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的事業體系里賭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環顧世界會賺錢的企業有百分之六十都跟賭扯得上關系。
賽馬跟六合彩在香港的時間久矣,能賺錢的賭有很多種,今朝風雲既然是黑道出身,賽馬場上插上一腳自然不令人驚訝。
只是他沒想到以正當事業為形象的海天集團也涉及。
今朝風雲的投資事業很多元,但是基本不月兌金融和電子科技,當然現在因為「個人興趣」問題又要跨足生物科技,將來會不會往餐飲業發展就說不定了。
兩人都不清楚自家公司的投資事業分布到哪,一個只專心研究,不踫公司運作,不知道,理所當然。
至于另外一個,混吃蒙睡,有禁得起操勞的手下為他賣命,他混得理直氣壯。
這兩個旗鼓相當的人直到踏進賽馬場才恍然大悟,賽馬場上有兩匹掛著自家公司標志的馬兒正在起跑線上。
今朝風雲有匹參賽馬叫電光,海家也有匹疾風,都在這場賽事里,一匹編號十二,一匹五號。
兩人各自下注自家的馬兒。
別人捧不捧場無所謂,自家出品肯定力捧。
風撕裂了馬兒的鬃毛,馬背上的騎士奮力的想奪魁。
看台上,申海玉跟著人群瘋狂-喊,爆米花撒得到處都是,可是沒有誰介意,人人皆如此,人人都瘋狂。
春日踏青看著眼瞳如鑽,發膚如緞的申海玉喜笑顏開,內心深處有了蠢蠢欲動的感覺,那是種子渴望發芽,花苞渴望綻放的心情。
他從來都不笨,他非常清楚那是什麼。
她很美,真的很美,雙眼水汪汪的發亮,從大波浪的發絲到腳趾都散發著光芒,講話語氣柔軟,整個人柔得可以掐出水來。
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希望時光別走,那麼渴望恢復記憶,留住這一切;也從來不知道沒有記憶是那麼悲傷的一件事。
終場電光、疾風都沒有贏得名次,而是被一匹全身黑亮的黑馬奪冠。
兩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看著報廢的賽單,「這叫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曝出大冷門的馬。
賭盤里只有一人簽-,抱走了巨額的獎金。
扼腕,可想而知。
「真的是匹黑馬。」
春日踏青決定要人去查查,這匹黑馬是誰豢養的。
這就是他的毛病,看見能賺錢的事務,肯定要擁為已有。就像申海玉一樣,她是個會賺錢的聚寶盆,將來會替風雲賺進不少錢……
申海玉發現春日踏青心不在焉,眼光始終似有還無的盯著她看,害她三不五時就要檢查自己的發型或者衣著有沒有亂了,還是偷偷把腳丫抽出高跟鞋的舉動被發現了?
離開賽馬場,天色已晚。
「本來想說要是贏了錢請你去吃飯。」很難得的約會,搞不好……以後都沒機會了。
這次,是她開口邀約,又挾未婚妻的名義,他才就範的。
「那現在呢?」他問得可隨性了。
「本來計畫吃五星級飯店的大餐,現在呢,風味小館湊合著應付一下吧。」不關錢的問題,是要喂飽他肚皮,非同小可。
「我有更好的點子。」他看似懶散,肚子里的帳本卻條條分明。
「哦。」
怎麼反客為主了。
「跟我走。」
這一走,他們來到一個申海玉作夢也想不到的地方,那就是中環的士丹利街大牌檔。
大牌檔在五-年代可以說是香港傳統飲食業的一大特色。
所謂大牌檔是指在人行道或小巷中排列出一張又一張的桌子,客人便是在這種露天或半露天的環境下進食。
大牌檔所提供的食物種類很多,中西兼備,有海鮮、廣東菜、粥、魚蛋粉面……價格低廉便宜可說是老少咸宜。
大牌檔營業時間不定,有部份大牌檔是在晚上才開店營業,直至深宵關鋪,這也是大牌檔的一大特色。
不過由于香港政府覺得大牌檔太不衛生,已經停止發出大牌檔牌照,全香港如今所剩不多。
走進士丹利街,到處可見露天爐火冒出來的鏤氣,生意熱鬧滾滾,絲毫不輸其他夜市。
春日踏青來到一家老舊店面,直接跟老板打了招呼,就往里走。
意外的是座位干淨整齊,並不像外面的油膩髒亂。
申海玉新鮮的到處打量。
她才是那個住在香港島的人耶,居然沒听過也沒來過這地方,也許她還比較像古井里的青蛙。
也許她工作得太過度了,整天除了家里跟赤柱,哪里都少去,說是道地的香港人可能會被笑得牙都掉了。
「你知道這里?」
「我的英明睿智神武是用在該用的地方。」臭屁起來的人,無藥可救。
「你的厚臉皮也是世間少有。」已經習慣跟他針鋒相對的人想也不想的潑下一盆冷水。
春日踏青的眼神含笑,那是真正的笑意,或許不明顯,稍一閃神就會錯過,卻難得的貨真價實。
「老板,十二樣小菜,兩份海鮮炒面,要大的,雲吞、魚蛋、牛丸、豬肉丸、墨魚丸各來一份,絲襪女乃茶跟鴛鴦要大杯的,甜品我要紅豆沙跟芝麻糊,其他的……要是不夠我會再叫。」
呼,一口氣,一個螺絲都沒吃,叫人嘆為觀止,不負飯桶魔王的名號。
「-要吃什麼?」他問她。
申海玉真的吃驚了。謝謝喔,還會想到她。
剛剛叫的那一攤,都沒有她的份嗎?
見她沒反應,春日踏青干脆作主的喊,「老板,照我剛剛說的再來一份。」
她聞言連忙揮手。「你瘋了,我吃不了那麼多。」
春日踏青嘻嘻笑。「-吃不完,還有我哇。」
她認命的嘀咕。「下次跟你出門要帶胃散才行。」
花掉一個半小時吃飯∼∼這樣算是空前絕後的速度了吧,畢竟那些份量驚人的食物全部上桌之後竟然擺不下,大牌檔的老板只好把另一桌拿來並,這才解決問題。
看他吃飯實在是很愉快的事情,每口食物進了他的嘴都像天仙美味那麼好吃,再三咀嚼才吞進肚子。
他的吃相也讓向來胃口不大的申海玉破例吃下滿滿一份炒面。
酒足飯飽,老板破天荒的把客人送出門,還很阿莎力的打了九折,希望這樣大胃王的客人有空多來光顧,因為單單被他吸引過來的人氣,就意外又多做了不少生意。
真飽肚皮,一臉心滿意足的春日踏青絲毫沒有胃下垂的模樣,高高興興的踩著路上的水漬玩。
他的多樣貌叫申海玉眼花撩亂。
那麼孩子氣的舉動多可愛啊。
也許對一個男人用可愛兩個字稍嫌殺傷力了些,但是,她真的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也許不管男人或女人身體里都住著一個小孩也說不定。
「一起來玩。」他回過頭來喊。
要弄髒大家一起來。
她搖頭,剛吃飽耶,真的會胃下垂。
哪知,手臂一緊,人已經被扯了過去。
「很好玩的。」他把她抱住。
她……又小鹿亂撞了。
一陣嬉笑,該弄髒的地方都髒了,該濕的也濕得很透頂。
「-呆在那里做什麼,我帶-去一個地方。」看她蹙眉,春日踏青像停不下來的陀螺又把她拉著往前走。
這場約會下半場易客為主,申海玉的主控權不知不覺旁落。
可是她沒有半點失落感。
華燈初上。
兩個髒兮兮的大人來到一座花園前。
綠樹蓊蓊郁郁,宛如迷宮。
「進不去耶,門鎖起來了。」雕花的鐵門有一個半人那麼高,恐是無緣識荊山了。
「小Casc。」春日踏青幾個起落竟然爬上牆頭,越過牆跳下去開了門。
門外的申海玉驚訝得闔不攏嘴。「要是被警察抓到我一定說不認識你。」
「來不及,-已經是共犯了。」把她帶進門。
門里,如同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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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淒迷。
私人的秘密花園空無一人。
「不好吧,這是別人的地方耶,不過我在香港住了二十幾年,竟然不曉得有這麼漂亮的花園……」被牽著手拐著彎彎曲曲的花徑,不忘驚嘆和贊美。
她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要不是他,她肯定還自以為滿足的關在鳥籠里,不知道世界的遼闊和美妙。
一座秋千在微風中搖擺,花香彌漫,幾公尺外的車水馬龍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了。
「-喜歡?」
「美到不行好不好。」除了驚嘆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來贊嘆這一切。
「這里曾經是我的家。」遠眺掩在密密黑暗中的建築物,春日踏青語氣悶悶的,然後語出驚人。
這樣啊,難怪他隨便就闖了進來,難怪他對香港並不陌生。
「這里,賣給別人了嗎?」
「沒有。」
「就一直放著?」
「從我爸媽去世,這里就一直是這樣了。」他背對著申海玉,半片身影融進月色里,顯得非常朦朧。
申海玉站在他身後,沖動的伸出雙臂想去擁抱他。
二十幾年前,他父母雙亡的事情在業界曾是轟動好幾個月的大新聞。
事到如今她偶爾還會听到霸叔的惋惜,說他們是多麼匹配的金童玉女,撐起的一片天是多麼矚目輝煌,那王國笙歌達旦,衣香鬢影,每天酒杯是滿的,食物是香的,美人英雄為了共襄盛會耗盡心思整治服裝,為的就是要讓這對夫妻注意到他們。
他們是新聞媒體爭相追逐的焦點,他們舉足輕重,但是在最華麗的盛年,隨著一場車禍攜手去了天國,獨留一支血脈。
嘆息和眼淚,陰謀論和蜚語流言,八卦沸騰了許多個月,終是在人間止息了,可是遺留的燦爛,卻成了一頁傳奇。
父母離世,是為人子女心里說不出口的傷痕。
因為受創太深,他選擇了遺忘。
「-在想什麼?」春日踏青轉過頭來,剛好看見她低垂的發旋。在瑟瑟風中,她悠然揚起的眼眸竟然紅了一圈。
「-發什麼神經……」他牙冷。
因為太過習慣防衛,雖然確定的知道她在想什麼,卻沒辦法好言好語溫柔以待。
申海玉忍不住飛撲過去,因為太過用力差點把他沖撞去踩到後面的花壇。
還來不及擺出任何情緒,春日踏青就被她馥郁的身子給撞得愣住了。
「-就不能正常一點∼∼」她還有多少出人意表的動作,可是……她好暖。
那暖意很難叫人推辭。
他把冰涼的過去拋諸腦後,伸手扣住她的後頸,將她往自己推,然後專制的吻住她。
車上那蜻蜒點水一吻,吻得不只一丁點感覺。
月光是催情的。
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叫春日踏青忍不住輕吮了下又啃曬,把那兩片令人驚嘆的軟女敕當作最美味的食物品嘗。
申海玉先是睜大眼,心髒差點要麻痹,他竟然坐入秋千然後將她放在大腿上,緩緩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眼神如火,本能的沖動,他想找回她,不管是用任何的方式。
申海玉坐在他腿上,雙掌貼著他微微起伏的胸,發現自己雙手顫抖得非常厲害。
他的動作越發激烈,這讓她出自本能的卯足力氣將他推開,趁機逃開。
這下很慘,春日踏青從秋千上倒翻下來,整個人埋進樹叢中,驚起鳥蟲一陣逃竄。
他費了番勁才爬起來。
「喂,你還好吧?」
申海玉面色古怪。有些歉疚,有些疑惑,有些不明。
他一點防身技術都沒有嗎?
當初她的心要是再狠一點,他的小命不就玩完了?
一想至此,冷汗直流。
她差點做了傻事。
「-看我像很好的樣子嗎?」
「誰叫你突然就……我沒心理準備嘛。」
「-不讓我吻-怎麼找回我對-的感覺,這樣一來,我就永遠想不起來跟-的那段感情了。」雖然狼狽,春日踏青卻沒有怒氣,好整以暇的揮掉身上的碎葉泥上。
申海玉看他並無大礙,努努嘴,「你吻過我的次數還會少嗎?還不是過了就忘記……」
「這的確很傷腦筋。」他真的對她有好感,不過,「-的手勁真大,以後要是夫妻打架我大概打不贏。」雖是調侃,語調仍是平緩如一江秋水。
「誰要跟你打架……」撒嬌的成份多過任何企圖。
行進間又來到她跟前。
「其實我練過啊,又不像你軟腳蝦一只,輕輕推就倒。」-
,被形容為軟腳蝦,還真是把他看得比一張紙還要扁。
「我是文明人,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拿暴力跟武器解決爭端的人。」
「你這張嘴,拐彎罵人最厲害了。」
「實話實說也不行喔。」
「你放心,我罩你!」她很爽快的拍胸脯。
「哦,真的?」他挑眉。
「你不信?」
「當然不是。」他連忙否認。
「別瞧不起我,我可是柔道五段,跆拳道黑帶,劍術已經取得墊頭級數,所以讓我罩你,你一定很安全。」墊頭,是古日本劍術等級的號稱,是相當高段的級數。
難怪她使武士刀的手法嫻熟又老練。春日踏青笑而不語。
「你沒說話表示不反對,不反對我們就這樣說定嘍。」她呢,並不是為了想炫耀自己的武功有多厲害,只是想彌補剛剛粗魯的把他推倒的過失。單純的她壓根沒想到春日踏青出身風雲,身邊多得是奇人異士,單單一個神氣,來無影去無蹤就比擬千軍萬馬,要不然,他這麼大剌剌的行走江湖,沒有半點武藝防身的三腳貓不知道出多少次意外了。
她也不知道為了預防舊事重演,風雲里面那個不露臉的軍師,早在春日踏青的身邊擺放了一流的護衛團。
當然啦,他上次會被申海玉欺近身的刺了一刀,完全是百密一疏里的疏漏,自從上次事件之後,整個團隊受到非常嚴厲的懲處,不過呢……這些都是前話∼∼
「讓我吻。」他戀上了她的唇。
再讓她拍胸脯下去,他的男子尊嚴就要盡掃落地了,轉移目標才是上策。
這人真不知道放棄兩個字怎麼寫,而且他們剛才的話題明明不是這樁,什麼時候改了的?
嘆息夾雜著無言的溫馴。「我可以說不行嗎?」
「不行。」斬釘截鐵。不許殺風景,她那張呱呱小嘴雖然說話的聲音是悅耳動听沒錯,但現在保持安靜才有氣氛。
花好月圓,是有情人都該珍惜,別浪費在無謂的口水上,要利用口水,有別的事可以做。
他重新抱住她,不給退卻的機會。
申海玉再度發現男人的臂力不容小覷,她無法反抗的被攬進一堵溫柔又溫暖的胸膛。
她果然安靜了下來。
這是一場夢嗎?
誰管他夢里花開花落,月光灑下一片瑩白的銀煉,為情人們悄悄拉起朦朧的輕紗。
月朦朧鳥朦朧,微風更是從頭到尾沒有缺席過。
至于合成一片的剪影,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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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平靜無波的眼眸望著不該出現在他身邊的人,端詳後經過再三考慮,「-是——」
身邊的人,應該說枕邊人像是早就有了覺悟,擁著被,處變不驚的回答。「應該我來問,我是誰?」
白花花的日頭是暖的,由窗簾迤邐的灑進來,不閃眼,也不爍人,清楚的映照一張絕美小臉。
春日踏青感到某種暖意在心底騷動,她那軟蓬的鬈發,長長的睫毛下美眸氤氳,女性化的縴細骨架,被子下細白秀美的玉足,這些都令他身體發緊。
有多久,他沒有讓女人距離他這麼近?
有多久,他的身邊從來沒有人?
他從來都只有自己。
申海玉看他神情恍惚,不給他游走的機會,小手往他臉頰一捏,用力的把他的臉頰當麻撂捏開∼∼「快點想,睡在你身邊的我是誰?想不起來不許下床。」
吼……還要想那麼久……
想不出來今天就跟他耗了。
他為難的顰眉,「-當我橡皮人,這樣捏不痛嗎?」這丫頭的手勁真大,一點都不留情。
「哪會,我可是一點都不會痛。」
那當然,她是那個暴力份子,痛的是別人好不好。
「我會痛。」齜牙,不見動怒,好聲好氣。
「就是要讓你痛你才肯動腦筋咩。」
「酷刑之下無勇夫,這樣很難想事情。」繼續耍賴,賴得很得意。
可惡,他這樣對著她笑,害她什麼氣都生不出來,而且還該死的迷人。申海玉睞他白眼。
你有你的爬牆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別否認,我這里、這里跟這里的印子都是你留下來的。」咬痕。她露出女敕白的臂膀和鎖骨上的草莓。「這個,你種的。」
夠明顯了吧?
證據多得罄竹難書。
「-的皮膚真好,我的唇形也不錯看。」
厚,太自戀了喔!
「喂!」她急了。
真要她拿菜刀嗎?
「-別急∼∼我知道-是誰。」他拉長音調。還是趕快招供吧,逗得太久,會失火的。
她睜大一雙明眸。
他一字一句。「我喜歡抱著睡覺的女人。」
一夜的記憶猶新,她的身子又軟又香,兩相依偎的感覺好得令人沉迷。
他不想忘記的人沒道理記不住。
時間停住而且凝固了,申海玉靜默下語,只是瞅著他。
「我的答案-不滿意嗎?」他記得昨晚表現不差啊∼∼
大哥,重點不在這里好不好?
「喂!」
「我知道了,今天∼∼就這樣。」
咦,這麼簡單,沒有嚴刑逼供,沒有眼淚攻勢,也沒有喋喋不休的多話?沒有逼問為什麼這次他這麼爽快的記住了對方?
「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瞥他一眼,那一眼又嬌又俏。「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問,所以,你要是又把我忘記就走著瞧。」
「是的,我的女人。」
「好難听。」雖是不情願的抱怨口吻,卻是眸光發亮,強壓住從心底涌上來的狂喜,給他一記大大的吻。
他是很享受女生主動獻吻啦,不過她要求還真嚴格,每天耶,他……盡力而為可以吧?
反正他身邊就她一個女人,這麼明顯的事還要一問再問,他的人格這麼不值錢喔。
算了、算了,她喜歡就好。
其實,是他沉醉在她的軟語輕求里。
也樂在其中。
「我這只大肥羊是-的了,要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看牢的話,我就給-機會,給-看管的特權∼∼」
哇哩咧,說得冠冕堂皇,還有沒有?
的確還有下文。
「從今天起-就跟我回家,跟我睡一起,吃一起,再也不許走了。」欽此!
好大的口氣。
這是被反將一軍還是怎地?繼割地賠款之後還要喪權辱國連國家主權都雙手奉上喔。
「你想得美!」
「不行?那改明兒個我又把-忘了可別怪我。」不管怎樣,他作的決定向來不允許更動,就醬子。
終于,以為春日踏青是爛泥巴的申海玉見識到這男人的霸氣所在。
哼,要她騎虎難下嗎?
以為她不敢嗎?
鷸蚌相爭到底是想吃掉蚌肉的鷸被蚌殼限制行動?
還是大鳥真的可以把鮮美的蚌肉吞下肚子?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大家走著瞧,看著辦!