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唇覆蓋上她的,她只覺一陣暈眩。
她的身體不自覺地發燙、她的心跳急遽地跳動、她的唇麻麻的、她的四肢仿佛失去了力量……
他的手緊緊地如著她的腰,她動不了也跑不了。
「唔!」掄起拳頭,她虛弱地在他肩頭上捶打,但他無動于衷。
突然,他騰出一只手來掐著她的下巴,在她唇片微張之際,他的舌……迅速地探人。
當他的舌尖糾纏著她,她只覺得頭皮發麻,什麼都不能思考。
她感到羞恥極了,但很快地,一種不知名的酥麻及快感取代了它。
他仿佛有生命似的舌在她口中翻雲覆兩,炙熱得像是能將她燃燒殆盡般。
「唔……」她好怕、好慌,像是自己快被他吞噬了般。
她的身體不停地因為不安及不知名的快慰而顫抖,她的力氣在他熾熱的深吻之下放畫……
一種窒息般的感覺襲上了她的腦門,就在那一瞬,她的腦袋空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失神了幾秒鐘,或是更久,但當她回過神時,她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他懷中。
他黑亮釣眸子凝睇著她,唇角是一抹高深的笑。
她覺得自己被戲弄了,她覺得他在看她笑話,她覺得他的表情就像是在說——瞧,死命掙扎的你,現在還不是二險享受……」
「渾蛋,」她狠狠地推開了他,抓著皮包.就朝他打。
「你……」一時反應不了而白白被打了兩下後,悟朗攫住了她的手腕,「你瘋了?」
她張牙舞爪地,像是只發威的母獅子,「不準你再隨便親我!討厭鬼!」
「誰隨便?」他濃眉一糾,神情慍惱地,「我很認真!」
「你認真?」她從鼻孔里哼出氣息,「你說什麼笑話?你這種不結婚,只想搞成人關系,一天到晚抓著人亂親的家伙會認真?!」
她氣極了、也慌極了。
他的吻每每讓她感到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即使她覺得氣憤,但不可否認地,她總是迷失在他的擁吻之下卻是事實。
「我不結婚不是為了搞不必負責的成人關系。」他說。
「你明明就是!」她猛地掙開了他,就要往前沖。
他擋住了她的去路,堅持要把話說清楚。「我不結婚是因為覺得麻煩,所以……」
「是唷,真是麻煩,今天A小姐、明天B小姐,一個星期換七個最輕松了。」前路不通,她轉身繞道而行。
他移動腳步,攔住了她,「我不是你口中所形容的那種人!」
他受夠了她的斷章取義,「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他在沙發前攔住她。
「我不想听!」她朝著他大吼大叫。
「一分鐘就夠了。」他語意堅持。
也許真的是慌了也愈了,亞季抓起桌上的水杯,毫不猶豫地往他臉——潑。
當水潑在他臉上又彈起水珠打在自己臉上時,她陡地一震,沸騰的情緒在那一瞬冷卻下來,她瞪大著眼楮望著滿臉是水的他。
「听我說,好嗎?」他沒有生氣,甚至連眉心都不會皺一下。
一種莫名的內疚在她心里涌現,她露出了心虛歉然的表情。
「我喜歡你。」這一次,他連想都不想的月兌口而出。
她傻愣愣地望著他,「呃?」
「我吻你不是抱著隨便的態度,我很認真。」他凝視著她,眸光深情而專注。
頓時,她滿臉羞紅,「你胡說什麼?」
他喜歡她?他……天啊!他又想捉弄她,一定是的。
她才不上當,絕不!
「閃開。」她羞急得想推開攔在面前的他。
他反手一抓,掐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很驚訝,其實我……我也很訝異。」
「你……」她臉頰發燙,像要燒起來似的。
「我以為我不會再因為任何人而覺得心慌,直到你出現……」說著,他露出了懊惱的神情,自言自語似的,「該死,我居然會說這種肉麻兮兮的話?」
亞季震愕又驚疑地望著他,唇片歙動卻說不出話來。
她該懷疑他這些話,甚至她根本不該相信他,但……不知怎地,她竟覺得他說的都是真的。
她病了,她……她一定是瘋了。
「一開始,我根本無法接受我喜歡上你的事實,我逃離它、否定它,直到……」他眸底有著一種男孩般的靦腆,「直到你從我眼前消失後,我才發現那是真的,我喜歡上你了。」
她羞紅了臉,下意識地想掙月兌他,因為他火熱的注視教她不能呼吸。
「放手……」
「不,你听我說。」他捏著她的手,「我真的好慌,什麼事都做不了,連腦袋也一片空白……」
「別說了!」她滿臉漲紅,神情激動地瞪著他,「我……我不想听……」
干嗎說得那麼深情?他以為她很好騙嗎?
什麼喜歡她、什麼沒;有她腦袋就一片空白,裝得一派深情的樣子,其實不過是個跟女編輯大搞成人關系的家伙!
「你可以不听,但我一定要說。」他不想再把話憋在心底,他想他之所以腦袋一片空白,全是因為他太壓抑了。
這次不管說出後得到的是什麼結果,他都必須一吐為快。
「你剛畢業,才二十歲,而我三十了,雖然不老,但我離過婚,這讓我在面對你時有點卻步,再來……」他眉心緊鎖,仿佛要他說出這席話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樣,「我有名氣、有錢,但是我不是你理想中的那種三高男人,所以……」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她的臉、她的身體都燒起來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不想!
他的告白及示愛讓她好困惑,她明明不想相信他、不想听他,但她的心髒枰枰地狂震、她的意志隱隱地動搖……
「你一定要听。」他沉聲一喝,兩只眼楮如火球般地盯住她,「我可是舍棄了所謂成年人的自尊,你懂嗎?」
她搖搖頭,「我不懂,也不想懂,我……我根本不相信你……」
她一直在意著他跟青木洋子的關系,從第一天見到他開始。
初時,她以為那只是因為她保守,受不了身邊有那種男女關系復雜的家伙,但後來……她發現不是那樣。
當他跟青木洋子有所接觸時,她的心就像著火了般,即使他們只是說說話,她腦子里都會不自覺地浮出他們親熱的幻象。
他吻她,她會很生氣,但她覺得她的生氣好像都是假的,而目的就是為了掩飾她在意他的心情。
他根本不是她理想中的那種男人,但她的眼楮總是不經意地跟著他跑,她的耳朵總是朝著有他聲音的方向……
她知道自己對他有著一種奇怪的期待及憧憬,但她就是無法接受,她……她怎麼可能喜歡他?
「要我怎麼做?」突然,他低沉的聲音鑽進她耳里。
她猛一回神,怔愣地望著他。
他的神情嚴肅而認真,有一種教人害怕的正經。
「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他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悲壯神情。
她受到驚嚇了。他嚴肅的神情、堅定的眼神、正經不容懷疑的言語讓她嚇到了。
「好啊,跳下去……」就在她有點恍神的時候,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從那兒跳下去。」
她像是著魔中邪似的指著露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悟朗一怔,有點懷疑地望著露台。
不知是哪來的沖動及傻勁,他居然想也不想地走向露台。
當然,他不應該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不過既然她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他當然也要嚇嚇她,回敬她一番。
「是不是跳下去,你就相信我說的話?」他回頭望著她。
她心頭一震,回了神。「呃?」
天啊!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她怎麼能教他去跳樓?
他望著她的神情好可怕,那種不顧一切、什麼都無所謂的表情教她打從腳底發冷。
「不……」她想阻止他,但她發現她發不出聲音來。
他跨上露台的矮牆,連回頭看她都沒有。
「不……」看見他真的爬了上去,她的心涼了。
「不……」她想移動腳步,但她在發抖,她哪里都去不了。
他坐在牆上,回頭注視著她,然後勾起一抹微笑,「我會讓你相信。」
說完這句話,他往下一躍,頓時消失在她眼前
「不……」眼看著他那麼大的一個人從眼前消失無蹤,亞季幾乎要崩潰。
她全身發軟,不停顫抖,兩只眼楮震驚又無法相信地望著露台。
這怎麼會?他……他怎麼會做這種傻事?這是夢,這一定是夢!
「醒醒!」田亞季,你醒醒!」她左右開弓地給了自己兩巴掌,「醒過來1醒過來!」
不,這不是夢,她的臉頰會痛,她的心……更痛!
「這不是真的,不……」她自言自語地,「不,這是真的,老天……」
她完了,她犯了罪,她……她殺了人,叫他跳樓的她,根本就是個殺人犯!
「怎麼會?」她腳一癱,整個人跌坐在地,「怎麼會?」
他是笨蛋嗎?她叫他跳樓,他竟真的去跳樓?
難道他听不出來她不是認真的嗎?她……老天,她真的不是認真的嗎?剛才她說得那麼無情啊!
「笨蛋,不要……」她的心慌了、也碎了。
她從來沒真心希望他在她面前消失,雖然她總是那麼說、總是那麼急著逃開他,但……但那都是因為她在意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他在她心里有個位置卻是事實。
當他的打雜助理根本不會有什麼認識三高男人的機會,而她沒離開;他不是她心目中所謂的三高男人,而她的心情卻因為他而高低起伏;就連好不容易離開了,她的腦子里還是有他的聲音、他的影子……
她是在乎的,她只是不願意承認。
「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她想站起來,想走到露台去,但她雙腿無力,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了似的。
「這是什麼笨方法?你……」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兩行淚水就那麼滑落,「你這個笨蛋,活到三十歲,你……你還做這種蠢事?」
走不了,她試著爬向露台。
淌著淚,她慢慢地心痛地往露台爬去……
當她的手觸踫到那面矮牆,她不能自已地放聲大哭。
「笨蛋!你干嗎跳?!」
夾雜著泣音及嗚咽,她語不成句,「你蠢死了!我……我不是真的……相信有什麼用?你都死了,相信……相信什麼?」
老天!她怎麼會踫上這種事?她……她想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有教男人為她跳樓的本事啊!
「不要……」她靠牆而坐,一陣陣的涼意在她的四肢百骸中奔竄。
「你信了吧?」突然,傳來低沉的、帶著狡黠味兒的聲音。
她陡地一震,木然地抬起頭來。
悟朗站在牆外,高大的身子正靠著牆壁面對著里面的她。
他的唇邊掛著一抹迷人又使壞的笑意,但眼底即有著溫柔及欣喜。
看她淚眼汪汪的模樣,他一面覺得心疼,一面卻又感到無比歡欣。
她哭,那就表示她還挺在乎他的。
「不……」她兩眼發直地望著「死而復生」的他,「你……你沒死?」
「你不希望我真的死吧?」他一笑,「看你哭成這樣?真教我感動!」
其實他早就知道露台的牆外,還有一塊突出約莫五十公分的平台,所以當她提出要他往下跳的無理要求時,他才會想也不想地答應。
開什麼玩笑?他會是那種沖動到沒有大腦的笨蛋嗎?跳樓?那死相有多難看啊!
好吧!她要他跳樓,那他就跳給她看,這下她嘗到苦果了吧?
听她哭叫得那麼淒慘,簡直像是死了老公的可憐少婦一般,挺爽的!
「下次別隨便叫我跳樓,不是每一間飯店的露台外都有這種平台。」他一派悠哉,仿若無事地說。
她像是洗了一場折磨人的三溫暖,也像是被丟進地獄,又突然被救回來般。
她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還一直停留在剛才那種悲傷的痛楚當中。
可他沒有跳樓,當然也不會死,他……他就活生生地站在牆外……
他為什麼這麼要她?難道他不知道人嚇人,沒藥醫?
「可惡……」悲傷在瞬間轉化為憤怒、懊惱,她咬牙切齒地,「可惡!」
不知是哪來的力量,原本達站都站不起來的她忽地站起。
一轉身,她氣呼呼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悟朗沒料到她會突然站起,身體下意識地想躲開她,這一閃,他的重心往外一仰——
「啊!」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尖叫。
亞季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仿佛神力般地拉住了他。
「不!」她繃緊了全身的每一處肌肉,牢牢地將他往外仰的身體拉向自己。
「該死……」以為自己真的會摔下去的悟朗猛地松了口氣,兩手牢靠地攀住矮牆。
他發現自己不該再站在牆外,不然什麼時候會被這瘋丫頭推下去還不知道。
忖著,他小心翼翼地攀回了牆內。
「Shit!」他低聲咒罵,喃喃自語地,「真的差點兒變成一團肉醬……」
「不,」亞季的手還未松開他的衣服,她慘白著臉,渾身顫抖,「不要這樣……」
如果說第一次以為他跳樓時,她也已經死了的話,那麼現在……她的感覺就像是又死了一次似的。
「別嚇我……」眼淚自她泛紅的眼眶中飄出,她聲線哽咽地,「不要做這種事……」
瞞見她因驚嚇而哭泣的可憐模樣,他的心一陣抽緊,當然,也有一絲絲喜悅。因為在她那楚楚可憐的眼淚中,他發現了她的「在乎」。
她十只手指頭緊緊地捏住他的胳臂,像是擔心他還會再一次消失般。
「亞季……」他情緒倏然激動。
「你……」她抬起淚濕的眼,怨怨地瞪著他,「你這瘋子,你……你根本是神經病,你……」她再也說不出話,而淚水也已模糊了她的眼楮。
「亞季……」她的淚眼牽動了他心底那一條深情的神經。
晾見他望著自己時那深情又溫柔的眸子,她突然覺得好饃。
她干嗎哭得像全家死光了一樣?他是個笨蛋加渾球,他惡劣、可惡透了,沒事假裝跳樓嚇她,把她嚇得三魂七魄都飛光了……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真的怕,怕他真的死了。
她飛快地以手掌捏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
「亞季……」他溫柔又有點內疚地抓著她的手,「你現在是氣我沒摔死,還是慶幸?」
「你可惡!」不知哪來的沖動,她突然揚手給了他清脆的一耳光。
「啊!」打了他一巴掌,他沒震驚,她倒是嚇到了。
他臉頰上有明顯的巴掌印,但他沒有生氣,甚至連一點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眼淚,像決堤似的自她眼眶中涌出。
「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她連一句話都說不齊。
他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手忽地一揚地來到了她頰邊。
她以為他要回敬她一巴掌,嚇得緊閉雙眼。
就在那之後的三秒鐘,她發現他沒有打她;他的手捧住了她哭泣的臉,而他的唇……火熱地貼緊了她的——
他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發絲中,牢牢地端住了她的臉。
這一次,不用他掐著她下巴分張她的唇,她……主動地打開了唇片,迎向他急欲糾纏她的舌尖。
唇舌交纏,兩人的腦子里像放起了七月夜空中的煙火般。
她柔軟的胸脯壓迫著他的胸膛,也刺激著他男性的原始。
如果他夠理智,應該立刻推開她,跟她保持安全距離,但他沒有。
因為那實在太不合常理,也太不人道了。
她的眼淚末干,可憐地垂掛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
他把唇片自她唇上移開,輕輕地吻著她臉上的淚痕。
當他伸出舌尖,幽緩地滑過她柔女敕的粉頰時,他感覺到她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你不做點什麼嗎?」他驚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蠢動著,而且相信再不用多久,他就可以「豎起旗桿」。
「嗯?」她兩眼仿如失焦般。
「推開我。」他以薄弱得可憐的理智說道。
她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怔愣地望著他。
推開他?不,她喜歡他吻他,而且她希望他繼續吻她。
因為他的吻讓她感覺到他活生生的存在著,她……她不要他像剛才那樣消失在她眼前。
雖然她氣池、恨他、怨他、好想踢他、捶他、模他,但……她居然也愛他。之前她不知道,甚至可以說是不想承認,但現在,她確定自己是喜歡著地。
如果不是,她不會那麼生氣、不會那麼害怕他從她眼前消失。
「別那樣看著我,你會後悔的。」他深深凝睇著她,眸中有著異樣的光芒。
她不明白他所謂的後悔,只是痴痴地望著他。
他眉心微微擰起,若有所思地睇著如花般嬌美的她。
這個女孩單純得像張白紙,而且她是他表妹男友的妹妹,他真的可以「踫」她嗎?
他猶豫了,但旋即……她迷蒙的美眸及那無知的神情,瓦解了他最後的考慮及堅持——
「十二點退房,我們還有好久的時間……」他在她耳邊輕嗡著她耳際說。
他擁吻著她,輕輕挪移到床邊。
她面紅耳赤,縴細的身軀更不停地顫抖,那楚楚可憐的嬌羞模樣教他更盛。
很久很久,他不踫女人了。但他從沒因為的驅使,而跟企圖誘惑他的女性發生關系。
可是面對著她,他無法自已。
縱使她不誘惑地,對他冷言冷語,甚至粗暴相待,都能教他體內的雄性激素沸騰奔竄。
但……她喜歡他嗎?他們「應該」是兩情相悅吧?
雖然他隱隱可以感覺到一絲不尋常、雖然洋子說過亞季對他有某種情悻,但那些話不是從亞季口中說出,總讓他有一些猶豫及不安。
「亞季……」他的唇輕輕地靠著她的耳華,「喜歡我嗎?」
她兩手不安地糾纏在胸前,身子微微輕顫,「呃……」
「我要听你說……」他的手指輕緩撩撥著她細致的頸子,時而撥弄著她敏感的耳後。
她無法停住顫抖,只覺得心跳加快,但卻呼吸不過來。「呃……」別過頭,她避開了他熾熱的目光。
「別逃避,看著我。」他撥正她的臉,直視著她羞紅的臉龐。
她唇片歙動,神情無助,眼眶里還閃爍著不知所措及余悸猶存的淚光。
他想,他剛才是真的嚇壞她了。
「你怕嗎?」他溫柔地一笑,「剛才你以為我跳下去時,是什麼感覺?」
想起她剛才又哭又叫,甚至還氣得打他,他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欣喜及暖意。
「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一點點就行,有沒有?」他深深地凝睇著她。
她眉心微蹙,露出了靦腆又猶豫的表情。
他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低聲地說︰「你很少對著我不說話的……」說著,他低頭又要吻她。
「不,」她語調軟軟地阻止了他,「我很小氣……」
「嗯?」他微怔。
「我小氣,而且也不夠成熟,所以我……」她流下了心慌的眼淚,「我不能跟別人分享感情……」
他困惑不已,「分享?」
「你不是只屬于我吧?」她習慣性地咬咬下唇,「如果你喜歡我,就不能再喜歡別人……」
「我很久沒喜歡過誰了。」他撇唇一笑。
「不夠。」她眉間輕鎖,帶著一種只屬于年輕女孩的倔強及堅持,「不只是心,就連身體都只能向著我……」
他怔愣了一下,旋即展眉而笑,「這樣就夠了?你確定沒有其他條件及要求了?」
「你行嗎?」想起他跟青木洋子的關系,不知怎地,她就覺得揪心介意。
為了她,他會跟青木洋子結束「那樣」的關系嗎?
「為什麼不行?」他反問她,但也等于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她皺皺眉頭,有幾分疑惑。
「你不相信?」他已經很久沒踫女人,只不過沒人肯相信,除了很了解他的洋子。
她又咬著唇,一聲不吭。
睇著她懷疑的眼神,他挑挑眉,一臉的不以為意。
「需要我再證明一次嗎?」說著,他忽地起身。
想起剛才以為他跳樓時的那種驚駭,她下意識地拉住了他,「不要!」
他一怔,定定地注視著她。
「不要再嚇我了……」明知道他不會真的跳樓,但她還是心驚膽跳得臉色慘白。
睇見她那模樣,他身體內竟涌現一股激動的、狂躁的、不安分的熱潮。
他一把將她擁進了懷中,用力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