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會後的慶功宴上,嘉賓雲集熱鬧非凡,然而田馨卻只想安安靜靜的躲在角落喝完一杯酒,意思意思的慶賀一下就趕緊閃人。反正她本來就只是來客串一下,有她沒她都沒差。
「嘿,田馨,表現不錯哦!」
她翻翻眼,轉身面對來人。「你還敢講!」
「怎麼了?」裴昀遞了另一杯雞尾酒給她,俊顏笑容可掬。
「當初若是知道我要穿的衣服原來是那一套,打死我也不會答應點頭幫忙。」那麼暴露,而且還讓尚以軍那個痞蛋看見……哦,老天。田馨忍不住撫額申吟。她需要多喝幾杯酒,才能忘了一個小時前的那一幕。
「可是你表現得很好啊!」坦白說他也很驚訝。
當初姜淳禎、宣幼穎和田馨都曾被他強迫去參加簡短的Model訓練課程,今天第二次把田馨拉過來趕鴨子上架,並不指望技巧生疏的她能表現得多好,只求一切順利即可。
「你今晚真令我激賞!」而且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裴昀感激的摟住她,輕輕俯首在她額頭印下一記感謝的親吻。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消氣。」怒氣稍歇的她語氣仍沒好。雖然兩人偶爾意見不同會拌拌嘴,但因為相處久了,姜淳禎、宣幼穎與他們四人就像有著如同兄妹般的情誼。
可是看在外人眼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兩位感情真好啊!」
這個聲音……田馨皺皺眉,從裴昀的胸膛里揚起頭,旋即垮下俏臉不給對方好臉色。「干嘛?」
尚以軍盯著相擁的兩人,看似慵懶愜意的眸光隱隱閃動著難以窺見的怒意。
「態度不需要差別這麼大吧,田小姐?」
「我高興!」
乍然見到他,田馨的心口頓時跳突,然而當眼角瞥見一只白皙藕臂親昵攀附在他的手臂上時,她巧眸冷了、口吻涼了。
「尚先生真好興致啊,帶了女朋友來看服裝秀?」男的奸、女的賤,絕配!
一旁的萬崇真將兩人冷嘲熱諷的反應看在眼里,悄悄隱住笑。「沒想到今晚能在這里見到你,田馨。」
她這時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俏臉立刻漾出友善甜笑。「咦,你也一起來看秀啊?」
「對,幸好我來了,否則還見識不到你出色的表現呢!」
「真的嗎?謝謝。」
呵呵,她真的表現很好嗎?應該是嘍,裴昀這麼說,萬崇真也這麼講,唯一沒有稱贊她的……就只有這個討人厭的尚痞蛋!
田馨微噘的俏嘴不屑地抿起。哎呀,人家的眼里哪容得下她的存在,他身邊攀著的藤蔓女可棒了,胸前兩顆跟榴槤一樣大,他的眼楮怎麼舍得移開呢?
「我不知道你除了是個才華洋溢的創意總監,還是個架式十足的模特兒。」
萬崇真的贊美讓田馨微微喜紅了臉。「喂,是不是真的啊,還是你只是在笑我?」
她在跟他舅舅打情罵俏嗎?田馨臉龐上乍現的青春笑意不知怎的惹火尚以軍。那個長發的俊美男子手還親昵地摟在她腰際,看看她,竟然又極度享受著另一個男人的贊美殷勤?
再開口,他的言詞冷涼至極。「今天一見,可著實讓我驚訝了。」
「干嘛?」這家伙準備稱贊她啦?
「沒想到田小姐的男人緣也不錯,我還以為你只受女人歡迎呢。」
「你!」
熱鬧的慶功宴上,就見兩人鼻孔對鼻孔,拼命向對方噴出自己的不屑之氣。
裴昀一看見這等陣仗,心頭大概有了譜。他輕輕摟了摟懷里的田馨,故作親熱地俯首湊近她的耳畔細語低喃,刻意營造出兩人親昵萬分的感覺。
「他該不會就是大名鼎鼎的尚總經理吧?」
田馨沒好氣的又瞪了尚以軍一眼,用鼻孔哼氣。「嗯。」
「我知道了,你喜歡他。」
「我哪有?!」
「你以為我認識你多久了?」裴昀輕輕擰了擰她高挺的鼻尖。
「裴昀!」
惱羞成怒了?裴昀將她酡紅的臉蛋和羞惱的反應看在眼里,忍不住輕笑著揉了揉她帥氣十足的短發。呵呵,不知情不識愛,滿腦子只想到工作工作的田馨動了凡心?姜淳禎和宣幼穎她們一定很高興听到這個消息。
這親昵的畫面讓尚以軍愈看愈覺得不是滋味。
可是……他不高興個什麼勁兒?輪得到他嗎,真要說火大,應該是萬崇真比較氣惱吧?他調轉視線凝視身旁的舅舅,不意外的看見他面無表情得近乎冷淡的俊臉。
舅舅心里八成在淌血吧?喜歡的女人就在他眼前跟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難怪他笑不出來。
「請問,你該不會就是大名鼎鼎的裴昀裴先生吧?」像個牛皮糖般緊緊偎著尚以軍的何敏雯眨眨眼,突然狐疑的問。
裴昀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俊美笑容,「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富業集團的公關經理何敏雯,真高興能見到你,你在模特兒界幾乎是個傳奇人物耶!」
「哪里,是外界謬贊了。」
靠著他的田馨不以為然的哼了哼,「有這麼了不起嗎?我看你只不過是長得比別人好看一點而已吧!」
裴昀又忍不住笑擰她的鼻尖,「就只有你們這幾個不識貨!」說話的當口,他的眼珠瞟往尚以軍的方向……
果然看見他俊美的臉龐布上—層寒霜。
呵,這下子可有意思了!
將懷里的田馨擁得更緊,他有意無意的展現出兩人關系非比尋常的錯覺。「何小姐和尚先生的關系是?」
何敏雯益發地摟緊尚以軍的臂膀,甜滋滋的噙嘴微笑。「以軍邀請我當他今晚的女伴。」
田馨翻翻眼,用鼻孔哼氣。「女伴,我看是伴吧?」
「那麼你呢?」
「我怎樣?」
尚以軍昂起下顎倔傲的瞅視她,「你跟這位裴先生又是什麼伴?」這女人有資格說他嗎?狀似享受的忱靠在別人懷抱里,也沒看她掙扎一下,這算什麼?
「別拿你那顆齷齪的腦袋來曲解我和裴昀的關系!」滿肚子黃色香蕉的家伙!
呵,她還真敢講啊!「我的腦袋齷齪,你的豬腦袋就聖潔嗎?」
「你說我豬腦袋?!」
「不是豬難道是羊啊?也不想想看你的廣告文案被我退了幾遍,智商低就算了,還要拖著我陪你一起活受罪!」
「我、我……」老娘再不開扁,這家伙還以為她手殘。
正當氣憤的田馨不顧形象的要將腳上的高跟鞋飛踢到尚以軍臉上時,裴昀及時將她拉開。
「我好像看到設計師在對我招手,親愛的,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吧?」
「別拉我啦,裴昀!我今晚非賞他—記佛山無影腳不可,最好把那家伙的‘弟弟’踢得再也翹不起來,看那個大胸部的女人還挽不挽他的手!」
「你嫉妒?」
激動掙扎的田馨突然靜了下來,仰起蠑首瞪現眼前的裴昀。他剛剛……說什麼?
「傻瓜!」
裴昀不再開口,挲了挲她的短發便笑著離開。
神、神經病,他到底在講什麼啦?!呆愣在原地,田馨氣惱得香腮鼓脹。
—會兒說她喜歡那個尚痞蛋,—會兒又說她嫉妒何敏雯,裴昀是不是瘋啦?盡講些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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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軍,你跟那個叫田馨的女人很熟嗎?」何敏雯輕扯他的臂膀,仰起頭試探性的輕問。
尚以軍的俊臉沉澎郁晦暗,「我們看起來很熟嗎?」
她咬咬唇,決定露出不在意的笑容以顯示大方。「我覺得你跟她之間好像存在著某種火花。」
他的俊顏沉了沉,「輪不到我。」
是呵,是輪不到他!
尚以軍不自覺的再度讓視線飄向宴會廳另一端,那個不顯眼的角落,萬崇真和田馨不知道聊著什麼話題,她笑得好不開心。
他以為她像男人。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深刻體認到她非但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還追求者眾呢!
他因此而覺得不快嗎?
沒有,他媽的當然沒有!
她追求者多關他屁事啊?呵,他還恭喜她咧!憑她的A罩杯和中性化的打扮,居然能夠吸引男人的目光……晦暗的鷹眸凝視著遠處那對狀似融洽的男女,尚以軍猛地舉杯一口飲盡滿滿的雞尾酒。
何敏雯見他這樣,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立刻殷勤的再替他取來第二杯、第三杯。
他樓著她的腰肢支撐自己的重量,對所有她遞上來的酒類照單全收。
這時,在宴會廳的另一頭。
「哼,酒鬼!」田馨嗤了一聲,舉杯就唇借以掩飾自己的不悅。
萬崇真微笑以對,「你說什麼?」
她撇撇小嘴,「沒有啊。」
他直覺地望向外甥佇立的方向,嘴角悄悄噙起一抹笑。「看剛才的情況,以軍和何小姐相處得還不錯。」
「是啊。」就說啦,男的奸、女的賤,天生絕配!
「今天看到你在伸展台上,我和以軍真的嚇了—跳。」
「是嗎?」不自覺的又對遠處那一對親昵身影投以注視,她心頭不知怎地突然悶悶的。「裴昀臨時急Call我過來幫忙,我只好硬著頭皮上場了。」
「你真的很出色!」萬崇真仔細將她在意尚以軍的神情看在眼里,隱藏在嘴角的笑意益發地擴散。
「有嗎?」就算所有人都稱贊她一級棒,可是那個尚痞蛋始終沒有吐出一個「好」字給她。當然啦,她不希罕他贊美她,誰要他的贊美了?又不值錢!只是……哎呀,不知道啦,她頭好痛、心好亂,什麼都不知道啦!
「咦,說到以軍,我好像沒看見他?」萬崇真側轉俊臉左顧右盼,佯裝尋找尚以軍的模樣。
田馨咬著杯緣,沒好氣的撇撇小嘴。「你找那個痞蛋啊?他在啊,和他的‘伴’在司儀台那邊親親我我的猛喝酒。」哼,瞧他喝得像在撈本似的,等一下該不會是想假借酒意壯色膽,拖著他那個胸脯ㄉㄨㄉㄨ的女友上床激戰吧?
「デ!他真的在那里!」萬崇真一臉驚喜,「田馨,你眼力真好,會場里這麼多人竟能輕而易舉找到他。」
那有什麼,因為她一直都在注意那個尚痞蛋啊!「是啊,我朋友都說我眼楮亮。」
說話的當口,她又不由自主的瞪了遠處一眼。
萬崇真強忍笑意忍得好辛苦,最後不得不捂嘴咳嗽掩飾自己笑咧的嘴角,「以軍好像喝得太凶了,我過去看看。」
「哦,好啊,隨便你。」
冷淡地看著萬崇真離去的背影,田馨的雙眸不自覺的再度落到尚以軍身上。他將那個姓何的女人摟得好緊,即使宴會廳里賓客眾多,她依舊毫無忌憚的用胸前那榴槤一般大的雙峰夾擠他的手臂。
田馨噘噘唇,滿臉不屑。
哼,他八成樂歪了吧?這會搞不好連自己的老爸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了!
又氣又悶的再對尚以軍投以一抹注視,田馨隨手放下酒杯越過人群悄悄遁走。
「你要去哪里?」
田馨驚了驚,繼而沒好氣的撇撇嘴,「你看不出來啊?換衣服回家啊。」
尚以軍踩著大步走近背對自己的高挑身形,「這麼早就想離開?可是我看裴昀還在會場里面跟人家周旋……或者你想先到他家等他?」
神經病!「要我說幾次啊?我跟裴昀不是那種關系!」
尚以軍不語,緊盯著眼前縴細的身影。
始終背對他的田馨不悅低吶,「喂,還不滾啊,我不是說了我要換衣服嗎?」嗤了嗤鼻,她口吻酸溜的輕哼。「你舍得離開你那個榴槤伴這麼久啊!」
「你在意我跟她上床嗎?」
田馨嚇了一跳。
他什麼時候離她這麼近的?
「說話啊。」
「你這麼凶做什麼?」她倏地轉身面對他,惡狠狠的揚起頭,莫名升起的委屈竟讓她眼眶濕濕的。「奇怪耶,你凶我干麼,誰說你可以凶我的?!」
最近生活好郁悶,心情好煩亂,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咬住下唇,恨恨瞪著尚以軍,她大有抒發沉郁的跡象。
她此刻的雙眼格外璀璨……是因為淚水的關系嗎?為什麼又哭了?他不懂。但是……該死,這樣他會心疼!
尚以軍撇撇唇,稍降氣焰。「誰叫你不回答我。」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叫我回答我就得回答?神經病……你神經病啊!」田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惱火,只知道腦海里一直浮現的是他摟著何敏雯飲酒作樂的暢快模樣,心口怒火愈竄愈高,她索性拿起自己的衣服拼命往他的胸口槌打。
「喂。」
該死、該死,這個該死的討厭鬼!
「喂喂。」她以為他是銅牆鐵壁被打不會痛啊?
「滾啦。你馬上給我滾!」最好滾離她遠遠的,連她心里的影像和在意的感情也一並帶走!
向來在女人堆里風流逍遙的尚以軍幾時受過這等輕賤的待遇?看她氣得俏臉都漲紅了,擺明了對他深惡痛絕。
「走就走,你以為我希罕待在你身邊?」
什麼?!「你給我滾遠一點!」
哼,人家都這麼嚷了,他再留下來豈不是犯賤?俊臉—沉,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討厭鬼……滾蛋啦,討厭鬼!」嗚嗚……
看著他遠離的冷峻身影,田馨扶著桌角跪坐在地上,用盡力氣將手中的衣裳扔向前,面對空無一人的伸展台後台,地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她為什麼哭?
不知道。
尚以軍走不走有這麼重要嗎?她不是從來不哭的嗎?難道真的被裴昀說中了,她喜歡他?
不知道、刁;知道啦!
「嗚嗚……噫噫……」
「喂。」
坐在地上的田馨突然驚了驚,噤聲。
「喂!」
一道頎長身影踏進她的視線,淡淡的古龍水香味籠罩在她周身。
尚以軍俊臉抑郁的佇立在地面前,雙手插放在口袋里,性感薄唇不悅的噘起。
好嘛,他承認自己犯賤行不行?平常見不到她的時候腦子里就盡想著她,更何況是在這她難過哭泣的時刻,他怎麼可能走得開?
「別哭了。」
「滾開啦!」
又叫他滾?這女人沒第二句話好說了是不是?「那你哭什麼?」
「我……我哪有哭!」
是哦,倔脾氣!搞不懂這種女人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這個情場老手這樣念念不忘的?「你該不會想告訴找,你臉上濕濕的其實是口水吧?好啊,喏,把你臉上流得到處都是的口水擦—擦。」
這家伙在嘲弄她嗎?氣憤的田馨咬著下唇,伸手就想往他的大掌用力拍下去——
眼明手快的尚以軍躲了開去,手腳俐落的他甚至順勢扣住她的手腕,強勢將她自地上一把拉起。
田馨被他悍然的力道給扯了過去,狠狠撞進他寬闊的胸膛里。
「你干什麼——」
她還來不及嚷完,他性感的火熱薄唇已經不容推拒的復壓下來。
精瘦高挑的尚以軍比田馨以為的更強壯,他結實的手臂擁緊她,手肘一弓將她益發地壓向自己懷里,她忍不住嚶嚀一聲。
他的舌尖靈活地舌忝舐她美麗的唇形,緞而強勢撬開她閉闔的唇瓣,長驅直入地探進。
從沒人被這般親吻過的田馨有些驚駭的想退開,卻怎麼也逃不開他悍然的氣息。他尋著她退卻的舌尖,反復吸吮撩撥,執意挑逗她回應他的熱吻。
「我……不能呼吸……」
她苦悶似的求饒傳進尚以軍耳里,他這才緩緩退開她微腫的雙唇。
「你……」討厭,自己的聲音怎麼听起來像在申吟?她清了清喉嚨,徒勞無功的想裝出嚴厲模樣。「誰說你可以吻我的?」
他銳利的視線在她紅腫的唇上停了停,再轉而攫望她的眼。「不然誰可以?裴昀,還是另一個我不知道的男人?」
「你管我!我要給誰吻那是我的自由……」
「你喜歡我舅舅嗎?」
啥?!他在發什麼神經啊?「我對老男人沒興趣。」他舅舅,幾歲啦?她又不認識!
「萬崇真就是我舅舅。」
田馨的反應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裴昀跟我舅舅,你到底喜歡誰?」
她還處于驚訝之中尚未回神。
尚以軍細瞅她每個絲微反應,誤將她的驚愕當成評估思考,叫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氣惱,箍抱她的雙臂悄悄收緊。
自己的身體幾乎黏上他的胸口,田馨再也無法忽視,酡紅著俏臉嬌羞叫嚷。「喂,誰說你可以抱我的?快放開我啦……」
「我根本不在你的考慮之內,對不對?」
「什、什麼啦?」
尚以軍瞪著她,愈看愈火。她考慮裴昀、考慮萬崇真,就是沒有想到他!
「你胸部太平了。」他突然開口。而這種平胸的女人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深覺被冒犯的田馨當然火大了。「那你還抱著我?放手啊!沒有人求你抱我……」
「頭發太短了。」他繼續冷言挑剔她的一切。
這讓她氣得幾乎兩眼發昏。他媽的,她從來沒這麼被激怒過!
「穿著太中性,一點女人味也沒有。」他細細瞅著她,愈是列舉她的缺點,眼神就愈輕柔,幾乎漾滿了馨甜的蜜。
只可惜田馨正忙著詛咒他的祖宗十八代,無暇注意到他眼眸單的醉人溫柔。
尚以軍也不阻止,任由她槌著他的肩頭繼續咒罵,直到她已經從他曾曾祖父問候到了他爸媽,才逸出輕快朗笑,俯首攫吻她喋喋不休的唇。
好吧,她的胸部是小了點。A罩杯嗎?OK,他認了!反正以前玩過這麼多BCDEF,栽在小A手里也算是上天的懲罰。波浪長發、曲線窈窕,美艷動人、風情萬種的女人他也玩到快爛了,眼前這一個中性打扮,簡直沒一點女人味的丫頭,就當是老天給他過去這二十七年來浪蕩生活的懲戒……
「喂,跟我吧?」
「嗄?!」
尚以軍咧開俊美中帶著些許稚氣的笑容,瞅著她。「讓你比較看看我和裴昀的床上功夫,如果我比他行,你就得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