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杯牛女乃嗎?」
「不用!」
「礦泉水?」
「也不用!」
「酒?」
她瞪他。
「我怕-緊張嘛。」說到底是為了她好。
「那給我牛女乃好了。」她的心怦怦跳,那慌,無從說起。
「不要用那種表情看我。」
「什麼表情?」她模臉。
「好像我要蹂躪天真無邪的小孩。」
他說完,轉頭到廚房的冰箱去倒了杯鮮女乃,然後又出來恰巧听見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說什麼嘛,人家又不是國中生,我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
「國中生,-的牛女乃來了。」他就是想逗她。
她接過,慢慢的喝,眼珠滴溜溜的打杯緣到處看。
「-慢慢喝,我先去洗個澡。」
洗澡?她嗆,趕緊抹了抹嘴。「你慢慢洗……」洗到天荒地老都沒關系。
他投過來頗有所思的眼光。
「如果喝牛女乃還不能解除-的緊張,我們可以一起洗澡,反正浴缸很大。」
「你不要胡說,我哪里緊張了,趕快去啦!」就算緊張得要死也不能表現出來,那很糗耶。
「遵命!」
殷翡沒多久就出來了,腰部裹著大浴巾的他無比性感,光滑的皮膚還閃著水珠,金色的發沾到水之後服貼的披在肩膀上,光果的胸部結實得很想叫人偷捏一把看看。
只可惜,沒眼福的沈青楓早就倒在柔軟的床上,兩腿蜷縮,天真的神情美妙的像個小孩。
他把玩她的頭發,神情溫柔。「是-約我來的,現在倒是睡得不省人事,我想想……該把-挖起來滿足我的還是體貼-讓-睡飽呢?」
她眨眨眼睫,孩子氣的嘟嘟嘴,嘴唇一圈明白的牛女乃印子證明她很盡責的把鮮女乃都喝光了。
殷翡拉了被子來覆住她,自己也鑽進被窩中。
幸好他真的需要補眠。
至于等他睡飽,可就要貨真價實的討債了。
撩開她掉到臉蛋的發絲,他傾身吻她,順便吃掉她嘴唇邊的女乃白。「乖乖睡,夢里面要有我喔。」
他的動作驚醒沈青楓,她懵懂的想醒過來。
「怎麼醒了?」
「你在做什麼?」
「-說呢?」
「唔唔唔……」她的嘴被封牢。
「我要吃掉-!」
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殷翡覆上了她柔軟有彈性的身子。
一踫上他堅硬的身體沈青楓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蓓蕾有了反應,他男性的氣息超出她想象的好聞。
殷翡霸道的撬開她的唇,技高一籌的深入吻她,吻得她心慌意亂,手軟腳軟。
他徹底的吻她,用他靈巧的舌頭在她口中到處掠奪,擷取她的甘甜,將她帶入重重的不知所措還有迷惘中。
他先是吻她,再以活潑的指頭撫過她迷人的鎖骨。
沈青楓戰栗不已,整個意識陷在玫瑰色的世界里,她的意識只剩下他那強壯的雙臂和氣息。
她的嘴因為被輾轉的吸吮而濕潤嫣紅。
她的臉恍惚認真。
殷翡親了她很久,即使早就被點燃,他也為了不想嚇著她輕輕月兌下彼此的衣物。
她的身軀像一簇火焰燒毀他的意志力。
沈青楓一直能感覺得到他亢奮的象征,那灼熱的體溫讓她發出喊聲,因為他是那麼熱,像是要帶著她一塊燒毀,她的理智逐漸崩壞,只能隨著他飛舞、翱翔。
在殷翡溫柔的下,她敞開了自己,她覺得自己完全不存在,她的身體承受他的重量,她不停喘息,笨拙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前所未有的歡愉征服了她,她覺得體內私人的秘密都被他開啟了,然後狂猛的-喊著空虛。
他竭盡所能的寵愛她的身體。
她因為他的輕挑細捻而瘋狂!
接著,她感覺到他的亢奮一點一點的注入她的體內,那種侵入刺激得她無法形容,只能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兩人結合了,巨大的喜悅淹沒了他們……
殷翡的汗如雨下。
她為他拭汗,不知名的淚也隨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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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翡倦極而眠。
他像饜足的貓,閉著的唇有著愉悅的笑容。
然而,沈青楓睡不著。
她縮在單人沙發上,目光深遠的睇著窗子外面的燈海。
她眼前不斷浮現跟殷翡的過往……
想起兩人初相遇的威尼斯,到處是石板路街道,懊悔著一直到離開都沒有搭上的貢多拉,他死皮賴臉的在旅館前面喊她的模樣,還有帶她到處去吃美食的歡樂時光,他跳舞迷倒眾人的模樣,洗出來的照片里大多都是兩人的合照……他給的回憶太多,叫人怎麼都忘不了。
她微微笑出來,想起他頑皮的-帶惡作劇,模著月復側,哪里還有他夸張的簽名。
是的!她想忘了他,這樣,才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她心情激蕩,不意一雙鐵般的臂膀圈上她。
「-在想什麼,我看-想得好認真?」
「沒事,我是說這里的夜景真漂亮。」她掩飾著。
殷翡把她從沙發拉起來換他坐下,然後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我看-的神情好悲傷,我不喜歡。」
「有嗎?」她泄露了什麼?為了不讓他察覺自己的不安,她慌忙的找話題。「我有事想問你。」
「說啊!」
她艱困的吞咽,「你說要追我?」
「是啊。」
「我們--這樣,算不算被你追上了?」
他還是漫不經心。「-要是那麼好追,就不會浪費我那麼多時間了。」
「我浪費你的時間?」
「當然,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要用來賺錢、玩耍,做好多事,怎麼可以只花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那個女人又不是長得國色天香。」
厚,說這種話簡直要氣死人!
「你,走開、走開……」她推他,他卻賴皮的扭扭身體又黏回來。
「我又沒有指名道姓,-自己要對號入座的。」
「你對我還沒厭倦嗎?」她把眼盯在衣服的某個扣子上。
「厭倦?那可能還要等很久。」
「我,等不了那麼久。」該說的話還沒出口卻已經連呼吸都感覺到悲傷。
「把話說清楚,別讓我一頭霧水。」
沈青楓離開他溫暖的擁抱,這樣親密的相處方式不適合說那些決絕的話,
她在另一張椅子坐下。
殷翡不喜歡她保持距離的動作,雖然還不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他才不管,矯健的換他跳到她的大腿坐下。
「你這樣做什麼?」沈青楓又急又好笑。
「我覺得這樣的講話方式最舒服。」
「你這樣我沒辦法說話!」
「那我們不說話,我們回床上去還可以做很多事情。」
「!」
「我對-色表示對-興趣依然啊。」他就是有一堆歪理讓人拿他沒轍。
「我以為……」她以為把身體給了他就可以安心的離開,可是,跟他一起她的心卻陷得越深。
她不想再沒骨氣的逃走,這次,她就算要走,也要把話說清楚;說明白了,她才可以往以後的路走下去。
「-以為……以為什麼?-話中有話,我有得是時間听-說,-仔細的說明白,-心里頭現在轉的是什麼腦筋?」他不是第一天認識沈青楓,她想什麼他會不知道嗎?
她打定主意不看殷翡的臉,知道現在不說,以後大概都不會有勇氣坦白自己的心情。
她用力的凌虐自己的臉,然後逃開他的懷抱。
逃到沙發的另一邊,她抓著沙發布料,用自己也不認識的聲音說︰「你跟我在一起痛苦吧?我不想再從你的面前逃開,我已經逃過一遍,所以,這次,我選擇面對面的把話說清楚,為了不讓我們彼此那麼難過痛苦,我們分開吧!」
她激動得口不擇言,本來含笑的殷翡怔了好一下,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尋常的怒氣。
「我不知道-的腦筋想的是什麼,可是我不答應!」
「你憑什麼不答應?!」她叫。
「我很差勁嗎?差勁到要讓-跟我分手?!」才上過床就想甩了他,真是人生最大的污點。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她淒然。
「我不明白,-的話我一句都听不懂!」他拒絕她的無理取鬧。
「你明白的,你壓根不愛我,我們再相遇只是命運捉弄,至于你……你說要追我只是因為自尊心受創,因為從沒有女人拒絕過你吧,你的回頭只不過是想教訓我而已。」
殷翡按捏著快要炸掉的太陽穴,努力持平的對著她︰心里卻想把她抓過來狠狠的打她一頓。
「就為了教訓-,我有必要花那麼多心思陪-到處去玩?」
她不知道他愛上她了嗎?
她不知道失而復得的心情嗎?
看她哭成那樣,殷翡向前去。「都這麼難過了還嘴硬的說要離開我?」
沈青楓傻呆的站著,直到眼淚跑出來她才知道分手是那麼叫人痛徹心扉的事情。
「說不出來了對不對?我的心也是肉做的,-認為我是那麼寡情的人,心都不會痛嗎?」
這傻瓜,哭成那樣人家還以為她被欺負了。
「你根本不要我,你不想結婚。」
「我是不想結婚,但是,對象是-……我願意考慮。」他真的考慮過,遇上這樣的女孩叫他如何是好?
要是一紙結婚證書能夠留下她,他會去做。
「你不用這麼為難。」
殷翡忍不住了,抓起她細白的胳臂一陣亂晃。「沈青楓,-給我清醒一點,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認為依照我的個性有誰能勉強我嗎?我要是不愛-會娶-嗎?」
沈青楓被晃得頭昏眼花,可殷翡的怒吼卻字字鑽進她的腦子里。
「你、愛、我?」她像听到天方夜譚。
「可惡!想甩掉我?-跟老天爺借膽啊!」他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我听你這麼說我好高興!」
「高興就別再說那些沒營養的廢話!」這女人從一開始就叫他頭痛,到現在還是同一副德行,他怎麼會去愛上這樣的女人?
「我想回去,讓我回去好好想想。」她很亂,不只心里頭……
「好,」他的聲音軟了點。「-是該回醫院去了,也累了一天,可是我們說好,-不許再給我搞失蹤那一套,再讓我殺到台灣去,我可不會輕饒-的!」
他的威脅言猶在耳。她知道殷翡說得到也做得到。
「我不會的!」
就是因為不想重復才要跟他說明白的,誰知道那麼難……
「那最好,我送-回去。」他的氣消了些。唉,被她的楚楚可憐給征服,她的不安都是來自于他吧。
後來,殷翡把沈青楓送回醫院,見她疲累不堪,沒有再說什麼,「-等我一下,我去停車。」
「這里不好停車,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他親親她,又替她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這才離開。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
握著方向盤,殷翡的心思卻飄得有點遠。
霓虹、車潮、人群從他旁邊過去,他一無所覺。
「吱--」尖銳的煞車還有180度的大回轉,車子似有生命的往來時路回轉。
他怎能離開?
他可受不了青楓再度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所以,他必須去守著!
守護他這輩子最想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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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若失的走進醫院,刺鼻的藥水味又包圍住她。
「可被我逮到了!」冷不防跳出來的人有著大光頭,身穿袈裟,笑嘻嘻的像個大孩子,手中提著宵夜。
「赫,小哥?你怎麼在這?」
「這可是我要問的,-這病人不好好在床上休養到處亂跑,害我找不到人,我該不該回去告狀?」
「哪有?」
「明明就有,我可是都看見了,還一清二楚呢。」向來率性,即便出世去了,也沒有出家人的拘束。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哈!那個家伙親了-,我親眼看到。」
「小哥!」她又羞又尷尬。
「-談戀愛了?」
「我都沒有問你為什麼到上海來,你就問了一堆。」
「我拿宵夜來交換吧,有-最愛吃的鳳爪喔。」他晃了晃份量不輕的手提袋。
沈青楓咽了下口水,打量他點了戒疤的頭頂,很受不了的說︰「天籟大師,你出家人耶,穿這樣去買葷食,你怎麼受得了啊?」
「有什麼不能受的,出家人自在,何況是要買給-吃的,又不是我,醫師沒說要忌口吧?」
「是沒有。」
「我們邊吃邊談。」他挑出長豆往嘴里送,吃得嘖嘖有聲。「談談-跟那個男人怎麼認識的?」
「小哥,你是爸媽派來的狗仔還是關心妹妹我來探病的?」
「這又有什麼差別嗎?」
「當然有!」
「好吧,那都有。」他回答得也很瀟灑。
「我在這有三哥、四哥照顧,生活起居都沒問題的。」她會到上海來看診,最主要就是兩個哥哥認識醫院的腫瘤科大夫,果然在最短的期間內把刀開了,復元的情況也很可喜。
「張競揚那小子呢?」
「他工作忙。」
「是嗎?」
「他畢竟是人家的廉價勞工,能把好幾年的假都挪來用已經是很勉強了,又不能每天綁在這里,再說每次三哥、四哥來都沒給人好臉色看,要是我早就逃之夭夭了。」
一年的交往,沒有火花,沒有想念的感情,像是雞肋吧,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原本以為最適合自己的對象,也許兩人都在等,等待哪個耐不住先說分手。
「我也不喜歡他。」
「小哥!」她有自知之明。「只要是我的男朋友你們沒一個看順眼的!」
從小到大,只要有那麼點風聲,幾個哥哥就會想盡辦法把對方的祖宗八代挖出來,然後想盡幼稚的辦法「照顧」人家。
誰禁得起這種輪番照料的,更何況她有那麼多個兄長,每個輪流去問候對方,屁滾尿流之後把她當成拒絕往來戶的經驗可以寫成好幾本百科全書,她怎麼不曉得這些兄長有多任性跟惡劣?
「有嗎?」他裝蒜。「那家伙眼楮里面只有工作跟錢,不適合。」
「這年頭哪個男人不用拚事業的,要是游手好閑才會被嫌棄。」說到游手好閑那個殷翡還比較像。
「-喜歡他?」
「誰?」
「-在威尼斯認識的那個男人……他就是剛剛吻-的那個人?」他有個八卦轉播站,沒啥不清楚的。
「小哥?」只是個吻還怕人家不知道一直一直的說喔。
「我沒有什麼通天大本領,只是很簡單,我見過他。」他跟東方狂也是朋友,多少也听過他那一掛的英雄事跡,再說他關心麼妹可不是假的,誰讓他妹妹快樂,誰叫她哭泣,他可從不漏溝。
「那家伙是個公子,被他傷過心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確定-喜歡他?」最可惡的是居然不想娶他妹妹,她可是沈家最重要的糖霜丸呢,他們全家愛若珍寶,怎麼可以讓個莫名其妙的外人欺到頭上?!
「哥,我不想提這個……」
那麼錯綜復雜的感情說也說不來。
看見妹妹黯然的眼神,天籟大叫不妙,為情神傷的神情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的。
以前,他可從來沒見她為誰傷神過。
這下事情大條了。
他不好好跟台灣那些臭皮底聯絡一下,共商大計,從小保護到大的妹妹就要落入惡狼的手中。
這不行!
「小哥,你找好晚上睡覺的地方嗎?」不清楚她這天才哥哥腦袋里轉的是什麼,但是她直覺的把話題轉移,免得有人打破砂鍋問到底就麻煩了。
每次戀愛要是都被家人當成國家大事處理,那種壓力可是不可言喻的。即使她很清楚,這些哥哥們都愛她。
「我可以打地鋪,在-病床旁邊睡就可以了,出家人四大皆空,地為枕,天為被,隨遇而安,」
「不會吧,小哥,這樣人家會誤會的,三哥、四哥的家都很大,他們歡迎你去住,而且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誰要看他們,那幾張臉從小看到大還是一樣丑。」一票臭男人完全不具可看性。
這戀妹情結可不輕。
小時候也是這樣,幾個兄長常常為了誰要跟她睡吵架,吵到後來只好把所有的房間打通變成通鋪,吵架的事件才變少。
沈青楓記得,直到她上高中後才有自己獨立的房間的。
她捏頭。
讓個光頭佬在病床邊打地鋪,雖然是她哥哥,可是這樣能看嗎?
「不然,有廟宇可以掛單吧?」
「……-就是討厭小哥對不對?」他翻臉跟翻書似的,听到小妹猛拒絕他,「幼小」的心靈大大受傷了。
沈青楓趕忙發誓。
這就是她的處境,一個哥哥就很難料理了,要是所有的兄長全部連手……情況會像失控的大卡車,完全無法想象的未來跟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