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發壞情人 第五章

作者 ︰ 唐浣紗

兩人在這個陽光燦爛的島嶼過著最甜蜜、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埃爾維斯非常寵愛她,每一天,芷菁都以為自己置身在天堂。

只不過,一通由台灣打來的電話卻破壞了這份旖旎的氛圍。

「芷菁……」

乍听到母親的哭聲,芷菁的一顆心也瞬間被揪緊了。「媽,發生了什麼事?您別哭,慢慢說。」

「你爸他在浴室摔跤了,好像摔斷了腿,現在人已經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來,我也通知了你妹妹快點趕回來……因為這邊沒有病房,所以我們會連夜被轉診到高雄最大的教學醫院接受治療。」

「什麼?爸摔斷腿?」芷菁大駭。「媽,您別擔心,我馬上以最快的速度去訂機票,很快就會趕回去了!」

見她臉色發白地收線後,埃爾維斯立即關心地問︰「怎麼了?」

「我爸他……他好像摔斷腿了……他年紀大了,又有高血壓,我好擔心……我要立到趕回去才行……對了,我要先訂機票,還要趕快收拾行李……」她伸出手想撥電話,但手卻顫抖得無法成功撥號。

「別緊張,讓我來。」埃爾維斯拿過她的手機,語氣堅定地道︰「你專心去收拾行李,機票的事讓我處理。別怕,我會陪你回去的。」

「你要陪我回台灣?」她驚訝地望著他。

「對,我會一直陪著你,陪你到醫院探視伯父。別擔心,有我在。」他溫柔地摟著她的肩膀,此到的她脆弱又無助,他怎麼舍得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那麼多事?

「……謝謝你。」感受到他真摯的呵護,芷菁躁亂的心總算慢慢安定了下來。

她知道,不管發生任何事,這個男人都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台灣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搭機直飛高雄的小港機場,然後攔了出租車直奔醫院。所幸芷菁她父親的傷勢不算很嚴重,雖然右腳骨折了,身上也有一些擦傷,但醫生說沒有大礙,不過因為骨折的關系,要住院一段時期。

他們老家在嘉義,但幸好母親的娘家就在高雄,娘家這邊現在是給未出嫁的小阿姨居住,小阿姨這幾個月到大陸工作,所以房子空著,剛好給他們借住,也有個可以好好洗澡與睡覺的地方。

埃爾維斯、芷菁和妹妹雨菁三個年輕人立刻排定班表,輪流到醫院照顧父親。埃爾維斯還堅持自己一定要多輪幾天的夜班,因為他舍不得女孩子晚上守在醫院里,睡也睡不好,寧可自己辛苦一點。

盡管如此,芷菁還是敏銳地感受到,父母親對埃爾維斯的態度雖然溫和親切,卻還是刻意帶了點距離。

母親甚至還私底下找她談過,並承認他們兩老的觀念比較保守,很難接受女兒新交的男朋友居然是外國人,更不希望女兒以後嫁到異國去,一年都看不到兩次面。還有,母親一直提醒她,異國婚姻所要面對的各種問題,其中的艱苦不是外人可以體會的,他們舍不得她嫁到國外去吃苦。

芷菁很能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可是,看到他們對埃爾維斯始終保持客氣的距離,她的心底還是很難受。

這天下午,芷菁跟妹妹在醫院里照顧父親,今天姑母來探病,跟母親說有一家香火鼎盛的廟宇有多麼多麼靈驗,一心祈求父親快點康復的母親立刻跟著姑母前去燒香拜拜,為自己的丈夫祈福。

下午六點,雨菁提醒姊姊道︰「姊,你先回家吧。埃爾維斯這幾天都睡在醫院,很辛苦,你買晚餐回去陪陪他,這里我來就行了。」

「喔,好。如果你忙不過來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芷菁悶悶地回答。

「怎麼了?」雨菁看著她,問︰「心情不好啊?是不是介意爸和媽對埃爾維斯的態度?」

芷菁一愣。不愧是感情很好的姊妹,無須言語,就知道對方正在想什麼。

雨菁微笑地說︰「姊,說真的,我也覺得爸媽其實不用對埃爾維斯保持距離。這幾天下來,我真的被他感動了,他替我們處理了好多事情,晚上還堅持留在醫院,由他照顧爸爸。倘若不是很愛一個女人,沒有男人會願意付出這麼多的。」

雨菁為她打氣。「所以,你們要加油!我相信爸媽心里也有數,知道他對你是真心的,也認同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只是你也知道的,長輩嘛,因為疼愛你,所以總是想得比較遠。而且爸媽是那麼傳統的人,可能比較難接受你的男友是個外國人,更怕你以後嫁到國外去,連和老公吵個架,都不能立刻沖回娘家哭訴。爸媽很疼我們的,總是會舍不得嘛!」

「我懂。」芷菁低聲道︰「我當然明白爸媽只是想保護我,我也沒有抱怨爸媽的意思。但,只要一想到埃爾維斯那麼辛苦地幫忙,卻還要受這些委屈,我的心情就很悶。」

埃爾維斯是個很敏感的人,芷菁相信他早就感受出阮家長輩對他的態度,可是,他從來沒有對芷菁抱怨過什麼,總是笑臉迎人,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的父親。

想著,芷菁的表情更憂愁了。「其實爸媽想得太多了,雖然我跟他是男女朋友,不過也才剛剛開始交往而已,未來會發生任何事誰也不知道。」坦白說,她對他的感情與日俱增,也偷偷幻想過兩人的未來,但,她很清楚感情的事總是充滿變化,就算現在愛得如火如荼,也不能保證未來一定會有完美的結局。

既然緣分的長短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控制的,那麼,她只希望好好把握當下,珍惜這份被愛的感覺,也盡力地愛他。至于未來……就交給上蒼吧!

雨菁笑道︰「可是爸媽不是這麼想啊!只要我們一交男朋友,他們倆就會緊張兮兮的,很怕寶貝女兒被人欺負了。姊,要有信心啦,你要多給爸媽一點時間,讓他們更加肯定埃爾維斯的人品。」

「這些我都明白……」芷菁拍拍妹妹的肩膀,勉強擠出笑容。「我沒事啦,可能是我自己想太多,也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我先回去了,有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路上小心。」

回到家後,芷菁以鑰匙打開門進入,再打開客斤的燈。埃爾維斯應該還在睡賞,她躡手躡腳地接近客房,輕輕地打開門。

她走向床鋪,坐在床畔溫柔地撫模熟睡的男人。「起床嘍!該吃晚餐了,我們去吃你最喜歡的紅油抄手。」原本她打算買晚餐回來的,不過埃爾維斯對這附近的小吃很有興趣,她猜他會此較喜歡出去吃。

男人雙眸緊閉,好像睡得非常熟,芷菁湊近他,更柔聲地喚著。「真的該起床嘍,吃完再繼續睡嘛——啊!」

猛地發出尖叫,下一秒,床上的男人已經伸出手,用力把她拉進被窩里,還得逞地哈哈大笑。

「你很壞耶,居然裝睡!」芷菁嬌嗔著想推開他。

「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嗯∼∼真香。」埃爾維斯心滿意足地吻著她粉女敕的臉頰,熱情的唇也吻住她想抗議的小嘴。

他的接吻技巧非常高明,熟練地撬開她的貝齒,又辣又麻的舌尖竄入她的口中撩撥戲弄,夾著最熾熱的。

他的大手也沒閑著,鑽入她的衣服里,隔著蕾絲她胸前的豐盈。

「寶貝,你好甜、好美……」熱舌在她細致的頸間落下雨點般的蜜吻,他好喜歡她豐盈且玲瓏有致的魔鬼身材。

他的手利落地解開她的,迫不及待地那片凝脂玉膚,唇舌狂妄地汲取她醉人的幽香。

「嗯嗯……不……」芷菁的呼吸更加急促混亂,胸前的肌膚也變得好敏感,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每一個動作,感受到他的大掌如何滑過她敏感的豐盈,他粗糙的指月復如何來回梭巡……

他的大掌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狂野藍眸緊緊鎖住她酡紅如醉的雙頰。他喜歡她敏感的身體,喜歡他的指尖一滑過,她細致的肌膚就會染上一層誘人的淺紅,更喜歡听到她發出難以壓抑的嬌喘,喜歡這女人的全部全部……

喔,好久了,自從他們來到台灣後,再也沒有機會親熱,埃爾維斯覺得自己忍耐得快瘋了。

「嗯嗯……啊……」芷菁被他挑逗得意亂情迷,渾身發燙,神智也在蕩漾,有一股沖動想月兌了自己和他的衣服,她的手好想撫模他精壯的肌理,讓他深深地擁有自己。

……不行、不行!

萬一老媽突然回家撞見這一幕,肯定會昏倒!

芷菁只好抓住他的手,喘氣嬌斥。「不……不可以……萬一我媽回來了……」

「喔……」埃爾維斯重重地嘆息,強迫自己把手由她那軟玉溫香的嬌軀上收回來,連續深呼吸,控制自己高漲的情焰,一把抱起她。「好吧,我們先下床,不然我恐怕會在下一秒變成野獸。」

他把她拉到客廳,眸光愛戀地為她整理好上衣,理好衣扣和裙子的拉煉,很珍惜地親吻她。

「這里是你爸媽的房子,我們的確不可以在這里做壞事,這樣太不尊重老人家了。」他體內的依舊奔騰,忍得好痛苦,不過為了她、為了贏得她家人的信賴,他會好好地管束自己,忍忍忍!

芷菁听了好感動,爸媽對他不算熱絡,可是,他還是處處尊重兩老,表現得既大方又成熟。這一刻,芷菁好慶幸自己遇到這麼棒的好男人,他懂得包容別人,為別人著想,不會凡事只考慮到自己。

她心疼地道︰「我知道我爸媽對你可能還無法接受,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一點都不委屈。」埃爾維斯咧開一口白牙,笑容灑月兌,愛憐地輕揉她的秀發。「小傻瓜,其實你爸媽的反應非常正常啊!因為我是外國人,再加上我們剛開始交往,所以他們對我會有比較多的疑惑,需要花多一點時間來觀察我。」

捧起她美白的臉蛋,他溫柔地在她的粉頰印下一吻。「如果我未來有這麼漂亮出色的女兒,我當然也會把她看得緊緊的,不準其它臭男人太早搶走她。寶貝,你很幸福喔,有一對這麼深愛你的父母。」

芷菁嫣然一笑。她知道自己的確很幸福,除了有一對好父母外,還有這個穩重成熟的男朋友。啊,老天真的很疼愛她,她會好好珍惜的。

埃爾維斯看看手表。「哇,都快七點了,難怪我肚子好餓!我們出去吃飯吧!」

「好啊!要吃什麼?先去吃你最喜歡的紅油抄手好不好?」

芷菁鎖好門後,和他手牽手,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般走出家門。

「當然好!」一提到喜歡的食物,埃爾維斯便興致勃勃了起來。「吃完紅油抄手後,我還要去前面的夜市吃炒米粉和花枝羹,還要吃兩顆肉圓,肉圓要加很多香菜喔!你們台灣的小吃實在太棒太棒了,尤其是花枝羹,好吃到我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了!」

芷菁笑得眼楮都瞇起來了。「你啊,真貪吃!那些夜市的老板最喜歡看到你了,還有啊,賣肉圓的阿姨一看到你就樂得眉開眼笑的,直說你真是識貨,懂得欣賞他們家的祖傳秘方……」

兩人在夜市大快朵頤後,手牽手往愛河的方向散步。沿著河堤兩岸,可以欣賞河面的波光粼粼。夜風涼涼地吹拂,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梔子花清香,路邊還有吹著薩克斯風的街頭藝人在現場演奏,花香與飄揚的音符讓散步的人腳下的步伐更加的悠鬧,心情也更加的慵懶愉快。

「這個地方叫河啊?好美的名字。」埃爾維斯回想道︰「我以前有在一篇旅游報導中看過,你們台灣一年一度的燈會曾經在這里舉行吧?」

芷菁回答道︰「對啊,就是沿著愛河兩岸,處處懸掛很漂亮的元宵節花燈。高雄市附近的一些國小、國中,甚至大專院校的學生多多少少都有制作花燈來參展,學生們的創意很可愛喔,常常可以看到很多匠心獨具的特殊花燈。」

她越講越開心。「而且啊,那一年的花燈還有祈福卡片可以掛喔,每個人都可以把自己的心願寫在卡片上。走過一排排的祈福卡,看到很多剛上幼兒園的小女圭女圭以注音寫著‘希望我快點長大’,或是‘希望爺爺的身體趕快好起來’時,會覺得心里好溫暖呢!」

埃爾維斯听得津津有味。「元宵花燈嗎?真是有趣的傳統!希望下一次你們再舉行這個活動,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參與,我很想親自寫張祈福卡片呢!」他喜歡台灣這個充滿熱情與生命力的島嶼,而且,這里是她的故鄉,他想更加了解這塊土地。

下一次的元宵?芷菁微微一愣,心底有些甜蜜,也有些酸楚,突然想起一闕古老的詞——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這闕詞的意境很悲傷,去年約好一起欣賞元宵花燈的人兒,今年卻渺無音訊,讓寫下這闕詞的人淚濕衣衫。

也許,是因為對方已經移情別戀了吧?

芷菁幽幽地望著河面。誰也無法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不知道,到那個時候他們兩人的戀情還會這麼甜蜜嗎?她衷心希望是,但,倘若他們倆緣分有限,她也只好強迫自己學會放手了。

「怎麼了?你好像突然變得很不開心?」埃爾維斯敏銳地察覺她眼底的落寞,他輕輕摟住她的肩頭,藍眸溢滿關懷。「在煩惱什麼?告訴我。」

「沒有,我只是……」

他眼底的款款深情令她泫然欲泣,芷菁慌亂地想著借口,突地,背後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

「芷菁!」

她回頭,發現一個騎著單車的年輕女孩快速跳下車,一臉驚喜地望著她。「真的是你!天啊,我們好久沒見了耶!」

「筠琦!真的好久不見了!」芷菁馬上認出對方是誰,她快樂地擁抱好友。「你不是在台北上班嗎?」

方筠琦笑著回答。「我是在台北上班啊!這兩天休假,所以回高雄老家啊!倒是你,芷菁,自從上次同學會之後,我們已經超過一年沒見面了。厚,你很忙喔,上次我約了小君、阿茹、珊珊等幾個好友要聚餐,但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你,後來才知道你又帶團出國了。」

芷菁笑著賠罪。「對不起啦!你知道的,當領隊就是這樣,一遇到旺季,根本就沒有拒絕老板的權利,就算昨天剛回國,老板叫你隔天一早又要帶團去歐洲,你還是得乖乖照辦。」

「我知道,不過,下次約你,你一定要出來喔!」筠琦好奇地望著跟她手牽手的金發帥哥。「咦?芷菁,這位是?」

芷菁笑道︰「真是的,聊得太高興,都忘了幫你們介紹。筠琦,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埃爾維斯,他平時住在峇里島,這次是陪我回來探親的。埃爾維斯,這位是我念書時很要好的同學方筠琦,現在在台北的電視台上班,是很杰出的節目制作人喔!」

方筠琦笑著說︰「不要說什麼杰出的節目制作人啦,我也只是領人薪水的。埃爾維斯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她很大方地伸出手。

埃爾維斯也伸出手,露出帥氣的笑容。「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對了,方小姐,你趕時間嗎?不急的話我們可以到前方的露天咖啡區喝杯咖啡,你和芷菁也可以好好聊一聊。」看得出這兩個女人的感情很好,所以他很體貼地幫她們找了個可以坐下來聊天的地方。

方筠琦瞄了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一眼,很識趣地不當電燈泡。「謝謝你,你真體貼。不過我跟我男友約好要去看電影了,所以下次再約你們出來吃飯慢慢聊。芷菁,咱們保持聯絡喔!」

「好,沒問題,我會打電話給你。」

筠琦把單車停到一旁,輕拉著芷菁的手,對埃爾維斯笑道︰「大帥哥,你的女朋友借我一下,一分鐘就好。」

埃爾維斯風度翩翩地微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方筠琦立刻把芷菁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之前我一直想打電話給你,不過都沒聯絡上。芷菁,你跟莊信哲是怎麼回事?前一陣子听說你們要結婚了,可是後來又听說婚事取消,莊信哲還到處找認識你的人哭訴,說你薄情寡義地拋棄他。厚∼∼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我當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啊!可是,事情怎麼會傳成這樣啊?」

芷菁跟莊信哲交往了三年,總是會有一些彼此都認識的朋友,筠琦就是其中之一。

芷菁無奈地微笑。「唉……總之就是發生了一些狀況,所以我跟莊信哲早就分手了,而且是在雙方都很冷靜的狀況下協議分手的。誰知分手後,他突然又反悔,想挽回這段感情。但你也知道我的個性,那是不可能的。到後來,就發展得很荒謬了。很抱歉,害訐多人都被波及到。他也有打電話騷擾你嗎?」

「沒有啦!」筠琦搖搖頭。「不算騷擾,只是有一次他打電話給我,問我知不知道你人在哪里,還問我說你真的出國了嗎?我心底就覺得好奇怪,知道你們之間一定出了問題。那,現在問題都解決了嗎?」

「嗯,都解決了。」芷菁露出明快的笑容。「莊信哲總算了解,我跟他是真的徹底結束了,我祝福他可以找到真正適合他的女孩。對了,這一陣子你沒有再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吧?」

「沒有,我只接過那一通。」方筠琦也松了口氣。「幸好問題都解決了,不然,我總覺得莊信哲這樣亂講話會破壞你的名譽。對了,你的新男友看起來不但帥到爆,而且很成熟穩重耶!恭喜你,找到好男人。將來有好消息一定要寄紅色炸彈給我啊,被你炸我心甘情願!」

「謝謝。」芷菁羞澀地微笑。「其實我們也才剛剛開始交往,還沒有想到那麼遙遠的事。」

筠琦幫她打氣。「反正你們就好好交往嘛,順著自己的感覺走,不要讓自己受委屈就對啦!有空要約我出來吃飯喔!我真的該走啦,掰!」

「掰,騎車小心點。」

筠琦跨上單車,很大方地對埃爾維斯揮揮手。「哈,埃爾維斯先生,我先走啦,祝你們兩個擁有最美好的夜晚,掰!」

「掰。」埃爾維斯笑意盎然地揮手。

目送筠琦瀟灑離去後,埃爾維斯走過來牽起芷菁的手,好奇地問︰「你們好神秘喔,到底聊了什麼?」

「秘∼∼密!」芷菁俏皮一笑。「是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男生不能听。」

「呵呵,真神秘啊!」既然芷菁不說,埃爾維斯也不會窮追猛打,很體貼地道︰「好了,我們該去醫院幫幫你妹了,我怕她一個人在醫院可能會忙不過來。」

「不用了啦,我妹說前幾天都是你睡醫院,叫你今晚要留在我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會去跟她換班的。」

埃爾維斯很堅持地說︰「不行,女孩子的力氣有限,有時夜里伯父會起來上廁所,還是由男生來照顧比較妥當。走吧,我們先去幫你妹買點她喜歡的宵夜帶過去吧!我記得雨菁很喜歡蚵仔煎和燒仙草,就去前面的店鋪幫她買吧!」

「好。」他這麼堅持,芷菁知道自己也拗不過他,于是溫柔地牽起他的手,眸光更加愛戀地望著他。

她覺得自己真的真的好幸運,可以遇到這麼溫柔的好男人,對她好,也對她的家人超好。

芷菁不再去想兩人的未來是否會有結局,她只想盡量地愛他、疼他、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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