全部財產了嗎?難道他想要扁她一頓才能泄心頭之恨?
想到這里,她害怕的向後倒退幾步,「你……你想怎麼樣?」
段蔚奇微微低頭,看著她白女敕小手中捧著的那疊紙鈔,不禁露出一記淡淡又嘲弄的淺笑。
「你以為……」他用下巴努了努自己被撞到毀容的跑車,「這些錢夠賠償我的全部損失嗎?」
他一直將她逼到她的小MARCH旁,河閱雨被迫靠在車身上,段蔚奇俯,一手撐住車,將她控制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小姐,听過Bugatti吧,全球最貴的跑車,折合台幣大概好幾千萬吧,上個月我才從英國空運到台北,而你……」他邪魅地輕輕扳起她的下巴,「卻用了五秒鐘的時間把它撞毀。」
河閱雨被動的仰起小巧的下巴,呆呆看著眼前這個幾乎令她窒息的男人。
「我……我很抱歉……」
她只能說出這幾個字,腦子里不斷重復著他剛剛傳達給她的訊息。
Bugatti?世上最貴的跑車?
天哪!她到底闖了什麼禍?
如果被老大知道她居然撞壞人家價值好幾千萬的跑車,她、她豈不是死定了?
「你的道歉我接受,不過……」他沉聲一笑,想要好好捉弄她一頓的想法也從心底油然而生。
「道歉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你能把我的車子修復成原來的樣子,我自然可以就這麼算了。」
「恢……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她有些呆呆的,心底盤算著如果要將這輛跑車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到底需要多少錢?
半晌,「麻煩讓一讓。」她心一橫,小手輕輕推開他,從自己的皮夾內掏出大哥、二哥和三哥交給她的提款卡。
段蔚奇的視線不經意的掃到她的身分證,上面印著河閱雨三個字。
自從大學畢業之後,他和凌霄然成了商場中亦敵亦友的關系,很多場合中,他都會看到凌霄然身邊挽著各類名媛美女,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莫非……她是他包養的情婦之一?
當這個想法一浮現,強烈的妒意便襲上他的心頭。
河閱雨將錢包內所有的提款卡都翻了出來,再次雙手奉送到他的面前,「密碼是989898,你需要多少盡管從這里面拿。」
段蔚奇看了看那些提款卡,又看了看她一副欲哭無淚的可憐樣子,冷哼一聲,「你以為這幾張卡就能賠償得起我的損失?」
「我想這里面的錢應該夠你修車用了吧。」這男人到底還想怎樣啊?
他抬手看著簡單有型的飛行表,「十點半我有一個價值十幾億的投資案要談,可是你看看現在已經幾點了?」
「什麼?價值十幾億?」她又驚又恐的低叫一聲,「喂,你擺明了是想敲詐!」
拜托,雖然哥哥幫她訂的人生目標就是敗家敗家再敗家,但是她也有一點金錢概念,十幾億和她平均每個月幾十萬的敗家金額落差多少她很清楚好不好?
「噢?」段蔚奇挑高眉頭,「既然你這麼認為的話,那我們只好去警局擺平這件事了。」
說著,他做勢要扯她的手腕,河閱雨頓時嚇得縮成一團。「拜托,不要帶我去警局,我家人很可怕,如果被他們知道我惹了這麼大的禍,我的下場很可能會被他們活活打死!」她可憐兮兮的仰望著他的俊臉,「只要你不把我抓去警察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
她不敢違抗的點點頭。
段蔚奇好笑又好氣的搓了搓下巴,事實上,他只不過是嚇嚇她而已,沒想到這妮子居然會為了不想去警局而提出什麼都可以做的請求。
邪惡的念頭突然竄至腦際,不知是為了向凌霄然示威,還是純粹為了捉弄她,他突然開口道︰「好吧,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就用你自己來賠償我的損失吧。」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