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親吻她,而感覺跟上次全然的不同。
一開始的驚訝及不可置信是相同的,但接下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及心情。
第一次的吻雖然突然也沖動,但她還可以感受到他的克制及小心,而這一次,他深深的攫住了她的唇,不讓她有一絲絲呼吸的空間。
他火熱的唇片熨燙著她顫抖的唇,也沸騰著她不安的心。
他的唇像是有生命的物體般糾纏著她,吻得她失神,吻得她發暈。
好幾次,她在心里吶喊著‘夠了,快推開他,停止這一切’,但卻是徒勞無功。
「唔……」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她需要空間,需要呼吸。
她輕輕地、不明顯地推推他的胸膛,就在四片唇片之間梢有空隙,而她也稍稍松了一口氣之際,另一波更火熱強勢的攻擊開始了——
他倏地又貼緊了她的唇,並趁勢將舌探入。
她心頭一驚,只感覺到他的舌頭在她嘴里翻天覆地的糾纏著、探索著。那感覺既新奇又奇怪,但她並不厭惡。
只是……喔,天啊!他怎麼可以用這麼纏綿悱側的方式吻她?老天爺,她真的快暈過去了。
「唔……」她又一次試著推開他,但全是白費。
感覺到她的抗拒,他將她抱得更緊,吻得更深。
這不是他第一次情難自禁的吻她,但他沒想到的是……這次跟上次完全的不同。
上一次,他還有著一點自制及自覺,但這次,他完全沉迷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他失去理智,失去愛有的禮貌跟分際,只想索求得更多。
理智?當一個男人瘋狂的愛上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又對他的感情有所回應之時,哪有理智可言?
他不是個容易動情的男人,因此當他的胸口滿漲著對她的及渴求,他可以確定這女人是真的攫住了他。
「嗯……」她緊閉著雙眸,微微喘息。
她在他懷里的模樣,讓他對她的渴盼更加的強烈、熾熱。他緊扣住她的腰,另一雙手幾乎失去控制地在她背上模索撫模。
突地,她的身子微微一震,「不……」雙手一打直,她推開了他。
盡管沒有經驗,真澄也知道剛才是怎樣的一個狀況。
從他的熾熱的吻、他溫暖的手、他濃沉的呼吸、他急促的心跳,她可以知道他是如何的渴望著她。
只是……渴望她?她值得?她配嗎?除了她,他是不是也如此渴望著別的女人,而那卻是個跟她全然不同的女人……
突然,‘銀’門口前那縴瘦美好的身影浮現在她腦海之中。
她恨自己在此暗想起了那個窈窕美人,恨自己不能蠱情的享受這一切,恨自己是如此的膽小畏怯。
管他是不是還愛著其他人,只要在這一刻他渴望的是她,不就好了嗎?
不,不行,她可以忍受嗎?她可以忍受喜歡的男人心里或眼里還有其他的女人嗎?
雖然他說喜歡她,但那又代表什麼?如果他對她的喜歡只是一般的喜歡呢?天啊!她的頭好痛……
「我該走了……」此時,四周的空氣里充滿了激情,而她尷尬又不安得想立刻逃跑。
一轉身,她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晃了一下,她整個人往後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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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然後便往後仰,佐州及時的伸出雙手。
「真澄。」他抱住了她,憂急地看著她。
她迷漾著眼楮,神情茫然又恍惚,他可以確定剛才那一瞬,她真的是暈眩了。
只是,一直有運動習慣且參加球隊的她,怎麼會突然暈眩?
「你怎麼了?」他神情嚴肅地注視著她,「別嚇我……」
她回過神,難為情地道︰「我……我只是……」
她想,她應該是餓昏了吧!從早上到現在,她只喝了兩杯牛女乃,她以為這夠支撐她今天的活動量,卻沒想到……
「你的身體沒事吧?」他一臉憂心的看著她,「你剛才暈眩了,知道嗎?」
她訥訥地點點頭,「我知道……」
「你病了?」
她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我想是血糖太低。」
「血糖低?」他微怔,若有所思。
旋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嚴肅且微慍,「你在減肥?」
迎上他教練式的嚴厲眼神,她像個練球不專的小球員般心虛又慚愧。
看見她那‘不打自招’的心虛表情,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你今天吃了什麼?」
「兩杯牛女乃……」她囁囁地道。
「還有呢?」他如X光般的犀利目光鎖住了她。
她皺皺眉,支支吾吾,「還有……」搖搖頭,她誠實招供︰「就兩杯牛女乃。」
聞言,佐州陡地一震。
「你說什麼?兩杯牛女乃?」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耳朵所听見的,「你這麼大個兒,只喝了兩杯牛女乃!?」
大個兒?听到這幾個字,就像是有人拿針扎她的腳底板般。
她立刻噘起了嘴,「你剛才不是說我一點都不胖?」
他警覺到自己用錯形容詞,立刻更正補充︰「我的意思是你長這麼高,兩杯牛女乃不足以負荷你一天的活勁量,更何況你還要幫忙賣魚。」
雖然他的澄清未盡如她意,但勉強還可以接受。
「你為什麼減肥?」他無法理解,「你根本不需要。」
「我說了,我想變瘦變漂亮。」她理直氣壯。
「你很漂亮。」他不假思索地說。
她臉兒一熱,「別哄我了……」
「我是說真的。」他伸出手,輕捧住了她的臉,「瞧,你有雙明亮的大眼楮、濃眉、高挺的鼻梁、飽滿的唇,還有可愛圓潤的下巴……」
「圓潤?」她眉頤一蹙,「你是說我雙下巴?」
「不,你沒有。」他蹙眉一笑,「你怎麼這麼傻?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可愛、多麼的漂亮嗎?要不是你高,簡直像個漂亮的洋女圭女圭……」
听見他這般夸贊恭維,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是個漂亮的洋女圭女圭。
天啊!他該不是在騙她吧?
「你最近的球速退步,該不是因為減肥的關系吧?」他問。
「可能有一點……」她心虛,「但也不完全是……」
其實她覺得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她看見他跟苗條美女約會。每當看見他的臉,她就忍不住想到他喜歡的女性就是那種類型,而這令她相當沮喪。那件事帶給她很大的沖擊,更激發了她減肥的動力。
「多久了?」他語氣有點嚴肅。
「半個月有了吧……」她囁囁。
「什……」他瞪著她,「你這半個月來,每天都只喝兩杯牛女乃?」
「沒有啦!平時我有吃飯,只是減量而已。」她老實招供。
「你給我听著。」他忽地攫住她的肩膀,嚴正地警告她︰「不準再減肥!」
她怯怯地睇著他,「為……為什麼?」
「你還問為什麼?」他眉心一糾,「別忘了你是運動員。」
她微頓。運動員?就因為她是球隊的一員,而且是主力投手,所以就不準減肥嗎?他不準她減肥,是怕她體力變差,影響到球隊的實力嗎?
忖著,她神情略顯哀怨。
「如果我不是運動員,你還會阻止我減肥嗎?」
他微怔,警覺到她似乎又誤解了他的意思。
笑嘆一記,他又一次擁她入懷。她驚羞地掙扎了一下,但不堅持。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他低頭凝視著她,深情款款地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迎上他的眼楮,她嬌怯地眨眨眼,「我最近瘦了兩公斤耶!」
「咦?」他一怔。
「你喜歡是多雨公斤的我,還是少了兩公斤的我?」她一臉認真地問,彷佛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
他輕拉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你真的少了兩公斤?」
她一驚,「看不出來?」
他緊閉雙唇,笑而不語,帶著點興味地睇著她。
他當然感覺到她瘦了一點,但因為她實在太在意那區區兩公斤,他忍不住開開她玩笑。
「真的看不出來?」她開始魚慮,一點都看不出來?」
那麼辛苦的減了兩公斤,明明在磅秤上都清楚的看見了,為什麼他的肉眼卻看不出來?
「有,你瘦了。」看她認真了,他松口承認,「看你那麼在意,我逗逗你罷了。」
「什……」她羞惱地瞪著他。
「喂,」他目光一凝,深深的注視著她,「我說真的,別再減肥了,那是不健康的,看你剛才都餓昏了。」
「哪個女生不希望自己瘦一點?」她幽幽地道。
「你想變成那種三十歲不到就骨質疏松的體質嗎?」他神情嚴肅,「不要中了那些女明星的毒。」
「我並不是因為羨慕那些苗條縴瘦的女明星才減肥的,我……」她怯怯地望著他,欲言又止。
「不管是為了什麼,總之都沒有必要。」他溫柔地凝望著她,「你夠好了。」
她癟癟嘴,「那是因為你沒看過我月兌光光的樣子,要是你看見我原形畢露的模樣,就不會這麼說了……」
听見她這麼說,他撇唇一笑,饒富興味地睇著她。
「如果你願意,我倒是想拜見一下你月兌光光的樣子。」他說。
她一驚,臉頰耳朵倏地發燙。
「不要開這種玩笑,我……l她尷尬地傻笑著,「我會當真的……」
他唇角一勾,露出迷人又性感的一笑。「我是認真的啊!」語罷,他勁臂一勾,將她深擁入懷。
她驚羞地看著他,心跳漏跳了一拍。
低下頭,他攫住了她的唇,深情且熾熱。
當他的吻越來越熾狂,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模索,她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這樣任一切發生吧!她在心里這麼想著。
她已經二十六歲了,就算不是他,她或許也有跟其他男人認識並深入交往的可能。但有哪一個男人能像他這般的完美呢?抑或者……她難道還有機會遇上他這樣的男人?
她想,那種機率應該是微乎其微吧!若真如此,她有什麼理由放棄這樣的機會?
雖然她現在身上可能有魚腥味,要不也必然有汗水味,但那又何妨?如果他一點都不在乎,為什麼她要覺得別扭?
想著,她不知哪來的勇氣,竟伸出手勾住了他的頸項,並回應了他熱情的吻。
對于她的回應,他既驚又喜。他訝異地看著她,眼底燃著讓她意亂神迷的火……
「真澄……」他低喚她的名字,「我真的可以看見你月兌光光的樣子?」
「月兌光光?」突然,一條警覺的神經將她遠馳的心神拉了回來。
對喔!進一步發展的另一層意思,也就是他們必須袒裎相見……
不!不行!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腰、她的大腿、她的手臂、她的……老天,要是他笑出來或是露出鄙視的眼神,她一定會羞愧得從他的窗口縱身往下跳。
「不行!」她驚覺地把他推開,決覺地道︰「絕對不行!」
他一怔。見鬼!她剛才的回應不是在默允他的一切作為嗎?
「我以為你同意了。」他有點懊喪。
「同……同意什麼?」
「同意進一步啊!」
「我們又沒熟到那種地步。」她驚羞的瞪著他。
他濃眉一擰,「你剛才勾著我的脖子,不是那種意思嗎?」
「ㄟ……」她、心虛。
有啦!是有那麼一瞬,她覺得什麼都可以、什麼都無所謂了,不過……
「別說你剛才沒想過……」他輕哼一聲,像個收到禮物還來不及興奮就被沒收禮物的孩子。
「我……」她不能否認,「理……理性最終還是戰勝了激情。」
他挑挑眉,悻悻地道︰「好個理性戰勝激情。」
「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她說。
他略顯不滿地問︰「你的意思是……我是隨便的男人?」
「以你的速度,我很難不那麼想。」
「小姐,因為是你,我才如此的迫不及待。」他毫不掩飾他對她的渴望及熱情。
聞言,她怔怔地看著他。
因為是她?她在他心里跟其他女人是不同的嗎?
听到他這番話,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狂喜還是驚疑。可能嗎?像她這種常被當男人使用的女人,真能勾起他心底一絲絲的?
他若不是在騙她,就是在安慰她。
「我不認為我是那種會勾起男人的女人……」她的臉、她的身體都發燙著。
「是這樣嗎?」他撇唇一笑,深沉又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煽情。
「那麼……」他伸出手,以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發燙的臉頰及頸子,「你想不想看看我現在是如何的渴望著你?」
說罷,他的視線往下一移。
她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瞧,但還未來得及看見什麼,已經驚覺到那可能是她不改看的東西,她立刻將視線一收,兩眼圓瞪地看著他的臉,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看見她那有趣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
「你又被我捉弄了。」他像個得意的頑童般。
這會兒,她發現他不是真的非得在今時今日,此刻此地跟她快速的進行到下一步。他只是在尋她開心,而她竟……
老天!太丟人了!
她羞腦地退後了幾步,氣鼓鼓地瞪著他。「你……你……你好壞!」說罷,她轉身往門口跑去。
他沒有追她,只是溫柔又深情的笑睇著她的背影。
到了門口,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你還欠我五萬,記得給!」
「可以用身體還嗎?」他又開她玩笑。
「什……」她羞赧。
縱使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他還是看得出此刻的她滿臉潮紅。
她嬌羞地白了他一眼,旋即消失在門口。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眼楮看著未關的門,唇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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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位子上,真澄整個人是放空的狀態。
她人是坐在這里,但魂魄不知道已經飛到哪里去了。
老天!那是真的嗎?昨天在他家發生的一切、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的吻、他的擁抱……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他喜歡她,日下集團的少東、現任副執行長、未來繼承人喜歡她?
她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念的是一般的短大,沒有值得炫耀的才藝,也沒有讓人眼楮發亮的容貌,而且她還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
像她這麼平凡的女人,居然能得到他的厚愛及青睞?
一定不是真的,若不是她作了場白日夢,就是他根本是在耍她。
可是,是白日夢嗎?不,他的吻是那麼的真實且熾熱,他的擁抱是那麼的溫暖又有力,直到現在的這一刻,她唇上還留著被他親吻時的觸感,她的身體還感覺得到他的溫度……
想著,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又是一陣燥熱。
「笠原!」
突然,一聲很有精神,甚至是帶著點驚慌的聲音將她拉回。
她驚覺地站了起來,看見課長正注視著她,她以為自己在恍神時被抓包,一臉的心虛。
「是……是!」她離開座位,小跑步地來到他桌前。
「日下先生要你上去。」他說。
他話一說完,大家用驚疑的眼神盯著她,而她自己也是一臉的震驚錯愕。
「日……日下先生找我?」她懷疑。
「沒錯。」課長說,「他剛剛打電話下來,你快上去吧!」
「ㄟ?」她難以置信地問︰「我做了什麼嗎?」
「這要問你啊!」課長皺皺眉頭,「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她一臉莫名其妙,「沒有啊……」
可惡!他干嘛沒事找她上去啊?而且還是透過課長……他是存心讓她成為箭靶嗎?
「總之他要你上去,你就去。」課長說。
她訥訥地點了頭,「是。」
轉身,她在眾人的注目下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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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十五樓的高層辦公室,真澄立刻感受到一種不同于他們辦公室的氛圍。
一出電梯門是一候寬闊的長廊,兩旁牆上掛著名畫,廊上沒有燈,只有照射著畫作的投射燈。
長廊上十分幽靜,給人一種沉穩內斂的感覺。
一眼望去,她看見了三道門,但門上並沒有任何的標示。
他在哪一間辦公室呢?他到底在想什麼?他要她上來做什麼?他有沒有想過這會造成她的困擾?他……老天!他真的會害死她的。
正忖著,走廊最末端的那道門打開了,光線從門里射出來的同時,她看見有人站在那兒……
因為背光,她覷不清他的樣子,只看見了他的輪廓,而從那輪廓,她確定了他的身分。
是的,是他,她對他已經太熟悉。
「進來吧!」此時,長廊那頭傳來他的聲音。
她忐忑的吞了吞口水,惶惑不安的走了過去——
來到他面前,她看清了他的臉,他笑睇著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她謹慎地看了看前後左右,確定這里沒有別人,劈頭就問︰「你到底要我上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唔……」
話未說完,她整個人被他扯進懷里,然後……他低頭對住了她的嘴巴。
她瞪大了眼楮,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在公司對她做這種事。在他家也就算了,這里是公司,而且隨時可能有人從其他辦公室走出來……
她羞悸地推開他,退後了兩步。
「你……你干什麼?」她漲紅著臉,壓低聲音質問他,「要是被別人看見,我就……」
「沒有別人。」他打斷了她,「我爸爸今天沒來,整個十五樓只有我……跟你。」
聞言,她一震。
「難怪你這麼色膽包天!」
他皺皺眉頭,「敢這麼對老板說話的,你應該是第一個。」
「敢這麼對員工的,你應該也是第一個。」
「你確定?」他挑挑眉,「每年可都有不少員工控拆老胺或上司對她性騷擾。」
「我知道日下集團從沒發生過。」她說。
「那倒是。」他撇唇一笑,「我爸爸是個嚴謹的人,而且他非常愛我母親。」
「所以說你是日下集團里第一個對女性員工性騷擾的上司。」她羞惱地瞪著他。
「這你又說錯了。」他眼底閃過一抹點光,「我對你不是性騷擾。」
「一見面就拉著我親,還說不是性騷擾?」
「所謂性騷擾是指被騷擾者有不悅的、不舒服的、被侵犯的感覺,但是我看你來挺高興的。」他促狹地道。
她像是被捉到了小辮子般羞惱地道︰「胡說!」
看兄她那嬌羞生氣的模樣,佐州只覺得心情很好。
真是奇怪!為什麼跟她在一起時,他總覺得自己像是打了興奮劑般?
「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她兩手環抱胸前,擺出防御的架式。
他上下打量著她,目光一凝。「這個是一個職員對上司該有的態度嗎?」
看見他神情突然變得嚴肅,她警覺到自己似乎真的有點過分了。
于是,她慢慢地放下雙手,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地道︰「請問日下先生找我有事嗎?」
他挑挑眉,滿意的一笑「這還差不多……」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五張折得相當整齊平整的萬元紙鈔。
「拿去吧!」他將錢交給了她,「昨天欠你的。」
她微怔,木木地看著他,再看看他手里的錢。
啥米?叫她上來,讓她冒著可能被追擊圍剿的險上來,就為了還她五萬?他會不會太白目了點?
再說,他要還她錢多的是機會,為什麼非得在上班時間?
明天晚上練球時還她,下次叫貨時一起收,或是叫她到他家收款都行,何必特地要她上來?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見她看著錢發怔,佐州撇唇一笑,「不要?難道你真的要我用身體抵?」
她一驚,驚慌羞悸地把錢一把抓在手里。
見狀,他笑了起來。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可以下去了。」他說。
她臉上微帶不滿地瞪著他,卻還是認分地道︰「是,日下先生。」轉身,她慢慢地走開。
「ㄟ……」突然,他又叫她。
她停下腳步,恭謹地轉過身來。「是,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他睇著她,咧嘴一笑,「沒什麼,晚上見。」說罷,他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她木木地杵在原地,神情茫然。
晚上見?今天又不棘球,她到哪里去兄他啊?
她想,他一定是忙昏了,才會記錯了由始至終根本沒變動過的練習時間。
扁扁嘴,她咕喂著︰「見個鬼啦!你秀逗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