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合度的腰肢不是性感的毛料窄裙,潔白修長的大腿不穿絲襪也毫無瑕疵。
當然,這是指美腿主人站住不動的時候。
「你考慮看看,合作是雙贏的方法,成本、風險互相分擔,雖然利益也必須均分,對于公司資金的調度能更有效的靈活運用,我想不出來我們為什麼不合作!」
「如果-要我在商言商的話,是-來找我合作,于情于理我都可以要多于兩成的利潤。」容郡對眼前的美色沒有感覺。他是生意人,既然紫罄來跟他談的是生意上的問題,他當然以生意人的態度面對。
「奸商!」
「謝謝夸獎!不過,-這種情緒性的字眼在商場上是絕對行不通的。」闔上企劃案,將它退到紫罄面前。
「我知道我是菜鳥,但是,我會用最短的時間趕上你們這些商場上的老奸巨猾!」她抬頭挺胸,這讓她胸前的偉岸更加突出。
她一向視為倚靠的父親病倒了,身為唯一的繼承人,她認清了自己沒有任性的本錢,這是痛苦的抉擇,她要重新學習,要面對她以前理所當然認為大家都必須服從她的環境。
「再給-一個良心的建議,要談生意,要當企業精英的領導者,-的服裝是不及格的。」美則美矣,招來色胚騷擾的機率大過站上台面談生意。
紫罄咬著紅唇。「你的心真狠,明明可以用最簡單的方法幫我渡過難關,卻不願意……」
「-早晚要學習面對一切。」
「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如果沒有,我怎麼可能跟-坐在這里談合作案?」盡管已經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他們還是朋友。
「你的意思是說……」紫罄明媚的雙眸乍然發亮。
「我們就僅僅止于同學跟同學、朋友跟朋友的關系。」容郡表明得很清楚,他不希望再給紫罄任何希望。
以前的曖昧不明,必須由他來解決。
紫罄是他的難題,他不會將她留給盛雪的。
不過,女人心思的深奧實在不是男人能理解的--
「你不要我就因為那個台灣女孩子?我有哪點比不上她?」
「紫罄,-比我還清楚愛情。」愛情沒有先來後到,是無道理的,愛就是愛了,要他怎麼解釋,再說,他根本不想浪費太多唇舌。
「你責怪我拖拖拉拉這麼多年,扯著你的感情不放手卻不懂珍惜,對不對?」一個男人的愛情到底有多長,真要模著良心說,容郡其實無負于她,是她太自以為是,挾著恩情以為等她飛倦了,優秀如他還會在彼岸等著她。
「紫罄,如果-要跟我談合作,最好忘掉以前。」
她不笨,只是任性。
「一點遐想的空間都沒有?」
「我不想讓盛雪有任何的誤會。」這是男人的堅決,那種莫須有的誤會盡管狗血,卻是感情的絕對殺手!
「她有什麼好,平凡得要命,別說幫助你的事業更上層樓,甚至連讓你更加飛黃騰達的能力也不具備,我真不知道你看上了她什麼?!」就是這麼嘔人,如果說容郡看上的女人比她優秀、比她漂亮,她沒第二句話說,甚至瀟灑的退讓都可以,偏偏那個台灣女人沒半點叫她瞧得上!
「她擁有-所不知道的優點。」容郡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向她解釋什麼,她怎麼想已經跟他全然無關了。
「你根本被蒙蔽了眼楮!」
「就算是這樣,也跟-沒有關系。」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他沒有在紫家有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
「容郡,你太無情了。」
「-是來談合作案,不是談情說愛吧!」
「好!我一定會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忿忿的奪門而出,這口氣她怎麼都咽不下去,她是什麼人?紫罄女王,她不會饒過自她手中奪走任何東西的女人!
「慢著!」
她心中一喜,帶著期待的轉過頭。
「紫罄,我知道-年輕,對商業也沒有多大興趣,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最後還是要告訴-,-掌控的是紫氏數千名員工的生計,不管-做什麼,都要多考慮幾分。」只要決斷錯誤,方針錯誤,整個大局就沒得玩了。
沒想到容郡要對她講的居然是這些,紫罄沉下了臉。
說教、說教!他只會對她擺出一副大人的臉色,這是她最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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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出來說話!」
就算隔著听筒,不改驕傲的語氣一清二楚的傳達進盛雪的耳朵。
她並不想出門。
她跟阿嫂借來好古老的那種縫紉機,雖然是第一次嘗試剪裁禮服以外的領域,可一個上午下來成績還不賴,她想繼續。
但是,不讓人拒絕的紫罄一下完命令就切斷電話,絲毫不給盛雪說話的機會。
這就是為什麼她會在容郡就快要下班,卻獨自一個人坐在Monthebund的下午茶區。
五○年代的爵士音樂,窗台上的紅花與古色古香的建築,可以看見陸家嘴和外灘的全景。
盛雪攪拌著杯子里濃郁的咖啡,眼楮卻透過簾子金光閃閃的水晶珠子往外眺望。
都過了約定時間,那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遲到了二十幾分鐘。
就在她想結帳走人的時候紫罄這才姍姍來遲。
她一身香氣全身名牌,跟一身便裝的盛雪連比也不用比,在咖啡廳喝茶的目光幾乎為她一個人群起騷動。
她婀娜多姿的坐下,開門見山。
「容郡是我的!」
她就知道。盛雪口渴的將冰茶水上面漂浮的冰塊夾起來吃,冰塊在口腔中散開,非常清涼解渴。
紫罄對于她的動作感到深深的不以為然。
「我真想不通容郡怎麼會看上-?」
「我也不知道。」有空的話她也想問問容郡。
「我認為-配不上他!」
「唔,我不知道耶,-今天約我出來就是要跟我討論阿郡的歸屬權嗎?」阿郡又不是物品,誰想要就能拿去。
「我要-退出,最好回台灣去。」男女之間最不需要的就是三角關系。
盛雪調整了一下坐姿。「紫小姐,我想-很習慣命令別人做事,不過,如果愛情听話就不會是今天的局面,如果阿郡喜歡的人是-,-也不用來命令我離開他成全你們,-願不願意換個角度想,-不覺得今天來要求我做的事情很荒謬?」
「-笑我盲目?」
「-太敏感了,我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別的想法。」她渾身都是刺,要是有個不小心會被扎得全身是傷。
盛雪知道自己沒那口才,也不想讓其它人看笑話。
兩個女人為男人爭風吃醋,這種戲碼居然也落在她頭上。
「-說得好听,容郡整顆心都在-身上,-耀武揚威是理所當然的!」
「紫小姐,-錯了,阿郡不是炫耀的工具,他就是他,也許在別人來說他頂著容氏的光環,但是,他背後的努力不是更應該得到嘉許?-來要求我退讓的同時,因為我答應-離開這場兩人三腳,阿郡就會回過頭來愛-?如果-只是為了一口氣吞不下去那更不應該,愛情不是買賣,-把自己的愛情當游戲,一個人退場,一個人進場,所有的一切都由-操控,這樣,真的是-想要的嗎?」
紫罄霍地站起來,連帶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水,她臉色鐵青,對到處奔流的水一無所覺。「想不到……想不到……」她的愛情程度只有幼兒園畢業。
她太習慣予取予求,太習慣別人都該視她為女王陛下,她在這場愛情的課題里輸得太慘。
但是,她隨即昂起高傲的頭。
「我不想認輸,可是,怎麼看我好象都是慘敗的那一方。」
盛雪搖搖頭,無言以對。
「-為什麼不趁勝打擊我這失敗者?」不管用語言或行動上的污辱,那會讓她好過一點。
「阿郡說-對他有救命恩情,他一直記得。」
「那個笨蛋,我挾著這份恩情要他娶我,他竟然二話不說的答應,這幾年我到處飛來飛去根本沒把他放在眼底,他也包容,我在測試他的底線,一直任性的人是我!」
不懂珍惜的人是她。
終于說出真心話,奇異的是,她的心竟然因為這樣釋然了些。
她從皮包中拿出一些白色藥丸。「算-運氣好,我本來想把這些瀉藥放進-的飲料里的。」
「啊!」這女人果然是邪惡的,打從見面就用煙蒂問候她,現在居然連瀉藥都準備好了。
「我本來想,就算容郡要不回來,讓-拉肚子也能出我一口怨氣。」紫罄說得天經地義。
「我是不是要感謝-良心發現沒有讓我出糗到家?」看著那些為數不少的瀉藥,盛雪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哼,-斗不過我的!」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像這樣詭計多端的女人還是拉攏來當朋友的好,要當敵人,她肯定是常常被惡整的那一方。
不是她長別人志氣,是有自知之明。
「兩位小姐的下午茶時間結束了吧?」插入兩人談話的聲音不慍不火,手腕掛著西裝外套的容郡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
「阿郡!」盛雪帶著驚訝。他居然知道她在這里。
「這麼快就來英雄救美,怕我把她吃了不成?」紫罄的反應可就沒那麼喜悅了。
其實容郡來得更早,他躲到一邊觀察,只要紫罄有任何行動他絕對在第一時間出來滅火。
「回家嘍。」他把手伸向盛雪。
「哎呀,你下班了?我不知道自己坐了那麼久。」向外面望去,透過櫥窗可以看見已然蓋上黑幕的天空,天真的黑了。
「這個下午-過得愉快嗎?」
「還可以,不過大概來不及回去煮晚飯了。」
「那就不回去,我們今天去約會,我們很久沒有出來吃飯了。」他牽著盛雪的手慢慢走出Monthebund。
「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出來聊天。」盛雪轉頭向里面的紫罄揮手,算是道別。
「誰還要跟-出來!」紫罄的態度可想而知。
「她有欺負-嗎?」
「如果有,我早就說了。」把手交給容郡她很安心,慢慢沿著行道樹的路走過去。
「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我全身上下完整無缺。」她嬌笑。
「我回家要好好檢查、檢查。」他眼眸變深。
「羞羞臉,大!」
「男人不色怎麼帶給女人幸福?」他理直氣壯得很!
「不听、不听!」有人羞紅了臉掩耳逃開。
容郡邁開大步追上去……一前一後的情勢很快改變,但是響亮如同銀鈴的笑聲卻穿越過層層的樹枝竄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